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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叛神-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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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执事带来了一把精致的花锄,泽鲁大人命人带着花瓶里那些鲜花,丢下客人,去花园里了。
嘟嘟抽搐地望着那把系着缎带和蕾丝蝴蝶结的花锄,无语望青天。
“呐,嘟嘟,云错呢?”
“诶?”嘟嘟这才发觉,一直坐在一旁的云错,已经不知何时不见了。
“真是的,出去玩也不带别人。”那犽嘴巴嘟得老高,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诅咒云错出门摔跟斗。
“小姐,您不要紧罢?”伴随着一声善意的询问,一只属于男人的手优雅地递到了云错的面前。
跌倒在地的云错略微迟疑了一下,没有拒绝男人的好意,将手递了出去。
男人的手有些粗糙,但是温暖而有力。他扶起云错,又蹲下去掏出手帕,为她清理起衣服上的尘土来。
云错眯着眼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个子跟路西法差不多高,瘦,却无纤细之感,相反却充满了力量,脸庞的线条坚毅,锋棱明显,即使额前的碎发微微遮挡了眼睛,也能感受得到那双眼眸的深邃,仿佛能够看到人的心底去。这样一个人显然不是碌碌无为之辈。再看男人身上的衣服,明显是一身军装。只是上衣的扣子开到了第三颗,腰带系得也并不紧,一双靴子上沾染了些许尘土。云错的目光瞥到男人的腰间,那宽松的衣服下摆处,那里……是一把枪罢。
完全没有云错在伽罗兹帝国所见的军人的严谨,但确又是个军人,显然,是个革命军。
男人站起来,看到了云错手上的擦伤,温柔地端起了云错的手。“你受伤了,不介意的话,到我的基地来处理一下罢。”
云错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一直在观察这个男人,忘了处理自己的伤。既然已经被他看到了伤口,现在自行恢复的话,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而且,云错现在确实不想回去见到那个自恋的绒毛哺乳动物爱好者,去革命军的基地参观一下也好。于是云错没有拒绝男人的邀请,跟着他走了。







第十七话  基地

走在路上,从彼此的交谈中,云错得知对方名叫艾尔,竟然是当地革命军的头儿,也难怪他会说“我的基地”。
云错自称是旅行者,这让艾尔有些惊讶。
“一个人?”
“不,还有两个伙伴,现在正在朋友家中。”
“朋友?云错你不是来自伽罗兹么?在这里也有朋友?”
“啊……”——泽鲁,应该算得上是那犽的朋友罢。
艾尔看到云错的反应便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笑了笑,指着前面说:“喏,到了。”
艾尔的基地并没有云错想象中的隐秘,而是相当大方地建在那里,门口的瞭望塔和站岗的两个士兵模样的人很张扬地在告诉着别人:这里就是革命军地基。
走近大门,那两个站岗的士兵朝艾尔敬了个军礼。云错那“没想到这些革命军还挺正规”的感慨还没完全成型就因为那两个士兵接下来的态度而胎死腹中了——
只见那两个士兵故作邪佞地笑着看向艾尔和云错,其中一个甚至还吹了一声口哨。
“啧,头儿,又带漂亮妞儿回来了?话说头儿,这回这妞真是……比起之前那些真是好太多了。”
“头儿,您这是到哪儿去拐来这么漂亮的妞儿?”其中一个靠在了艾尔身上,朝着云错的脸伸出手来。
云错眯了眯眼。
那人突然就被吓住了。从加入革命军到现在,他打过的仗也不少了,更是见过无数的死人,战友在身边被子弹掀开脑壳的场景曾经让他恶心了一个多星期,可是……这个女人只是眯了眯眼,居然就让他感受到了无尽的冰冷和黑暗,居然……一动也不敢动了。
艾尔没有注意到云错的动作,也因为另一个人的揶揄而没有注意到倚在他身上这个士兵的异样,一把推开了他,喝令他们正经点,就和云错走进基地了。
“别在意,一群男人们在一起粗野惯了。抱歉。”
“没什么。”云错淡淡地应了一声,仿佛对方才的事一点都不上心。
倒是他们的身后,那名被云错眯着眼看了一眼的士兵,仍然呆呆地站立着,被旁边的士兵退了一把都完全没有感觉。
“喂,醒醒。喂,被美女把魂儿给勾了去了?”
云错听见身后的声音,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勾魂?不对,是缚魂。
云错这种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别人的调戏无动于衷,只是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明目张胆地打击是不对的,以势慑人又难免太过张扬,于是云错只对那个试图对她毛手毛脚的士兵用了一点点缚魂。
缚魂是云错作为大天使长戮卡在刚刚下界的时候创造的术。那个时候,她的任务是监视第三代的吸血鬼,所以在发现吸血鬼正在大肆发展血族势力不断地进行代身吸血将人类化为吸血鬼的时候,戮卡无情地消灭了不可计数的活着的人——被吸血鬼吸过血却尚保持清醒的人类,甚至还有一些曾经跟吸血鬼接触过却暂时无法判断是否已被吸血了的人类。
那是她犯下的重罪。
但是神没有惩罚她,因为那是她“应该做的”。
在那无尽的杀戮中,她感受了太多人类和吸血鬼的强烈的感情,于是她迷茫了,怀疑了。因此,她创造了缚魂这种术。
相对于强大的天使长戮卡而言,人类的灵魂实在是极其微弱的能量,幸而戮卡的灵力控制极其了得,她才能够将自己的势化为丝状,将人类的灵魂束缚住,然后用自己天使的纯净灵力净化那些被诅咒之血污染了的肉体和灵魂。
因为缚住灵魂的是云错的势,所以,当云错走远了以后,她的势自然会减弱,消散,那个人也会恢复正常。
但是想起自己身上背负的罪恶,云错方才小仇得报的快意已经完全消散了。
艾尔带着云错去了他的房间,而后请来了军医。云错乖乖地让对方给她处理了一下伤口,手上的和膝盖上的。
军医处理完云错的伤口,艾尔进来,端来一壶茶。
“凑不出整套的茶具来,见笑了。”艾尔一边倒茶一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喏,这是镇上的人送来的点心,当茶点还不错。”
时值初夏,营房外面下午明晃晃的阳光照在地上,云错望着外面正在擦枪或者操练的士兵,想起了在伽罗兹帝国基地当教练的那些日子。
那时的她还以为自己训练的那些人将会被派去看管实验体,结果帝国竟然是直接将他们作为了试验材料。而那些试验资料,也正是她送到绛鬼手中去的。
原来,这一切,又是她的罪。
云错不禁自嘲地笑了一声。
“云错为什么会到奥利尔曼来旅行?这里……”艾尔耸了耸肩,后半句已经不必说了——这里遍地战火,如此危险。
云错望了艾尔一眼,淡淡地说:“曾经,有位故人,在这里寻找过我。”
艾尔顿了顿,从云错那状似漫不经心却难掩哀婉的神情中猜到了几分,便没有再问下去,倒是云错,望着窗外,问了一句:“奥利尔曼内乱很多年了罢。”
“啊。”艾尔无奈地叹了口气,靠在了墙上。
“我来这里的时候经过了一个地方,那里的人没有粮食,只能吃草根树皮,甚至是泥土和……同伴。”云错言尽于此,不再继续说下去。艾尔神情凝重,望向远方,说:“谁不知道战争艰苦呢。”只是,奥利尔曼帝国的矛盾已经激化到只有战争才能解决的地步了。
原来,奥利尔曼的革命起初是从曲尔勒爆发的。
曲尔勒算是奥利尔曼举国闻名的贫民区,那里土地贫瘠,水源缺乏,交通不便,是个闭塞之地,根本无法发展农牧业和商业,但是,就在那片贫瘠的土地里,却蕴藏着大量各种矿产。
奥利尔曼虽然是一个独立完整的帝国,但是内部各地的分化却相当严重,风俗也各不相同,在此之上,帝国内的阶级差异也非常之大。贵族们经常在地方上作恶,人民却不得反抗,即便反抗,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因为那些贵族们的手中掌握着几乎整个帝国的财富和武器。
曲尔勒虽然有着大量矿产,但是那些却并不属于当地人民,而是属于中央,属于皇帝。自从中央矿质学家们探测出了那里的丰富矿藏以来的几十年里,那里的人民甚至连离开那个地方都不可能了,他们都成了这个帝国的奴隶,拼命地为帝国出采矿产,却仍旧喂不饱自己的肚子。
曲尔勒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好地方,被派去那里实行监督之责的贵族穷极无聊,竟然将那里的人民当做了射击靶活靶。穷苦贫弱的人们怎么能够活着逃脱子弹的追击,一天一天,送到射击场的人无一生还。终于有一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活着逃脱了,但是当晚,却有人来把他带走了,说是要给他赏赐。
然而,第二天被送回来的孩子身上竟然满是伤痕。
原来所谓的赏赐竟然是被贵族临幸!少年被送回破旧肮脏的住处,不久就伤口感染,发炎,发烧死了。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们不是累死就是砸死,甚至还被那些可恶的贵族们玩死,曲尔勒的人民终于不堪忍受,爆发了起义。
人们一同罢工,带着挖矿的工具冲进了贵族的宅邸,虽然死了很多人,但是最后冲进宅邸的人们还是杀了那名贵族。
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惊动了皇帝。
结果,中央下来的命令竟然是轰炸曲尔勒!
完全没有追究那个贵族的责任,而是将一切过错推到了曲尔勒的“暴民”身上。
经过几十年的采伐,曲尔勒已经没有多少矿产了,这片原本就贫瘠的地方终于成为了完全的废弃之地,于是奥利尔曼的皇帝,这个帝国的主人,命人轰炸了这里,说是——
清理垃圾。
这还不算完,鉴于此事,皇帝出动了帝国的军事武装力量,开始四处搜查“叛党”,但凡有表达不满者皆被安以“叛党”罪名,投入狱中。一时间人人自危,道路以目。
这样的暴政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人们终于无法压抑不满和怒气,于是起义爆发了。
“战争一旦开始,就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中了。”艾尔叹了口气,“跟正规军作战,反抗帝国的人们虽然被统称为革命军,但是大家并不是被统一领导的,而是各股势力分散开来,每个地方都有着自己的领导者。战乱当中,自然无法避免有些人投机倒把,趁火打击。”
艾尔顿了顿,突然回头望向云错,语气坚定,目光灼灼,“我们不能输,一旦输了,我们便什么都没有了。”
云错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默着。
“这个国家已经腐朽了,可是那些腐朽之辈却占据在这个国家的最高位置上,不承认这些现实,妄图阻止历史的发展,所以,我们只能用强硬的手段将他们从那个位置上扯下来。”艾尔说。
“然后呢?”云错突然问。
“然后?”
“将那些人从决策者的位置上扯下来之后呢?革命军并不是一个团结的整体不是么?”
“你是说革命胜利之后,各支革命队伍的领导者们会争抢着坐到那个位置上?”
云错微微勾了勾唇,却不似在笑,也没有说什么。
“确实。”艾尔坐在椅子上,左腿抬起来,踩在了椅子边沿,左胳膊架在膝盖上,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叩击着桌面。
“革命军不统一确实是个问题。战争持续这么多年,革命军都没有取得胜利,跟正规军们的装备脱不了关系,但是革命军的不团结也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而且,战争拖得越久,对你们来说越不利。”云错托着下巴,微笑着说。这个叫艾尔的男人,沉思的时候很迷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云错很喜欢看有魅力的事物。
艾尔听到云错的话,怔了怔,“啊,你说得没错。革命军的力量完全来自于对帝国对皇帝不满的人们,但是战争拖久了,人们对战争的怨恨难免会取代对皇帝、对那些贵族们的怨恨,到时候,革命军将失去根基……”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要赢,但是这条路也会非常艰难。
这时候,云错却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你们如此憎恶贵族,那为什么这里的华兹华斯家族还好好的?”
“嗯?”正在沉思的艾尔没想到云错会突然问到这种问题,顿了顿,解释道:“华兹华斯家族势力庞大,不是我们能够轻易动得了的,最主要的,革命军并不是无差别地憎恶贵族。华兹华斯家族在本地的声誉一直都很好,他们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甚至还在暗地支援着革命军,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们都是不能动华兹华斯家族的……云错你说的朋友难道是……”
“啊,我们最近正住在泽鲁的宅邸里。”
“泽鲁?那位泽鲁*沃特*华兹华斯先生?”
“怎么?他……很有名?”云错稍微有点诧异。艾尔却突然笑了,还没来的说什么,外面突然来人,说有客拜访。
云错表示自己这边随意。艾尔朝云错抱歉地点了点头,起身出去了。
云错站起来,走到窗前,看见艾尔和他的随行属下朝着一名圣职者打扮的人走了过去。
教会?


 




第十八话  战争

艾尔,居然跟教会有关系?站在窗前的云错看到艾尔和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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