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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重生之极品宝镜-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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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镜哭笑不得捏着五毛钱走了,徐老根方冲着秦云峥招手。

    “过来,歇会儿。”

    秦云峥累吗?自然是累的,只是常年累月的训练,让他能承受忍耐这种程度的疲惫。

    徐老根瞅着秦云峥那张俊得不像话的脸,第一句话就是,“小伙子,今年多大了?”

    老一辈人眼里,十几岁可不算早恋,搁他们那时代动作快的都结婚生孩子了。

    “二十五岁,爷爷。”

    人看着很冷,可嘴巴还挺甜。

    徐老根算了算宝镜的年纪,琢磨着大十岁,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海东还不知道吧?”

    大儿子说过无数次,孙女读书成绩好,以后是要考大学的。徐老根想海东要知道,能敲断这俊小伙的腿。

    秦云峥老实摇头,宝镜的爸妈都还不知道。他自然不会觉得有何不能见人,只是考虑到宝镜年纪和身份,秦云峥不想她面对父母的压力。

    “爷爷,能不要说吗?”

    徐老根又点起了旱烟,“可以,你讲讲,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当然是等宝镜再大些,就将她娶进门。秦云峥一五一十说了,连两人是怎么认识的,都告诉了徐老根。两个人都是话不多的性格,徐老根是不善言辞,秦云峥则是懒得搭理一般人。说也奇怪,两个话不多的一老一少,出身见识都天差地别,交流起来还挺顺利。

    “你是说,你和宝镜认识在前,然后发现你们有婚约在后?”

    徐老根抽旱烟的动作一顿,该来的,不管迟多少年,终归还是要来的。他肯定不能给孙女定下什么婚约,除非是孙女找到了真正的血亲。

    “是的爷爷,我和小镜在这里陪您说话,我奶奶已经去您家里了。”

    秦云峥不想糊弄老人家,干脆把话说清楚。再说,他也不觉得自己和宝镜的举动,能真正瞒过老人家,徐老根肯“受骗”,陪两人在田地耽搁功夫,自然是因为老人家将宝镜当做是亲孙女在疼。

    徐老根放下的烟枪,“家里老婆子倔了一辈子,她就算被迫说了,也会说的不痛快,还是我告诉你们吧。”

    小伙子气度不凡,徐老根没怀疑秦云峥说他和宝镜有婚约,还是当年长辈定下的,就是因为当年的陆敏之一见也是来历不凡的千金小姐。龙生龙,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海东生母那样的人,自然能定下如此出众的孙女婿。

    如此出众的小伙子,肯替自己犁田,自然也是看在孙女宝镜的份儿上。

    就看这一点,他对宝镜的心意就假不了。

    “等宝镜买汽水回来,我当着你俩的面儿一起说说。”

    秦云峥点点头。

    他没想到来套老人家的话,此时算是意外收获。

    秦云峥也没觉得亏心,他是真心实意想帮着干活,就凭徐老根是宝镜的爷爷——哪怕他刚才所干的一切,被他妈谢子君瞧见,估计能当即昏倒。

    男人吃点苦留点汗不算什么,娶媳妇儿,就是要过女方长辈一关嘛。

    田埂那头,宝镜带着三瓶橘子味汽水过来。

    爷孙三人席地坐在田埂上,徐老根第一次喝着汽水,给宝镜二人讲了当年的一切。

    “那是48年11月,我去码头上找活儿,看见了你亲奶奶……”

第九十三章 生死存疑,国手大师() 
“那是48年11月,我去码头上找活儿,看见了你亲奶奶……”

    11月的济南寒风肆虐,葛小翠在逃难回老家的路途中生产,长子生下来三天不幸夭折,夫妻俩只得暂时留在济南城休养。两个外地人袖里空空,其中一个还是急需要补身体的产妇,徐老根只能选择去码头抗包,那里找活儿干不需要介绍人,工钱也是每日结算,能最快拿到报酬。

    因为缺钱,徐老根比其他苦力更卖力,别人都收工了,他依然还在码头继续抗包。某日傍晚,热闹的码头人烟渐少,徐老根注意到了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又来了。

    这妇人看上去二十出头,一张鹅蛋脸白皙美丽,几日来都在码头晃荡,看样子似乎在等人。

    虽粗布蓝衣,仍不掩其通身气派,正逢战乱,谁也说不准妇人是不是某个富商或者军官的家眷,就算别有色心的人,在没弄清楚妇人背景前也不敢胡乱打其主意。

    徐老根会注意到她,首先肯定是和妇人漂亮有关。

    再者,他刚刚失去了头一个大儿子,触景伤情,很有些怜惜心情。

    大肚子妇人来码头转悠了好几日,脸上的表情一日比一日失望,这天傍晚更是痴痴望着水面,失魂落魄。她在码头的青石板上坐了许久,一直到最勤勉的徐老根都要收工了,妇人才摇摇晃晃站起来。

    她脚下一个打滑,几乎栽倒了水中。

    徐老根大惊,“大妹子,你有事没?!”

    被徐老根一把拉住,妇人涣散的眼神慢慢有了焦距。她盯着眼前的好心码头苦力,不知想起了什么往事,脸上的绝望竟淡了些,迸发了些许生机。

    “谢谢大哥拉我一把,险些滚入了水中。”

    徐老根琢磨着,眼前的年轻妇人刚才不像是失足滑到,反倒像是有意寻死。可人家揭过了一篇,徐老根只得顺着妇人说下去:“我姓徐,是蜀省人,带着婆娘逃难在济南城歇脚的。大妹子口音也不像是济南人,是不是在等人?别担心,现在到处都乱,指不定你等的人是路上耽搁了。”

    妇人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我夫家姓许,本姓陆,徐大哥你叫我敏之吧。”

    真的是路上耽搁了么?明明是约定的时间,自己生产在即,要怎样的事才会耽搁。

    徐老根不擅长安慰人,此时天已全黑,将孕妇丢在原地又怕陆敏之再有死志,他想,或许该暂时将她带回家,女人之间比较能说心理话,兵荒马乱的时候谁都有难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他劝说陆敏之跟着回去。

    陆敏之失魂落魄的,真像是无根浮萍,有人在她最无助时拉了一把,陆敏之很感激。

    徐老根觉得婆娘葛小翠会同样同情陆敏之,可葛小翠见到陆敏之后,只有满腔的警惕之心。生产和失子,让葛小翠变得疑神疑鬼,同时斤斤计较。她和徐老根穷得都快去卖身了,还能养一个大肚子孕妇?

    葛小翠心里落下了埋怨,哪怕陆敏之其实并不要夫妻俩养她,甚至在给自己弄吃的时,顺带帮葛小翠养好了产后失调的身体,葛小翠就是不喜欢她,并嫉妒厌恶她。

    这些芥蒂,都是徐老根夫妻俩后来吵架时葛小翠一股脑儿说出来,徐老根方明白。

    “你奶奶没住几天就要走,可济南城内形势忽然变差了,革命军涌进来,反动军到处乱投炮弹,你奶奶偏偏当时发动了产子。生下的男婴就是你爸爸,他被包在一床薄被中,你奶奶身上还带着一笔钱,都塞给我们,托我们带海东走。”

    徐老根说起来也伤感,“不走不行啊,反动军的人来小院里抓你奶奶,海东都是推说是我们儿子才逃过一劫。”

    他和葛小翠连夜抱着孩子走了,一路逃回了蜀省老家,从此再也没听闻过陆敏之的消息。

    “那种情况下,你奶奶活下来的机会很小,我们在城外逗留过,听说反动军战败后屠杀了一大批革命军家属……”

    是不是死了,徐老根不敢确定。

    战争结束后,他一直想去济南找一找,可却被徐老太拼命阻止。再久一点,就是想动身前往济南也不成了,嗷嗷待哺的儿女,将徐老根束缚在了脚下的土地上。

    宝镜眼眶微红,秦云峥紧紧握住她的手,希望能给她力量。

    奶奶陆敏之当年徘徊在济南城的码头上,期望等待的人是谁?是陆家,还是亲爷爷许泰达呢。可不论是那一方,他们都失约了,竟让一个就快临盆生产的孕妇绝望到了无生趣。

    “云峥,你说有没有可能,奶奶当年并没有出事?”

    反动军后来大规模撤退南逃,一直逃到了海峡对岸的岛屿上。若是陆奶奶安然无恙,反动军为何没有动用她来要挟许爷爷?经过三大战役后,许爷爷当时也是受到革命军领导人重视的将领。

    秦云峥心里通透,这些话却不能说给宝镜听。

    “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济南城,乃至于海峡对岸的岛屿,他一定会查处陆奶奶当年的最后下落!

    徐家,刘芳华走出了土墙围起来的院门。

    徐老太的说法,可能有些添油加醋,但大体上和徐老根的说法可以相互印证。

    夫妻俩没有亲眼看见陆敏之身死,只不过当时的情况下,陆敏之能顺利活下去的几率,或许真的只有千分之一。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和你爸爸,去一趟济南城。”

    找到源头,或许还能找到一些当时的知情人。刘芳华说得很坚定,宝镜红着眼点头。

    或许上天都站在秦云峥一边,还没等他想到讨好未来岳父岳母的方法,西北驻军急召,军情紧急,秦云峥必须立刻返回部队。

    大是大非面前,宝镜能分得出轻重。

    更多的依依不舍和儿女情长,只能成为羁绊秦云峥脚步的阻碍,并不能给予现状更多的帮助。

    宝镜只能微笑着送他上飞机。

    刘芳华揽着她肩头,“好孩子,这就是军嫂。”

    她当年就是忍受不了,所以选择拿起枪和秦胜利并肩战斗。现状的国情却大不相同,就算宝镜同样充军,她和云峥也不能被安排在同一部队。

    宝镜摇头,“奶奶,我没事。”

    她是真没事,只有没有独立生产能力的菟丝花女子,才会一步都离不开男人。

    有秦云峥,她感觉到幸福愉悦,暂时离别,她也不会就此倒下!更何况,充实的行程,也容不得宝镜有更多离愁。她耽搁了半日功夫,前去给范老实复诊。

    离开南县前,宝镜给开的方子,根据范老实此时的身体情况,显然不能一直使用旧方。

    范老实不呕吐了,吃进胃里的食物勉强为他提供了些营养,整个人瞧着不像一开始接诊时那般瘦黄,只要不成为家里的拖累,范老实就不会抗拒治疗。

    “范大叔,您会慢慢好起来的,相信我。”

    癌症,肯定尚未痊愈,宝镜却看到了希望。

    范老实坐在院子里笑得很憨厚,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在跟着复苏。

    回了青城后山石屋一趟,冯堂大概又出门采药而去,宝镜没找到他身影,带着些惋惜,她与自己接诊的病人霍爵士,加上师傅祁震山,一起奔赴豫省。

    另一头,李淑琴边收拾的行李,边对着大嫂唠叨:

    “宝镜那丫头,溜得快,我还没找到机会拷问她。大嫂,您说是我多心吗?宝镜一直挺有自己的主意,不上学学医我能同意,那是看在她的自制力上,成绩没有下滑。可她刚满15岁,我可是指望她想兰芯一样考上京城大学的呢,怎么能早恋呢!”

    外甥女在大舅妈心中,还是个情窦未开的小丫头。

    大舅妈有几分怀疑李淑琴是看错了,说宝镜早恋她不太相信,大舅妈反而觉得女儿李兰芯假期在家时,时常莫名傻笑,她还担心李兰芯是不是有了谈恋爱的苗头。李兰芯的年龄肯定不算早恋了,大舅妈依然反对她在大学里处对象,感情再好,能抵得过毕业分配后天各一方的距离?

    “宝镜多懂事呀,她的兴趣不是古玩就是医术,忙得下山都没时间,哪有空早恋?倒是我家兰芯,哎,我可真担心她走错了路。”

    兰芯从小就乖巧,温温柔柔的一派淑女,这样的姑娘带出去十分长脸,然而没遭受过挫折,大舅妈对女儿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敢报太大期待。

    果然,李淑琴一下子被转移了视线。

    “那可真要看紧点,现在的男孩子手段可多了,简直防不胜防。”

    大舅妈愁眉苦脸,抓紧点?南县和京城相隔千里,总不能她跑到京城去守着吧。

    晚上,大舅妈和李立平谈论对女儿李兰芯感情生活的操心,当爸的心挺大,倒是听妻子说到,妹夫徐海东生母那边的亲戚找上门来,是个极为厉害的人家,与本县县长秦善民是一家人。

    李立平心中一动。

    当初在南县兵站,遭人陷害走投无路时救了他的那位军官,岂非也是姓秦?

    兵站的军医,就是称呼其为“秦少校”。

    这么巧,难道此秦,就是彼秦吗?

    李立平翻来覆去睡不着,真想立刻找到妹夫徐海东,将事情问个清楚。大恩未报,以他的性格,哪里会不惦记着呢。

    ……

    京城,许家。

    大白天,又不是周末,许泰达惯常是不会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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