法师伊凡-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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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伦布的话成功的获得了几位年轻法师的一片赞同，但是伊凡，出乎意料的没有去应和，长期和酋长呆一起，耳濡目染，他早已经知道，哥伦布的这番话，或者说，这种情绪ing的煽动，酋长的心，那些老一辈的法师当，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他们当每一个人的思想都如同冬日冰冷的巨石，用酋长曾经教他的话来说——对于法师，自i就是大的道德和义务。
“我从来没有说过完全放弃抵抗，”哥伦布这番话说完，许多年轻法师都感觉到脸上烧，心是感觉莫名ji动的时候，酋长没有丝毫表情的回答说，“如果敌人出现，必要的战斗肯定会生，但作为法师，一项大的义务则是，即使这个世界下一刻就要毁灭，我们依然要保持理智和冷静，为平民，也为我们自己，寻求一个好的结果。
不如此，我们和那些征税的领主，那些统治的国王，有什么区别，你以为那点热血和荣誉，就只有你们拥有吗？但这毫无意义，我们不能像几年前的那几位国王一样（指之前的平民战争），凭着一己好恶，挑起战争，伤人无数，有时候你自己以为这是一种正义，就好像你提出的联通大地，用岩浆毁灭世界的方案，你觉得你是正义的一方，你有权利处置这片土地，就好像国王认为他们有权利让农夫拿起刀剑，为他们的愚蠢付出生命一样。
不得不说，比起你魔法上的成就，你jing神世界上的思考的确欠缺良多，当然，这也不能怪你，你毕竟还是一个刚20出头的年轻人，你还不知道时间是一种多么残酷的东西，你还不明白，自i有时候比付出生命需要勇气，记住！活着，只有活着才是一切，才是希望，才是未来，生命的烛火一旦熄灭，那世界上不管生了什么，都与你无关了！”
从哥伦布的脸è，以及急剧起伏的ing膛来看，他显然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伊凡这个时候，想起了数年之前，那次父母死去的平民战争，自己的表现，那时候的自己，和现的哥伦布一样，满腔都是热血和荣誉，对导师的劝导也不太听得进去。
但是现，他竟然感觉，自己内心的天平，竟然不自觉的朝着导师那一方倒去，他能够理解哥伦布的想法和心情，但是当自己沉下心来，抛开一切来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却现，毫无疑问，导师的方案——即使它还是成功率极低的方案，也比哥伦布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哥伦布的自我毁灭，虽然看起来热血沸腾，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一种绝望，一种比酋长深的恐惧，这种恐惧不是针对敌人，而是自自己内心——他不恐惧与敌人面对面的战斗，他恐惧的，只是自身的失败，正如酋长之前所说，哥伦布把这个世界看成是他们理所当然的所有物，当这个属于自己的东西面临被抢夺的危险，而自己却没有办法抵抗时，就会产生毁掉它的念头。
这真是魔鬼才会有的想法！
伊凡能够想象，如果法师们真的面临失败的时候这么干了，那后会得到什么——每一个法师都了解，大地的心蕴含的能量，地下的烈火熔岩会吞没这个世界的一切，海洋，土地，河流，山峰，甚至沙漠，这里会变成一个寸草不生，几乎无可立足的世界，成为一个彻底的地狱。
伊凡此时又想起了导师说过的另一句话“越是年轻的法师，就越是危险。”
他想起两年多以前，他通过空间之眼看到的那群被意识网控制的平民，那位法师，据说也是一位年轻的陌生法师……
……
会议结束之后，伊凡像往常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法师塔，那里，仆人早就为他准备好了平时实验用的卷轴，书本，以及墨水和羽á笔，伊凡反常的盯着桌上这一大摊子，了很长一段时间呆，情不自禁的想到大家会议上形成的共识——找到对方的位面，并传送过去（位面传送），是好的进攻，找到其他的位面，或者自己创造一个位面，并躲进去，是好的防守。
其他所有局限本位面的方法，不论是进攻，防守，战斗，刺杀，都是毫无希望的垂死挣扎。
这后的一个月当，他们能够有这样的幸运，找到这两条生路当的一条吗？
如果是几年前的伊凡，一定会认为，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是经过之前一个多月的密集实验，他已经开始认识到，位面的世界究竟有多么庞大，要一个月之内，这个几乎无的世界里，找到特定的那个准备进攻他们的世界，甚至只是适合生存的世界，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然而，再不可能，他也必须要去做，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伊凡被分配到的任务，就是继续他位面传送方面研究——毕竟法师当，他对这方面是了解和行的，但毫无疑问，这个关键的时候，法师议会已经不可能hu调那么多法师，来继续耗费他这个看不到头的庞大实验计划上，事实上，成以上的法师，现都已经钻进了这座城市大的图书馆，去寻找有关创造位面魔法的蛛丝马迹。
伊凡明白，他们已经对自己的研究不抱太多希望了，数十万次的实验，已经让参与的每一个人看到这条路的艰难和茫然，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
伊凡转过身，看着自己墙上刻得“实验进轴”，就是一根类似坐标轴的东西，他无奈的盯着那根末尾标着7位数的庞大数字，感觉它就像一条紧紧盯着自己的毒蛇，疲劳、无奈甚至恐惧的感觉，突如其来，他忽然意识到，继续这样的实验，其实就是大的愚蠢，上万次的实验都过来了，难道还乎这一个月的几万次吗？
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之前，无数次的实验当，他已经无数次对这个实验开始保持怀疑态了，只是，他始终都找不到，可能出错的地方，或者说，可以进一步改进的地方。
改进？还能怎么改进？这个实验就像是一条完全黑暗的石头路上，找到一块特定的石头，每一次实验都好像是弯下腰，捡起其的一块，再打开灯，仔细观察它的纹理，看看它是不是自己想要的，这样的过程已经重复了上万次，可毫无例外，结果都是失败！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就刚才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灵光一现，从伊凡的脑海闪过，等他反应过来，想展开意识去抓住它的时候，它又像一个使用空间én的法师一样，逃跑了！
石头，石头，石头……
伊凡像是着了魔似的，走出én去，他很快来到法师塔的附近，那里有一条普通的石头路，正如伊凡刚刚想象的那种，夜晚，漆黑的石头路。
伊凡低下身去，捡起了其的一块，接着月光，他把这块石头放自己眼细细端详，他的手指感觉到一阵微凉，他的眼睛，则看到再普通不过的青灰è石头纹理。
就好像跟实验见到的那种情况一样，一切，都平淡无奇。
刚刚那个灵感再次出现了，因为思考，伊凡的手指不自觉的松了下来，石头啪嗒一下砸路面上，碰到伊凡的脚边，停下了，这动静虽然不大，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伊凡思绪泛起了涟漪，伊凡愣愣的低下头，把脚边的石头再次拿手，他甚至还能从感受到这小石块上面残留着的自己的体温。
这是刚才的那块石头，伊凡喃喃的说！
“刚才的那块石头，”伊凡的脑海，下意识的将他刚才的话重复，很快，一个念头像闪电划开乌云，照亮了他心的那片久违的i雾，“这就是自己要找的石头！”
伊凡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他就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一般，盯着自己手的石块，仿佛它的每一个线条和棱角，都有了全的意义。
这一瞬间，他明白了！
253 永恒
这条石头路距离他的法师塔仅有几十米远，但伊凡还是迫不及待的使用了空间én，回到房间后，伊凡拿起桌上的羽á笔，迫不及待的一张羊皮纸上，画出了一条横着的直线，接着，他又这根直线上点了一个点，但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他却把笔扔一旁，停了下来。3∴35686688
此刻，他的脑，还一直盘桓着刚才那一瞬间的灵感，这灵感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股溪流，带着他的思维迅速朝前奔跑着，无数的念头像路边的风景一般，不断闪现出来。＇
伊凡盯着眼前这条空白的横线，努力把他想象成许多，无数，无数无数的位面集合体，而那个点，就是他所的位面——一个适合生存的位面。
他现的目的，就是要这条数学的轴上，找到另外的那一个点，那个点好也跟这个位面一样，同样适合生存，那么，这个点，究竟会什么地方呢？
一直以来，伊凡的实验，就是致力于想办法寻找到这个点，为此，他进行了上万次实验，这看起来很多，但伊凡很清楚的知道，他所作的工作，不过是这条慢慢长线上，试验了特定的，万个点而已，而这样的点——按照伊凡掌握的数学知识来说，他已经了解，存无数多个。
数是无穷的！所以，再多，再大的数字，成为这个无穷的分子时，那结果，也约等于0，虽然伊凡当时并不了解微积分，对无穷的概念也不透彻，但是他的脑，类似的思考还是有的。
从这个角看起来，要寻找一个特定的位面，其难之大，其希望之渺茫，用不着思考，就可以得出结果了，这一点，也是伊凡后来对自己的实验缺乏信心的重要原因。
但是从刚刚那块小石头身上，他再次看到了希望，他忽然意识到，其实，很多时候，问题都可以反过来考虑，这种考虑方式往往可以让思考着得到完全不同的答案。
这一点，就好像伊凡明空间én的思路一样——空间én的本质上，就是一个逆向的，快速移动的空间联接，之前法师的施法，都是让法师去走进空间联接，而他所作的，只是让魔法主动朝人走过来。
就好像伊凡搬运空间站时候所作的那样，封敬亭他们不知道，那个施法，其实就是一个超大型的空间én——准确的来说，是位面域名请大家熟知
这个道理，放现，也是一样的，伊凡完全没有必要huā大心思去寻找那个位面具体哪个点上，他需要做的，仅仅是考虑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这个点哪里，才是合理的！
从夸父的神话，伊凡已经了解到了一点——原始的位面，并不是适合生存的位面，而他之前，这个位面也曾经诞生过无数的法师，他们当也有一小部分，有创造属于自己位面的能力，就好像传说的那位夸父，只是空间范围上或许有所差异而已。
只要确定了这两点事实，那剩下的问题，就不难想象了。
路上的石头，不是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样，天然存那里的，它们其，很可能，有相当的一部分，都是被人拿起，再放下去产生的，就好像自己掉下的那块石头一样，而且，夸父的例子也告诉他，往往就是这些被拿起过的石头，才是终他要找的石头——被改造过的位面，可能才是适合生存的位面。
而一旦确定了这一点，那也就意味着，他之前所作的所有实验，出点都错了——沿着数轴一个一个点机械的寻找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这就好像他如果丢了一袋子金币街道上，几天之后，再回去寻找，就是把全城的地面都翻过来，也不可能找的到——他需要做的，就是找来附近的治安官，或者询问附近的居民，问问他们附近有谁近huā钱比较大手大脚。
人，才是这个实验需要关注的地方。
所以，伊凡接下来要做的，不是徒劳的按自己的想法翻遍全城，而是努力去捉那些“位面创造者”的想法，沿着他们思维的脉络，去琢磨他们可能会把位面放什么地方。
……
第二天一早，顶着一对大黑眼圈的伊凡来到了导师的法师塔，酋长正边吃早饭，边一张羊皮纸上飞速的写着什么，伊凡进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传话道“实验有什么成果了吗？”
“暂时没有，”伊凡回答，“我这次来，是有一些问题想咨询您，这些问题对我的实验可能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问我？”酋长有些不解的抬起头，“你应该知道，我对空间魔法的了解并不深。”
“我的问题跟魔法没有太大关系。”伊凡酋长对面坐了下来，一边从桌子上拿过一块面包塞进嘴里，一边对导师“说”道，“我说这个问题之前，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昨天晚上萌生的想法……”
如果是站旁观者角来看，两个人只是一言不的沉默吃饭，但要是观察的足够仔细，应该不难现，两个人吃东西的速，随着抬头频率的增加，正变得越来越慢，当伊凡把后一块面包塞进肚子，打了个饱嗝之后，两个人默契的站起身来，然后下一个瞬间，房间里消失了。
伊凡知道自己导师的脾气，说到一些比较重要的话题时，他还是习惯ing的喜欢到空旷的地方，一边散步一边讨论，他说只有漫无目的散步状态，他的思维才能调整到灵敏的状态。
“你刚才所描述的那种想法，很有趣，但你又似乎提到，你遇到了一些问题？”酋长传话的时候，他就走伊凡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