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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网王同人)[网王]无影灯(迹部幸村 bg)-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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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灿每次回宿舍都会先到隔壁和绚香打个招呼。
“姐姐回来了啊。”绚香微笑着,“社团活动还好吗?”
“恩,我很喜欢。”灿满意的点头,“虽然没什么成员,不过部长也是一个喜欢植物的人,性格也很随和的样子。”
“姐姐喜欢植物?”
“呵呵,没。”灿准备出作业开始写,“只是和其他的东西比起来略有些兴趣。”
“你想做个植物学家嘛。”
“啊,或许吧。”灿被绚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谁知道呢。其实,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也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不过觉得做医生好像很帅。”
“这样啊。”绚香释然地笑笑。
入夜,灿躺在宿舍的床上,直直的盯着天花板。这样温和的渡边修,让她不由地想起了幸村精市。他们真的很像,不过幸村要更沉默一些。
迹部景吾带自己去教务的路上猜测过自己和幸村的关系,自己没回答什么,只是报以一笑。兴许他是当做默认了吧。灿清醒的记得他眼眸中的锐利,要撕裂真相般的锐利,灿感觉到措手不及。但这似乎是迹部景吾的本能,他不会隐藏。洞悉一切,但是终究会输在锋芒毕露上。
她突然又想起自己要回来时幸村那张沉默的脸。她多么希望他说点什么,可是他偏偏就一直低着头,一句挽留也不肯说。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只有这些。灿搞不懂他是不是根本就想让她回东京去。
'好妹妹,你做的很好了,不要再责难自己。]
——妹妹,而已。幸村精市,你这个人就只会自作聪明啊。灿在自己的床上微微地笑着。夜凉如水。窗外的月色流进来。地板被洪流染成一片银白,他是她在心中的波涛汹涌;而她,不过是他心中一条汩汩细流,虽然细水长流但终究也只是细水。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4)

4。
真弓向灿确认过植物部确实只有双日活动以后,用几乎是命令的口气要她单日陪自己去网球部。
“为什么。”灿头也不抬。她此刻正捧着英国诗人T?S?艾略特的《荒原》。
现在是午休时间,教室里只有真弓和灿。
“不为什么。”真弓静静的坐在书桌上,两眼定定地注视着窗外,“我想多些时间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依旧没有从书上移开视线。
“因为我喜欢你呀。”真弓把头转向灿,做了个鬼脸。
“为什么。”灿仍然保持着相同的姿势相同的语气。
真弓浅笑:“不知道。”
灿终于把头从书里探出来一笑:“不知道就敢说喜欢我啊。那我问你,比起你的忍足侑士,你更喜欢我么?”
“侑士?”真弓一笑,“他是个有趣的人,和你一样有趣。我们之间不是一般的男女朋友的关系——我们是相同的一类人,因为好奇,所以互相吸引。”
“那我呢?也和你是相同的人?”灿手指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又是埋头看书。
“不,不。”真弓呆呆的看着灿手中的诗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喜欢你。我不是说过吗,第一眼看不懂的人,我会一直深究下去。”
灿抬起眼皮,合上书站起来:“你们两个真是网球社的?我以为是什么哲学和心理社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总是会岔开话题。
“你觉得侑士是怎样的人?”樱井真弓明显不吃打岔这一套。
“他,不了解。不过看上去挺有家教的,像个绅士。”灿轻轻地抚摸着书脊,突然话锋一转,“——但是一直生活在顺境里的人经常会有反逆情绪,会对现状不满,想要脱离掌控但又不敢太出格,所以就适当的装成轻浮来发泄愤懑——这样的人像是胆小鬼。”
“真精辟。”真弓眯着眼睛,笑。
灿静静站起身诵读:
“在宽阔多星的天空下面,
挖一个坟墓,让我安眠。
活时喜欢,死了也不讨厌,
临睡时还许下一个心愿。
请你为我把这首诗刻上:
这是他最愿意躺下的地方;
像水手从海上归回家乡,
猎人从山上回到家乡。”①
“你想做个诗人嘛。”真弓在灿身后对她矫情的行为略有讥讽。
“随便拿来读的。”灿笑笑,“人命就这么贱。昨天都是扔进纸篓里的日历,今天都是永不满足的欲望的窟窿,明天——都是风沙堆起荒凉的坟冢。”
真弓看着窗外日光下掠过的白鸟。
这天放学后,灿在更衣室找到了真弓,笑道:“我答应你了,单日陪你去网球部。”
真弓安静了三秒钟,然后笑了起来:“今天就是单日。”
她不由分说,拉起灿就跑。
“你带她来干什么?”迹部景吾眯起狭长的眼眸,看着真弓身旁瘦小的灿。
“我愿意带谁就带谁,你管。”真弓毫不示弱,“还有我告诉你迹部景吾,你对她态度好一点,她是我的人。”
灿想自己如果是在喝水,一定会喷她一身。
迹部吐了一口气:“OK,本大爷从小就不和你吵,因为你从小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
“我从小就不愿意搭理你,因为你从小就是个被妈妈穿着裙子的变态。”真弓小声说。
真弓的“小声”是一个微妙的音量,其他人听不到,但是迹部景吾听到了——当然,灿也听到了。
“樱井真弓!”迹部抄起手掌。
“怎么,你要打架?来啊,我奉陪。”真弓眯起眼睛。
“你打的过本大爷么。”
“你敢打我么。”
迹部愠怒未消地放下手臂。
“哎呀呀,真的是太不理智呢。”迹部背后,忍足走了过来,“呦,星野小姐也在呢。”
“是啊,碰巧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灿微微一笑,轻瞟了一样真弓。
“呵呵,看来星野小姐很有情趣啊。”
迹部景吾一挑眉:“忍足,在女朋友面前夸另外的女人,你觉得理智么。尤其在你女朋友不是个省油的灯的情况下。”
真弓这次没多说一句话,而是笑盈盈地去拉住忍足:“侑士,我有点事情跟你商量,你跟我来一下嘛……“
“这样啊。那景吾、星野小姐,恕不奉陪了。”他心领神会地笑。
“喂,本大爷批准你走了?现在还在训练时间!”这句话出口的时候,两个人早就跑远了。
灿嘻嘻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迹部景吾愤怒地看向灿。
“没什么没什么……”灿乖乖的扬扬手里的诗集,“我只是看到了一个被耍得团团转的人呢,是穿着——裙子?”
“你在说本大爷?!”他明显是生气了。
“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可别打我,樱井威胁你的那件事,反正我是知道了。你要是动手的话,我就动口。”灿笑嘻嘻地说。
迹部景吾余怒未消地打量着灿。灿轻盈地向球场外面走去,在不太近的看台上坐下来,继续翻手中的诗集。
很喜欢诗。灿觉得能从诗人的字眼里看出些什么。有时候她也读情诗,从不觉得低俗。浓重的爱情和浓重的幻觉,以幻觉来哺育自己,女人和男人也就因为这种男女之情变得像是原始的婴孩。
她感到书页上忽然投下了阴影,抬起头。看到迹部景吾,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满头大汗。他用依旧高傲的口气看着自己问:
“你在看什么?”
灿仰头看看已经低垂的暮色,虽然天还亮着但是已经感觉到已经不早了。
呵,居然看了这么久了。
灿把诗集往书包里面一塞,定定地站起来:“没什么。太晚啦,我不奉陪了。”
“还没回答本大爷的问题。”他语气冰冷。
“那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吧。”她转回头,“现在几点了?”
“六点。”
“你看,我都在这里坐了一个半小时了,我很累了。”灿踮起脚向球场上望望,“你的部员也都走了——樱井他们两个也走了?”
“根本就没回来。”迹部咬牙切齿。
灿嗤嗤地笑:“我就知道会这样。那我也回去了。好饿。”
“你先回答本大爷的问题再走。”他冷漠地坚持着,“你刚才在看什么?”
灿走了两步停下来。叹了口气转过身:“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有什么意义呢。你对我刚刚在看什么其实根本就不感兴趣吧,只是你感到了挫败,你没有人可以发泄,就需要到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这里索取一些骄傲。不用这样。你真的觉得逼我说出一些与主题关系不大的话就可以满足你的虚荣感么。还是说,你只是爱慕那种盛气凌人、逼问别人的感觉呢。”
迹部景吾愣愣的站在原地。她那么静静地揭穿他,他本该恼羞成怒,却一时无言。大概是晚阳太过温和奇异,会沾染人的情绪。
“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一本诗集而已,我读着玩的。。”灿短促地一笑,“你可以满意的回家了,同学?”灿默默地看着他。夕阳磨灭了他所有的锐利,那一刻他就像是彗星的尾巴,灿烂但是短暂,给人不太真实的感觉。
迹部有些奇怪的没反应,只是目光很深的盯着她,灿决定快点离开。
看着夕阳下少女渐行渐远的背影,迹部景吾眯了眯眼睛。
注①R?L?Stevenson的《Reguiem》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5)

5。
星野灿有一条项链。有些时候,她会把项链摘下来轻轻捧在手里,像是面对一件珍物。她把嘴唇凑过去,甚至对着它低声呢喃。
那其实算不上什么项链,只是用一根细红绳穿的一枚银戒。戒指是母亲的留下来的老东西,已经变得非常暗了——银器时间久了就是如此,但是灿从未觉得它因为岁月的侵蚀而变得不美。它上面刻着诡谲的花纹,好像带着南洋那个最辉煌的时代的气息。
灿很小的时候,也曾经试着在头脑里幻想母亲的样子。灿的妈妈是个丹麦人,日文名字叫做“星野光代”。会留下这样首饰的女人该是何等的与众不同,应当是那种天生就如花朵般灿烂又鲜艳、透着一种含蓄的热情。后来再回孤儿院的时候,那里曾经照顾她的阿姨也验证了灿的猜测。阿姨说光代是个精力充沛的女人,热爱读书和表演,情绪非常敏感。跟日本女性很不同,光代心里想什么都会直接说出来,因为“在杂志上看到一个日本人拍阿拉斯加的照片而决定来日本留学”这种事在她看来都再自然不过。不过她生性似乎并不乐观,何况又是一个以一天理难容的身份获取爱情的女子。
那个“身份”的书面语叫第三者,不过人们通常更愿意称它为——狐狸精。
灿用手指抚摸戒指上的花纹。她的手指纤长而灵活,万籁俱寂的时候,她几乎能听到十指在戒指表面掠过的声音。
“灿,今天精神不好?”社团活动的时候,渡边修轻声问她——是的,他现在偶尔会称呼她为“灿”。当然,这也是得到了她的允许的。
“昨天睡得晚了些,不过感觉还好——国三了么,学习压力大,作业也多。”灿勉强地笑笑,手却不受控制的碰了碰空荡荡的脖子。
“撑不住的话别勉强。”渡边温暖的笑着,“你很努力,我批准你请假哦。”
昨天,灿确实睡得晚了些。不过不是因为作业——那些玩意儿对她来说丝毫构不成威胁。她是找项链找了很久——或者说——戒指。她不知道丢在哪里了。挂在脖子上的东西怎么会不见呢。
社团活动过后,灿就去上课了。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半天下来,樱井真弓也这么说,“可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哦。”
——我就表现的这么明显?灿无奈地摇摇头:“没什么,昨晚一夜都没怎么睡。”然后她拿起水杯喝水。
“和谁风流来着一夜都不睡?”
灿把口中的水全喷在了真弓身上。
“你又乱扯些什么。我是在写作业、写作业。”
真弓摆弄着湿衣服,喃喃地说:“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唉,你在找东西?”
灿微微一愣:“找什么?”
“找借口。”真弓一脸 “少撒谎了,谁不知道别人用一个小时的作业你就用二十分钟”的神情。
“……好吧。你确实猜对了。”灿叹口气,“昨天我陪着你去网球社,之后我就回宿舍了。睡前才发现,一直戴着的项链丢了,就是一根绳穿着的戒指。”
真弓非常好奇地询问了戒指的模样,来历。不过关于后者,灿当然不会完全说实话。真弓并不是一个能够掏心挖肺的朋友。
两人正聊着的时候,迹部景吾走了过来。
“喂,真弓。昨天本大爷打电话的时候,发现书包里有这个——学生会理事你就帮忙问问吧。”迹部景吾把一条简陋的红色丝线穿着的戒指放在真弓的手心里。
“我的项链。”灿一字一顿的说,“怎么会在你那里?”
“本大爷怎么知道?”他一听说是她的东西,也一脸诧异。
昨天没有摘下来过,更没有靠近过他……灿想着,认真皱着眉头突然松开。她眨了两下眼睛,暗自笑了。
“对了……”真弓一脸为难,“我突然想起来要去协调一下社团活动场地的事情——拖了好几天了不能再等了。戒指的事情你们慢慢解决啊。”
灿意味深长地看了真弓一眼,确认她不在视线范围之内,长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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