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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西游记百回祥注-第59部分

小说: 西游记百回祥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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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即此是膂力,此中之外,别无膂力。果有能依此等口诀,以养力量,勇猛向……,而从前之懦柔畏逡之气,俱化于无有,岂不是脱胎换骨?、。。小王子如梦初醒,一个个骨壮筋强,三般兵器俱拿得也。然既授之以神兵,而使照样另造,又何以拿不动,而减消斤两乎?学者若以三僧吝惜猜之,大错!大错!盖口诀须用师授,而神兵还要自造。神兵者,自己防身之慧器,师自有师之慧器,徒自有徒之慧器,只可照样而造作,不能取原物而交代者。故八戒道:“我们的器械,一则你使不得,二则我们要护法降魔,正该另造。”言下分明,何等醒人。 
  吁!禅到玉华不得不施法而度迷,若接得其人,不可不退藏而自谨。盖慧器为护法之物,防身之宝,一刻而不可少离者。若一有离,即为好奇者所窃取。三宝放于蓬厂之间,昼夜不收,是何世界,招来豹头虎口之妖,一把收去也宜矣。结云:“道不须臾离,可离非道也。神兵尽落空,枉费参修者。”可谓千古修行者之一戒。 
  诗曰: 
  玉液还月谁得知,知之可作度人师。 
  轻传妄泄遭天谴,大法何容慢视之。    
第八十九回 黄狮精虚设钉钯会 金木土计闹豹头山    
  悟元子曰:上回言真师授道,须要择人,不得妄泄天机矣。然假师足以乱真师,学者若不识真假,认假为真,是自授罗网,祸即不旋踵而至。故此回极写假师之为害,使人早为细辨耳。 
  三僧失了法宝,问出豹头山虎口洞,行者笑道:“定是那方歹人偷将去了。”“豹头”者,喻暴气自高而无忌。“虎口”者,比利口伤人而多贪。盖慧器所以除邪而卫正,非可以借假而迷人。世之邪徒,偷取圣贤金丹之名,烧铅炼汞,而哄骗世财;假托阴阳之说,采取闺丹,而大坏天良。大胆欺心,海口装人,自谓神仙第一,人莫我识,抑知是豹头虎口,金毛狮子之妖怪乎?如此等辈,行险徼幸,以来阴为名色,盘桓美人而夜则快乐;以买药为掩饰,落人银两,而日则饮酒;以利齿为法会,巴不得他人财货,为我一把捞尽;以狠毒为运用,恨不得世间之美色,为我一人独得。损人利己,贪财好色。一口法唾,将人定住,腰缠搭包,心挂粉裙,无利不搜,无色不拣。刁而又钻,古而又怪,刁钻古怪如古怪刁钻,如在蝴蝶梦中作事。安得个大圣人现身说法,解脱此等邪行,去假变真,还复法宝,大光教门乎? 
  行者为金水,以金水而化古怪刁钻,则古为真古,钻为实钻,刁即化,怪即消,古中有钻,阴中藏阳,虎向水中生,以真而去假也。八戒为木火,以木火而变刁钻古怪,则刁者不刁,怪者不怪,反其古,正其钻,钻中有古,阳中藏阴,龙从火里出,依假而修真也。沙僧为戊己土,以土而装贩猪羊客人,上能攒五行,和四象,会三家,为调和诸阳之物。《悟真》所谓“四象五行全藉土”者,是金丹之道,无出于此。以是而计,不符慧器有返还之机,而且阴邪亦有可除之时,此等真着实用,岂容自思自猜而知? 
  彼世之一切迷徒,惟利是计,师心自用,不知实学,私猜妄议,邪思乱想,予圣自雄,略无忌惮,如金毛狮子,使青脸小妖请九头狮子,坐首席者相同。吾不知何所取而然,其必谓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故以思为祖,尊思如圣,而甘自居于下愚不移之地。殊不知君子之思,特思其正,不思其邪,所谓思不出其位。今反邪思,偷圣贤之法宝,以为伤人之物,而庆钉钯会,是思出其位,思愈多而道愈远,何贵于思?提纲书“虚设”二字,其诛心之论欤!以此看来,可知师心之不可有,神器之不容借,野狐禅终须败露,真道学难可泯灭。试看三僧赶猪羊入了妖洞,谎言谎语,哄得妖王反引进厂亭,说与中间钉钯。以见其师作用,假师难窥其相;假师举止,真师如见其心。 
  “三僧拿了兵器,各现原身”,真者自现其真,贱货贵德,颠沛时总照顾本来面目,而何曾失真;“妖王取四明铲,杆长鐏利”,假者自形其假,见利忘义,行动处,谁知的利己损人,而岂肯回头。噫!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即遇真人治责,不自悔过,乃掩其不善而著其善,反以为弄虚头,骗我宝贝。岂知人之视已,如见其肺肝然?行者骂夤夜偷来宝贝,情真罪当,何说之辞? 
  “三僧攒一怪,在豹头山战斗,妖怪抵敌不住,纵风逃去。”真之胜于假,假之不敌真,显而易见。提纲“黄狮虚设,三僧计闹”,即此之谓。说到此处,狼头兽怪,可以一齐打死,邪魔巢穴,可以烧得干净。何妨带妖洞悭吝,在玉华施法会,一齐丢下,以为粗率轻薄,不知诚心真师者之鉴观。既云巢穴干净,何以又有九灵元圣之复作妖乎?盖以迷徒千思万想,并非一端,赶去黄狮精,烧了虎口洞,不过扫得思利之邪师,而犹有无穷之邪师为害,若不大写一番,而学者不知其邪师之多,不知其邪师之思为最多也。 
  行者道:“殿下放心,我已虑之熟矣,一定与你扫除尽绝,决不致贻害于后。”无虑即无思,无思即无虑,一有所虑,则虑中生疑,疑中生猜,猜中而思起矣。是思本不来,因猜疑而来,猜疑一见,虽能放去利心,不思于彼,便思于此,岂不是青脸儿红毛妖,送请书于万灵竹节山,九曲盘桓洞,九头狮子乎?红毛比心,兽象犭,青而加犭,则为猜,其为心猜之妖也。“万灵竹节山”,多灵而心必不通;“九曲盘桓洞”,多曲而行即不直。九灵怎敌一灵,元圣如何得圣?多思之为祸甚矣哉! 
  试请明思之多:“黄狮见了老妖,倒身下拜”,视思也;“止不住腮边落泪”,色思也;老妖道:“你昨日差青脸儿下柬,今早正欲来赴会,你为何又亲来,又伤悲烦恼”,疑思也;“妖精将上项事,细细说了一遍”,言思也;“不知那三个和尚叫甚名字,却俱有本事”,事思也;“小孙一人敌他不过,望祖爷拔刀相助,拿那和尚报仇”,忿思也;“庶见我祖爱孙之意”,见得思也;“老妖闻言,默想半时,笑道;‘原来是他’”,听思也;老妖道:“那长嘴大耳的乃猪八戒,晦气色脸者乃沙和尚,那毛脸雷公嘴者叫孙行者”,貌思也。此其所以为九思,此其所以为九灵元圣。诸多旁门,虽各有所思,然皆不出九思之门,故老妖为诸思之祖。 
  “老妖点起六狮,各执利器,黄狮引领,径至豹头山。”吁!此等邪徒,只知心头豹变,多思多虑,以利为先,欺世愚人。焉晓得安身立命之处,早已失落;而哭泣之声,就在眼前耶?始而见假刁钻以为真刁钻,认假为真;既而见真刁钻以为假刁钻,认真为假。真假不分,思虽多,亦奚以为。若非有人说破先天大道口诀,扳倒其假,解去邪思,其不为假者作恶所弄,而家当尽空,杀其性命也几希。 
  “狂风滚滚,黑雾漫漫,一群妖精都到城下。”多思多乱,徒费心机,非徒无益,而又有害,慧器一失至于如此。故云:“失却慧兵缘不谨,顿叫魔起众邪凶。”当斯之时,虽曰放心,亦出其后;虽曰安心,难保全吉。学者可不自谨乎? 
  诗曰: 
  外道旁门乱鼓唇,窃偷天宝俱迷人。 
  明师尽被盲师蔽,学者还须细认真。    
第九十回 师狮授受同归一 盗道缠禅静九灵    
  悟元子曰:上二回,一言真师之授道,一言假师之迷人,师之真假判然矣。然求师者,苟不能自己参思,但据师之指点,则师之真假,仍未可辨,而道之邪正,终不可知,如何了得真禅之事?故此回示出“授受归一”之妙,“盗道缠禅”之机,使学者知之真而行之当也。 
  如提纲二句,其意幽深,最不易释。悟一子注云:“独思不能盗道,专禅不能静思。盗道之妙,在授受之真,而非师狮;缠禅之妙,在盗道之后,而非静思。若以静思为禅,是以静扰禅,而落于空寂,非真禅也。若以禅参道,是以思弃道,而内无真种,为假道也。九灵亦无由而静,即师狮之妄作,而非授受之真师。然则盗道为静九灵之始基,而缠禅为盗道之止境。”此解亦入其三昧,而后世无有出乎其右者。吾且更有辨焉。 
  “师”者,求师也。“狮”者,自思也。“授”者,师授也。“受”者,自得也。道非可以自思而知,必赖其师传授,而后可以用吾心思钻研其妙,心领神会,与师所授,同归于一,此上句之意也。“道”者,天道也。“盗”者,盗机也。“禅”者,真禅也。“缠”者,次序也。禅非可以空禅而得,必有盗道之妙,而后可以循序渐进,次第有准,由勉抵安,入于真禅,九灵自静,此下句之意也。盖盗道在师授之真,缠禅在心会之妙。静九灵,尤在归一之神,况归一在于能思其所授,静九灵在于能缠其所盗。非师授则心思无益,而不能归一;非缠禅则盗道最难,亦不能静九灵。师,授也;思,受也;盗,道也;缠,禅也。同归于一,而能静九灵矣。 
  昔释迦拈花示众,五千退席,迦叶微笑而纳之;至圣一贯之传,及门不知,谁曾子一唯,此即师“师狮接受同归一”之旨。当释迎拈花示众,不仅示于迦叶一人,乃普示于五千人,惟迦叶独得,五千人不知,其能参思其意可知;至圣以一贯呼参,及门皆在其旁,惟曾子独唯,及门不知,其能参思其意亦可知。六祖慧能,既得五祖之传,为恶少所欺,后隐于四会猎人之中,方就大事;薛道光顿悟圆通,自知非那边事,后得杏林之传,还俗了事。此皆“盗道缠禅静九灵”之妙,不然六祖得传,已自返照,隐于四会,作甚事业?道光已经顿悟,后求杏林,还俗了事,又欲何为?此中趣味,非真师传盗道之旨,焉得而知之?篇中包含无穷奥妙,难形纸笔,尽藏于反面中,是在学者细玩其味耳。 
  篇首“七狮前后左右护卫,中间一个九头狮子。”七情皆从思起也。“青脸儿怪,执一面锦绣团花宝幢,紧挨着九头狮子。”一有所思,而猜疑成团也。“刁钻古怪,古怪刁钻,打两面红旗。”一经思想,七情俱发,而猜疑斯起,乱思乱想,多猜多疑,不会钻研,古怪百端。“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其为害不浅矣。“群妖齐布《坎》宫之位”,阴盛阳衰,阳陷阴中,滋惑益甚,莫可救止之象。 
  “众妖与三僧争持,雪狮猱狮拿去八戒,行者沙僧拿住狻猊、白泽。”此邪正不分,彼此两伤也。“老魔定计,叫诸狮用心拿行者沙僧,自己要暗去拿唐僧、老王父子。”此师心自用,暗思盗道也。“行者情知中计,拔下臂膊毫毛,变千百小行者,拿住五狮。”此小心变化,缠禅也。“倒转走脱了青脸儿,与刁钻古怪,古怪刁钻。”二怪接受不真,不能归一也。“山头忽见青脸儿,行者沙僧赶进万灵竹节山九曲盘桓洞。”缠禅而欲静九灵也。“老妖不见七狮,低头半晌不语,忽然掉下泪来。”九思七情,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欲静九灵,而不得师心自思也。“九头狮将行者沙僧衔入洞中,叫古怪刁钻,刁钻古怪,青脸儿拿两条绳,着实绑了。”师心自得,已着于相,不能归一也。 
  “三小妖执柳棍打行者”,猜疑于蒲柳之姿,非真师传授之道也。“行者本是炼过的身,凭他怎打,略不介意。”运用于法身之上,盗道而欲缠禅也。“老妖叫点起灯来,欲锦云窝略睡睡去。”七情隔去,渐有光明之慧,九灵有可静之机也。“三小妖打行者脑盖,就像敲梆子一般。”真空无碍,所以缠禅也。“夜将深了,却都盹睡。”情去而思止,思止而猜息,缠禅所以归一也。“行者把三个小妖轻轻一压,就压作二个肉团。”猜疑打破,无思无欲,归一而缠禅也。“行者剔亮灯,解放沙僧。”盗道也。“八戒声叫,惊醒老妖。”不能缠禅,未可静九灵也。“老妖取灯来看,见地下血淋淋三块肉饼,把沙僧拿住,见层门损破,情知是行者打破门走了。”稍着于思,便见疑团,得其真禅,疑团尽破矣。然能打破疑团,而不能归一静九灵者何?盖以独思而无师授,缠禅而不能盗道之故。 
  “揭谛、丁甲神将押竹节山土地,叫行者问妖精根由,便好处治。”非师授而不能盗道,非盗道而不能静九灵,必有真传,非可自思而得也。“土地说出九灵元圣为九头狮子,须到东极妙岩宫,请他主人来,方可收伏。”此师授之真者。“东极”者,真性所居之地。“妙岩宫”,无欲观妙之处。为灵知之主人,欲伏灵元,非真性出现,莫能为力也。“行者闻言,思想半晌,道:‘东极妙岩宫,是太乙救苦天尊,他座下正是个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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