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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小嫡妻-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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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将琉璃嫁到阜城去,享天伦之乐。老侯爷跟宫太傅是故交,感情甚深,老夫人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违背已故丈夫的心愿?!季茵茵这般想着,唇畔又有了莫名深沉的笑意,在信上写下“琉璃”两字,搁下笔来,久久凝视着手边的信,沉默不语。
侯府。
“永福,明日将我给宋将军写的信,差人送去京城将军府,别忘了。”
风兰息一袭白袍,衣带不解,坐在书桌前,脸色沉静,翻阅手下的册子,头也不抬。墨黑头发上的玉冠,在烛光之下闪耀着淡淡的幽光,听到门边的动静,他丢下一句话。
今年过了年关,要他处理的事务,比往年更多,但却不可否认,忙碌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才有功夫不再去想别的事。
管家永福拧着眉头,一脸关切,主子原本就清瘦,如今看来,整个人都极为憔悴,每天晚上过了三更才歇息,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他低声劝道,将手中的红色漆盘端到风兰息的书案上。“侯爷,您瘦了一圈了,这碗鸡汤粥是小的让厨娘熬得,趁热喝吧。”
“放着吧。”风兰息淡淡一笑,话这么说,但又随手取了一本文书看。
“小的这两日查到一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永福迟疑了许久,等到桌上的粥不再冒白气,才下了决心开口。
“是我让你查的她的下落?”风兰息眼神一黯,蓦地抬起脸来,直直望向踌躇不已的永福,心中突地一跳,无法明白那些复杂而猖狂的情绪,从何而来。
他以为忙碌,忙的没有半点空闲功夫,就能忘记她。
永福郑重其事地说:“有人曾经目睹,韶大夫出入城中的一家大赌坊——”
风兰息眉头轻蹙,俊脸满是狐疑:“哪一家?”
永福据实以告:“就在城南十里街上。”
闻到此处,风兰息静默不语,面色白了白,那天他因为白玉腰佩返身折回了一品鲜,小二哥说韶灵刚走,他急忙去寻,跟了一条街,人便是在城南十里街附近跟丢的。他止步于一条巷子口,当时甚至还有赌坊的人,在外招呼揽客做生意。
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她便在自己眼前消失无踪,只因她去了赌坊,跟他擦身而过!
永福见风兰息的眼底滑过一抹欢欣,令他的脸上顿时有了淡淡的光彩,永福更是担心:“侯爷,韶大夫虽然很有才干,堪称女中豪杰,但我们对她的底细,一点都不了解。她……说不定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否认,哪有清白姑娘愿意去赌坊的呢?!”
“永福,把每件事想的太复杂,也不是好习惯。”风兰息扯唇一笑,他比任何人更清楚,不该相信眼睛看到的所谓“真相”。过去,他也跟永福一样绑手绑脚,束缚了自己的心,其实闭着眼,捂着耳朵,不理会传闻,才能找到跟自己心有默契的伴侣。
“侯爷的意思,我还要继续打听下去?韶大夫说不定根本不在阜城,就算在——”永福脱口而出,说到一半,这才发觉自己逾矩,挺了下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守口如瓶。
就算她还在阜城某一个角落,对自己避而不见,找到韶灵,他们之间还能有转机吗?!
也许只是多余的举动,但他还是迫不及待想要知晓一切关于她的消息。
风兰息铭心自问了一遍,但显然,情感压制了理智,他沉声道。“继续打听。”
永福应了一声,端着冷却的宵夜,出去重新温热一次。
风兰息安静地打开书案之后的柜子,那一块紫红色的绸缎,是他逼迫韶灵给他的。他当然知道,在谁的身上看到过那件披风……
惧高的宫琉璃,在戏台上看不了戏,临阵逃脱,一个晚上都没休息好……
烟雨自尽的疑点重重,烟雨对自己说过宫琉璃里外不一的那些话……
忘记所有记忆的宫琉璃,却会用情爱诗词,表达对自己的爱意……
打铁匠陈水的指证被宫琉璃指派去杀人,栽赃,甚至曾经追求过宫琉璃,宫琉璃利用了他……
梅少功在自己面前得意地冷笑,侯爷真是得了一个无价的宝贝啊……
韶灵眼底的恨和决裂,令他夜夜无法安睡,他总是梦到年少时候见到她的那一幕……他想要伸出手,帮她理好散乱在鬓角的青丝,当他的指尖快要触碰到她,下一瞬,她的身影轮廓,宛若被风吹散的青烟,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身旁。唯有他一个人,还坐在侯府的树上,盛夏的碧绿树叶,一片片发黄,褪色,凋落,茂密丰厚的树冠,一刻间变得光秃秃的寂寥。
“风兰息。”唯有隐隐约约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听不出一分情绪,却又似乎包含了千万种的心情。
突地,他听到了她轻蔑又不屑的笑:“宫琉璃早就死了,死在九年前的那场大雪。”
是他的决定,将她锁在毫无天日的黑暗中,甚至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
但即便告知他,宫琉璃已经死去,这世上再无宫琉璃的存在,她也不愿让他看着一个冒牌货,回忆过去的点滴。
更不愿让一个如此不堪世俗的女人,染脏了“宫琉璃”那个冰雪纯净的名字。
“真希望,你不要一辈子怨我。”
他苦苦一笑,身影孤寂寥落,仿佛这么多天,习惯了自言自语。
……
019 金石为开
翌日。
老夫人请来了风兰息,对着儿子说:“阿息,这几日你将手头的事处理干净。下个月就是太后的寿辰,在宫里,庄妃娘娘跟张太后走的最为亲近,庄妃是你的姨母,再三交代过让你亲自去京城皇宫,送一件寿礼,给太后贺寿。”
风兰息沉静地听着,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有这一位姨母,但还未记事,小姨母就已经到宫中选秀,是四妃之一,赐名“庄妃”。只可惜庄妃性情跟母亲一样端庄细心,虽然善解人意,却始终无法得到先皇过多的关注,先帝驾崩之后,四位妃子也只剩下庄妃一人,死的死,病的病,更有被送入冷宫终身失去自由的,后宫大权早已被张太后垄断,紧握手中。
老夫人似乎看得出风兰息心中的心思,眉眼之间的神态淡淡:“风家虽然是世袭的侯位,不必过多理会朝廷上的变化,但偶尔跟宫里的人走动,不是坏事。张太后的为人虽然众说纷纭,但跟你姨母最为情深,其实宫里的女人,没有亲人照顾,常年无法出宫,甚是可怜……”
风兰息的眼底清明,他虽一直在阜城,但对于京城的传闻,也不是毫无所知。张太后年轻时候,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但并不是没有头脑的女人,如今已经稳坐太后的位子,当然城府更深不可测。不过他并不惧怕,他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侯爷,行事也素来小心得体,哪怕没有庄妃这层关系,也不见得会鲁莽冲撞了京城中的权贵。各位在封地的王侯,必当会前往京城,讨好张太后,顺势讨好皇帝。哪怕不为了任何赏赐,每个人都想保住自己世袭受封的安逸生活。
老夫人眼神一闪,脸上多了几分哀恸和无奈,轻缓之极地说。“除了太后的寿辰,我也想让你带些阜城的特产给庄妃,前年美韵公主还未嫁人就生了病不治而亡,她孑然一身,更该寂寞。她一辈子没个儿子,只有两个公主,你若能到宫里陪她说说话,也算是尽了心。”
“母亲安心,我会去陪伴姨母的。”风兰息笑着点头,安然平和,俊脸愈发平易近人。
“出去吧,去忙你的事。”老夫人说,神色一柔,心中的巨石落地。
“老夫人,这儿有一封信,从山上送来的,是要给侯爷的……”巧姑拿着一封厚厚的信,走入玉漱宅来。
“阿息刚出门,别去打扰他了。”老夫人瞥了一眼那封信,清楚是宫琉璃从庙中差人送来,她的用意自己不看信也明白,庙里的清苦日子,哪里是富家小姐过得惯的?!
可是为何……自己还是多多少少觉得失望?!
是因为自己越来越看到,宫琉璃身上的不足吗?因为是老侯爷的故交,她才理所应当觉得宫琉璃该出众的令人刮目相看,但事实并非如此,她难免有了不满?!
但最后,她只能忍下心来磨磨宫琉璃的性子。阿息性情沉稳,却并不将喜怒表露在脸上,她这个为人母亲的就算是为了私心,也不愿儿子不但要劳心公务,还要费心处理家务事。宫琉璃势必是要……能够担当侯府女主人的责任,她就算如今没有这样的能耐,往后也必须要有。
宫夫人的前车之鉴,令老夫人心有余悸,她无法放心地将侯府的当家钥匙,放到被宫夫人这样贪心市侩的女人教养出来的女子手中。
婚期,只能拖着,侯府不能败在她的手里,更不能败在宫琉璃的手里。
“送信的人还等着吗?去告诉他,信收到了。”老夫人这么说,不容商量。
巧姑点头,退了出去。“我去说。”
老夫人跟先帝身旁的庄妃是亲姐妹,对于皇宫的纷争,也有所耳闻。张太后自然不是单纯的后妃,许多曾经轻视张玉琯的妃嫔,到最终也没有落得个好下场,但庄妃为人友善,兴许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张太后才跟庄妃交往甚密,亦不曾对庄妃下手。
侯府深似海,虽不是皇宫,也不容任性妄为地戏弄。阿息是她最看重的亲人,她必须为阿息的前途着想,阜城的名门闺秀不少,倾慕阿息的小姐也不少,她挑选的儿媳妇,不能空有容貌,而无才学聪慧。
阿息……想到她才学卓绝却又平静如水的儿子,老夫人的面色透出几分怅然,眉头紧锁着,她一直担忧的事,希望等到阿息成婚之后,不再成为她的噩梦。
……
又是轮番轰炸。
韶灵从仁寿宫走出来,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接连几日大清早就给张太后请安,有时候张太后在修理牡丹花圃的时候,她在旁边打下手,拔草,浇水,忙了一整个上午。停下来喝茶的时候,张太后除了询问几句慕容烨的近况,便不再多言,偌大的仁寿宫,安静的令人窒息。
她在张太后的眼底,依旧只是一个服侍慕容烨的下人。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人马德庸几次去请慕容烨进宫,慕容烨不是冷言拒绝,或者索性找不到人,张太后对韶灵的态度,少了几分一开始的厌恶跟鄙夷,只是依旧冷漠而已。
至少,她还能找到韶灵还能见到韶灵。韶灵是她跟慕容烨之间,唯一的桥梁罢了。
张太后暂时还不想拆掉这座桥。
“宛玥郡主,您这边请,太后娘娘早就在等您了。”韶灵的耳畔,传来一个宫女的声音,甜美柔软,吸引了她的注意。
韶灵从假山后缓步走出,循着声音望过去,毫不费力就见着了那位宛玥郡主。谢宛玥,并非皇族身份,皇室中公主便有十余个,更别提郡主,但她的父亲,是朝中首相称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谢邦彦——皇帝最看重的臣子。
宛玥郡主的家世背景,是令她被众人艳羡的目光所包围的真正原因。
但她看来,似乎没自己想象的高傲清冷——十七八岁的女子,盘着头,一袭翡翠色宫装,个子稍比韶灵矮一些,面庞圆润,眉目端正,粉唇边抿着笑意,看来颇有几分少女的娇憨,单纯又讨喜。
目送着宫女跟宛玥郡主离开的身影,韶灵的眉目之上没有染上任何情绪,深宫对她而言,称不上是虎狼之地。她亦不愿被坏心情左右自己,若是在张太后的殿内受了气,她离开皇宫的时候,都会到御花园欣赏一番用重金堆砌出来美景,等心情变好了再离开。从不让慕容烨察觉到,她在宫里曾经被张太后挑剔指责的不快。
双手攀附在白玉栏杆上,她遥望着湖边的杜鹃花,刚刚盛开,姹紫嫣红,春日百花争艳,但所有美丽的风景,都被筛选过,寻常到处可见的迎春花,金灿灿的,在宫里却一枝都看不到。
“御花园春花灿烂,唯独你看杜鹃。”
一道有笑的男人嗓音,从身后徐徐飘来,稳重又风趣。
韶灵回头看他,稍稍迟疑,便对他低头欠身,浅笑倩兮。“白居易赞曰:‘闲折二枝持在手,细看不似人间有,花中此物是西施,鞭蓉芍药皆嫫母’。可见就算在诗人的眼里,杜鹃也是与众不同的花中西施,绝艳动人。”
一身黄袍的御塬澈稳步走来,他风神俊秀,英俊非凡,少年帝王的隐忍跟举步维艰,早已在他的身上褪去。但对于韶灵而言,她更觉御塬澈是老虎一样的男人,他英俊又年轻,风度翩翩,言语风趣,对女人的心思极为了解,也很能体贴容忍……兴许女人见了他,马上就会陷进去。
“免礼。”御塬澈大手一抬,俊脸有笑,风度颇佳。“朕上回看你,也是十天前了,朕听太监说,今天太后宣见宛玥郡主,难道你是陪她一起来的?你们是姊妹关系吗?”
韶灵笑着摇头,她虽然出现在皇宫,跟任何一个皇亲国戚都扯不上半点关系。
御塬澈心中存疑,看似她不穿宫装,也并不装扮华丽,不像是显赫家族的千金小姐,但皇宫岂是一般人可以进的?!莫非……是他后宫妃嫔的家人?他的后妃一年可以请家人进宫做客一次,这是先帝就定下的规矩,免得后妃常年在宫内寂寞。
他却不急于逼问,他要想摸清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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