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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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试探朝臣。
想到一向仁厚的宋仁宗都可能变腹黑了，赵禳长长叹了口气。
不想再生是非，在早朝开到一半的时候，罗崇勋说诸大夫要遵从皇太后的遗诏，让杨淑妃垂帘听政。
结果不用说了，直接给一众连皇帝都不怕的士大夫用笏板打个屁滚尿流。赵禳本来还想劝说杨淑妃别掺和进这事情上去，不想刚刚开口，杨淑妃已经摇头叹道：“阿攘你长大了，只是有些事情你却看不透！”
“看不透什么？”赵禳奇怪问道。
杨淑妃说道：“你道大娘娘真的想让本宫代替她吗？非也，大娘娘是怕刘家被秋后算账，这是让本宫关照一二！她下了这遗诏，无论成与不成，本宫都得承她的恩情！”
赵禳默不作声，想不到刘娥人都已经死了，却依旧留下一道算计。都不知道该说刘娥用心良苦好了，还是说她机关算尽。PS：今天只有一更了，今天换班，休息时间只有八个小时（包括睡觉的），抱歉了！明天尽力补上！
第80章生母
刘娥虽然为了保护家人在自己死了后，能够保存富贵，可谓是手段尽出了。只是有些事情，就算你机关算尽，该来的，还会来的。
早朝上商议的自然是刘娥的身后事了，比如送葬人数啊！还有谁负责一路上送葬的是啊！送葬路线啊！还有下葬是那一天啊！陪葬品有哪些啊！等等繁琐到极点的事情。
不过就在商议事情差不多的时候，宋仁宗忍不住再念起刘娥的好来了，禁不住悲从心来，在众臣面前落下泪水。按道理说，这是一个很感人的情景，一些官员为了讨好宋仁宗，也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要不就是低头，咋一看好像也跟着落泪的样子。只是这个时候，八王爷赵元俨却很煞风景的板着脸站了出来，抛出一枚炸弹，惊得朝廷上下为之颤动。
赵元俨用呵斥般的口气问道：“官家哭什么哭啊！”
如果不是赵元俨辈分高，民间名望不错，宋仁宗怕是早让人乱棍赶下大殿了。即使如此，宋仁宗也没有给赵元俨好脸色。“汝母驾崩，朕不哭，莫非八王叔想叫朕笑吗？”
赵元俨闻言却浑然不畏惧，气度俨然的说道：“官家莫非真的认为尔是大娘娘所生吗？既然不是官家生母，何必如此悲伤？”
宋仁宗惊得霍然站起来，怒形于色。要不是宋仁宗性情敦厚，再加上赵元俨乃是其叔父，宋仁宗怕是要把传国玉玺砸到赵元俨脸上，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了。
“八王叔！你这是什么话啊！？”宋仁宗咬牙切齿道。
薛奎再次站出来，微微躬身，双手持着笏板高举过头，肃然道：“官家，到了这个地步，臣也不得不吐露真言了！官家的确并非皇太后所生。”
“怎么可能！”宋仁宗瞪大眼睛，身体颤抖了一下，浑身力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抽走一般。宋仁宗再也没有力气站着了，霍然瘫坐在龙椅上，双目呆滞。
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太过多了，给予宋仁宗的打击更是大。昨天抚养自己二十多年的母亲病逝了，今天却有人告知他，这不够是他养母。理智上宋仁宗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但感情上，宋仁宗却接受不了。
赵元俨垮出一步，步步紧逼道：“官家，尔生母十月怀胎，官家却没有见过其一脸，哪怕生母想见官家，也得偷偷摸摸的。在夜里面，不知道多少次躲在黑暗中，独自垂泪。更唯恐皇太后加害，哪怕是哭泣，都不敢有半分声响！”
虽然只是赵元俨的讲述，但宋仁宗心里面已经可以想象得了自己的生母当初悲惨的生活。本来呆滞的宋仁宗眼珠子动了动，重新端坐在龙椅上，虽然忍住没有落泪，但眼圈已经发红了。
宋仁宗嘴唇颤抖着的看向张士逊，声音断断续续的问道：“张爱卿，这事情……这事情……”
张士逊有些不满的看了赵元俨一眼，这事情他自然知道了，不过他自然不是有意隐瞒的。而是知道这个时候宋仁宗已经因为刘娥的事情悲痛欲绝，想过一段时间后，等宋仁宗心情平复一些，再告诉他。
眼下看着宋仁宗这副模样，一直都打心里爱护宋仁宗的张士逊禁不住为之心疼。只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办法不告诉宋仁宗真相。
长长叹了口气，张士逊带着七分无奈三分认真的点头道：“官家，八王爷和薛相公所言无错！官家的确并非皇太后所生！”
宋仁宗登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再次被抽去力气，瘫坐在龙椅上，默不作声的看着大殿上镂着龙纹的横梁。
赵元俨心中大喜，他可不管宋仁宗受到多大的伤害，他只是知道，只要这个时候，自己才可以在宋仁宗心里面留下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宋仁宗心灵受创，岂会不依赖自己这个趁机关爱他的长辈呢？
只见赵元俨再踏前一不，说道：“官家，你知道生母后，难道便是如此不闻不问吗？认贼作母也就罢了，现在官家如何对得起已经死去的李氏？”
本来宛如木头一般的宋仁宗动了，动得是如此的激动，霍然站起来，高声说道：“八王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朕的生母……生母已经……”
“是的！而且官家你应该知道的，就在去年！想来官家也有知道臣说的是谁了！”赵元俨嘴角很隐蔽的微微翘起，压着心中的喜悦，故作沉重的说道。
宋仁宗声音颤抖的问道：“莫非……莫非是那李宸妃？”
赵元俨认真的点头，说道：“正是，如非如此，葬礼岂会如此出格呢？”
薛奎再次出列，摇头叹息道：“官家，这事情臣也有所听闻。皇太后当初唯恐官家母子相认，一度把宸妃打发到巩县为先帝守陵。最后宸妃太过想念官家，苦苦哀求多年，这才允许重新回到宫中。不过即使如此，宸妃实际上居住在冷清的**当中，只有每年新年大典的时候，才可以在皇太后派人庇护下，远远看官家一眼！”
说到庇护两个字的时候，薛奎声音说不出的讽刺。
赵元俨叹气道：“薛相公所言甚是啊！臣看来，这世界上最苦的人便是宸妃了！不但生的时候受到种种不公的对待，据闻之所以病死是因为下毒……”
说到这里，赵元俨旋即改变自己口气，一副不可能的说道：“现在看来应该是谣传了！虽然和皇太后驾崩时间差不多，不过想来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大限什么时候到！官家不必信之，谣言！谣言而已！”
赵元俨手段了得，没有直接说，而是用这种半暗示的手法。
宋仁宗登时眼睛都红了。“朕之生母，可是被毒杀的？”
八王爷赵元俨这个时候不开口了，只是摇了摇头，道：“臣不敢！”
赵元俨一句不敢，登时将宋仁宗的怀疑推到顶端了。
难道真是的大娘娘如此对待朕的生母？真的下毒毒杀他？
第81章生母【续】
“皇兄！”赵禳忽然从大殿外进来。
看到赵禳那坚毅不拔的身影，宋仁宗忽然感觉到一丝依靠，心神也不由自主的平和了很多。不过很快宋仁宗有想到，赵禳为什么来这里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关切的问道：“阿攘，你不是在安慰小娘娘吗？怎么忽然来大庆殿的？莫非……”
赵禳看了赵元俨一眼，这才对宋仁宗说道：“请皇兄放心，母后很好！只是臣弟听闻这里出了一些事情，不得不来大庆殿！”
赵元俨登时眉头紧锁，你赵禳这话算是什么意思啊？什么不得不来啊？难道老夫还碍着你那里不成了？
倒是吕夷简若有所思的看了门外一眼，站在门外的罗崇勋连忙离开。吕夷简禁不住露出一丝微笑，用只有自己才听到的声音，喃喃道：“有意思！”
“皇兄，八王叔说的事情，阿攘也知道一二！”赵禳沉声说道。
宋仁宗先是惊讶，旋即愤怒。“朕还是皇帝吗？八王叔、薛爱卿、阿攘，你们都知道了！为什么好像就朕一个人懵懵懂懂的？是不是皇太后不死，你们都把这个秘密带入陵墓啊！”
也由不得宋仁宗如此愤怒，一国之主，居然在自己生母的事情上，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最晚知道的，换了谁都不可能忍得住心中怒火。
赵禳叹了口气，真诚的看着宋仁宗，道：“皇兄，并非是臣弟有意隐瞒，臣弟也是前几天从母后（杨淑妃）那里得知这事情。当时皇太后病重，皇兄你让臣弟如何对你坦言此事呢？到了今天，皇太后尸骨未寒，皇兄你悲痛欲绝，臣弟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刺激皇兄你。今天要不是八王爷和薛相公，臣弟也不怎么这么快说这事情！”
看着赵禳真诚的目光，听着赵禳发自肺腑的话宛如一股清泉，让宋仁宗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宋仁宗同样也明白，自己尊敬的八王叔赵元俨，并非真是如同表面上那般维护自己，至于薛奎……也许真的忠心耿耿自己吧！
宋仁宗这粉嫩都明悟，赵元俨这老奸巨猾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话带来的影响呢？如果不是在大庆殿上，赵元俨恨不得给赵禳一顿老拳，虽然他不一定打得过赵禳。
动手虽然不行，但赵元俨狠狠瞪了赵禳一眼全没有问题。那眼神仿佛在说：赵禳你这小混蛋干什么了？你不知道我是你同盟吗？
赵禳抬手，轻轻按了按心脏位置。良心！
赵元俨气的快吐血，良心？这东西多少文钱一斤啊？
一直暗中观察的吕夷简等城府深沉之人，都禁不住心中赞叹一声，此子纯良啊！
当然了，心中暗暗惭愧的也不在少数，比如张耆等人，他们都是刘娥生前的心腹，但现在刘娥死了，却连一句公道话都不敢说。这些政客不过是控制力强罢了，并非真的无动于衷。大概是感激赵禳说了他们不敢说的话，为此赵禳很快还得到了回报。
那头的赵元俨可是心中暗恨，心中歇斯底里的咆哮：赵禳小混蛋，你不仁，别怪我不不义！本来这事情想日后拿来对付你的，看来今天不得不抛出来了。
赵元俨心中愤怒，但作为一名城府深厚的人，赵元俨很快便变幻好脸色。只见其一脸同情的样子，语气沉重的说道：“七郎！本来这事情王叔准备等会儿寻个没有人的地方和你说的，但今天看你对王叔有所误会，王叔也不得不现在便说出来了！”
吕夷简等人心头一动，这才忽然想起，赵元俨还有那杀手锏的！
赵禳却笑了。
赵元俨心中暗恨，笑！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故作一脸同情的叹了口气，赵元俨说道：“七郎其实你和官家一样，都是养子啊！”
“什么？”
发出惊呼的，并非是赵禳，而是宋仁宗。为了完善这个谎言，当初杨淑妃可是隐居了七八个月，所以朝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其他不知情的官员自然没有宋仁宗反应那么大了，但这并非是说他们不惊讶，而是他们控制力好而已。一个个官员看向赵禳的目光，都诡异起来。这两兄弟还真是够兄弟啊！连这事情都是一样的。
只是当赵元俨看向赵禳的时候，那脸上忍不住流露出来的几分得色，立刻凝固在脸上。赵元俨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赵禳居然在笑？尼玛的，杨淑妃不是你生母，你笑什么的，这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哪怕是政坛不倒翁吕夷简这老狐狸也想不到。
赵禳朝赵元俨抱拳，笑道：“多谢八王叔关心了，这事情本王早已经知道。”
那从容、翩翩然的动作，一切都带着宫廷教育的味道。只是在赵元俨眼中，这要多么腻歪便有多么腻歪。最叫赵元俨愤怒的是，这赵禳是怎么了？刘娥不是他仇人吗？该死的！
宋仁宗忍不住问道：“阿攘，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赵禳叹了口气，道：“这话说来一匹布那么长，请容臣弟在此事完后，再为皇兄你一一道来！”
宋仁宗想了想，也觉得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生母的事情，点了点头道：“你这话有道理！”
顿了顿，宋仁宗悲伤道：“无论怎么说也好，朕也要去见见生母！”
赵元俨恨恨的瞪了赵禳一眼，插口道：“官家，难道你这就对皇太后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吗？宸妃病逝的时候不过四十多，四个月后皇太后便驾崩。虽然真的是谣言，但让官家母子二十五年不向见，再相见的时候，都已经是阴阳相隔！如果不是臣今天道出来，怕是官家一生都不知道这事情了！”
赵元俨虽然刚才引起宋仁宗的猜忌，但他的话还是成功的再次燃起宋仁宗的怒火。PS：第二更到！
第82章甥舅相认
赵禳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说话。自己刚才算是对刘娥也算是尽了当初的承诺了。君不见吕夷简、张耆等刘娥一手提拔起来的宰相、心腹，在这事情上，都做了闷葫芦吗？
他们都如此了，自己何必继续得罪赵元俨呢？事实上刚才的话说了出来，要说赵禳心中没有一点后悔，那是不可能的。赵元俨也许会因为利益的缘故，忍下这一口恶气，继续维持当初那个盟约。只是这个盟约，要说还有多么牢固，怕是比青楼女子那节操坚挺不到那里去。
只是赵禳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