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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带着空间穿红楼-第46部分

小说: 带着空间穿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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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把这本书写完了,再去码新书,同时写两本书的后果就是两本都卡啊。
有大纲也没卡,没大纲也卡,我不是卡巴啦。

 
65  不解

思量了一会,邢芸又蹙了眉,虽说孩子平安无事,可这先天之气不足,却是始终是个隐患。

谁知道日后会出什么乱子,万一有个什么,岂不是悔之不及,看来,她还真得费心去寻一番修仙觅道的法门,顺带着也找一找空间修复所需的混沌异物。

要说起来这两件事,都如在大海捞针一般,可偏又不能不做……

邢芸正想着,忽听得帘子一动,抬眼一看,却是桂叶捧着个青花荷叶盘进来了,盘子里满堆着红艳艳的樱桃。

邢芸一见,便笑了,微笑问道:“好新鲜的果儿,这是打哪来的?”

桂叶忙上前回道:“是王嫂子使人送来的,她今儿原本要进府来给太太请安,后听外头说,太太有了身子,喜得跟什么似的,又恐太太仍生她的气,不敢进来。方才托人送了这一盘子果儿进来。”

邢芸看了看那樱桃,端见得那果子玲珑剔透,璀璨如玛瑙红翡一般,极是喜人,显然是精挑细先过了。

邢芸点了点头,笑道:“果子倒新鲜,难为她记挂了。”

桂叶窥了窥邢芸的脸色,又笑道:“王嫂子到底是太太身边的老人儿,虽说是如今出去了,可……”

话未完,邢芸便挑了挑眉,淡淡道:“可什么?”

桂叶略有些尴尬的一笑,忙说道:“可我看着,王嫂子待太太还是忠心耿耿的,只是上了年纪,有时难免糊涂了些。但府里现下……老太太毕竟不是个好说话的。太太又有身子,身边没个老成忠心的人侍候着,难免不妥当。细数算来,太太带进来的那么几个人,费妈妈去了张姨娘那儿……我想着,王嫂子……”

邢芸抿唇一笑,伸手拈了一颗樱桃,提在眼前转了转,漫不经心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既开恩赏了她回去,再叫她回来也不是个事儿。况且老太太再不好说话,如今我肚子里有个孩子呢,只要老爷不吭声,老太太在那边住着,又能怎么样?”

桂叶听得邢芸这么一说,不免急了,她是邢芸的陪嫁丫头,生死都系在邢芸身上,邢芸要有个不好,她又岂会不受牵连。

一念及此,桂叶只忙道:“虽如此说,可老太太膝下儿孙满堂,又有二爷这个嫡嫡亲的孙子,太太有了身子,固然是件大喜事,但……老太太心思如何,谁也不知道,那些不能言道的手段,未必是空穴来风。”

说了这话,桂叶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那边太奶奶生的兰哥儿,老太太如何看待,太太也是亲眼见着的……”

若是以往,她万不敢如此劝说,毕竟邢芸只是个不受宠的填房,邢家又无势力根基,能嫁进这府里已撞了大运了,除了顺着贾赦的心意行事,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可想。

可这两日邢芸先是打了贾赦,后又指着贾母大骂了一场,竟是把这几年的气都出尽了,痛快是痛快了,可教人看在眼里中,却是担足了心。

虽说邢芸有了孩子,但贾母和贾赦是缺孙子儿子的人么,贾兰还是贾珠的遗腹子呢,也没见贾母有多关照,这还是正经大家嫡妻生的嫡子,庶的如贾环和贾琮,那更不用说了。

邢芸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越发云淡风清,她怎不知桂叶这话是为何?

论出身,李纨是国子监祭酒,金陵名宦的女儿。

论背景,李家族中是男女无有不诵读读书者,正儿八百的书香门第。

论才干,虽说李纨管家的时候不理事,可群芳开社吟诗的时候,李纨算起帐来可是一等一的精明。

这样的出身背景才干都一等一的大家千金,嫁进府里,丈夫一死,立马就成了不管事的寡妇奶奶,不待见的不待见,嚼舌头的嚼舌头。

贾兰还在呢,满府的人就这么认为这母子俩一辈子翻不了身了。

虽说贾家的家学烂得都能当象姑堂子用了,但自学成才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李纨再无才是德,可她老爹好歹是国子监祭酒,她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督促督促贾兰读书上进,真不算什么为难事。

李纨失了丈夫,又是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教养下长成的,难免失了锐气,过于着眼小处,只要钱财不失,贾兰肯上进,对于王夫人的不喜,贾母的无视,贾政的冷漠,下人妯娌的抱怨,她都可以当做没听见没看见。

可邢芸却和李纨不一样,她才穿越来的时候,可是顺理成章的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无视,反正这一府的人就要被抄家流放了,那些姨娘丫头有什么好生气,真觉着气不过,等到了抄家的时候,把这些人买下来,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岂不爽快酣畅。

至于讨好贾母和贾赦,邢芸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生活环境着想,毕竟按她的打算,怎么也得耗费个两三年才能顺利脱身,既然说两句话就能过得舒服点,她干嘛不说。

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邢芸不在意的基础上,如今她有了身子,自然是另一番盘算了。

邢芸可不惧贾母那些阴私手段,她既然敢打骂贾赦,对着贾母使气,心里早做好了准备,贾母若只言语弹压还罢,要是敢弄那些见不得人的把戏……

邢芸冷冷一笑,横竖贾母如今已是七十岁往上的人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多活几年少活几年,也没多大差别。

邢芸心里瞬进转过数个阴毒狠辣的主意,面上却丝毫不露,看着桂叶满不在乎道:“说这些做什么,莫非我还能指望着老太太嘘寒问暖?别把外头人的牙笑掉了,不说老爷还在呢,就是老爷不管,老太太拿我当眼中钉,了不得再闹几场,谁怕了谁去。至于那些鬼鬼崇崇的妖精把戏,若是教我拿着一点风影子,我不闹得她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我就不是那邢家的姑娘。”

听邢芸似是动了气,桂叶纵有满腹的话语,一时也说不出口来,只勉强一笑,方劝道:“太太仔细身子,何苦动气?”

话才出口,外面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木香打起帘子进了屋来,两个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吐着舌头道:“可是不得了,方才二爷同二奶奶过来见老爷。我还道着没事了,哪知道二爷竟命人把二奶奶的陪房都捆了过来,说是要让老爷亲自审问呢。”

邢芸一听,不禁好奇了,贾琏是个软心肠的,平日里待下人还是待外人都没得说,就是要拿人捆人,也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把人全捆了起来。

莫非……邢芸微垂眼睑,难道让她给说着了,凤姐放高利贷这事,真是被人哄骗了?

也不对呀,凤姐是个精明厉害的,纵是一时被人骗了去,日后醒觉过来,焉能不报复。

况且凤姐性情毒辣,谁得罪她一时,她必是要报复一世的,能骗了她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凤姐的性子……

邢芸越想越有些想不透,她受穿越前的影响,一直猜疑着凤姐放贷和王夫人脱不了关系。

可时间久了,她倒有些拿不定了。

且不说凤姐和王夫人都是王家的女儿,又都嫁进了贾家,凤姐坏了声名,王夫人又岂能落到什么好处?

没人和她争管家的权势?贾母又不是千年不死的老妖怪,贾母一挂,王夫人还管什么家,趁早收拾包袱分家出门是正经。

再说,如今元春入了宫,前程也不明了,王夫人唆使凤姐放贷能有什么用,万一走漏了风声,元春出宫还嫁不嫁人了?

当然,贾母和王夫人把元春送进宫,估计就没想过她出来,但是贾府现在这破落相,这放贷事一爆出来,元春就是个天仙,皇帝也得败了三分兴致去……况且元春还没到天仙那地步去,更没能入皇帝的眼。

纯粹是凤姐贪财?平儿倒是这样宣扬的,可凤姐的嫁妆也是事实,管家都管得当嫁妆偷东西了……

说凤姐贪权,估计没人有意见,说凤姐贪财,邢芸默然,凤姐又不是李纨……

邢芸揉了揉太阳穴,略带着些不解,笑问木香道:“二奶奶又是怎么说的?”

木香不由得一怔,寻思了一下,才低声答道:“我隔着穿堂,隐约听见二奶奶说什么旺儿媳妇,什么旺儿,又听着二爷道什么短钱使,后来就听见老爷砸了杯子,叫人去拿人来。二爷说人已捆来了,他也不知该如何料理,请老爷亲自发落。我见着里头的人出来了,恐有什么事儿,便过来告诉太太一声。”

短钱使?邢芸眉头一皱,荣国府如今还没修大观园呢,到哪挪不出银子来,怎会缺钱用?

纵是府里上下伸手,王夫人管家不力,可贾母还在呢,怎么也落不到没钱放贷的地步去。  


66。供状

邢芸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一派淡然,挑眉笑道:“有这事?越发奇怪了。”

木香抿唇一笑,忙回道:“正是太太这话呢,我也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隐约觉得不大对劲……”

邢芸摇头一笑,掩口打了哈欠,只说道:“罢了,说这些也没意思。如今已是申时了,瞧着外兴的情况,一时半刻怕是了结不了了。你们厨里嘱咐一声,让人预备着些,省的到里候手忙脚乱。”

桂叶忙应下了,又笑道:“太太不说我倒混忘了,太太现下有了身子,这里头外头可不该嘱咐一二……”

话才说了一半,一个粉衣小丫头掀起帘子,探头禀报道:“老爷使人来请太太过书房去,说是有事要商议。”

邢芸一听,脸上就没了好颜色,暗自思量了一下,方才淡淡道:“知道了,下去罢。”见丫头出去了,邢芸这才起身下了床,略微梳洗收拾,便往内书房去了。

一到内书房,只见里外黑压压跪满了一地的奴才,为首的平儿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两眼肿的跟桃儿似的,也不知是被谁打成这样。

旁边捆猪一般,捆着一个蓝衣小子,嘴里塞着块大红汗巾子,一见人来,便哼哼的叫个不停,邢芸只觉眼熟,仿佛时常见着那小子,可细想了想,一时却也记不起那小子是谁。

至于其他唬的瑟瑟发抖的小子丫头,邢芸略扫一眼,并不在意。

待得进了屋,端见得贾赦在屋里转来转去的绕圈子,凤姐拿帕子遮着脸,眼泪滚珠儿往下掉,贾琏跪在地上,一声儿也不敢言语。

一个哭天抹泪的媳妇子泣道:“……二太太是个吃斋念佛惯了,平素从不管事,这里外的家务都交给我们奶奶料理,她只捡日子问一一问。起初还没什么,可日子一长,这银钱上就渐渐不湊手了,出的多进的少,外面的管理只说凡大小事都照祖宗的规矩,一年进的产业却比不得从前……”

邢芸听得冷笑,出的多进的少,这话没错,可要说大小事儿都照祖宗规矩,哄鬼都哄不过。

林黛玉她娘过的什么日子,林黛玉进府又是什么日子,当初是四个姑奶奶,如今也是四个姑娘,论待遇,差到天边去了。

邢芸正思量着,却听得那媳妇又咬牙骂道:“都是那周瑞媳妇,烂了舌头的娼妇,在奶奶跟前见天儿卖弄,才有的这事。

本来呢,奶奶见府里的人情多,开销大,进项又少,有心寻个因由儿省俭一二,便寻人仔仔细细商议了几个稳妥的法子,只等着禀给太太和老太太知道。不料二太太听了奶奶的主张,却不同意,只说,这些法子好是好,却不过零星省几个钱,反惹得人四处埋怨,坏了府上的声名,倒不如将就些。奶奶见节流不成,也没奈何,只得寻人去打听那开源的法子,恰巧就遇着周瑞媳妇这个专管着四处殷勤讨好的。今儿说外头买办送东西迟了,不是赌输了钱,挪银子还贷去了,就是几个人勾结着,不知拿银子作什么去了。明天又说谁家娶小妾,那排场那气派,竟是拿银子不当数,后天又道着老爷支了多少银子府里的月例也该发了,如今这银子越发不堪使了……别说奶奶心不定,就是我们这些奴才,也跟着动了心思……”

贾赦两眼冒火,大骂道:“混帐,没脑子的……”

邢芸摇了摇头,从一旁的案几上倒了盏茶,递与贾赦,笑道:“老爷喝口茶,润润喉咙,若有什么话,待这媳妇讲完了,再说也不迟。”

贾赦接了茶,强压着一肚子火气,往圈椅上一坐,恨恨的盯着贾琏,看得贾琏毛骨悚然,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那说话的媳妇子见贾赦动了怒,心中如何不惧,瑟瑟发抖了好一阵子,方才颤着声音道:“奶奶本就是为这银钱上的事犯愁,眼见着这节流不成,便想着往开源动动脑筋,又逢着周瑞媳妇这个府里的老人来卖好……便存心问问了二太太管家时,这银钱是如何开销的?结果那周瑞媳妇说,太太素来和气,还比不得奶奶,哪压得住府里的奴才,不过是拿嫁妆往当铺送,借来些银钱抵挡些时日,等外头钱送来了,再赎回来。奶奶听得这话,不免疑着周瑞媳妇说话不尽不实,便道府里银钱这般艰难,太太的嫁妆送出去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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