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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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形状的确是被爆了没错……
三个小鬼木着脸没说话。
女孩又问：“你们去了哪里？裤子上怎么都湿了？”
小鬼们倏然一惊，声音飚上了一个八度：“没事！再见！”说完赶紧逃窜。
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总之，蠢马这只二货给长州军带来的那些头痛麻烦欢乐恼怒……也只有这之中的人才体会得到了。
熊孩子们的胡闹暂且到这里，接下来要说的是军里大老爷们儿的煎熬。
随着时间的推移，军队在野外行军的时间拉长，原本就满是臭熏熏的男人们的军营越发觉得……饥渴。
啊？你问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资源匮乏。
要说军营里最缺什么……那必定要属妹子。
想象一群大老男人扎堆散发臭和热，抠脚挖鼻挠胳肢窝，随地吐痰屡见不鲜，藏被子底下的兜裆布蘑菇丛生……绝望了！对这个没有妞的世界绝望了！
哈？你说医疗班的小萝莉？
如果有人胆敢打着装病的借口去她那儿感受软妹徐徐拂过的清爽凉风，她就会从草药里面抬起头，推一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深紫色的大眼睛浮现了然的神色：“看你面黄肌瘦颧骨突出眼珠凹陷，应该是肾虚。”
这时候要是不知难而退，她就会利索地带上自制的口罩，亮出泛着光的手术刀：“躺下。一会儿的事。”
——等一下！肾虚为什么要用手术刀！？
她会歪歪头，一脸正色地将刀钉在两腿之间：“反正早晚要虚，我助你早日脱离苦海。”
……对不起我错了！把鬼畜当作萌妹是我的错！我有罪！请放过我一马！
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去越雷池一步了。
可是不管腰里面的俩器官虚不虚，对妹子的渴求仍然深刻，仍然……无法满足。
于是当校场上布置谁喊了一句：“有女人！在后勤营北囿桑那里！”时……突然而来的骚动，和如同黄河泛滥滚滚而去的人潮，把几个还不知异性魅力的小鬼卷了好几个圈，昏昏呼呼的倒在了原地。
“什么……什么呀……”小中分语气虚弱，看上去随时可能归位。
“混蛋不要让我知道谁踩我的脚！”卷毛骂骂咧咧的捂住脆弱的玉足，生怕自己的脚就像鼻屎一样随风而去。
相比之下假发是最可怜的，马尾惨不忍睹，杂乱的仿佛打了马赛克。
“假发，你就没想过剪头发吗？”卷毛放下自己玻璃脚去揪假发的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假发扯过自己心爱的假……头发，一脸就义的表情：“想要得到头发，就必须先夸过我的尸体！”
大脚丫子从天而降，传说中卷毛的玻璃脚严严实实地踩在假发的脸上，把他压进地面。
卷毛扭头问小中分：“他哪来的JUMP？”
小中分有问必答：“是从北囿老爹那里借的。”
卷毛沉吟了会，心里不大痛快：“你跟北囿老爹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假发的声音从鞋底闷闷传来：“是银时你总是不与人交流才会这样，要广交朋友才能卐解啊！”
卷毛碾了碾脚后跟，满意地听见假发求饶的声音才挪开教继续说话：“谁要你这个蠢蛋教我？银桑我早就知道了。”
假发站起来冲卷毛竖了个大拇指以示表扬，却听见小中分纠结的声音弱弱吐着槽：“才不知道呢，昨天也是，明明是坂本君偷拿了几株连翘，阿圆姐姐误认为是银时君，可是银时君一句话都没说。”
卷毛扭头喊：“啰嗦！”
假发歪头：“阿圆姐姐？”
“就是医疗班那个天才啊，进去的同伴们都说她的性格和晋助有点像。”
卷毛拍拍小中分的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么小就八卦成这样……他很担心啊。
假发一拳击掌，眼睛闪闪发亮：“对啊！让银时多与人交流，同龄人是个突破口啊！”
卷毛被看的冷汗层层而下：“喂喂！银桑喜欢年纪比我小的！才不要那种披着萝莉皮的恶魔！”
假发反驳：“赛巴斯才不是恶魔！他是极品执事！而且人家拿的也不是手术刀是餐刀！”
卷毛一拳夯过去：“谁都没在说《白执事》！你给我清醒一点！”
小中分也在一边起哄：“我去医疗班看看有没有药。”
卷毛边揍边回头：“快去！……不等等！不许去！”
……
……
校场上一片欢腾，而紫毛这边却显得死气沉沉。
向左看，死气沉沉；向右看，更加死气沉沉；回头……艾玛，死气实体化了有木有！
“怎么回事？”他问近旁呆坐着的士兵。才在书房里一个上午……怎么突然就2012降临了呢？
那士兵恍惚着回答：“后勤营来了个妹子……妹……呜……妹子……”
喂喂怎么还哭上了！
紫毛看了看四周，顿觉亚历山大。但他挺了挺胸脯，往后勤营走去。
推开营帐，只听见里面“乒呤乓啷”各种欢快，北囿老爹在外间，干笑着摸摸头。
“这是？”紫毛问。
“诶……这个……”北囿老爹黝黑的脸上莫名浮现的红晕……等等！红晕？！
紫毛快步走向里间，猛地掀开帐门。
“碗都几层垢了也不知道洗！被子也不知道要晒！真实的衣服都可以磨刀了！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噫——还有这些衣服！全都要洗！全部都要洗！！”
紫毛被超声波攻击了，在毛利首领面前都坚立不屈的身板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
北囿老爹干笑着跟过来，小心翼翼插了句话：“那个待会再说，你看这个是首领门下的……”
“什么待会再说？待会什么再说？待会再说什么？”大嗓门连珠炮弹轰炸，北囿老爹溃不成军。
不过因为是扭过头说话，大嗓门倒是发现了立在门前的紫毛。大嗓门睁大眼睛，低下头打量了下，不可思议的朝老爹尖声问：“你们军队用童兵？他满不满十五岁？你们首领还有没有人性？他……唔！”
老爹满脸冷汗捂住那人的嘴，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紫毛这才反映过来，打量了会眼前的人。
肥胖的身材，满是老茧的手，身上围了围裙，脸上皱纹不少，不漂亮，不优雅，但是亲切。
“您是老爹的夫人吗。”压根就是陈述句。
“哟，小家伙看出来了？诶呀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你爸妈呢？把小孩子丢在这种地方会遭报应的！还是已经不在了？哎哟喂作孽哟……那你吃的好不好？晚上好好睡觉了吗？衣服怎么这么脏？脱下来我给你好好洗洗……”
紫毛在这炮弹一样的语速里碎成了渣渣。
……怎么说呢？虽然看上去并不想似，但是他觉得……中岛奶奶*转世又来玩他们了。（*：详见上篇《私塾二三事》。）
这时，又有人进了外帐。
扭头一看，是个面生的青年。
只见他手上握着一束不知从哪里揪来的野花，脸红的几乎烧起来：“有人……有人在吗？”
北囿老爹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脸。
紫毛疑惑。
北囿奶奶从里帐跨出来，手在围裙上抹两抹：“有、有，这儿呢？啥事？”
青年指着北囿奶奶，指尖的颤抖蔓延到全身。
“你……你……女……”
青年眼中的光慢慢消散了，他在秋风萧瑟里慢慢石化，又被那无情的时间化成了粉末……（朗诵模式）
紫毛恍然。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这么好的天气，躺在这里好么？”
“懒得动。”
“不敢上前？”
“……”
“只是同龄人而已，可怕么？”
“……”
“如果不敢跨出一步，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光景呢。”
“……我只是……”
“嗯？”
“……我只是懒的动而已。”
明媚的阳光，偶尔掠过的鸟的剪影，小身板懒洋洋的躺在连廊上，怂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打量面前的风景。旁边坐着的男人身形如松，淡灰色的长发流瀑一样的披在脑后，却丝毫不显弱气，反而如云缎绸丝将利剑包裹。
男人抬头望着一碧如洗的天，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
“银时，别怕。”
……
……
卷毛慢慢睁开眼睛，假发放大的脸近在眼前。
反射性的出拳，假发就捂着塌陷的脸滚一边嚎去了。
卷毛揉揉眼睛，问同一寝室的刺猬头：“什么时候了？”
没有回答，卷毛心里奇怪，扭头刚想说话，却立刻被唬了一跳。
刺猬头站在帐中的阴影里面，喃喃自语。手里一手稻草人一手长钉……喂！！这是要干啥啊！
“冷、冷静……有……有有有事好商量……”卷毛看着刺猬头满布鬼气的脸，咕咚咽下一口口水。
“整整六个月……整整六个月……嘿嘿嘿……六……好数字……六耶……六六六*耶……”刺猬头看上去精神恍惚。（*：666在日本是极度不吉利的数字，代表着地狱等等。）
卷毛恍然，翻身下地匍匐高喊一气呵成：“对不起！把你一个人留在车马班真的对不起！请你饶了我吧！真的饶了我吧！”
刺猬头无动于衷，摇摇手里的长钉，直勾勾的盯住卷毛：“你闻闻……为什么我的身上一股腐臭……你看看……为什么我的胸膛没有内脏……你听听……为什么我的骨骼嘎嘎作响……为什么……为什么！”
“啊——！！”卷毛几乎翻白眼，寒毛从脚到头依次炸裂。他的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簌簌的往下掉：“银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后勤也会死人啊啊啊！银桑也不知道为什么喂个马也能把内脏喂掉啊啊啊！银桑也不知道为什么擦擦洗洗也会把骨头弄断啊啊啊啊！”
这时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搭在了他的肩上，森冷的幽冥之气直接吐在了卷毛的脖子里：“是你吧，连续六个月偷懒。”
卷毛……没有反应。只是软软的朝前倒在地上，扑街了。
刺猬头扔了草人和长钉，走过来和假发一起蹲下来戳卷毛的脸：“叫你偷懒！叫你偷跑！叫你让我一个人苦干了半年！”越戳越起劲。
假发戳了一会停手，托着腮帮子看卷毛被戳的面目全非的脸，沉吟着开口：“这家伙是在哭吗？”
刺猬头边戳边回答：“当然了，这家伙不是最怕鬼吗？”
“不，是他刚醒的时候……我看错了吧。”
岁月如梭。
半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小鬼们长高了一点，壮实了一点，力气大了一点，青涩退了一点点。
跟着长州军在南部地区绕圈子绕了许久，忙的时候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他们就在后方负责供给支持；闲的时候就当是远游，约上同伴挂在部队的最后面，或者在驻扎的时候溜出去放号。
这次他们驻扎的地方靠近内海，处于平原地区，视野较开阔。
几个小鬼在蠢马的带领下溜出营地站在高地上朝海远眺。
只见无垠的波光中伫立无数大小岛屿。海风带着微咸湿润的风撩起额上的头发，在他们身边徘徊了一阵才嬉笑着远去。水纹铺满了大地，将饱满的蓝色晕染上天地交界处，使得头顶的苍穹也开始荡漾起碧波。
岛屿上的绿色点缀在中央，仿佛碧玉温润灵动。
假发发出喟叹：“好像蓬莱……”
听见这话的卷毛默默把要弹出手的黑色小圆球缩回来，偷偷揩在蠢马后背。
蠢马毫不知情，只是心情颇好的张开双臂，深深吸气，像是要把广阔宇宙都纳入怀抱。
紫毛在一边掩饰地咳嗽几声，清清喉咙开口解说：“这次军队驻扎在濑户内，不出意外的话计划停留一个月。所以……”
所以什么？可以天天过来玩？可以时不时偷跑来疯？好吧，这起却是眼前这些人会干的事。可是他凑什么热闹？故意告诉他们一个月的时间，难不成还怕他们不够玩？
紫毛揉揉眉心，摇摇头。
是因为老师吧。
老师的话，一定会带着大家来看海，让那群家伙在水里玩个痛快，然后他就可以端着自己的茶杯坐在老师身边，一起看那浮云苍狗的变换。
正想着，旁边的假发轻叹了一声：“这样的景色……真想叫老师也看看……”
卷毛立刻甩手过去拍假发的头：“不要把银桑想的话说出来！你谁啊你？银桑肚子里的蛔虫吗？”
蠢马在一边哈哈的笑，问着“老师是谁”的问题，谁都没理他。
紫毛瞥了眼嗷嗷乱叫的假发，“嘁”的扭过头。
……跟这种家伙想到一块，真是不爽。
一银一紫两只小鬼心里默默想着。
于是闭上嘴看天边云雾翻滚，扭成巨龙一般的躯体，尾巴一甩便溅起千丈波浪，利爪横扫就切开万里云原。伟岸的身躯在天际扶摇而上，龙吟长啸，在天这边都能隐隐听见。
长长的静默，只剩下无言的嗟叹。
良久，蠢马才回过神，把脸又摆回二不兮兮的样子，转过头来问紫毛：“你在毛利首领门下做事，他对于驻扎濑户内有深意么？”
紫毛面无表情：“你问这个做什么？”
蠢马挠挠脑袋，有点尴尬：“别这样啊哈哈……我们是同盟，土佐这边总要知道长州军要做什么。”
“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哈哈哈哈哈……”
“濑户内处本州南端，地势开阔可见度广，敌人不便伏击。而且辖内的福冈地区盛产刀剑，可供军队更换新的武器。所以首领会选在这里。”紫毛一口气说完，扭过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