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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郭圣通同人)重生之郭家圣通-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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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到河北的时候,虽有钱财,却无任何势力。一边探听着刘扬麾下的臣子心性,一边四处找寻郭江一家。委实辛苦。
好不容易搭上了个陈庆,陈庆还只收钱,不承诺一定帮他办事。不过自从遇到郭香寒那一日,他的命运便发生了的转机。
先是陈庆叫小厮叫他上楼,絮叨了半天之后,阴兴才终于明白这陈庆竟然还是问他要钱的——因为其子流连花街,竟伤了人命。为逃避刑法,便要给苦主家人钱财买命。故不仅要钱,还需多要。阴兴哭笑不得。先是承诺了给他银财,一转身,却将这消息告诉了陈庆的死对头刘濞。
说起这刘濞,在西汉时期也有一个吴王,但人家那是有治邦之才。虽然最后因为汉景帝想削藩,刘濞带着七国诸侯要来清君侧。最后被周亚夫给杀了。但人家好歹威武过。
而这里的刘濞,虽是同姓,还勉强算个同宗。却只能说是个饭桶。
不过,饭桶也是有优点的,比如,他正好是真定王刘扬一表三千里,勉勉强强能够算作侄子的亲戚。还正好同陈庆有那么点小摩擦。
刘濞得到了陈庆儿子杀了人的消息,简直喜悦的无法自持。他几乎想要立刻就去同刘扬告状。阴兴连忙拉住他,说了一番‘斩草要除根’的重要性。
两人商量一番后,刘濞这才喜滋滋地去了真定王刘扬面前告了状。
前头已经说过,刘扬是个典型的墙头草,王郎势强的时候,他就去投靠王郎,等到刘秀带着更始帝的任命到了河北,他一看势头不好,立刻跑去表示自己其实心向汉室,从贼只是为了保全复仇的火花。
墙头草其实还有一种特性,那就是欺软怕硬,怕事胆小。
陈庆虽然是个受宠的,但刘扬没了他又不是不能活。他为了保命,在刘秀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因为一番话就把自己侄女儿嫁过去联姻了。如今刘濞不过是学着阴兴的话,将事情的严重性夸大了几分:什么若是百姓得知,定会觉得他刘扬不能御下,纵容手下杀人。百姓大乱,说不定还会有人造反危及他刘扬的性命啊,什么若是刘秀知道了,会觉得他刘扬不适合在河北带着,要派个人来取代他的位置啊……
这一番说下来,刘扬自己便汗流浃背。连声喊着要将陈庆一家斩首示众了。
刘扬这样的人,能做上真定王的位置,还真得感谢一下他的王父生不出别的儿子来啊!
轻松解决完陈庆,刘濞越想越觉得阴兴有大才,一定要留下做个幕僚。阴兴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假意推辞了两次,便应了下来,顺利的住进了刘濞府中。
因为说过自己无父无母并无亲戚,阴兴便只能在刘濞府中过完了年。
这时候,刘秀已立皇太子,且之前种种神迹,已然传遍了整个河北。
阴兴听闻后,终于等不得,便要加快步伐。
说来也巧,刘濞这日回府叹息数声,阴兴问询,却是真定王最近心神不属,喜怒无常,这短短两三日间,受罚的人数便已是去年一年的总和一倍还多了。
阴兴细细一算日期,瞬时喜上眉梢来!
————
“你便是刘濞所说的贤士董兴?”真定王刘扬问。
“在下正是。”阴兴微微作揖,身子挺的十分板直。
他本就长的极好,再加之可以做出的姿态,让刘扬瞬时对他好感倍增。
“听说,您能解本王忧愁?”刘扬道,“那你可知本王因何忧愁?”
“大王真要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吗?”阴兴故作玄虚道。
刘扬果然色变,他犹豫一下,便挥退了左右,方道:“如今可以说了。”
好吧,他这副做派也让阴兴终于能肯定,他的忧愁定然是和郭主一家有关了。否则,他何以依他所言,真的屏退左右?
阴兴心头把握更大了几分,只是,还不能急。他与刘扬初次会面,定要一击必中才好。
阴兴做出名士派头轻轻一笑:“大王所忧之事,不过来自南地。”
废话,如今北地基本上都是刘扬独大了,他怎么可能忧心?唯一能让他如此焦虑的事情,肯定是南地出来啊。只是到底是不是郭主一家,恩,还需要看刘扬的反应。
刘扬脸色大变:“董先生您,您竟真的知道?”
阴兴袍袖拂动:“我不但知道大王所忧何事,更知如何为大王解忧!大王可愿一听?”
刘扬直起身来:“先生快快入座!快快入座!先生教教本王,如今王妹之女做了帝后,本王当如何是好?昔年,本王还曾问王妹借过些银财,不瞒先生,本王如今不仅拿不出那些钱来,更连共借了多少都记不得了啊!”
‘感情是找自己妹妹打了秋风,现在看到妹妹一家位高权重了,怕不还钱会被记恨,还钱又不想还啊!’阴兴还真没料到会是这种俗事,不过看刘扬眉头仍旧紧皱。他便再炸了炸刘扬:“恐大王此言未尽,大王与郭主之间相欠哪知银财之事?不过大王既然不主动提及,我也只好假装不知了。”
刘扬闻言色变。
良久,他起身沉了音道:“不错,我与王妹之事不止银财而已。里头还涉及到了一个人。”
阴兴努力让自己继续面无表情:“看来大王不准备隐瞒我了。”
“是,”刘扬一揖到底,“那人便是刘植。”
————
且说阴兴施计让刘扬屏退了左右。
便有一人急急而出,往府外走去。
“老杨,今儿干嘛走那么急?”守门的人问道。
“前儿不是得了点赏钱吗?我家里的那个,叫我今日买盒秋华的胭脂给她捎回去,不然进不了卧房,这天寒地冻的,不进卧房抱媳妇睡觉得冷死啊!”那人抬起头来,约莫三十来岁,面容平庸,有些微黄。
“那快走吧,这秋华的胭脂那么一小盒就贵的杀人!真是,女人还偏就爱那个!”那人感同身受道。
“可不是么,就女人的钱好赚。咱们拼死拼活累一旬,就够买盒胭脂的。”那被叫做老杨的人随口应了几句,低着头便快速走了。
走过几条街后,他钻进了秋华的胭脂铺。那小二抬头看他:“客官,您要什么样胭脂?”
“你们这儿哪种卖的最好?”他扬声道。
继而低声细语:“告诉主子,阴兴已同真定王见了面,真定王对他颇为信任!”
“诺。”那小二道。
继而扬声道:“就这种蔷薇的卖的最好了。”
“那这个要多少钱一盒啊?”


☆、第59章

阴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竟然听到了那样隐秘的一段……咳咳,情史?
刘扬依旧皱眉在诉苦:“王妹似乎很是关注刘植。我觉得在郭昌去后;她若是愿意改嫁也是极好的事情。可是……谁知道他竟然死在了密县啊!这可真不能怪我,密县那么远,我真的是鞭长莫及。且;明明在五社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哦;还打了胜仗。”
阴兴越听越是心惊,眼瞅着刘扬便要在‘破坏人家姻缘要遭牛踢’的大路上一去不回头,阴兴慌忙拉住:“大王!如今要说的仿佛并不是刘植之事?而是如何应对郭主!”
刘扬连连点头,连动着下巴上那叠了三层的肥肉也跟着抖动不已:“董先生说的对,董先生说的对!”
刘扬这样子,同彘相比;所差的不过是能言与穿衣了。若是不能言,在扒光了衣服往圈里一扔,只怕;便说是大彘也无人不信的。
阴兴一边叹息这样的人居然也能称王;一边又庆幸幸得刘扬是这样的人;否则他将要如何行事呢?其实,刘扬所顾虑的事,在阴兴看来那都不叫事。
或许,连刘扬自己都不知道,他这看似纠结财务和刘植之死的背后。其实藏着的是他心头因为同郭主优势颠倒后的落差和自卑吧。
不过阴兴可没有那么好心来开解刘扬,帮他找到他心头真正急惶不安的缘故。这样送上门来的天赐良机,他若是不用,便太可惜了。
心思百转千回后,阴兴笑道:“大王所忧虑之事若要破解,说来极为简单,但却又极为繁琐。不知大王可愿一试?”
刘扬那双被肥肉挤成了绿豆大点儿的眼睛瞬时亮了:“先生速速讲来!速速讲来!”
阴兴唇角一勾,声音顿时低了下去:“这第一么,大王不妨传令将士,言及……”
————
入夜,河北便开了一朵颜色诡异的烟花。
而另一个郡县的秋华胭脂铺老板看到了这烟花后,立刻走到后院,也燃起了一朵颜色一样的烟花。
一一传递,便如同烽火台那般。最终抵制——
“起来!”青女使劲掐了一记阿郑的手臂,“快!我刚刚看到信号了!快去郭府!”
————
“何事嘈杂?”郭主睁开眼,问身边婢女。
“是青娘子同阿郑来求见大郎君,大郎君言及让老夫人安心休息。他能一一办妥。”婢女躬身作答。
“恩。”郭主听了便闭上了眼。
她并没有立刻睡着,只是唇角扬起:她的儿子,也长大了。可以放心依靠了,真好……
————
“确定没有看错烟花的颜色?”郭况脸色阴沉。
“未曾看错,”青女道,“郎君,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阴兴此番行动,无非是要使得舅舅信任于他,放权于他。好做出些舅舅大逆不道的罪名来。可如今我们却不知他到底要如何行事。”郭况思索道,“若是一味的等待,探听,则会落后于他,失去良机,唯今之计,只有先发制人!”
是啊,天高路远。虽以烟花为信,一一传递至雒阳城,可这烟花能传递的信息太有限了。郭况当日定计时,说的是当阴兴同刘扬有接洽联系且有亲密之意时,燃此烟花。只是,这信息虽然及时了,却不能将到底刘扬与阴兴做了什么一一说清。
如今天寒地冻,飞鸽传书已是不能。若是只等秋华快马加鞭来信……
郭况一拍桌子:“阿郑,我与你明日出城速往河北而去。青女你明日随阿母进宫去看阿姐,将此事细细密报于她。以防生变!”
————
郭家和阴家的战争在河北拉开序幕。
阴兴这头轻松拿到刘扬的一支军队调度权后,便立刻写了密信交予阴明,让其立刻返回雒阳城去告知阴识。
是的,他拿到了刘扬一支军队的调度权。
刘扬此时已然晕了头,竟在听了他一大堆天花乱坠的解决之法后,头嗡嗡作响:乍一听,只觉阴兴说的的确十分有理,且十分有用。但细一寻思,竟是桩桩件件都需要他亲力亲为。
刘扬老矣。他虽与郭主相差不过十余岁,但多年的养尊处优,还有这一身的肥膘都将他身体迅速拉垮。精力早已无继,可偏偏到了这份上,他仍不愿让出王位。反倒对自己年富力强的儿子刘缨有了强烈的防备之心。
听到事情竟如此繁多后,刘扬当即便有些不乐意了。
阴兴便立刻提出要为他分忧解劳。刘扬仔细一想,便应允,不过对于权势他是看的极重。故给予阴兴的兵士,不过是最小的一队,且不算精兵。
阴兴自然明白他之所想,也不以为意。带着刘扬给他的那支军队,同刘濞告辞后,便去了密县去给死了快两年的刘植收尸去。
话说,密县那场战役真算是惨败。死伤无数,刘植的尸体刘秀自然没找到,只能立了衣冠冢。如今阴兴的第一计便是去把刘植的遗骨收回来。
只是不知他连刘植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要如何才能从当年遍地白骨中找出属于刘植的那具了。
不过横竖他说这话就是为了让刘植更加倚重他的。至于到时候找到的遗骨是不是刘植的——他若说是,谁又能从一堆骨头上分辨出不是呢?
刘扬也是傻了。他若是同郭主稍微沟通一下,便能知道,对于刘植的死,郭主那是以手加额连称庆幸的——当年若不是刘植做了拉皮条的人,她的女儿何苦要嫁给刘秀去替刘扬连这场姻?!
————
这一日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阴老太太每日不倦地大喊声作伴的阴府。终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
阴识手握缣帛,一时感慨万千,忍不住流出了热泪:“君陵!君陵!”
邓氏依偎在他身侧,也看到了那缣帛上的字:“太好了!太好了!这可是绝好的消息啊!”
阴明咂舌不已地看着面前两人:“家主,夫人,你们为何如此憔悴?”
两人一时无语,竟不知如何作答。
阴明自觉自己可能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他想要补救,便又道:“家主,那郭氏香寒如今已然进宫给那郭氏女找了不少麻烦吧!前些日子二郎君还同我说,虽然那郭氏香寒的确十分令人不快,但若是将她放到郭氏女身边,定能为我阴家省却不少麻烦。看来还是家主最神机妙算。任人怎想也只觉得那是郭氏女的堂姐,根本想不到却是个惹祸篓子。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突然顿住,只见阴兴同邓氏脸色越发难看。他心头一个咯噔:“家主,这……”
邓氏见夫君脸色铁青,身子微颤,忙道:“郭氏香寒的确是惹祸篓子。但……她惹的祸,却不是对郭氏。”
阴明呼吸一滞,瞬时想到了不好的事上:“难道说阴贵人她?”
“小弟已被郭氏香寒之母杀死,”阴识道,“吾之好友宁平公主驸马李通,已纳郭香寒为贵妾。如今,家宅不宁。”
“三郎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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