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过百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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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玉、权利、人心、信任、力量、荣耀。
每一个，都是他人穷尽毕生精力都未必能得到的。
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吗？

浅川和初很清楚自己的本心。
她有着好奇心与探究力去弄清楚她想知道的任何事，除去人性之外。
浅川和初再清楚不过，她想要生存、她想活得更好。因此，她从来没违背过自己的本心。
就算是在四番队混吃等死，就算是跟着蓝染去看那更高远的天空，就算是丢下同伴，就算是放下羁绊。
她都按照着自己预定的路线走了下去。
不回头，也没有能力回头。
只能在前行中不断地反省，然后找出一条更适合自己的道路。

如若将人生比作一棵大树。
在名为浅川和初的大树上，树干是生存，它扎根于土壤之中，正如这一理念根植在浅川和初的脑海之中。其余长出来的枝桠都无关紧要，多一个少一个都不会影响大树正常的生理运作。
她说过的。

【视野都被镜框所限制，感官只能局限于其中。】

【各种生物身体机能的极限决定了优胜劣汰的法则……人类拥有出色的动态视力，却因为各种客观条件所限制，画地为牢。】

【正如从窗户中看天空，所看到的只是一隅罢。】

她想要看到更远更广阔的天空，是因为她并不满足于自我的局限。她从人类变成了死神，各种认知都被扭转。异能、长寿。她所说的，是人类相当于死神而言，是天空的一隅。时隔这么多年，她早就安于这种平淡的生活了。

那么，蓝染呢？
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了吗？他满足了吗？

这偌大的空间里一片寂静。
浅川和初能听见自己心脏在碰碰地跳动。
她有点紧张，顶头上司脾气喜怒不定。

过了一会，她听见王座之上的男人一声轻笑，“不，当然没有。”
浅川和初释然——有就见鬼了。
蓝染的答案，可谓是预料之中。
浅川和初颔首，“那么，我的问题结束了。”

崩玉是否觉醒、井上织姬是否真的能觉醒崩玉、你最终真正的目标。
这些东西她浅川和初都没有兴趣去问，她不在意。
崩玉什么的，那都是尸魂界需要担心的事情。况且，有浦原喜助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作者：→→赤果果的JQ）

咦……话说回来……她为什么那么相信浦原喜助……
等等、好像之前……她就认为浦原有应对崩玉的方案了吧……
什么时候……
她好像太信任他了吧……

努力将内心碎碎念的小人拍走，浅川和初等待着蓝染的逐客令。
出乎意料的，虚圈之王倒是很有兴味，“哦？我还以为你会问关于崩玉的事情呢。”
深棕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浅川和初很是坦然，她抬头，直视蓝染，“不，虽然说拂了您的好意。不过，我对崩玉没什么兴趣，当然，对公主也是。”
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她没兴趣了。
她只想早点迎来她的结局。
或生，或死。

她已经厌烦——这场赌注太大的游戏。
她下了那么多的赌注，本来就没打算收回什么报酬。
复仇也好，兴味也罢。
都没关系了。

一个人的世界很大。
一个人的心却很小。

死神的生命很长，浅川和初没有时间。
人生的路很长，浅川和初不怕终点站的逼近。
但是，会有很多东西消磨我们对待生活的热情，最后将我们打磨得圆滑而世故。
那不是成熟。
浅川和初就是如此。

尸魂界虚圈算个神马玩意儿？
崩玉神马的，浦原你就是个祸害！
什么冬季决战，为毛还不快点？！
之后要杀要剐，随便吧。

就像是好不容易盼望暑假到来，却发现每天都无事可做。
不管是玩电脑、看电视……
都觉得很无聊，还不如去上学呢。
结果，一上学就想放假。
我们矛盾的心理莫过于此。

浅川和初同样。
当初有多么好奇，现在就有多么心沉如水。
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快点结束快点结束快点结束……

从蓝染的宫殿里出来时，浅川和初一直在想。
她好像越活越过去了。
啧，人未老，心先老。
她有些忧虑地摸了摸脸，决定去照照镜子，看看长色斑没。
还是问问虚圈女性们保持面部水嫩的方法吧。
（作：我吐槽无力了。）

走到一半，她决定先去看看公主。
“诶？浅川桑问保持面部水嫩的方法？”
井上织姬一脸惊讶。
她原以为浅川和初是来传达蓝染的意思的。
在内心松了一口气后，她有些无语，“浅川桑的皮肤看起来不错啊。”

浅川和初面无表情：“我天天在虚圈吹沙子，脸都快崩掉了。”
井上织姬（内心）：那为什么你看起来还是很年轻？！
浅川和初：“你看你的皮肤多水灵啊，多么有弹性。”
（作：你都三四百了岁了，人家才十五六岁！你就别装嫩了。）
浅川和初：“衰老是女人最大的天敌。”

神马崩玉。
那都是浮云！！！
都比不过一瓶220ml的保湿水！

神马决战。
彻底的浮云！！！
都抵不上保湿的秘方。

你们可以理解成——浅川和初她……
后面那个词自行想象，作者本人都形容不出来。

浅川和初有些咬牙切齿：“虚圈只有一点好，就是没有紫外线。不怕被晒黑，但是在蓝染队长造出一个天幕来，就有太阳了好吗……”
井上织姬：“……”
浅川和初：“夜一那家伙那么多年不见皮肤越来越好了……并且都当妈了……皮肤还那么好……”
井上织姬：“等、等、等一下……浅川桑，夜一小姐什么时候……”
浅川和初歪头，“浦原商店的小姑娘不是她和浦原的孩子吗？”
井上织姬：“……”
浅川和初：“浦原那家伙自己都承认了的。”
井上织姬：“……”
浅川和初：“难道、难道……”
井上织姬以为她要说的是夜一小姐没生孩子，但是……
浅川和初拔高了声音：“是私｜生子？！不行、夜一怎么能对不起浦原呢……不对……浦原是入赘的……夜一另寻新欢可以理解……”
到后面就碎碎念起来了。
井上织姬：“…………”
原谅这妹子，她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犹豫半天，解释。“不是的！夜一小姐……她……是清白的……”
清、清白……
井上织姬一下子愣住，忙挥手，“不是、是……不对……”
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浅川和初一脸沉痛地看着她，“我能理解她。”
不得了了……事情好像向某个未知名的方向发展了。

井上织姬有点疑惑，“浅川小姐，认识夜一小姐和浦原先生？”
浅川和初怔，随即露出笑容，“当然。”
啧啧，往事不堪回首啊……

浅川和初有些羡慕地看着井上织姬那令人眼红的身材，又想起乱菊、夜一的身材。
无不感叹，太让人眼红了有木有？！
蓝染你就承认吧！你在尸魂界看自家副队平板电脑般的身材，看腻了，才到虚圈来的。

她不动声色地问道，“井上小姐这样来到虚圈，没想过同伴们的感受吗？”
像是触及到心脏柔软的地方，井上织姬的声音很轻，“我、我、我就是为了保护他们才来的。”
脑海中闪过橘色头发的少年的面容，井上织姬的声音都有点抖。

果然……这就是差距啊……
和这种金光闪闪的妹子一比，浅川和初就像是生长在阴沟的野蘑菇……
……太打击人了……

浅川和初没有说话，她的目光粘滞在某一处，像是回溯到生命中的某个时段，卡住了。
周围安静极了，井上织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浅川和初。

蓦地，浅川和初回过神来，露出笑容，“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井上织姬：“赌、赌什么？”
浅川和初笃定：“公主的骑士会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都不说了，一更。
　关于浅川和初的人设，在第十三章。有兴趣的童鞋可以去看看。

26、大结局　。。。
“一级重｜罪｜犯，浅川和初被判死｜刑。于十日之后，在中央刑｜场双极处以极｜刑。”
“嗙——”
拍板落下的声音。
像是宣告了一切的结束。
不不不，一切早就结束了，在蓝染被封印之时。

“汝可有其他供词？”
公式化地询问。
浅川和初淡淡地回答，“我认罪。”
不过，不是对于你们。
我有罪过，为了其他。

“暂时关押在忏罪宫，十日之后，处刑！”
浅川和初面无表情，任着旁边的死神将她带走。

出中央四十六室时，外面的阳光很刺眼。
浅川和初眯了眯眼，抬头看天空。
嗯，很好的天气。
与那日一样，适合离别。

有轻微的风，掠过耳畔。
她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人。
像是触及到什么尖锐的东西，浅川和初立刻移开视线，眼睛眨了两下，步履依旧从容。

来人看着她这副样子，很像是当日她捅蓝染那刀时，风轻云淡，谈笑自若。
那天的情况算是尸魂界历史上少有的惊悚。
四名队长被困虚圈，蓝染秒杀队长级，总队长亲自上阵并受伤。
还有……
之前的‘叛徒’浅川和初与蓝染的一战。
煞是精彩。

浅川和初出手很快，卍解下的溯澜直接给蓝染一长条血口。
让人乍舌——这厮其实是拿了市丸银的神枪吧？！
尸魂界的局面一下子倒转。
“背叛？呵，真是个高傲的词汇。”
那日，黑发女子神色浅淡，溯澜的刀锋上滴着血，浓密的，似漩涡一样的深蓝色灵子流环绕着，无端的压迫感。

“我既无效忠之说，何来背叛？”
溯澜寒光一闪，二人已经刀剑相交。
没有冗杂而繁琐的计谋，没有新奇多样的大招。
浅川和初就像是执着于战争——无论生与死。

那可能是浅川和初一生中，最为强大的一刻了。
溯澜卍解下的三个状态，全部用上了。
还是抵不过蓝染在崩玉状态下，那强悍的恢复力。
明明溯澜已经穿过胸膛了，那厮居然还没有事，浅川和初体内的白衣女子感到亚历山大。

最后战争的结果，不言而喻。
那位名为黑崎一护的死神代理，胜了。
蓝染被封印，市丸银失踪，东仙要死亡，浅川和初入狱。
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浅川和初如是想着。

“日番谷队长，一级重罪犯浅川和初带到。”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熟悉的声音。
浅川和初很想将头上的白布拿下来挡住脸，默默遁走。
白发少年少见地没有说话，安静地走在前面。
浅川和初悬乎的心放了下来，她本是将死之人，再说些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到忏罪宫的路很长，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治愈，骨头疼得厉害，斩魄刀被收，灵力被封。
很是凄惨的处境。
旁边的乱菊倒是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几次想开口，都被日番谷冬狮郎拦住。
浅川和初面色平静。
——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非要说清楚，倒是很矫情了。

从吊桥上走过时，低头，能看见地面遥不可及。
很高，很高。
打开宫门，灰尘在空气里翻滚，有股莫名的霉味，潮潮的。
打量四周，嗯，环境还可以。无小强，无老鼠。被褥像是新换的。
浅川和初很满意。
死之前还能体验一下这种‘高等’待遇，算是不错了。

“……”遣退周围的死神，日番谷冬狮郎盯着忏罪宫的某一点出神。
浅川和初：“……”
谁都没有先说话。
气氛像是沾水了似的，沉重而窒息。
浅川和初有种深深的负罪感，她眼神一暗，目光落在白发队长身上，复杂得就像是某国食品添加剂种类一般。

“中央四十六室这次的判决有点严重了。”
很久，白发少年才开口。
浅川和初：“……”
看着浅川和初一脸无动于衷，白发少年抬高声音，“你好像并不在意。”
浅川和初垂下眼睑。

“明明最多判几年的，中央四十六室这次过分了。”
她抬头，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犹豫着开口。
“你……应该知道……中央四十六室这次……是要杀鸡儆猴。”
仿佛连声线都被忏罪宫里的霉味所沾染，或是伤口还没有好，浅川和初声线很是沙哑。

“中央四十六室这次的目的，一是为了树立新的威信，二是对于蓝染的忌恨很深。我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最佳人选。”浅川和初依旧很平静。
“……你就那么想……死？”日番谷冬狮郎蓦地沉下声音，眼眸中是化不开的翠绿色。
浅川和初笑，“那是当然。”
单纯的笑而已，嘴角勾起，眼神中没有笑意，就像是单纯地礼节性回答。
“……”日番谷冬狮郎默然。
浅川和初负手，站在窗前。

一如之前日番谷冬狮郎进校长室时，她的动作。他甚至猜测，浅川和初手指相扣的弧度都是一样的，未曾变过。
然而，这才让人难过。
明明周遭的人与物都已经顺着潮流，离她远去，浅川和初一直都在原地，变的不只是人心，还有距离。
她就那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