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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小嫡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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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大气都不敢出:“我不认识他,是头一回见,我的儿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只要这事成了,不但全家不愁生计,更能给儿子看好病……这些都是真话,求小姐你相信我一回!”
“无知!”韶灵啐了一口。
哪怕这些都是真话,这个妇人,也早已犯下了大错。
韶灵收回利刀,将那张假药方丢到妇人的面前,冷声道。“你带他来之前,给他吃了这个方子上的药,药性相克,他又正在长身体的年纪,体内五脏六腑已经毁了一半。你要再晚来几个时辰,这辈子他就只能瘫在床上,再玩一两天,你就给你儿子收尸吧!”
“那位小姐说只是演一出戏,这个药并不会害人啊……”妇人被韶灵这一顿训斥,呆在原地。
韶灵摇头,眉眼之间尽是冷色。“你有了银子又如何?你儿子根本活不长,就算保住了命,一辈子都是个病秧子,等你有了银两,买来人参灵芝都没用!”
妇人噗通一声,跪在韶灵的脚边,嚎嚎大哭:“大夫,是我错了……求你救救我的儿子……”
“韶大夫,这么恶毒的婆娘,一定要拉她去见官!”
“连自己儿子都利用,还有没有半点良知!真是报应!”
门外传出一番议论,妇人一听,更是趴在地上,哭的爬不起身。
“你领着儿子回去,我就当今日没发生过这件事。”韶灵背过身去,面无表情。“不过,你们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新帐旧账一起算。”
三月从一旁操了竹棍,恶狠狠地骂道:“还不滚?”
待妇人扶着少年走出了灵药堂,韶灵才回过身子,朝着门外还不曾散开的人流,正色道。“往后若再有人编派灵药堂的罪名,我定把他移交官府,严惩不贷!”
侯府。
“女儿,我听说灵药堂出了事。”展绫罗眉头一皱,疾步匆匆拉过正在别院花园中赏花的季茵茵,轻声问。“你做的?”
季茵茵依旧垂眸看花,美艳的脸上,一抹似笑非笑。“上回她不愿帮我的忙,口口声声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这回,我倒要看看,她的金字招牌还保得住吗?”
展绫罗看着她,径自沉默,她们到侯府一年多了,日子素来安生,眼看着女儿跟侯爷越来越和睦,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几个月,事情格外多,老夫人也对她们疏远不少,跟侯爷的婚事至今还未敲定,总让她不安,生怕功亏一篑。
“她要真对侯爷没心思,也不会给我脸色看,落到这般田地,都是她咎由自取。”季茵茵举高那一朵栀子花,轻轻嗅着,冷笑一番,语气尽是怨毒。“我就是看不得她得意!要她在阜城再无一席之地!”
“女儿,你想得太简单了,如今我看,我们真不能跟她结怨——”展绫罗劝道。
“每一个出现在侯爷身边的女人,我都该提防。我若不狠心,她定也会勾引侯爷,想得到侯爷青睐。”季茵茵的眸子一转,从繁杂绿叶中摘下一朵硕大的栀子花,说的更是愤恨。“她一旦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侯爷还会理会她吗?”
“可是你知不知道,她利用你,做个块活招牌!”展绫罗气道,以前看着女儿伶俐聪明,但一遇到韶灵之后,几乎事事不顺。“阜城原本很多人都不信女人能当大夫,找她的多为妇孺,如今可好,个个把她当成活菩萨。原本只会去烧香拜佛的,竟也省下香火钱去灵药堂了,都说她比求神还有用!”
季茵茵闻到此处,眼神大变,揉烂了手里的栀子花,浓郁花香染了她一手。
展绫罗问。“你找的是可信的人吗?既然已经被识破,更不能被人知道后面的人是你。”
“我已经让陈水去处理掉了。”季茵茵微微点了头。
展绫罗气的面色数变,低声喝道。“你怎么还跟那个杀千刀的有牵连?他什么时候追到阜城来了,你竟然瞒着我,不让我知道?”
她们当年在幽明城历山脚下遇难,辗转半年后回到展绫罗的老家黄镇,镇上有不少年轻男子都爱慕季茵茵,其中陈水便是最死心塌地的一个。为了讨好季茵茵,费尽心思在她身上花掉自己的血汗钱,可惜他不过是一个打铁匠,手艺再好,一辈子又能赚的几个银子?展绫罗势力精明,知道后,对陈水一顿羞辱斥责,又搬到阜城来,早就将黄镇的人事都忘了。怎么这个陈水还冒了出来?!
季茵茵瞥了一眼,比起展绫罗的气愤难消,她却说的轻描淡写。“烟雨死了,我身边不得有个听话做事的人吗?侯府的人不可信,我绑手绑脚,难道就眼看着别人欺负到我头上来?”
“这个陈水,对你是言听计从的,但还对你存着不该有的心思,不得不防。”展绫罗强压下怒气,这么说。
季茵茵的眼神定在花园的花圃上,冷冷地说。“我心中有数,母亲。”
她当然不会给陈水他企盼的任何东西,他一直忘不了她,甚至卖掉了家族三代的打铁铺子,离家背井到了阜城,只因为她的一句话。
“三月,你跟慢些。”韶灵掀开黑色布帘,她让三月驾着马车,徐徐跟随这位妇人,来到阜城郊外的一处村落。
三月点了头,放下手中的马鞭,任由马儿踏着小碎步,走在田野间的泥路上。
“停。”韶灵低声道。
一个男人,看起来像是二十六七岁,身着灰蓝色布衣,卷着袖子,正坐在一个屋门前,低着头看着地。
韶灵烟波一闪,沉声道:“三月,你拿刚才的说事,能缠多久是多久,直到那个男人走了再回来。”
这个男人,自然就是季茵茵的心腹,他在村妇门口等候,绝不只是为了付完酬劳这么简单,怕就怕……要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妇人走到了门口,这才放下手中的推车,扶着儿子走近,一步步朝着那个男人走去。
男人这才抬起脸来,韶灵隔得很远,并看不清男人长相。只见他将一包布包丢到妇人的脚边,说了几句话,妇人当下跪下来,连连磕头,仿佛是在求饶。
他并不说话,只是偶尔轻轻一点头,沉默寡言,唯独男人袖口泛着一道冷光,韶灵坐在马车内,掀开布帘一角,半眯着眼,心底一片沉寂。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三月跑着冲过去,大喝一声:“总算找着你了!”
男人蓦地将袖口的利刃收进一寸,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站在一旁冷眼瞧着,三月又吵又闹对着村妇挥拳头撒野,村妇面红耳赤,不敢说一个字。
不多久,乡间小路上又走来一群归来的农夫,三月的争执惹来众人围观,男人为了避嫌,急急忙忙就挑了小路离开了。
“小姐,他走了——”三月过了许久,才回到马车前来,韶灵抿着唇不说话,一刻之后,村妇拉出了家里的马车,扶着儿子坐入车内就走。
“方才她也察觉了自己有危险,还知道溜之大吉,不算太蠢。”韶灵冷冷一笑。
“那个男人是跟小姐认得的吗?跟小姐有仇?”三月问的直接。
韶灵陷入沉思,季茵茵既然想要成为侯爷的妻子,行事自然小心,侯府派来的下人再可靠,有了烟雨的前车之鉴,她也不见得会差使去做这等不可告人之事。
“以前是不认识,以后说不定还会很熟呢。”
她望着男人渐渐消失的背影,眼神幽然转沉,低低道出这一句,要能摸清这个男人的底细,她的手里……就又多了季茵茵的一个把柄。
“就让她这么溜了?”三月一脸不赞成,他脾气直率,性子也冲,遭到不公平的事,常常一条道走到黑。“她的运气真好!”
“算了,她儿子一辈子都弱不禁风,被她这么一害,还指不定能不能活到成年。”韶灵释然一笑:“我何必再跟一个无知妇人斤斤计较?”
三月听着有理,坐上马车,挥起了马鞭,赶起路来。
韶灵顺势放下帘子:“你记得那人长相,我们回去把他的模样画出来。”
马车赶到灵药堂的门前,已经入了夜,三月扶着她下马,灵药堂还亮着烛火,五月一人独自坐在门槛上翘首以盼。
五月一看韶灵来了,却扭头跑向屋里去,韶灵心存疑惑,止步不前。
一人缓缓从灵药堂的屋内走出来,安静地凝视着台阶下的她,在夜色中,他依旧白衣素净,双目沉寂而温和。
风兰息笑着一步步走下:“我们去护城河边走走。”
韶灵直直望着他那双淡色眼瞳,却不知为何今夜他的眼里,比起往日有不少更纷杂难辨的情绪,但她却并不多问。
他走在前头,她只差一两步地跟随其后,今夜他沉默的近乎古怪,许是心里有心事。风兰息止步于他们上次来过的草地,他俯身,一手扶着河岸的柳树上,遥遥望着水中的弯月,整个人犹如月华般高洁,却又透露着一种淡淡的疏离。
“对于大漠的风光,书籍记载的也颇为贫乏,当地的风土人情了说的就更少了,塞外的男女是如何结缘的?”夏风中传来风兰息淡漠的声音。
韶灵微微一怔,如实说道。“中原男女结缘,皆为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在大漠却没这么多规矩,只要两人互相倾心,互送信物,就能结下亲事……有的族内也并不看重亲事,两人合得来时,就在一起,要是感情淡了,也能各自再换情人。”
风兰息扯唇一笑,“成亲的事,也能如此草率?”
闻言,韶灵低哼一声,反问道:“这就要看怎么想了,门当户对,政治婚姻,看似金玉良缘,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嫁一个不动情的男人,一辈子相敬如宾,应付着过完这辈子就不草率了?”
“你这番话若是搁在中原,知道人们会怎么说你?”风兰息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言语之中并非只剩下不苟同,而是包含万千情绪。
她浅浅一笑,好无动容,当然知道,却不在乎。
韶灵的声音,在半空中传来,突地转为坚定如铁。“中原的名门望族,男人看重面子,女人看重名分,其实这些才是最不值钱的。”
风兰息的嗓音中,有些迟疑:“若有一日,你遇到一样的事,又是何等想法?”
“我父母已逝,也不信媒人,我根本不会遇到一样的事。”韶灵轻笑出声,说的逍遥洒脱。“要是遇人不淑,那就等着休书吧。”
他陡然间转过身去,却发觉身后无人,他神色不变,问道。“你要一封休书?”
“不是给我,是给他啊。”从树上,传出她清脆的笑声。
风兰息心口一震,他仰头去望,星光从树上透出来,星星点点宛若碎银,她躺在树干上,彩裙垂泄而下,晶莹的面庞纤毫毕现,整个身影明艳的宛若一片彩云。
他什么话都不说,柳枝随着微风,在他眼前摆动,唯独却无法让他眼底的那道颜色,被冲淡哪怕一丝一毫。
韶灵突地想起那一年的盛夏,他也是站在树下,仰头看着她,他的眼底盛满水光的温柔,只是一眼望进去,几乎心里头都甜了。
“再跟我说说,你在大漠过的生活,遇到的故事。”风兰息的神色一柔,朝着她笑。“我很想听。”
她隐约察觉他心中愁绪很重,每当这时,他才会约她来护城河边,听她说起大漠的遭遇。
韶灵眸光清浅,唇边含笑,说了不少故事,讲到她跟连翘在戈壁滩被狼群围攻的那个晚上,风兰息面色数变,眼底的关切,突地刺得她心底纠痛。
“你真的没事?”
她弯唇一笑:“狼什么都不怕,就是怕火,我们要是身边没留火种,那晚上说不准就成了狼群的晚饭了。”
他的眉头,这才缓缓舒展开来,俊脸上的担忧也渐渐平息了。
韶灵的双目清亮如水:“后来出了戈壁滩,才听当地人说起半年前,曾经有一个中原来的商队,也在这儿被狼群袭击,全军覆灭。”
风兰息陷入了沉默,她的这个故事,寓意很深,他并不询问,只是安心倾听下去。
“其中一人大难当前,抛弃了同伴,偷走了商队的仅剩的干粮和清水,临阵逃脱。狼群吓走了马,商队不是被狼咬伤了,就是在黄沙中失去方向活活饿死了。三天后,那个人的尸体也在远处找到了,他有了干粮和水,却走不出漫无人烟的戈壁滩,以单人之力,如何抵挡的了每晚出没的那群凶残野狼?”韶灵唇边溢出的喟叹,很快被温暖的夜风吹散开来。
风兰息直直望着她的脸,脸色淡如水,有感而发。“人,比狼还可怖。”
“我只想找一个人,在沙漠的晚上,哪怕被群狼袭击,也不会把我丢下。”韶灵眸光黯然,在眼底深处却闪耀着一个光点,紧紧盯着他:“宁愿跟我留下来奋力拼命,甚至死在一起,也不会留我孤军奋战。”
他似乎觉得她眼底的那个光点太刺眼,蓦地转过头去,一袭翻动的高雅白衣,却更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她久久地望着,炽热的心,却一分分地凉下去。
风兰息如此聪明的人,岂会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是他依旧不给一句承诺……再小再微弱的承诺,也不给她!
哪怕……他还没彻底看清季茵茵的嘴脸,难道他还没看清她吗?!
韶灵从树上跃下,她望了他的背影几眼,风兰息却迟早不曾转身,她心寒如铁,面色冷凝,冷冷丢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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