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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桃花醋-第27部分

小说: 桃花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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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铄被她看得脸色泛红,好一会儿才道:“你……都知道了?那是言祁吓唬我们的,更何况,真要抓我,我们景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晏恣噗嗤乐了:“你的靠山是谁?”
    “我爷爷曾和当今有数面之缘,”景铄很认真地道,“我父亲也和平国公交好,小恣你不必担心。”
    晏恣手托下巴一脸的沉思:“那你多个青梅竹马的公主殿下当靠山是不是更加威风?”
    景铄差点惊跳起来:“你说什么?”
    晏恣眨眨眼,无辜地道:“我什么都没说。”
    景铄是何许聪明之人,刹那间就明白了,一下弄得哭笑不得:“你……那你还跑什么跑?”
    “我没想通,我讨厌霍言祁,我不想让他好过。”晏恣恨恨地道。
    话音刚落,有人敲了敲门,景铄立刻站了起来,走到门外和来人耳语了片刻后又走进屋里。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晏恣,晏恣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小恣,你讨厌霍言祁?”
    晏恣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对,怎么了?”
    “他被陛下关进大牢了。”

  ☆、第38章

晏恣换上了一身小厮服,把脸上稍稍拾掇了一下,变成了一个景福商会中又黄又瘦的伙计。
    雪骓让人拿了颜料刷成了棕黄色,最近秋高气爽,只要不下雨便不会穿帮。
    雪骓看起来很生气,一直抖动着鬃毛,想必颜料在身上很不舒服。
    晏恣只好双掌合十向它忏悔,并许诺了好多糖给它,它这才傲然地分给了她一个眼神,安静了下来。
    景铄对佑州城十分熟悉,领着晏恣穿大街走小巷,两个人一路看遍了佑州十二景,尝遍了美食。
    城中的搜捕进行了五六天,谁也没有猜到,那画像上娇怯怯的姑娘居然会是景福商会少东家身旁的那个伙计。
    到了第六天,城里的动静差不多都消停了,那些查探的禁军大部分都继续往南追了下去。
    景铄也要南下巡视,问晏恣要不要跟着一起走。“再往南的吴州是茶叶和丝绸的发源之地,比起佑州更有江南的风韵,吴语软侬,吵起架来都好像是在唱歌。”
    晏恣思忖了片刻,终于还是断然摇头。
    纵有万般担忧和不舍,景铄也无计可施,幸好,晏恣看着大船新鲜,决定跟着景家的商船走一段水路,景铄便交代了商船的领队好好招待她。
    商船沿着秦水江一路往西,相比陆路,水上风光更是怡人,壮阔的江面上,劳作的纤夫,还有在江面上讨生活的渔家,都是晏恣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没过几日,她便和船上的老老少少打得火热,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活泼勤快的客人,唯一纳闷的是,她的那匹棕花马不知道为何一直呆在船面甲板的最中间,吃的都是上好的草料,每天雷打不动的两顿糖,还非得晏恣亲自去一边喂一边陪它聊天。别人去的话,那马总是昂起头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分他们一点。
    “这畜生倒是真的傲气,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宝马良驹了?”
    有人开玩笑道。
    晏恣心里乐开了花,珍珠蒙尘,雪骓心里一定恨死她了。
    “这马的脾性,怎么一点都不随主人啊?”
    有人好奇地探讨着。
    晏恣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了,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发起呆来。
    船身随着水面一起一伏,好像幼时的摇篮。
    这些日子被她刻意遗忘的一切都随之晃悠悠地钻进了脑海。
    看来燕伯弘是雷霆大怒了。
    霍言祁不会真的被关在牢里出不来了吧?
    她烦恼地揉了揉头发,把脑袋捂进了被子里。
    回去吧。
    有个声音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船靠岸卸货时,晏恣辞别了商队的队长,独自一人牵着雪骓返程往东而去。
    一路吃饭打尖,她没几日便回到了佑州附近,旋即便调转方向朝北慢悠悠地前行。
    她有些浑噩,不知道到底自己心底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沿途都是熟悉的景色,越靠近京城,她走得越慢,这走了还没到一个月,居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城门口有士兵在巡查,她慢吞吞地牵着雪骓往里走,走到一半停了下来,只见城墙上贴着她的画像,经过风吹日晒,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斑驳了。
    她朝四下看了看,脑中下意识的居然有点盼望那些士兵认出她来。
    旁边有个挑着菜的老人家站在身后和她闲聊,“这画上的姑娘长得挺喜气的。”
    “她……是不是还没找到?”晏恣低声问。
    老人家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只怕是找不到了,一个姑娘家走丢了一个月,指不定被谁谋财害命了。”
    晏恣啼笑皆非,燕伯弘把大梁治理得很是不错,她行走的这一片倒是太平,没碰上什么强盗劫匪。
    “这姑娘来头可大了,前阵子这一片的挨家挨户都被搜了,城门只许进不许出,把我们可都折腾坏了。”老人家叹了一口气。
    晏恣有些愧疚,低下头不吭声了。
    士兵们吆喝着他们一个个入城,晏恣特意走到他们面前停了一停,冲着那小兵殷勤笑了笑。
    只是压根儿没人理她这个又黄又瘦的小伙子。
    晏恣有些挣扎。
    她想念她的父母亲朋。
    可远远地看着皇宫高墙她却依然怯步不前。
    如果她回去,势必要失去很多东西,要学着去妥协去改变。
    她不知道她行不行。
    她找了个小客栈住了下来,每天都遛马去宁国公府前逛一圈,宁国公府进出都挺正常的,不像是霍言祁出事了的模样。
    她一边劝慰自己一边天马行空地听着脑子里两个小人吵嘴。
    一个非得让她马上回去。
    一个非得让她马上离开自在逍遥。
    吵得她头都痛了起来。
    客栈的掌柜看她每日神神叨叨的,好心和她打起了商量。
    “小伙子,你老这么住着也不是个事儿,不如这样,你这头骡子还是马看起来还挺健壮的,不如替我们送送货,我给你铜板,你也有个事做。”
    送货倒是不难,每日从市集帮老板把一日所需驮回客栈,又替老板送一些东西到指定的商户,老板免了她的客栈钱,还每日给她五十个铜板。
    晏恣忙忙碌碌的,路思乱想的时候倒是少了许多,雪骓一开始还昂昂地甩脚蹄子不肯挪窝,晏恣便吓唬它,说是银子都被它花光了要克扣它的草料,让它吃最便宜的那种。
    到了后来,雪骓也破罐子破摔了,每日早早地便在后院“咴咴”地叫,提醒睡懒觉的晏恣该起床出工干活了。
    这天快过了午时了,老板忽然来敲她的门,说是春香楼叫了一些客栈里的点心,让她帮忙送过去。
    原本送点心这么点小东西是不用雪骓出马的,不过快到午膳时分,客栈里的伙计忙不过来,老板只好叫晏恣帮忙跑上一趟。
    晏恣一听春香楼便来了精神,她在京城这么些日子了,知道春香楼是京城有名的风月之所,十大名楼之一,达官贵人的销金窟。
    她兴冲冲地牵着雪骓到了春香楼,满心盼着看到好多美人,却在门口便大失所望,春香楼只开了一道小门,里外看起来都冷冷清清的。
    把几盒蒸笼交给了门口的龟公,晏恣和他聊起天来:“你们这里什么时候热闹?”
    龟公顺手捞了一个包子,一边吃一边道:“申时开始便热闹了,最热闹自然是晚上。小哥儿你有没有相好的?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
    晏恣的心痒痒的,正想点头应好,忽然便听到有人“嗷”的一声窜了上来,劈头盖脸地便冲着里面出来的一个人身上打了过去。
    晏恣只觉得耳旁风声掠过,忙不迭地往旁边一让,只见一个穿着精致的女子揪着一个气度不凡的便服男人撕打着,那男人猝不及防,挨了好几下。
    龟公立刻哆嗦着让到一旁,压低声音道:“小哥你成亲了没?成亲了只怕婆娘不识相来这里抓人。”
    那男人也不还手,只是捂着脑袋避让着,一个劲儿地解释:“你撒手,我这是有事来这里,谁大白天的上这种地方来……”
    只是那女子压根儿不听,一边流泪一边追打,却咬着嘴唇一声都不出。
    晏恣头一次看到这种热闹,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只是没瞧一会儿便发现那男子的眉眼和燕伯弘有那么几分相似。
    边上围观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只怕没一会儿便会有人认出这人来,晏恣硬着头皮往前一冲,大喝一声:“住手!都是误会误会!”
    那女子愣了一下,手上倒是缓了下来,那男子趁机便把她的手抓住了,低声赔笑道:“好了夫人,我真的不是来快活的,别让人看了笑话去。”
    那女子一双泪眼将信将疑地瞧向晏恣,晏恣只好举了举手里的点心:“我是来这里送东西的,楼里的美人都歇着呢,这位大人是不可能来风流的。”
    “夫人你信我,你先回去,我回头再和你解释……”那男子连哄带拽,把那女子拉上了旁边的一辆马车,不知道他和车夫说了几句什么话,那车夫便忙不迭地驾着车走了。
    见没热闹可看,人群便散得差不多了,那男子走到晏恣身旁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多谢小哥了。”
    晏恣古怪地瞧着他,好半晌才道:“你家夫人……好凶,不过要我是你夫人的话,也不在外面惹人笑话,直接半夜里咔嚓给你一剪刀就是了。”
    那人打了个哆嗦:“你……你可够狠的。”
    “你夫人看起来很在意你,你还是收收心吧。”晏恣劝了一句,又觉得自己多事,男人三妻四妾寻花问柳多的是,眼前这人八成位高权重,怎么可能会听她的劝。
    那人正色道:“小哥你此言差矣,我真的不是来寻花问柳的,外面的花花世界虽好,我这里却是被家人绑住了的,走得再远飞得再高,也一扯就扯回来了。”
    说着,他拍了拍心口。
    晏恣愣住了。
    脑中闪过一丝光亮,一直困扰着她的难题忽然便迎刃而解。
    是的,她的确想要自由,更渴望不被束缚。
    可是,她骨子里却已经铭刻了家人亲朋的名字,就好像风筝的线,飞得再高再远,也会回到那双拥有它的手中。
    那是一种有根的自在潇洒。
    就像以前在洛镇,她在外面撒欢,可她知道,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她,而她,随时都能够回家。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浮萍无所依。
    “谢谢……”她喃喃地道。
    那人莫名其妙,忽然拿手挡住了头:“下雨了,欠你一次人情,我先走了。”
    晏恣看着他的背影,咧开嘴笑了。
    她心不在焉地仰起脸来,感受着这秋日里凉凉的雨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抹了抹脸,她走到雪骓身旁,摸着它的鬃毛,自言自语道:“小白菜,你是不是想他了?别撒谎,你一甩尾巴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雪骓冲着前方咴咴地叫了起来,尾巴甩得很热烈。
    “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晏恣不屑地道,“好吧,照顾你一次,咱们回……”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化入秋雨无声无息。
    她屏息看着前方。
    一个黑衣人骑在一匹黑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双冷漠的眸子中骤然迸发出光芒。
    从怀疑到震惊再到狂喜。
    晏恣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脸,再一看,傻了。
    满手的棕黄色。
    雪骓身上的颜料化了开来,在脚下流成了一条条蜿蜒的线条。

  ☆、第39章

晏恣想象过自己重见霍言祁的场景。
    可能是她盛气凌人地把他从大牢里救出来。
    可能是大街上偶遇漠然对望傲然走开。
    也可能是宫中相见他对她行君臣礼叫一声“公主殿下”。
    可现实却如此残忍,她一脸的五彩斑斓,和一匹同样五彩斑斓的马站在雨中,狼狈至极。
    片刻之后,连雪骓也抛弃了她,一溜儿小跑到霍言祁跟前,亲昵地去蹭他的腿跟。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把她这些日子来的嘘寒问暖全忘得一干二净。
    她咬了咬嘴唇,正想傲然转身离开,霍言祁一带马,几步便拦在了她面前。
    “小恣,”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热烈,“你这是回来了吗?”
    晏恣反问道:“霍将军,你不是该呆在大牢里吗?”
    霍言祁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陛下找不到你,只好让我每日去牢中反省一个时辰,其余时间戴罪立功,寻找公主殿下。”
    “那看来你又要立上一功了。”晏恣撇了撇嘴,不甘心地道。
    霍言祁一俯身,晏恣只觉得身上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落在霍言祁的前方。
    雨丝迎面而来,越来越密,身后却温暖而宽厚。
    晏恣浑身上下崩起的神经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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