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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古寨惊魂-第16部分

小说: 古寨惊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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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窄小的公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有些地方还裂开了很宽的缝。水根背着阿秀的遗体,驾驶着摩托车在那些石块和裂缝之间穿梭行驶。强烈的震动虽然已经停止了,但还有些石头从山崖上滚落在他的车前车后,他躲避着那些飞滚的石块,拼命的往老寨子赶。

只行驶了一段路,那条公路就被一大片塌方堵住了。水根望了一阵那片被撕裂得满目沧桑的山体,只好丢弃了摩托车,背着阿秀走进那片还在移动的乱石坡里。

他爬过了那片几百米长的滑坡地段,就已经累得热汉淋漓了。从这里到老寨子还有十多里路,前面不知还有多少危险在等待着他。但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也忘却了恐惧和伤痛,他一遍遍地呼喊着“秀秀。阿哥背你回家了!”

水根回忆起两年前他们相恋的那段ri子。他和阿秀是在一次偶然中相遇的,那天水根把在山外打工的阿秀搭回她的家。阿秀的家在离白龙镇十几里远的另一个山寨。却不想在半路上遇到了故障,他的摩托车后胎突然爆裂了。他急得有些手脚无措,盯着阿秀只是憨憨地笑。阿秀也看着他,虽然心里有些失望,却爽朗的笑起来“没关系。我走回去就是了。”

她从包里摸出一张十元的钞票“才搭了我一半的路,就减半,给你。”阿秀挺认真地笑着说。水根没有伸手去接她手上的钱“这是我的责任嘛,哪敢收你的钱。”他既愧疚又腼腆地说。阿秀又笑了起来“那就不客气了哈!”她说,就把钱放进那个很好看的小挎包里。

水根看着公路前后心里想,这里隔她的山寨还有好几里路,他不能把她丢在这个荒山野林上,况且她还有那么沉重的行李。“要不,我给你背行李,送你回去吧。”他试探地说。阿秀心里正在为难,她当然高兴了“那我再给你加十块。”

他没有吭声,只是憨厚的笑了下,就去把摩托车上的行李解下来背在背上,然后把车子推在路边就默默地上路了。阿秀一直望着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感撞击着她的心扉。“你,你就不怕你的车丢了么?”她跟在他后面问。“丢不了。”水根回答。他心里却说“如果真丢了,但愿一部车子能换回一个美女吧!”

他想着脸上就露出愉悦的笑。阿秀发现了他那诡秘的笑“你偷偷笑啥?”她问,脸上升起两朵羞怩的红晕,她从他的脸sè上读懂了他的心。水根看了她一眼,心里却像一下子泼了一盆冷水“人家是一朵娇艳的鲜花,我只不过是一棵路边的小草;人家是天上翱翔的凤凰,我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麻雀。别痴心妄想啦!”

他变得沉默了,一路上都没再说一句话。那天也是个郁郁葱葱的chun天,是个让他们情窦初开的ri子。

他们走拢阿秀的家时,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阿秀的父母,哥嫂见她领着个英俊的小伙子回来,那脸上的热情和笑容就像天空的太阳那么温暖。但水根放下背上的行李,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了。

“喂!喂!我还没有给你钱呐!”阿秀追上他,一把把他拉住,她有些生气“你这个人咋个啦!”水根头也不回地说“我的车还在路上呢。”阿秀就只好把钱塞给他,水根却推开她手上的钱“这回,算了吧。”他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却不知道他已经带走了一个姑娘的芳心。

阿秀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的委屈和失落使她真想哭。但就从那天起,她没有再到外面去打工了。她几乎每天都要走十几里山路,到白龙镇去找到水根。两人就开始了一段甜蜜的恋情。

他们相恋了一年就结婚了。结婚那天,十几辆摩托车搭载着阿秀的嫁妆,水根搭着阿秀,风风光光地把她接回了村寨。娶亲的队伍到了寨子口,按照羌家人的习俗,他要把新娘背进屋。水根就用红腰带背着新娘阿秀,从新寨子一直背到他们的新家。

那天村寨里的人都来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寨子里的乐队为他们奏响了欢乐的喜庆音乐,为他们跳了一天的喜庆锅庄舞。那气派,那欢乐的歌声和笑语,至今还回响在他的耳边,浮现在他的眼前。

······震动很快又停了。水根抬起身子,望着妻子阿秀的面容说“秀秀。你没有吓着吧!你别怕,阿哥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他边喃喃的说着,边拍去阿秀身上的尘土,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又把自己那条深蓝sè的,上面是阿秀给他绣着五sè图案的头帕折叠起来,盖在她的脸上。

他又去找来几跟蜡烛,点燃后放在床脚边,一共是九根。这是羌家人的风俗,那是给阿秀照着通向天堂去的路,据说那条yin间的路很黑很难走,如果阳间的人不给他们点着灯,他们就走不拢天堂。“秀秀。我给你照着路呢!你慢慢的走吧,路上要当心点,别摔了筋斗啊!”

水根坐在阿秀身边念叨着,他是怕她路上孤独,就不停地讲着,哽咽着,哭泣着。

 第二十九章 恐怖之夜

漆黑的夜笼罩着山寨,也笼罩着学校那片废墟前一百多个活着的人的心。十几只火把在风雨中挣扎着艰难地燃烧,昏暗的光把那片废墟周围变得像地狱一般地yin暗和恐怖。原来的cāo场变成了停尸场,近百具遇难者的遗体被雨水淋着,只有那些有亲人的遗体旁边,才有人用找来的床单或塑料布,为死者撑起一个遮雨的篷。

老苏的遗体旁边只有姜玲在那里守着,王军去帮着搜救那些还埋在废墟下面的学生。老苏的胸前还捧着那束鲜花,脸上盖着一条羌族人的青布帕子。玲玲就跪在他的头前,她用双手把一块破旧的,上面沾着血迹的花布,给老苏遮着雨水。她自己却已经被雨水淋得透湿,那脸上和头发上都在不住地滴着水珠。

她的心早已经麻木了,连刺骨的寒冷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她那苍白的脸和身姿都在簌簌发抖,她像一尊塑像般地跪立在那里,任凭雨水冲洗,任凭轻风吹拂。

旁边就是幼儿教师杜月兰的遗体,她的脸和身子都盖着一条花被单。那是崔洪从幼儿园的废墟上找到的,是杜月兰生前用过的,那上面是她亲自绣的羊角花朵。崔洪就守在她身边,他已经在那里守了十几个小时了,泪水和雨水顺着他那张彪悍朴实的脸一直流着,他就不住地抹一把脸,痛苦地哀叹一声。

兰嫂几次过来劝他,安慰他,他都没有离开。他的家也被摧毁了,好在他父母都在外面打工,才躲过了这次灾难。他那颗伤痛的心已经忘记了一切,脑子里只有恋人杜月兰那张温柔漂亮的脸容和娇娆的身影。

不远处是一个临时搭起来的棚子,那里能暂时遮挡一下风雨。邱凤兰把那些还活着的老人和小娃娃们安排在里面。那间窄小的棚子里挤得一点空隙都没有,两只摇晃的火把映照着一张张麻木又呆痴的脸。杜月娥就躺在里面,她怀里是那个在猛烈震动中出生的婴儿。

废墟上的搜救仍在紧张地进行,几十个人顶着小雨,已经把那片垮塌的教学楼挖出了一半。那挖出的废墟上面丢满了娃娃们染着血的书包,课本和砸成木块的课桌。淅淅沥沥的雨水就在浑浊的灯光下冲洗着那些书包和课本上的血迹。

几十个忙碌的人浑身都湿透了,一个个都变成了泥人。邱凤兰也不例外,她那身展新的衣裙上尽是血水和尘土,脸上和手上也沾满了泥土,只有那双哀伤的眼睛还闪着晶莹的光。她变得沉默寡言了,更不用说听见她那爽朗的笑声,也许从此以后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的心里像插着无数把锋利的刀,每挖出一个娃娃的遗体,她的心里就插进去一把刀。那些刀刺得她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在冒血。她一阵阵地感到头晕目眩,好几次都差点晕倒在废墟上。“我不能倒下,不能丢下这些还埋在下面的兄弟姐妹呀!”她在心里一次次地告诫自己。

其实每一个幸存活下来的人和兰嫂的心情是一样的,他们的心都在流着血,极度的恐惧和哀伤已经把他们摧惨得只剩下一副还能走动的躯壳了。就连刚刚发生的几次剧烈晃动,他们都没有惊慌,也没有躲避,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还存在,死神还在虎视眈眈地盯视着他们中的每一个人。

夏老师已经悲伤得瘫在废墟上了。他手里拿着一本学生的名册,那上面写着学校所有学生的名字。是他从废墟里刨出来的学生登记表。他用颤抖的手捧着那本名册,用心里流出来的血和泪水,数着上面还活着的,已经遇难的,还不知下落的学生和老师们名字。他的两腿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从废墟里搜出一个娃娃,他就爬过去辨认,好些娃娃的遗体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他就仔细地从那些遗体上的衣服,鞋子和手脚上去辨认。他记得起一百另八个学生穿的是啥样的衣服,记得清他们穿的鞋子和他们的模样。

学校里有五个老师,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有两个老师的遗体已经被刨出来,还有两个被埋在那堆废墟里。时间已经过了十个小时了,看来他们活着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从废墟里搜出来的三十五个学生,都没有一个还活着。夏老师想到这里,那脸上的泪水又流淌下来,两片眼镜上面被雨水和泪水覆盖着,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王军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他心里有失去同伴老苏的悲痛,有看见这么多死难学生的哀伤和震撼,有面临死亡的恐惧和惊吓,还有对家里亲人的担心和牵挂。但更多的是饥饿和口渴,以及无法忍受的寒冷。他每隔几分钟就掏出手机往家里打,往单位里打,他知道打不通也照样不断地拨着手机上的一个个号码。

他就那样带着一颗复杂的心,在那堆废墟里面捡起一块块砖头,搬开一根根房梁。他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只是凭双手的感觉来辨别接触到的是什么。他的脸上尽是雨水和成的泥巴,周身上下都像个泥塑的木偶那样机械地活动着。

夜深了。下了大半夜的雨终于停了。但刺骨的风却吹得废墟边上那面旗子哗哗地响。这响声把人们的身心拎得更紧,更悲恸,更麻木。大家忍受着心灵上和身体上极大的折磨,顽强地搬动着那些罪恶的,夺去无数个生命的建筑物。

王军摸索着捡起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他分辨不出那是什么,就贴近眼镜看,“喔。是个书包。”他心里说。就丢到一边去,伏着身子又去摸,又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他又拿起来看“像是只手臂。”他心里猜测了一下,也随手丢在身后。“不对。怎么会是手呢?”他模糊地想,就反身去摸。

他摸到的却是砖头和他刚刚丢的书包,“一定是错觉。”他想。他又附下身子去摸索,突然又摸到一个圆圆的,粘糊糊的东西。他把那分辨不清的东西抱起来细看,就吓得“啊!”的一声惊叫,一下子跌坐在废墟上了。

那一声惊叫像一个霹雳在夜空中炸响,都吓得像木桩那样立着不能动了。只有兰嫂反应得最快,她就挨着王军不远,她几步跳过来,看见王军瘫在那里,像是昏了过去。他的手上却还捧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是一颗女人的人头。

“快把火把拿过来!”兰嫂惊得魂飞魄散地喊。人们从惊悸中醒来,一齐跑了过来。火把的光照亮了所有人眼前的一切,都认出那个遇难的女人,是学校的老师,她叫刘丽。她是刚刚从西南师大毕业来到这里的,“快把他搀扶上去。”兰嫂从王军手上捧下刘丽老师的头,对身边的人说。

几个人把王军扶起离开了废墟。“你们把刘老师的身体抬出来。”兰嫂战惊惊地说。她的身子和双手都在发抖,泪水又一次模糊了眼睛。场上所有人的身子都在抖动,悲恸的血液在周身上下沸腾,怦怦跳动的心似乎要蹦出了胸膛。

刘丽老师的身体很快就从废墟里抬了出来,兰嫂把她的头和身子合在一起后,就把她抬到那些学生的遗体旁边安放。但更让大家震撼和悲痛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就在刘老师遇难的地方,还有十几个娃娃的遗体。他们都紧紧地挤在一堆,那极其惨烈的状况,使每一个人都失声嚎哭了。

那片痛切五脏六腑的哭声惊破了茫茫的黑夜,在夜sè笼罩的天地间回荡。

 第三十章 色狼眼里的少女

诊所变成了危房,里面再也不敢住人了。邱凤兰就喊了一些人,在那条小公路边的一块平地上,搭了一个临时医疗站。那里已经东歪西斜地躺着几十个受伤的人了,好些人因为伤势严重,疼痛难忍地呻呤着,刘玉娇一边给他们检查伤口,一边安慰着他们。她那个苗条的身影在昏暗的蜡烛光下,一扭一跛的晃动着,她像天使那样,给那些受伤的人心里带来了生存的希望,带来了征服悲伤和痛苦的勇气。

棚子外面的雨落得像大家心里流出的泪水,冷厉的风像刀一样无情地刺着每一个人的伤口。刘玉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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