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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锦绣医缘 作者:淳汐澜(瀟湘vip2014.06.08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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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已有大半个月没去学堂了,也不知功课落下没?”

    锦玉连忙道:“没没,我可是天天都有看书的,如今《千家诗》都已背熟,《唐诗三首诗》也是倒背如流了,昨儿个先生考了我,还说我聪明呢。”

    锦绣笑道:“那就好。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你要记住。念书虽是件辛苦的事,但贵在坚持,善于钻研。只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姐弟俩边说边回到铺子里,看到朱子权与徐子煜,吃了一惊,锦玉也沉下脸来,瞪着朱子权道:“这位病人看起来好生面熟。”

    八两连忙上前对锦绣道:“东家,这位朱爷和这位徐爷等您多时了。”

    锦绣颔首,“承蒙两位瞧得起我的医术,甘愿枯坐也要等我回来,可是锦绣莫大的荣幸。二位有什么需要锦绣效力?”

    徐子煜礼貌地站起来,礼貌至极,“是这样的……”他简单单把她母亲的病述说了遍,然后把他的目的也说了出来。然后请锦绣务必给几分薄面。

    锦绣笑了笑,“令堂就只是腰酸?没有旁的病?”

    “是的,就是腰酸,还腰胀,特别难受。”

    锦绣沉吟半响晌,说:“妇人腰部酸胀的毛病,还真的不好诊治。这个须得亲自望闻问切一番才好对症下药。但开封离金陵甚远,我这儿可也丢不开手,恐怕只能请令堂屈尊过来让我给她瞧瞧了。”

    徐子煜原想坚持让锦绣随她去开封,但锦绣又道:“徐公子请见谅,能替令堂治病,是锦绣的荣幸。可我这药铺才刚起步,店子里也离不得人,我还要照顾弟弟,实在抽不出空闲来。再来,钟府的公子身受重伤,我还得跟踪治疗,得随传随到才成。所以,徐公子的好意,锦绣只能说声抱歉了。”

    徐子煜无法,只得作罢,他总不能像那些暴发户一样,砸下漫天的银子吧?那样又太侮辱人家了。

    “子煜,可还有别的事?”朱子权问。

    徐子煜看了他一眼,无耐,只得拱手道:“没了,那我就先走一步。我住在西大街第二胡同里的张府,那是我表姨的婆家。九哥若是得空,可以去那边找我。”

    徐子煜走后,锦绣问朱子权:“公子也是来看病吗?”

    朱子权斜倚在四方束腰楠木桌边,这样的坐姿,是非常闲适的,却也是很不尊重人的姿势。

    锦绣见他只一味的盯着自己,却不说话,明明坐着,却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很不舒服,忍着心头的不舒坦道,笑道:“看起来,公子应该没病的。那我就放心去做别的事了,公子请自便。”

    正待转身,便听到他声音冷沉地叫道:“袁正芹,是你救回来的?”

    锦绣收回脚步,平静地道:“是。公子有何指教?”

    “他肚子上那一刀,是我给他留下的。”

    锦绣先是“哦”了声,然后又倒吸口气,这人毫不顾忌地说出来,是自恃后台强硬,所以没把袁家放眼里。还是认为她救了袁正芹是与他作对的表现?

    如果是前者,她倒无所谓,但若是后者,那么她的小命也就危险了。

    锦绣在古代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少了解这些权贵的特色,总是唯我独尊视人命如草芥。如果他真有她救了袁正芹就是与他作对的想法,那么她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第75章 目的达成

    “公子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只是大夫而已。袁家既然找上我,我自当尽力救治。”锦绣强自镇定,忍不住辩驳道,“公子与袁大公子的恩怨,并不在锦绣关心范围内。公子既然找上门来,那我也给公子做个承诺,管他金山银矿,日后不去袁家就是了。”

    她一方面对他解释她对他们之间的恩怨毫不知情,所以他也怪不到她头上来。再来她对他也作出了承诺,若是明白事理的,自然不会再紧纠着不放了。

    朱子权不料她还能说出这翻话来,轻笑一声:“你倒是能屈能伸的。”

    锦绣抿了抿唇,低头道:“过奖了。公子身在高位,自是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为了生存而付出的努力。”

    朱子权笑容加大,轻叩桌面,稍稍坐直了身躯,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在怨我以势压你?”

    “锦绣不敢。”

    “哼,我管你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总之,话,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袁正芹,是必须得死。就算你医术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我手上这把刀。是吧?”不知何时,他手上多了把刀,拿在手头甩来甩去的,那寒气森森的白茫,晃得锦绣全身寒气直冒。

    她强忍着胸腔剧烈跳动的心跳,“公子不必多言,锦绣知道该怎么做。”

    这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该如何取舍,也很会说话。按理,他应该满意她是这般的识时务,也免得他再浪费唇舌。但没由来的,她这般配合自己,却让他生出一种闷闷的感觉。

    他身起,高大的身子给锦绣一种无形的压力,这时候的她,心脏跳得越发响亮了,生怕他的刀子随时会插进她的心脏,让她死不瞑目。

    朱子权心里浮现一丝激赏,倒是个镇静的女子。若是换作平常人,就算是个大男人,遇上他这般明赤裸裸的威胁,估计早已吓得腿软吧。

    压下心头异样的想法,他收起刀来,淡淡瞥她一眼,“今日的诊费,以及报酬。”

    一阵轻微的碰响声,一绽50两重的银子放到桌上。

    锦绣双眼一直,来不及反应,只觉耳边一阵微风拂过,朱子权人已经离去。

    立在原地半晌,锦绣这才发现,她双腿软得根本生不出丝毫力气。

    她扶着桌缘,吃力地坐了下来,然后趴在桌上,一边大口大口地踹着粗气,一边揉着胸口,咬牙切齿地骂道:“这该死的混球。”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他。

    顾东临兴冲冲地来到锦绣药铺,“锦绣,府里做冬衣,我娘特意选了好些料子,要我给你和锦玉送些过来,你看看,这些料子可还喜欢?”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小厮手头抱了几匹布料来,她微微扫了眼便道:“替我谢过顾夫人的好意了。不过料子好归好,就是颜色太艳了,我还在守孝期,可穿不得这种鲜艳的料子。”

    顾东临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

    锦绣也不理他,又温言问着一名病人,哪儿不舒服,哪儿痛,那病人照实说了,锦绣沉吟了会,拿了笔写了一串药方,给他说了些注意事项后,让他到柜台处抓药。

    顾东临期期艾艾地上前,小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在守孝,我,我再回去给你弄几匹料子来。”

    “不用了。”锦绣冷淡地道:“世子前儿个送来的大礼已够庞大了。如何还能再要?”

    “这些都是我送你的。”

    “无功不受禄。世子身份尊贵,我这篷门小户的,恐污了世子的衣裳,世子还是请离开吧。我还在忙呢。”

    顾东临抿着唇,小声道:“锦绣,你店里这么忙,可有想过再请人?”

    说到请人,锦绣这才想起,冬暖可是了顾东临作主买来送给她的,她却还没有任何表示呢,于是说:“多了个冬暖,倒是比以往轻省多了。还没有感谢顾世子康概把冬暖给了我,倒让我省了不少的事。”

    顾东临连忙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倒是你成日里坐堂忙前忙后的,也不知身体是否吃得消,要不,再另行找几个人,这样你也轻省多了。”

    “多谢世子关心。我暂且还忙得过来。世子若是看病的话,请去柜台处挂号预约。多谢理解。”

    这倒是赤裸裸的逐客令了。顾东临嘴巴张了张,望着锦绣严肃的脸,到底不敢造次,灰溜溜地离去了。

    出了店铺,锦绣又叫住他。顾东临飞快转身,脸上飞扬着欣喜的神色。

    锦绣这时候已起了身,把搁放到窗台上那几匹布抱了出来,“这些布我暂且用不着,还请拿回去。替我谢过令堂的一片好意。”

    弄潮偷偷瞄了自家主子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两步,把布匹揽到怀中,见自家主子脸色青白交错,心中也颇觉不忍,轻声道:“公子,咱们回去吧?”见顾东临没有反应,又劝道:“锦绣大夫正是守孝期间,哪穿得上这些料子。到底是咱们考虑不周了,也难怪锦绣大夫生气。要不,咱们回去,另行选几个素色的料子再送来,想必锦绣大夫不会拒绝的。”

    顾东临咬了咬牙,怨怼地望着重新坐回桌后的锦绣,心里闪过猫抓的难受,默默地转了身,垂头丧气的模样,令弄潮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下午,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坐了大半个时辰也没个病人登门,原想着估计也不会再有病人登门,干脆关了门,准备休息半日。

    锦绣想趁着今天有空,弄些药材制成药丸,一来方便用药,二来也可以当成药出售,于是练了些药材,开始忙活着。冬暖也在一旁帮忙,因为她识字,又肯学,很快便上手,锦绣觉得冬暖是不错的苗子,也就有意识地陪养她,不说陪养成大夫,当个护士也是不错的。

    整理了药材,又分门别类,再让半斤细细烘烤,锦绣又开始算账,虽说请了账房先生,不必每天算账,但隔个十天半月也得算下总账,所幸这账房先生倒是不错的,账做得极好,每一笔收入支出都写得明明白白,就是清点银钱的时候有些麻烦。前来看病的人大都是些普通人家,都是些小风寒小病小痛之类的毛病,每回也不过十来文钱,每天收的铜钱也有一箩筐,把铜钱数了拿绳子串起来,1000文钱串成一吊钱。而碎银子则要用称称好,几两几钱都要写得明明白白,每天柜台处的银钱只留一吊钱及几两碎银子,方便找零。其余的全归入公账,全由顾安保管,每隔三五日去银庄里换成银票。

    为了不让下人唬弄,锦绣刚开始对账对得很是仔细,药单上的药价统计出来后,再统计划价处的银子,基本上没多大出入,有时候有十来文或是几十文的出入,她都睁只眼闭只眼,毕竟做生意,和气生财与去零凑整是必要的,好些零钱都是抹了的,有小额的出入是再所难免。

    后来锦绣发现顾安做账确实仔细,但就是账目繁琐,不易清点,索性教他现代记账法,账本打成格子,拿大写数字换成阿拉伯数字,这样一目了然,也好方便阅览。

    冬暖也是能算账的,锦绣便把这道活儿交给她,让她每隔三五日查一次账。

    审去了核对账目的繁琐活儿,钟二公子伤势已大为好转,已能自由下地走路,钟家人对锦绣感激涕零,简直当成恩人般对待。锦绣见时机成熟后,头一天晚上故意熬到半夜里才睡下,第二日领着冬暖一道去了钟府,说是给钟二公子作最好的例行诊治。

    钟二公子虽是读书人,但钟家家底殷实,又善于钻研膳食,这钟闵身子还是比较壮实的,也不过六七天,便如同常人般正常活动了。

    当着钟夫人的面,锦绣仔细看了伤口,复原良好,可以停药了。

    钟闵高兴不已,高呼:“总算脱离苦海了。”

    锦绣笑了起来,“良药苦口嘛。”忽然想到什么事,又敛了笑容,轻轻叹了口气。

    钟夫人对锦绣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再来锦绣只收了钟家二十两银子,偏还每日殷勤把脉问诊,却只收区区半吊钱的药钱,甚至还亲自命人送药过来,负责送药的小厮却是半文钱都不收的。钟夫人对锦绣的好感,那是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觉得锦绣不但医术高超,品性高洁,仁心仁医,是难得一见的杏林圣手。如今,瞧锦绣脸色憔悴,双眼带着血丝,神情萎顿,料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连忙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锦绣勉强笑道:“也没什么的,就是昨晚没睡好罢了。多谢夫人关心。”

    钟夫人说:“当年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真恨不得每日里睡觉睡到自然醒,差不多都是每倒床便能睡下。睡不好觉的情况极少发生,除非有什么心事。姑娘可是遇上什么难题?不妨与我说来,若是能够相帮的,老身自是鼎力相帮。”

    锦绣就等她这么一句,也暗暗喜欢钟夫人如此上道,清清喉咙,暗暗叹着气说:“有劳夫人关心。其实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顿了下,她苦笑一声,说:“夫人也是知道的,锦绣与弟弟相依为命,身为姐姐的,自当妥善照顾胞弟。锦玉也不负我所望,读书还算勤恳,先生也夸了几次,说锦玉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要我好好的栽培,假以时日,成就不可限量。我听夫子这话呀,一方面又是高兴,另一方面,却是发愁呀。”

    钟夫人心中一动,轻声问:“令弟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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