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同人)重生之郭家圣通-郭家圣通[宫斗系统]-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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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郭况吓住了,“他……他……南地氏族,当今的大司徒。是阿姐您的人……阿姐……”
郭况这次真是彻底呆住了:邓禹竟然是郭圣通的人,那阴家……
“阿姐您真的没记错吗?”郭况呆住了。
“娘娘说的没错。”邓禹道。
“皇后的弟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哦。”邓成回头对郭况做了个鬼脸。
郭况噎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方低声道:“一条船上的,哼,那还不是我阿姐有本事。”
郭圣通揉了揉他的头发,失笑:“你今年十五了,可有喜欢的女子?若有快告诉阿姐,阿母欲为你选妻呢。”
“阿姐,严肃一点,”郭况闻言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有些扭捏地企图转移话题,“就算那人真是您的人,您能保证他不反水?还有他带的那个人,一看就很是不靠谱。您真要和他们一起去?”
“况儿,之后阿姐在和你细说,如今你且先将心放回肚子里去。”郭圣通此时不好同郭况说明只得先安抚住他。
“诺,诺。我听阿姐的就是了。”郭况应道。
然后他寻机刻意落后几步,低声道:“阿郑,看好那姓邓的小子,若他想要做什么手脚,便抓他个现行!”
郭圣通一行正在这冰天雪地中忍冻等待城门开启。而在那遥远的三门峡一所道观内,吴汉一行也在紧张地等一个结果。
天寒地冻,众人正蜷缩在破败的道观外守着一堆枯枝燃的火堆取暖。因这一路人迹罕至,拾到能燃烧的东西并不多,且还得紧着昏迷不醒地刘秀。是以这堆火并不十分暖和。不过和刘秀的那几个亲卫军比起来,他们还算是幸运了。至少他们还能坐下烤烤火,而那几个亲卫军,却仍一丝不苟地站在门口,时刻警戒着。
“陈大夫出来了!”忽然有人道。
吴汉立刻冲了过去:“陈大夫,陛下如何了?”
这陈大夫是军中的军医,擅长治的却是外伤。他摇了摇头:“伤口淬毒,我只能先用甘草熬水让陛下饮用,但却不知如何解毒。更危险的是,陛下还有陈年积攒下来的内伤。这……这我真不知道如何治啊!如今陛下昏迷不醒。明日,将军最好去寻寻那城中是否有紫草和玄参售卖,若能得了这两味,或还能有救。”
“紫草和玄参?”吴汉一愣,“就这两味药材?”
“对,就是紫草和玄参,若是,有擅长解毒和治内伤的大夫在城中,不妨也让他们试试。毕竟,老夫实在是不擅长此道……”那陈大夫又道。
“不行!”刘秀的亲卫闻言断然否决,“三门峡还属于公孙述的地盘,万不能让陛下冒险。”
吴汉顿觉头十分之胀痛,刚要说话,却听外头传来喊声:“将军!将军!有人朝这边来了!”
吴汉立刻拔出剑来,带了人出了道观,小心翼翼往外走,只听有沉重脚步声而至:“站住!不得靠近!你是何人?!”
“是吴将军吗?”那来人激动地喊道,“吴将军,吴将军。我乃岑彭将军手下韩歆韩翁君是也,岑彭将军昨日重病身亡,临死前派我来寻吴将军回去,如今军中已无大将坐镇。请吴将军……”
“岑君然死了!”吴汉顿觉五雷轰顶,“岑君然竟然死了!怎么回事?不是说他伤势恢复的不错?”
“前日吴将军一行刚刚离开,子时,那公孙述贼人竟来袭营。岑将军强换上战袍出征,伤口又裂开了。军中最好的陈大夫不在,只能让药童来换药,岂料这些日子大雪封山,又征战不止,止血草药不够用……”
总而言之,其实真相就是吴汉等人把医术最好最擅长治外伤的陈大夫带走了,剩下的药童只知道单株药性,而不懂如何搭配出止血药来,岑彭因为伤口裂开,悲催的止不了血,最后只能血尽而卒。
吴汉顿觉头如斗大:之所以把大军托付给岑彭,那是因为岑彭是刘秀的亲信,且岑彭也并不是花架子,能担得起这责任。如今岑彭死了,他再将大军托付给别人,只怕刘秀醒来,还会疑心岑彭是他弄死的。
“公孙述袭营?”吴汉的亲信立刻问道,“军中可有损失?”
韩歆愣了一下,方道:“军中有损,且如今军中之人已悉知岑彭将军之死,如今士气低迷,只怕,两军交战时……”
“慢着!”吴汉阻止了他的话,“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岑彭将军的亲信,可有证明?”
此言一出,他身边的儿郎们接拔出刀来。
“又者,你是如何在这漫山雪中找寻到我的?”吴汉道,“我为防被人察觉,一路行走一路清扫痕迹。你是如何找来的?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岑将军的亲信,而是公孙述的人?!”
雒阳城,卯时正。
天已大亮,郭圣通一行便驾着牛车往雒阳城门而去。几人已是商量妥当,邓禹为长,便称为大郎,郭圣通次之,为二郎,怎么也甩不掉的牛皮糖郭况坐在牛车中对着邓禹冷哼一声,成了最小的三郎君。
郭况深谙刘疆撒娇的要诀,绝对无脸无皮,让郭圣通很快便败下阵来。她其实也知道,能在南地宛城做了两年‘刘大郎’,又去河北真定城坑了舅舅一把的郭况肯定不是靠撒娇取胜的。但这终是她亲弟,他既然愿意跟上,便当做是一场历练了。
邓禹板着脸一路没说半句话,却对郭况心里头那点小九九摸得是一清二楚。不过,他连耿纯都应付过,郭况比起耿纯来好对付了太多。而去,一路上看看小狐狸装嫩撒娇什么的。就当是解闷了。
再说了,郭况要找茬,他不理就是,反正最后郁闷的又不是他。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郭圣通给所有人都化了简妆。无他,无非是让他们三兄弟长得相似了些,再让阿郑和邓成两个长得和平时不太一样了点儿。
对于郭圣通的化妆技术,邓禹眼中闪过一抹震惊,继而便是激赏:如此一来,的确能省下许多麻烦。
待出了雒阳城,郭况便让阿郑去买了几匹马来,换下了拉车的牛。如今还属乱世,天子尚不能以马拉车,郭况却如此轻松的搞到了马。邓禹心头有些意外,却什么都没多说。
既然用了马车,自然不能再走官道。郭况洋洋得意地掏出备好的地形图,献宝样的捧到郭圣通眼前,他看似漫不经心,事实上却暗中打量着邓禹的反应。见他只是一怔,继而便恢复正常,瞬时也觉得有些没趣了:这邓禹莫不是脑袋出问题了?这可是地形图,地形图!他难道就不会想要抢过来,或者问问他是怎么搞到的吗?
事实上,邓禹是有想过要问,可只是一瞬间,他便打消了念头:郭圣通的神秘,他如今也见识了不少。比如,她居然是写锦囊妙计的人,比如,她收复了自己,吴汉和冯异耿纯等将军,再比如,当年在旬邑时,她莫名其妙地带着传国玉玺突然失踪,后竟然出现在邯郸城。所以邓禹想,这郭况是郭圣通的弟弟,有点能耐,当不稀罕。
且,他很明白,就算是去问了郭况,以郭况的秉性,也绝对不会直言相告。若真想要解惑,还不如于无人处问问郭圣通呢。
马车速度比牛车快了一倍不止,却也颠簸了许多。
好在这五人中唯一一个娇生惯养的还是被系统加成过身体素质。因此一路下来,竟无多少不妥。只是到了夜宿之时,方才出了问题:因行的并不是官道,这一路荒郊野外的。哪里有半点儿人烟?
干粮邓成有准备,阿郑也准备了不少。可如今,天寒地冻,谁不想吃点热乎的东西?
“我同况儿去拾些柴火来。”郭圣通看了看这地形,便道。
邓成将马车赶到了一处背风之地:“好在昨天郎君准备了几条被褥,今晚只能大家挤一挤了。”
“我阿姐……”郭况闻言便要为郭圣通争取利益,却被郭圣通一巴掌拍了后脑勺。
“出门在外,哪里有这么多的破讲究?”她道,“不挤在马车上,还让大家风餐露宿啊?”
“可是……”郭况有些委屈,阿姐毕竟是个女子啊。
“只是这马怎么办?”郭圣通皱眉道,“天寒地冻,马却不能无食,可若是分给马食物,那我们的却是不够了……不若,明日我们先不要走僻静之处,且再补充些食物。”
“郎君,郎君!”阿郑突然叫道,“这雪地里头我看到了蛇洞和兔子洞。我去抓蛇和兔子来。”
“若是有蛇与兔子,倒是能缓解食物的紧张。”邓禹道,“只是,这白雪茫茫的,他是怎么能确认有蛇和兔子的?”
阿郑没有说话,只专心的去挖洞了。他幼年时,曾被扔到各种险恶的环境中去做任务,真定王府当年由老王爷,也就是刘扬之父掌管时,对暗卫的培养那真是不遗余力。
只可惜,到了刘扬手上,因嫌弃在这上头花的钱财太多,竟给取缔了。
邓成将马车停好,便去帮阿郑挖洞去,邓禹左右一看:郭圣通带着郭况去捡柴火,邓成和阿郑去挖蛇洞。他自己倒是个没事的闲人了。
无奈,他先进去马车,将被褥都铺好,整理完毕之后,方下去在这周边不起眼的地方用剑削下一些枝干来做柴用。
郭圣通同郭况去了树林中捡枯枝,也趁此机会,将邓禹之事好好说了一遍。末了方道:“如今邓禹却已同我在一条船上,且可信。你不必再针对他了。”
“阿姐……”郭况已然听傻了,半晌才回神道,“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可如今,我才发现,原来我做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郭圣通一愣,看着面前有些灰心的弟弟,摇了摇头。
郭况很快便调整了过来:“阿姐。你实话告诉我,你这次去接刘秀,真的想让他活下来吗?”
郭圣通一愣:“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阿姐,你这些年所做之事,已将刘秀大部分的将领都掌握在手中了,与其再让他活着,继续对他虚以为蛇,步步提心吊胆。何不干脆取而代之?即使他们要正统的汉室继承人,咱们小疆儿不就是吗?而且阿姐还有凤影为证,当日雒阳城可是人人都亲眼瞧见了的!那刘秀可没什么龙影。咱们就说,小疆儿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不行吗?”
“这天下,没了刘秀,我去给你打回来。”郭况道,“阿姐你不知道,这次太悬了,我要是稍微晚一个时辰进家门,你们来郭府就得发现我不在家。刘秀太多疑了,但凡有一点让他觉得不好,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算百搭。且,如今后宫中,不仅有个阴丽华还有个许美人,日后指不定还会出来什么阳贵人,李美人的。阿姐,这样的人,你真要同他虚以为蛇一辈子吗?而且对他还永远不能放松警惕,永远不能走错哪怕一步。再说日后疆儿大了,他若是……万一他开始忌恨疆儿。你看舅舅不也是死守着真定王的王位不让?还开始防备缨表哥?刘秀只怕日后会做的比舅舅更绝啊!”
郭况所言何尝不是郭圣通心中所想?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刘秀死了都比活着对她更有利。
“而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郭况道,“到时候看看他病成什么样,若是神志不清那就最好下手!阿姐,到下个城池,我便让阿郑去寻毒药来。”
“莫,”郭圣通阻止了他,“莫急,我已带了毒药,无色无味,且不会让人察觉他是中毒而死……”
“阿姐你!”郭况大惊。
“你以为我舍不得他的宠爱?”郭圣通冷笑,“你既然知道他多疑便该明白,这些年我过的日子也不过是做戏罢了。莫忘了在邯郸城,我昏迷不醒时,他做了什么好事!”
“阿姐。”郭况眼眶微热。
“况儿,实与你说,那传国玉玺,便在我手中。”郭圣通淡淡笑道,“这天下,是我儿刘疆的天下。”
“阿姐,我突然觉得,这样让他死,未免太过便宜,”郭况道,“可若是留他或者待他悔恨,又恐夜长梦多。”
三门峡。
韩歆被人捆的结结实实,扔到道观里头的地上。
“如今说吧,你要如何证明自己是我汉军之人。”吴汉拍了拍手对着他道。
“我名韩歆,南阳人士,当年在更始帝麾下做了个河内郡太守。更始帝兵败后,是邓禹邓大人救了我一命。后知道我的同乡好友岑彭岑君然在陛下麾下效力,我便去他那里做了个谋士。我里衣夹层中是岑彭的将令,吴将军可以搜出来一观。”韩歆面无表情地说。
“既有将令在身,何不早早拿出?”吴汉心生防备。
“将令岂能随意放置?”韩歆道,“吴将军尽可放心,我身上并未藏有任何毒物。”
吴汉便蹲下来,叫其他人退开,自己解开了韩歆的衣服,撕了那夹层里衣。果有一物坠地。拾起观之,竟真是岑彭的将令。
吴汉如遭雷击:“大军!大军如今谁在暂代主事?”
“岑将军走的急,还未指明,如今只能由他的家仆暂代……”
吴汉差点一个倒仰:“什么!!!家仆暂代!!!?”
且不管那家仆是否有大将之才,就说他的身份,哪里可能稳得住这军中的局势?!
“将军,您速归啊!”韩歆道,“速归啊。”
吴汉抬起头来,看向那刘秀如今躺着的地方,想着军营中的二郎们,一时,竟生出无限悲哀来……
郭圣通并不知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