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穿红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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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领着丫头去远了,邢芸又随口吩咐了几件家常事儿,将屋里的人打发了出去,这才毫无仪态可言的趴在软榻上,捏拳按着自己的腰,也不知是不是古人的寿命和现代人有差别,邢芸最近老觉的身上不自在,腰酸背痛腿抽筋,就跟上了年纪骨质疏松了似的。
倒不是没请太医来看过,可太医也只说略微有些着凉,并无大碍,连药也不用吃,生生教邢芸郁闷了一场。
按了几下腰,邢芸略觉舒坦了些,抬眼扫了扫屋里,却瞅见桌上放着的珠簪匣子。
不觉吐了吐舌头,苦笑着蹙起眉来。这些珠簪都是她用空间做出来的,原是想日后寻个理由,拿出去做些人情,好给邢三妹寻门体面的亲事。
只是这些日子府里太忙,她心里又存着气,东西做好了,也没顾的上送出去,放着放着便有些忘了。
哪知今儿让木香给翻了出来,让她由不住唬了一跳,也没细思量,便让人给三春并钗黛送去了。
如今想来,这些珠簪说是稀罕,也不过稀罕在由真花转化而成,因而独有些天然气象,占个了个奇字,但今儿这么一送,倒失了味,也有些不好拿出手了,毕竟这年头,求人办事多有讲究,邢家又无底气,自然更得注意着些。
邢芸叹了口气,谁让她穿成了邢夫人呢,现代社会人人都说人情淡薄,可亲戚真上门来了,还不是该帮忙帮忙,该搭手搭手,顶多背后抱怨几句,有几个真敢把人撵出去的。
这古代君臣父子,可是实打实的伦理社会,邢芸要是不理会,只怕不是让人戳脊梁骨给戳死,就是被人吐唾沫给淹死,邢芸还没法辩解,谁让她在邢家居长呢,就算是泼出去的水,也得担着责出门啊。
真是越想越头疼,邢三妹那性情,出不出门子都是祸害,这门第高了攀不起,低了瞧不进去,家里人多嫌麻烦,人口少了太寂寞,才学出众人品不好,人品好的性子糯,相貌太俊招桃花,普普通通不入眼。
也不想想,真要是个有才有貌人品出众家世了得人口简单的,能轮得上她么,早被京中的权贵豪门给定下了,邢家那点儿家世口碑,能攀上个有功名有才干就是祖坟上被青烟给盖了。
邢三妹这般儿挑三捡四,异想天开,邢芸虽然呲之以鼻,但到底想想,找门好亲事总比找门不好的强,至少邢三妹上门来烦她的日子要少得多。
有句话儿说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邢三妹只要出了门子,邢芸就能轻轻松松的撒手不管了,至于娶邢三妹的人家,不好意思,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不过邢芸打算给邢三妹找的好亲事,却是邢三妹想的不一样,邢芸首先想的便是地方一定要远,最好来回也得几月半年的,这样邢三妹想回门子都不好回。
第二呢,人品上要能过的去,不说待邢三妹多好,至少不能出什么宠妾灭妻的事,这才干也得有点,要不然养不活老婆孩子,这算什么男人。
最后邢芸考虑的才是家世,这家世不求什么豪门显贵,但是还得往书香门第上靠,武将什么的,风险太大,万一哪天挂了,多没意思。
至于什么商人农民的,邢芸压根没想过,这都是看天吃饭的,有个风吹草动,这日子就要难熬了,而且这地位……
只是邢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知外界情形,贾家虽有些惯常来她跟前奉承的媳妇婆子,但都是些趋炎附势破落户,半点指望都没有。
倒是贾母和王夫人,出身大家,社交范围与邢夫人打小就不一样,可要邢芸为这事向她们开口,邢芸还不如撕下脸皮去求林黛玉呢。
正是这样,邢芸才想备些稀奇的礼儿,日常来往的时候,央请各家太太帮着留意些,结果今天脑子一短路……
邢芸抿了抿唇,算了,她有空间在手,要什么稀奇东西,旁的不说,光里头那些外星植物,就能折腾出不少花样来。
想到空间,邢芸眼神突然一顿,她这段日子忙来忙去,倒有段时日没进空间了,这身子骨的毛病,不会和空间有关吧……
邢芸越想,这心里越是猜疑,神念微转,瞬时便进了空间。
一进空间,邢芸左瞧瞧右望望,觉得空间里除了种下的植物开了花结了果之外,好像没什么变化。
目光掠过紧挨着南荒竹的草药园,邢芸眼珠子转了转,脚尖点了点地,动念便想腾空而起,却不料前扑了一下,竟是飞不起来了。
邢芸嘴角一阵抽搐,这空间不会又变异了吧,拜前儿那银脉荷叶所赐,她现在一进空间就得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生怕哪个地方又冒了株什么稀奇古怪的外星植物出来,虽说没什么大危险,可这心脏受不住啊。
邢芸蹭了几步路,走到荷塘边,伸手便想触一下池底,结果手还没挨着水面,便被一道银光给挡了回来。
银光轻轻柔柔的,手触上去就跟摸着棉花似的,一点反弹力都没有,邢芸收回手,银光就自动散开了去,可一伸手,银光又冒了出来,邢芸咬牙,空间这又是在闹哪样啊!
结果刚一动念,浅浅的银光便自动缠上了她的手指,一股信息顺着邢芸的手指传了过来,邢芸瞬间石化掉。
空…间…空间…这是在开玩笑吧,她才穿来几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怀上了呢,前几天她才请了太医,一定是空间弄错了。
邢芸努力寻找理由,但是顺着手指再度传来的信息,彻底打消了邢芸的幻想,她黑着一张脸,磨了磨牙,什么叫做先天之气不足,什么叫做位面能量影响,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怀了孩子不说。
空间还告诉她,因为某些稀奇古怪的影响,她怀胎的时间没法预测,有可能十个月出来,有可能几年才出来,还有可能和上古时候的仙人一样怀上个千儿八百年的,反正她算空间半个主人,寿命长那么一点很正常的。
邢芸无语望天,她是正常人类啊,不是神啊仙啊,就是灵珠子哪吒在娘胎里也只呆了三年啊。
可是邢芸再怎么无语,孩子都来了,她总不能不生下来,邢芸鼓了鼓劲,不就多怀几年么,反正她一天到晚在府里也是闲的没事磨日子,怀孕和不怀也没什么大的差别,顶多转悠的地方少点,吃东西注意些,每天多休息休息。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以后她进空间不方便了,因为空间的某些植物和水源含有某些特殊能量,对她的身体有影响,空间会自动隔绝她与之接触,高空飞行就更别想了。
只有她后来种植的那些蔬菜水果药材,因为是从外头带进来的品种,和这个位面本源契合,又没有经过空间力量的侵袭,所以……
邢芸蹙眉出了空间,站在桌前拿了杯子倒茶,却听得身后一声响动,转头一看,桂叶面带为难的进了屋来。
作者有话要说:ps:以后是两天或三天一更,偶大概十一月动手术,手术过后恢复日更~~
第44章 封妃
邢芸见了,不免奇怪,问道:“怎么只你一人回来,木香呢?”
桂叶踌躇了一下,方说道:“木香给二姑娘送簪子去了,我回来是因为……是因为……”
邢芸隐约觉得有些不好,忙问道:“因为什么?”
桂叶咬了咬唇,缓缓道:“先前我和木香奉了太太的话,给几位姑娘送插屏和簪子去,因想着薛姑娘和林姑娘远来是客,便先送了薛姑娘。只是到了薛姨太太住的梨香院,便听见院里的人说薛姑娘病了,姨太太和二太太在屋里说话,我们进屋问了好,送了东西便想离开。哪知薛姑娘见了我们送来的簪子,不知怎么就来了兴致,便留着我们吃果子喝茶,说了好一阵子话儿。我们原也没在意,只是转头给林姑娘送东西时,却见着周嫂子也送了东西来,却是薛姨太太给咱们府里姑娘的宫花,这簪子和宫花一撞上,偏宝玉又没眼色的说了句,还是这簪子更雅致些,那宫花虽新巧,却脱不出往年的那些套路。我瞧着周嫂子的脸色不好看,想着这宫花是薛姨太太送的,咱们虽是无心,却是保不住旁人不误会,才特意回来和太太说一声儿。”
邢芸瞬时失笑,她这运气,怎么就光和王家人撞上呢。平心而论,除了王夫人和凤姐,邢芸真没兴趣再给其他的王家人找麻烦,她这人还是很恩怨分明的。
而且人薛姨妈,寡妇一个,儿子是混世魔王,媳妇是母夜叉,日后还得目睹媳妇偷人儿子上断头台,女儿过门就守寡,这人生……
邢芸摇了摇头,薛姨妈和王夫人真不像是姐妹,看看王夫人,再瞧瞧薛姨妈,说溺爱儿子,王夫人待宝玉远超过薛姨妈待薛蟠。
薛姨妈骂薛蟠是常事,可王夫人对宝玉却不曾说过一声重话,偏这个时常被骂的薛蟠,骄横跋扈,荒淫无耻,就差□掳掠,上山为盗了。
而宝玉虽说不爱仕途经济之学,混迹于女儿之间,可再不肖乖僻,也没薛蟠一半出格。
这是为什么,薛姨妈不如王夫人,就不如在一个狠字上,王夫人再溺爱宝玉,再慈眉善目,可一瞧见宝玉要往歪路子上窜,立马杀伐决断,该打的打,该撵的撵,该抄的抄,佛当杀佛,魔当诛魔。
虽然打撵的都是下人,可这般儿潜移默化,杀鸡儆猴下来,就算宝玉天性难改,但也知道收敛了。
倒是薛姨妈,一出事就哭骂薛蟠,可真让她下手管的时候,她又不顶用。
你说薛蟠抢了香菱回来,惹了这么大一场官司,若是王夫人,早端着一副和气人的架子,或施舍几两银子,或找个好心人,把香菱这个祸根子给送出去了。
哪会如薛姨妈这般,把香菱留在身边,当丫鬟使唤,后来被薛蟠一磨,就大张旗鼓的摆酒给香菱开了脸,也不想想,薛蟠本就不成器,这媳妇还没娶,屋里就正儿八经纳了妾,日后还有哪个正经人家敢把女儿嫁过去。
薛蟠那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个性,倒十成十的随了薛姨妈,只是比起薛姨妈犯的错儿,薛蟠找的麻烦更大,更无法收拾罢了。
所以,每每看人说薛姨妈是个心机深沉的,说什么薛姨妈照顾黛玉是有深意的,说什么宝钗送燕窝害死黛玉之类的,邢芸就忍不住想笑。
她没怎么都知道,宝钗只送了一回燕窝给黛玉,宝玉就告诉了贾母,之后的燕窝都是府里给的。
至于薛姨妈照顾黛玉,那就更无可厚非了,李纨娘家的亲戚常来居住,黛玉先天体弱,饮食起居皆不比常人,住在李纨难免不便,不交托给薛姨妈,难道让赵姨娘照管不成?
胡思乱想了一阵,邢芸才朝着桂叶淡淡道:“这事我知道了,只是事有凑巧罢了。宝玉那孩子也是有口无心惯了的,想来薛姨太太心里明白着,自是不会听人胡言乱语的。”
就是真有什么,她不会惧了谁,大不了撕开面皮闹一场,这高低上下,总有人心知肚明着。桂叶听了,又细窥着邢芸神色淡然,当下略松了松心,笑说道:“我想着也是,今儿周嫂子犯了混,在林姑娘那闹了好一场没脸,自个怕也不好回去说话。”
这有名的宫花事件,邢芸如何不知道,她微微笑了笑,故作不知的问道:“周媳妇今儿犯了什么混,怎么个没脸法?”
桂叶忙说道:“周嫂子平日也算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无处不留心留意着,偏今儿不知怎么昏了头,只图着自个便宜,竟把礼数规矩都给忘了。若按远近,林姑娘是客,这宫花自该先送了林姑娘才对。若说大小,就算从二姑娘排下来,也不该最后才送了林姑娘去。怨不得林姑娘不高兴……”
桂叶这话还没完,外头的小丫鬟便欢声笑语的报道:“老爷回来了。”
邢芸一阵纳闷,明儿临安伯老太太大寿,今儿一早贾赦便带着贾琏伙着贾珍贾政几个往临安伯府上去,这时候回来是做什么?
想着,邢芸便朝桂叶使了个眼色,笑说道:“你去瞅瞅琏儿可是一道回来了,若回来了,叫他晚膳后过来,就说我有事要问他。”
正说着,就见贾赦进了屋里,脸色黑沉沉的,眼神更是阴的吓人,也不知是外头遇了什么事?
邢芸见着桂叶出去了,一面打发丫鬟打水进来,一面小心的问着贾赦道:“老爷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明儿还有席么?”
贾赦冷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话道:“有二老爷在呢,我这等虚陪座位的,留不留有什么要紧?”
一听这话,邢芸便明白了过来,敢情贾赦是在临安伯府上受了冷遇了。
当下邢芸就想侧过脸去撇撇嘴,贾赦这样混吃等死的宅男,被人瞧不起那是天经地义,自个没出息,还管别人没眼光,啥德行!
不过想想肚子里的孩子,邢芸还是强忍住了吐槽的冲动,倒了盏茶递给贾赦,笑问道:“老爷这话说的,老爷是老爷,二老爷是二老爷,怎么就成了虚陪座位了呢?”
贾赦脸色变了变,冷声道:“怎么成了虚陪座位了,只叹我没能耐,没个九省统制的舅子,更没个入宫封妃的女儿——”
见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