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穿红楼-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桂叶打起帘子瞧了瞧,只回身笑道:“是笼子里的鹦哥在作怪,想是在笼子呆的闷了,方怪叫着引人注意呢。”
邢芸听着,心中一动,只含笑道:“可是你们忘了添食水了?这样的天气儿,也难怪鹦哥觉的闷,你们去提进来我瞧瞧。”
桂叶笑着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不多时便提了个掐丝珐琅鸟笼进来。
邢芸瞧了一眼,见那鸟笼通体鎏金,内底以天蓝色珐琅为釉,釉色纯正,掐丝流畅,鎏金灿然,说是日常用器,不若是说是个艺术品。
邢芸一见,便叹着这荣国府的奢侈靡费,从这些细微之处就可见一斑,难怪日后会亏空的那般厉害。
邢芸一边叹着贾府以后的遭遇,一边命丫鬟将笼套取下来,瞧着里面色彩斑斓,活泼好动的鹦鹉。
邢芸的心情也好了起来,逗弄了鹦鹉一番,邢芸方让丫鬟拿了松子过来给鹦鹉添食。
那鹦鹉早被人教的伶俐无比,一见丫鬟拿了吃食过来,便扑扇着翅膀唤道:“吉祥如意,吉祥如意……”
惹得邢芸扑哧一笑,见丫鬟给鹦鹉添了食,邢芸掩口打了哈欠,随口吩咐丫鬟道:“你们出去罢,我眯一会儿。”
说着,邢芸又看了看桌上的鸟笼,闲闲的说道:“这鹦鹉就留在屋里,待会再提出去罢。”
桂叶等人细声细气答应着,见邢芸躺在榻上合上眼了,方添了香料,放下帐子,打起门帘出去了。
邢芸假寐了一阵,听见脚步声去远了,方坐起身来,走到鸟笼前,将那碧绿的果实拿出来,放在鸟食罐里。
心里默念着,好鹦鹉,乖鹦鹉,这东西到底管不管用,就全看你了。
邢芸正默默念叨着,就见着那鹦鹉一口将果实啄下了肚,邢芸当即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鹦鹉的变化,却见着鹦鹉扑扇扑扇翅膀,一头从架子上栽了下去,不动了。
邢芸惊出一身冷汗,还好没冲动,不然眼下一头栽下去的就是她了,不知道还没有运气再穿越一次。
这哪是仙果,明明就是七步断肠丹啊,吃了能成仙倒没错,吃下去人就升天了,不是成仙是什么,这年头,穿越附送的也有假冒伪劣产品,山寨果然是无处不在。
邢芸正吐槽着,突然见着那鹦鹉抖抖翅膀,扑扇几下,又飞到了架子上,很是悠闲的啄食松子来。
邢芸扶额,这……这是什么情况,如果刚刚她没看错的话,这鹦鹉应该已经挂了,为什么突然又好起来了。
邢芸无力的敲了敲鸟笼,低声下气的念叨道:“鹦鹉啊鹦鹉,你刚才到底是假死还是装晕啊,你倒是说一声啊!”
可是那鹦鹉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斜眼望了邢芸一眼,低头又品尝起松子来,那眼神,让邢芸越发沮丧。
又敲了一阵鸟笼,邢芸无奈的抱怨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那鹦鹉伸着脖子长叹一声,旋即拍着翅膀念道:“吉祥如意,如意吉祥,吉祥如意,如意吉祥……”
声音欢快无比,翻来覆去念着这两句吉祥话。
邢芸气了个倒仰,咬着牙对着鹦鹉威胁道:“待会我就命人将你做成红烧鹦鹉,我看你还怎么吉祥如意!”
可是鹦鹉拍拍翅膀,依旧念着那两句老词儿,邢芸听着这烦人的吉祥话,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暗自嘲笑着先前的不淡定,她和只鹦鹉计较个什么劲。
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果子还没熟呢,她倒想成仙想疯魔了。
谁知道那果子成熟要多久,万一也和那蔓紫苔似的要长上千年才变色,等果子熟的时候,只怕她的骨头都腐朽了。
这么一想,邢芸的心里越发平静,敲了敲鸟笼,邢芸冷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说道:“今天太太我心情好,才不跟你这小东西计较。”
话儿刚出口,邢芸就惊的目瞪口呆起来,只见那鹦鹉身上五彩斑斓的羽毛仿佛被风吹下的落叶一般,从鹦鹉身上脱落了下来,一阵冷风拂过,飘飘洒洒的羽毛随风起舞,落的满地都是。
第6章 羽毛
瞧着浑身光秃秃的鹦鹉,邢芸忽然很想笑,她伸手戳戳鸟笼,嘲笑道:“小样,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鹦鹉扑扇了一下无毛的翅膀,嘎嘎的叫了几声,别过头去,轻啄着身体。
邢芸摇头笑了笑,正欲躺回软榻上去,可是眼光扫过笼里笼外的羽毛和全身上下无一丝羽毛遮掩的鹦鹉,邢芸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这该如何是好,这笼里笼外的羽毛倒好解决,拢成一堆,用帕子包住,往空间一放,便万事大吉了。
可这脱了毛的鹦鹉,该怎么处理,邢芸却是犯了难,也放进空间里?
邢芸摇了摇头,在她没弄清空间的奥秘前,她是绝对不敢放什么活物进空间的,谁知道会不会对空间有什么影响。
可是不藏进空间里,这鹦鹉又该往哪藏,若是就这么摆在桌子上,等丫鬟们进来了,她又该怎么解释,头疼啊……
邢芸正愁眉苦脸的想着,突然又听得嘎嘎两声,抬头一看,笼子里无毛鹦鹉扑扇着白嫩的肉翅膀,身上的羽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出来,不对,应该是见风就长,邢芸眨了一次眼睛,就见着那鹦鹉身上的羽毛全长齐了,而且那羽毛的色彩比以前更为艳丽,被冬日的暖阳一照,仿佛流动些许淡淡的光晕。
这下子邢芸是不用愁这鹦鹉该往哪儿藏了,只是却得时时刻刻担心着这鹦鹉还会不会再有其他变化。
万一待会丫鬟进来时,这鹦鹉再当众表演一次脱毛长毛全过程,邢芸真不敢想象到时候会是什么情形。
托着腮歪着脑袋,邢芸仔细观察了这只神奇的鹦鹉好半天,感觉它暂时应该是不会再脱毛了,方才用手将鹦鹉脱下的羽毛拢起来,用帕子包住。
收拾归整后,邢芸又在地上找了一圈,确认除了些许细小的绒毛,实在是捡不起来之外,再没别的尾羽飞羽落下了,邢芸方一动念,进入了空间里。
一进空间,邢芸打量了一下环境,依旧是那黑天紫地的旧模样,只是瞧着地上的蔓紫苔,邢芸的眼神顿了顿,她怎么看着,这地上的蔓紫苔好像比先前要亮些了。
不过仔细看了看,邢芸又觉得没什么变化,当下暗笑着自己是被那鹦鹉脱毛的事情吓到了,这会儿才会如此多心。
随手将包着羽毛的手帕放在地上,邢芸小跑到了那磐碧草前,蹲下身子左瞧右瞧了一番,确认这磐碧草长势良好之后,邢芸托着腮开始浮想联翩了。
这空间里的植物如此单调稀少,她要不要找点什么果树蔬菜种进来,没准这空间也附带着什么促进植物生长,改良植物品种的功能。
这样的话,以后种点什么药材水果蔬菜稻谷的,她的小日子也能过得滋味点,不然按书里例的那些菜单,长年累月的吃下来,她的健康堪忧啊。
只是她如今这身份,要弄点什么花草还容易,可要弄点什么果树什么蔬菜却麻烦,毕竟荣国府里的大房太太爱种点花草,那是雅兴,可要是爱种点果苗蔬菜什么的,那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邢芸想了一阵,最后不自觉的摇头笑了,眼下想这些还早着呢,先弄点花草种种再说,这空间本就特殊,要是没有那些她想的功能,那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想着,邢芸又看了那磐碧草一眼,站起身来,转身便欲动念出去,只是心念刚起,邢芸就愣住了,她放在地上的手帕居然在发光。
邢芸快步上前,打开手帕一看,只见鹦鹉脱下的羽毛上,不知怎么,竟如那蔓紫苔一样,也生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只是和蔓紫苔如同细微火焰的光芒不同,这羽毛上的光芒竟和羽毛的颜色一致,晃眼看去,仿佛是折射的彩虹一般。
邢芸看得目眩神晕,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喃喃道:“这空间到底是什么来历啊,那磐碧草已经很神奇了,看这样子,这蔓紫苔也不是凡物啊。不会哪天突然冒个道士出来,说一句此物与贫道有缘,就把空间化走了吧。”
邢芸越想越离奇,实在是眼前的一切太不可置信了,纵然她能接受带着空间穿越这个事实,但是对于这些神秘奇特的仙草怪苔,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能,毕竟这些东西太过神秘了。
邢芸胡思乱想了半天,方才收回神来,看着羽毛上的光芒,不自觉的想着,这光芒是蔓紫苔上镀上去的,如果她想的没错的话,应该能去掉吧?
这么一想,邢芸大着胆子伸手捋了捋手中的羽毛,再摊开手一看,什么都没有捋下来,羽毛上的光芒依然绚丽。
邢芸郁闷的望天,这光芒居然不带褪色的,也太独特点了吧,不用来作染料真是可惜了。
不过邢芸郁闷归郁闷,对于镀上光芒的羽毛还是不怎么在意,毕竟这东西再绚丽多彩,也只是普通的鹦鹉羽毛,她也想不出什么大的用处,总不能把这鹦鹉羽毛当孔雀羽一样,插在屋里作装饰吧,这长度也不够呀。
又摆弄了一阵羽毛,邢芸带着满腹的疑惑不解,一个动念又回到了屋里。
笼子里的鹦鹉依旧清闲的啄食着鸟食罐里的松子,外头的太阳依旧懒洋洋的,邢芸躺回榻上,侧头看着鹦鹉笼子,心里琢磨着,这只鹦鹉只是羽毛艳丽了点,应该不打眼吧。
邢芸正思量着,外头帘子一动,王善保家的便捧着红木匣子,轻轻掀帘进了屋来,见邢芸星眸微眯,一副似睡还醒的模样儿,便上前陪笑道:“太太,首饰册子拿来了。”
邢芸掩口打了个哈欠,半撑着坐起身来,伸手端过一边百宝嵌螺钿葵花几上的越窑青瓷茶盅,细品了一口,方放下茶盏,漫不经心的说道:“拿来我瞧瞧。”
王善保家的忙不迭将手上匣子打开,从里头取了一卷厚厚的册子出来,只笑说道:“这匣子里都是簪钗的图样。太太先挑着,其他的图样,小的待会再去取。”
邢芸看了王善保家的一眼,不禁一笑,她倒是明白王善保家的为什么只拿了簪钗的图样来,无非是往日邢夫人克扣惯了,每每弄得底下人难做,所以这些下人们也难免动些小心机小手段。
邢芸既明白这点,当下也不为难王善保家的,只笑着翻开册子,细细的看了起来。
先挑的自然是给林妹妹的首饰,邢芸一页一页的翻过去,什么百合簪,什么玉燕钗,什么缠枝钗,什么梅花簪,邢芸看得目不暇接。
翻了好半天,邢芸才挑出了感觉适合林妹妹的一些簪钗来,一边让王善保家的记下名字,邢芸又一边嘱咐道:“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些上好的白玉是不是,柜子里还有小半匣子珍珠,你吩咐下去,就用白玉和珍珠给林姑娘打首饰,倘若不够再用银子。”
王善保家的诧异的看了邢芸一眼,讪讪一笑,略有些迟疑道:“这白玉和珍珠,太太前儿不是说要留着以后使唤么。”
邢芸微微一笑,只放下手中的册子,从匣子里另取了一册出来,一边翻着,一边闲闲的说道:“眼下不就正是使唤的时候。”
说了这话,邢芸忽又想起什么,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饮了口茶,才冷笑道:“再说着,这些东西不给林姑娘用,还等着给那些姨娘用不成?”
王善保家的听了这话,想着先前在外头听见的风声,不觉猜到了几分,只忙笑道:“太太说的是,倒是小的见识浅薄了。”
只是笑着笑着,王善保家的又想起一事来,略有些吞吞吐吐道:“只是太太,若用这些给林姑娘打首饰,那又该给二姑娘打什么首饰,毕竟这外孙女和孙女都是老太太的孙女儿,总是要一视同仁的罢。”
邢芸听了,伸手放下茶盏,理了理发鬓,转头看着王善保家的,笑盈盈道:“前儿琏儿媳妇不是说,老太太让人给几位姑娘一人打了一支攒珠累丝金凤么,我看就再打几样赤金点翠镶宝的首饰给二姑娘,配着倒也齐整。”
说了这话,邢芸不觉叹了口气,将首饰册子放到一边,带着几分伤心讥讽道:“我如今也瞧明白了,光我一心儿俭省有什么用,这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可劲儿的花钱。我又是个无儿无女的,就算攒下来金山银海,到头来又能给了谁去,还不是让别人吃喝玩乐折腾空了,倒不如眼下我自己花销了干净。好歹用在哪儿,我心里也有个数儿,省的日后白落个吝啬的名声不说,还没处讨个好儿。”
第7章 贾琮
王善保家原正不解邢芸如此大方的缘由,但听得邢芸这话,也不由得心生了些许感慨,只匆忙道:“可不是如太太这话说的,这府里谁人不是大手大脚的花钱,偏太太这样俭省着。也是我们这些底下人知道,太太是瞧着老爷花销太大,怕万一有什么偿补不上的地方,可外头有几人知道太太的苦心,还不是人云亦云着,就连老爷也被那些狐媚子哄着骗着,不解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