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伊凡-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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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算上时间，似乎正是五多年前。
“那位法师，声称自己是一柄剑。”
伊凡动容道：“你见过他！”
“这就没错了，”那位法师没有直接回答伊凡，而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五多年前”
五多年前，场的这些法师，包括先知内，有一大半还没有出生，这位名字意思为“神赐”，和伊凡差不多年纪的法师，逃亡之路上，已经经历了数年时间，和伊凡一样，从他走上这条路开始，所能见到和感受到的，就只是一片彻底的黑暗。
那时候皇帝的铁铲才刚被他们了解没多久，那时候的铁铲虽然效率不高，但对付没有防备的法师，却依然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当时，挖洞虽然消极，却是当时许多法师认为可以对抗皇帝的好方法，那是一个挖掘洞穴的黄金时代，这位法师曾经亲眼见过，上千名法师几十年时间内，把一个已经暴露的主位面切割成无数的洞穴，当皇帝军队开赴的时候，这个位面的大小甚至连普通避难所还不如，而且里面布满法师们为皇帝军队准备的陷阱。
铁铲的出现让这种疯狂切割空间的对抗手段，彻底走入死胡同。
长期的逃亡，这位法师终于偶然，也是必然的，逃入了如之前的一个死胡同，他们找不到下一个避难所的坐标，铁铲却已经找到了他们，现他们的铁铲成员有十足的胜算，他当时给洞穴里包括这名法师内的三名法师两天的时间，用来考虑是不是投降。
另外两位法师都是他逃亡过程，偶然认识的，接到铁铲的后警告之后，三名法师简单的商量了一下，有两名决定自杀，其就包括这位神赐，当时，第三位法师有些意外的，否定了他们这个决定，他当时说了一句让他们感到莫名其妙的话：“这不是好的出剑时机，却是我后的出剑机会。”
然后他告诉他们两人说，不要轻易放弃，自杀的事情，等铁铲他们后挖掘这里的时候，再做也来得及。
说完这些之后，他就主动跨出了洞穴这让他们也明白了他的选择，他准备以死相拼。
他们听从了那位法师的建议，没有立刻自杀，还是耐性的洞穴里等了两天。而让他们都感觉意外的是，当约定的时间来到的时候，铁铲并没有出现，两个人隐约感到，外面肯定是出现了其他意外，他们决定冒险出去看看情况。
按照常理，两人走出洞穴的一瞬间，应该很快就会遭到严阵以待皇帝军队的围追堵截，他们故意等了一段时间，准备随时迎接突如其来的死亡，他们一直等了很久，这种情况并没有出现。
他们小心的释放出空间之眼，很快，距离他们近的一座城市，现了奇怪的一幕场景。
城市央的一处广场上，所有这座城市的居民都团团聚拢一起，从空往下看，就像一窝被捣毁了蚁穴，满地乱爬的蚂蚁，这些人没有如他们见过的皇帝管辖之下的平民一样，作坊里打铁，工地上劳作，或者自己家休息，他们唯一做的，就是广场上，对着天空，对着其他人，瞪大自己茫然的双眼，有些人嘴里出惊惶的尖叫，有些人则对着天空，对着太阳的方向，匍匐下身体，无比虔诚的膜拜。
随后，两位法师惊喜的现这个皇帝统治的位面，这些平民的思维竟然不受意识网的影响！他们竟然是自由的！
就两位法师出现，准备向这些自由的平民打听一些消息时，他们却遭到无数石块，以及弓箭的攻击，这些攻击，他们听见所有这些人，杂乱而又意见统一的叫喊：
“杀了这些法师！他们是皇帝的敌人！”
“杀了他们，主不会抛弃我们。”
“我们必须证明自己的虔诚。”
没有意识网和魔法的存，面对两位法师，即使这里的人数再增加十倍，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不过两位法师并没有因此大开杀戒，而只是俘虏了一个平民，然后强行用意识，来了解多的情况。
从这个人的记忆，两人得知，就两天前，这个位面的另一座城市，以一个普通夫长突然疯，杀死了管辖他的万夫长为序幕，掀起了这个位面被皇帝统治以来，大的一次危机已经这个位面存了上千年的意识网，正以前所未有的速，陷入崩溃的边缘。
整个过程就好像一个病毒攻击一整片电脑网络一样，第一个受害者，就是那个夫长，当时他正意识网，对他的上司汇报某项工程进，然后，他上司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但还未来得及反应，或者说，还没有想好怎么反应，无形的剑已经顺着意识网这条思维的管道，一剑封喉，也就是这一瞬间，这个万夫长管辖的上个夫长，同时失去了与意识网主网的联接，就好像电网断电产生的连带效应一样，与此同时，这些人管辖之下，上万个平民，包括一些正使用魔法作战的军队，使用魔法工作的平民，无不惊讶的现，魔法的力量，已经他们身上彻底消失。
然而，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
仅仅一个魔法时之后，受同样影响的数字，整整扩大了一倍这位万夫长只上，一位兆夫长，直接遭遇了和万夫长一样的命运。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又经过5个魔法时，整个这个位面的平民，还有其他大小万夫长，兆夫长，无一例外的现，魔法的力量，就突然之间，消失了，也就是这个时刻，整个帝国的高统治者，也就是皇帝，察觉到了这一次刺杀。
皇帝以快的速，认命了的亿夫长，这位亿夫长上任之后，就立刻对手下所有兆夫长下了一道命令快的时间内，调集整个帝国的魔法资源，彻底查清刺客的藏身之处。
皇帝手下的一名眺望者已经知道，这位刺客藏身的大概位置，他们务必要这名刺客造成大的伤害之前，用魔法消灭他，还包括所有被这位刺客击败过的人的身体，让这无形之剑彻底失去力量的根源。
这片位面，这个命令刚刚下达后，无数个空间之眼就像遮天蔽日的蝗虫群一般，瞬间冒了出来，然而就这些空间之眼准备四散开来，前往预定方向的时候，又一瞬间消失了刺客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逼近，他回一剑，消灭了刚刚上任没多久的亿夫长。
接下来，皇帝再也没有派的亿夫长下来，整个位面的平民，都陷入了空前的，失去意识网，失去魔法，失去领袖的无比惶恐之。
“后来的事情我们无从得知，”这位经历过此事的法师说，“但我可以肯定，这是皇帝的帝国有史以来，遭受严重的一次重创，据说这件刺杀事件之后，皇帝也开始着手组建专门用于意识决斗的军队我见过那些那些畜生，比起刚才我说的那位刺客，他们差的实是太远了。”
“从年龄上来算，我多也就三多岁，”先知接着这位法师的话，继续说了下去，“相比起前方的迷茫，已经走过的道路是如此的清晰，两多年前，当我尝试使用自己的能力，眺望皇帝帝国的未来时，限于能力，我什么都看不到，但当我看他的历史，看这个帝国曾经遭受的创伤我看到这张无比庞大的意识网，就像被狂风摇曳的蜘蛛网一般，大块大块的撕裂，我不知道这是如何做到的，当时我以为这是意识网因为自身的问题，所引的内部崩溃，直到刚才你们提到那位刺客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就隐约有些明白，皇帝，以及他的帝国，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听完这一段极可能就是第欧根尼本人的故事之后，伊凡下意识就回忆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当时他穿着一身乞丐的衣服，大雨，指着自己的脑袋告诉他：“思维是锐利的武器。”　

356　解释
“他们竟然就这么简单答应了？”第二天，当伊凡会议上，轻描淡写的提到法师们已经同意了自己的建议，并不会出现地球之后，就连之前提出意见的汪铭，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们千辛万苦那种环境呆了数年看到地球应该就像沙漠里快渴死的人见到绿洲一样，就因为你几句话，就这么甘愿放弃？”
“不如此又能怎么办，”伊凡冷笑了一下，“对他们来说，我只是另一个皇帝，就算我不专程上门去警告，他们不明确我是否有敌意之前，也肯定不敢贸然出现就好像先知，哦，也就是那位精通预言的法师，他到地球几个月，因为知道卡梅尔的存，过的日子一直很低调，后被现，也是因为实是没钱就采用了和我当年一样的做法，如果不是那位ai现了他，引了外交事故让我知道他的存，可能他还会一直这么隐居下去也说不定”
“真是可惜，”封敬亭摇了摇头，“我原来还准备找他研究预言魔法”
“没什么可惜的，”伊凡说，“现就算把他留下来，你们这方面的研究也不会取的什么成果，我很早就说过，预言不像空间魔法这样，可以用现有的地球科学理论来解释，你们研究的越深，只会收获越多的失望和迷惑，就好像劳伦斯教授当年研究魔法的基本原理时一样。”
“现有的科学理论没法解释，我们可以再创建一套，只要有现象，背后总是存规律的，”封敬亭反驳道，“从现预言魔法表现出来的现象来看，也还是可以解释的，从广义上看，时间也只是空间的一个维，使用预言魔法看到未来的场景，就跟使用空间之眼看到远处的景物一样，没有实质的区别。”
对魔法的研究问题上，封敬亭和伊凡的意见一致都是不统一的，伊凡受实用主义的影响，一直希望科研部门可以将经历放如何将魔法快投入应用，转化到生产力这方面来，因为他这种思绪的影响，整个卡梅尔大部分的科研项目就像是某个企业的研部一样，对此封敬亭一直保留自己的意见，总是自己职权范围内，量打着应用的旗号，保留一些基础研究方面的项目，比如以开太空辐射动机的名义，研究粒子对撞和核聚变
伊凡知道，要说服一个科研工作者放弃他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一直以来，他也只是对封敬亭做的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实话，他看来，所谓的这些基础研究，很大程上只是满足人类的好奇心，短期内很难产生实用价值，就好像可控核聚变，太空辐射动机，这些项目即使真的成功了，对人类的现状也不会产生个根本性的改变，人类通往宇航时代这条大路上，这两者都只是基础的条件，就好像远古人类海洋面前，刚刚学会扎木筏和划桨而已。
从这个角来看，这些项目的存就好像是这些科学家用国家预算玩的一种“奢侈游戏”，不过这个节骨眼上，眼看皇帝的威胁已经成了目前的头等大事，现卡梅尔的每一块钱，以后可能都意味着一条人命，伊凡不得不这个问题上，再次提醒一下封敬亭。
“不，时间和空间不同，”伊凡摇着头说，“当我用空间之眼看到一千米外真正生了什么的时候，我看到的就是已经生的事实，但如果你是用预言，看到三天后会生什么，这种结果很容易因为各种扰动的因素，而产生误差，而你对观察细节的要求越高，误差出现的几率和程也就越大，这很像量子力学的测不准原理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观测的对象是处量子状态，不管你观察到什么结果，那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预言魔法虽然有着令人惊叹的效果，但一直以来，都不太受法师们的重视，要知道，即使是如先知那样的顶级预言法师，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看到的一定会生。”
“之所以会出现你刚才说的这种情况，是因为我们永远活现，也就是时间维的一个点上，”封敬亭没有被轻易说服，反而似乎因为刚刚的争辩，顿时有了灵感，脸色因为激动变得通红，“所以我们现所做的一切，都是和未来息息相关的，如果放到时间这个广义的维来看，这种相关性可能就是我们现实，某种规律的体现，很有可能，目前我们物理上观测到的现象”
伊凡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只用一句话，就让封敬亭激动的阐述戛然而止：“我知道你的意思，对终极规律的追求是所有科研人员大的梦想，你应该知道，预言术的效果不仅仅是可以预见未来可能生的事情，还可以用于寻找特定答案，当然，这个答案很多时候也和预见未来一样，不可避免会受到很大程的扰动，不过如果我告诉你，你刚才说的终极规律的问题上，所有的预言法师都能预见同样的否定回答，你又该怎么说？”
封敬亭愣了半天，喃喃的低声道：“否定回答？什么意思？”
“你应该清楚，不只是科学家希望能对世界有一个终极的解释，”伊凡不紧不慢的说，“这是每一个人对这个世界都会产生的好奇心，这个问题也许对你们人类来说，可能是穷一生都无法回答的问题，不过对于法师，这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那就是唯一并主宰一切的规则，是不存的，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没必要欺骗你，你仔细想想就知道，这个问题无关任何细节，也没有任何其他的限制条件，预言魔法，这种问题容易得到准确的答案，当然，这种答案也缺乏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