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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末世闺中秀-第7部分

小说: 末世闺中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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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稳,微微愕然,低头去看,但见脚上只着白袜,铜泡钉靴不知去了何处,脚边却摆着个紫砂壶!再一抬头,桌上稳稳放着只黑色钉靴,正是他方才穿着的那只。

他电光闪念间想到,“宦”与“换”字谐音,这宦娘的本事正是“替换”。以钉靴替换紫砂壶算不得什么,可若是以人头替换紫砂壶呢?

 第10章 地裂

第十章

李绩本以为郑甲的异能该是和“甲”字相对,类似于金钟罩铁布衫一类,万万不曾想到他的异能对应的是“假”字。“假,非真也。”郑甲的异能,即是营造假象,迷惑敌方。

李绩沉思片刻,准许郑甲重回军中,令得郑甲闻听后喜难自禁。只是李绩仍说了一条规矩,命令郑甲不许将自身异能告知他人。郑甲稍稍一想,便会过意来,营造假象这种异能,若是让人得知,必会令人心生防备,对于幻觉便不易相信。

他心里着实有些复杂。行军多年,一朝负伤,他心中本就满是憾意,如今能够重回军中,着实令他欣喜若狂。只是这异能……他素来是个直爽汉子,若以后要靠营造假象来生存,来自保,来制敌,他当真于心难安。

待郑甲与宦娘均梳洗妥当,早已是深夜时分,然而侯府上的众人皆欣喜不已,沈晚和康嫂子又特意下了厨为他们做饭。加上屋外头的风雨也停了,若是忽略地上残留的雨雪不计,这当真是个极好的晴夜,令众人心中都觉得有了希冀。

因为李绩事先说了有秘事相商,其他人也不好作陪,因而圆桌边只有李绩、宦娘及郑甲三人。

宦娘有了自保的本事,心里高兴得紧,面上虽依旧淡淡的不大显露,可李绩不知为何,就是能感受到她那股高兴劲儿,就是觉得她那股高兴劲儿刺的他不舒坦。

微微蹙了蹙眉,李绩举杯,浅酌一口,随即沉声问道:“郑甲今后跟着我。宦娘,你有何打算?”

宦娘先前已梳整妥当,一头如云秀发只轻轻挽了个小髻,插了支缀着朵兰花的木钗,朴素而又清丽。她心中细细想过后,方才开口,道:“将军消息灵通,可否能告诉宦娘,这灾祸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一时还是一世?如今那龙楼凤池里头,又是怎么个情况?如我与郑大哥这般的异能者,又有多少?”

李绩稍一犹疑,随即一件件地答道:“这灾祸具体如何,便连我也说不上来,权当做是老天降下的祸端罢。一时还是一世,我更是说不清楚。不过皇宫里的情况……”他稍稍一顿,随即续道,“老实与你们说罢。灾祸发生之前,宫里头有个侏儒,在表演时忽地在台上跪下,说昨夜有仙人入梦,近几日将天降祸灾,举世大乱。你们也知道,这些贵人,对梦境等颇为忌讳。官家暂时将这侏儒禁足在宫苑之中,结果没过多久,天上便下了不会消溶的晴雪,官家对这侏儒所说便信了几成。官家召我从燕地入宫,便是因为我身手好,武艺强,让我待在官家身边暂时做个护卫……”

说到这里,李绩牵唇冷笑,“他当我是谁?我看的是矢石介胄,做的是堂堂中领军,夜里枕戈待旦,白日驰骋疆场,为他皇帝老儿脱皮掉肉,戍守边关。他倒好,只拿我当个‘侍卫’,可笑。”

当今圣上靖光帝,年少时也曾励精图治,只是后来在位的时间长了,便渐渐生出懈怠之心来。他讲究无为而治,说得好听,却实是当真无为。

“目前异能者尚少,这个国家的命脉,还在石家手里。君君臣臣的规矩,咱们都还得守着。”李绩微微摩挲着瓷杯,“以后若是异能者愈来愈多,那便是腐索驭马,大道将覆。”

言及此处,李绩望向郑甲,笑的感慨,“今日我还是你的将军,说不定哪日,我要听你的号令了。”

郑甲连忙正色,心中一凛,说道:“将军知遇之恩,郑甲不敢忘怀。郑甲必一生追随将军,惟命是从,马首是瞻。”

宦娘定定地看着李绩,道:“你并不信我,说要守着君君臣臣的规矩,却还敢在我面前这样说官家。官家是不是出了事?又或者,你已经打定了主意投靠某位殿下?”

李绩心中一惊,心道这沈宦娘果真心思细密。他并不多加掩饰,抬眼看她,恍若无波无澜的眸子里隐着的情绪分外复杂,“你说的没错。良禽择木而处,我纵然身无异能,可比起寻常人来也要强上许多,普天之下,但论功夫拳脚,能胜过我的人不过五六。官家昏聩,太子温吞,皆非良主。燕王殿下怀才抱器,尊贤爱物,武能威敌,文能附众,对我亦有伯乐之恩,实乃我心中的治世之选。”

他说罢,直直地看着宦娘。宦娘却直接朗声道:“是不是良主,我要亲眼见过才能知道。现如今,于我母女而言,我唯有两个心愿。一是平安与温饱,二是杀徐平而后快。”

她语音刚落,李绩正要说些什么,却忽见宦娘及郑甲均是神色一变。这二人自身有异变之后便视觉听觉等均变得分外敏锐,是以李绩也倏然握住腰间刀柄,紧张起来。

“有声音恍若闷雷一般,自东南方向袭来。”郑甲严肃道。

宦娘电光闪念,立时道:“地面似乎有些颤抖。多半是地震!快让大家去屋外头避难!”

三人身手极快,不一会儿便将侯府内的奴仆将士统统叫醒。众人多半已经入眠,此刻被慌张唤醒,皆衣衫不整,心有惊吓。宦娘刚护着沈晚出了屋门,到了宽敞地儿站好,便倏然感觉一阵地动山摇,地下传来阵阵巨响,恍若闷雷,又恍若是怪物的狂声嘶吼。屋梁椽柱,错折有声,地动乍然厉害起来,间间房屋恍如弱不禁风的女郎般随之颠动,轰然一声,灰尘四起,墙倾屋塌。

宦娘眼明手快,见李绩刚出屋子,木梁及瓦片正冲着他的头顶直直坠落。她神思一凝,将最为紧要的几根木柱换做地上的残枝碎叶,霎时间李绩便感觉到头上被一堆树枝及花叶砸中,虽也夹杂有断瓦,却并无大碍。他拂去顶上树叶,乍然明了,定睛向宦娘看去,却见她已在施展异能救其他人了。

正怔愣时,他发觉震动愈发猛烈起来,原本坚硬厚实的大地遽然如柔软绸缎一般撕裂开来,道道裂缝,恍若怪兽的血盆大口,愈变愈大,不断吞噬着失足坠下的哭号之人。众人原本由郑甲领着,已在庭院内安整下来,此时见又生变故,不由得慌不择路,四奔而逃。有的坠入裂缝之中,直入深渊,有的往屋子里逃,复又被梁柱砸中,昏厥倒地,有的被人踩踏,倒在地上,不住哭喊。

这些人大半都是平日里训练有素的将士,可遇到这般情形,皆已慌乱。宦娘便是身有异能,也大骇不已,茫茫然不知该如何作为。

一道红光蓦地自地下射出,又劈出一道裂缝来。宦娘防不胜防,李绩眼睁睁地看着她失足坠入巨缝,心上猛然一缩,立时跨步向前。

低头一探,李绩喘着粗气,心中稍定。却原来宦娘因身有异能之故,反应分外灵敏,已扒住了沿壁的边缘。巨缝底下,火光烈烈,落下的人们都来不及反应便被焚烧了个干净。李绩拽住她的胳膊,使了使力,便将她拉了上来。

宦娘虽因使用了多次异能之故而略略有些虚弱,却仍试着将飞速坠落至红色深渊的人们“换”成其他事物,可却并无作用。

这次地动之后,李绩命郑甲及刘幸再行清点府中人数,带来的三十兵士只余一半,留下的一半中又有一半已经患伤,奴仆原有五人,徒留一人。最令李绩悲恸的是,李康及康嫂子均坠入了裂缝之中,尸骨无存,徒留李采芸和李凌昌一双儿女。沈晚头部磕伤,微有晕眩之感,所幸并无大碍。李老太太倒是吉人自有天相,一到院子里便待在树底下,地动之时更是抱着树不放手,因而平安无事。

更坏的消息是,因地动及地裂之故,府中的许多粮食蔬菜皆坠入了裂缝之中,大缸中存着的水亦被污染,不能食用。兵士患伤,宦娘虽因从前在药铺打下手之故而粗通药理,却苦无药材。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药,事事艰难。

夜空殷红如血,不见星辰,不见弦月。四野之上,断壁残垣,尸首横陈,哭号之声不绝于耳,分外凄惶绝望。地面之上,裂缝道道,最宽的已近乎沟壑,自裂缝边向下望去,火舌高张,赤炎赫赫。院落之外,活死人,变异怪兽,仍在游走、蛰伏,等待着吞噬活人,以期大快朵颐。

而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且不知将在何时结束。

 第11章 字力

第十一章

异能觉醒之后,之前因怪物而受的伤均会恢复,异能携带之人的视力、听觉、反应灵敏度均会大大上升,然而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多余的益处。论起身体素质来,宦娘仍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只不过眼明手快了些,若是遇着心绪不稳,或头脑疲乏等难以使出异能的时候,她对上诸如李绩这般的身体强壮的男人,毫无胜算。

宦娘明白这个道理,是以自异能觉醒后,便一直暗暗锻炼自己,竭力使自己打起精神,不致萎靡,同时保持心绪平稳,绝不能乍喜乍悲。不过,近来也没有什么值得喜的事情。

雨水虽停,可井里的水却难以入口,一部分是因为大地震裂带来的污染,更主要的则是因为之前所下的带有蓝光的雨水混进了井水里,暗藏凶险。或许正是因为许多人不知这事,贸然饮了污水,这两天内,变异的人类和动物明显愈发多了起来。

冒冒然带着举家投奔燕王并非良策,毕竟燕王那边情况如何,李绩并不清楚。思来想去,他决定带着宦娘和郑甲两个异能者去寻燕王,其余人先待在府中,由刘幸看护。

“燕王现如今仍在京兆燕王府中?”宦娘问道。

李绩望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沉声道:“时局动荡,天下大乱,可官家和太子最担心的仍是权势。我听旁的府里的人说前两日官家刚下了令,任何官吏、皇室成员不得擅自离京,任何异能者都必须投奔朝廷羽林监,违者格杀勿论。”

郑甲皱眉道:“现如今还有羽林监?我以为该名存实亡了才是。”

李绩道:“有。据说宫城外有间府邸,挂了个羽林监的牌子,凡是异能者,必须去那里登记载册,之后便可进入宫城。宫城内的怪物已基本消除,最是安全。”说到此处,他嗤笑一声,“不想着剿灭京城怪物,解决水粮问题,就顾着自身安危,嘴脸可憎。”

经过这么长时间接触,宦娘可算了解了李绩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幸好身怀武艺,有率兵之才,能在沙场上闯出一片天地,不然以他的性子,嘴上不饶人,面上不带笑,心里看不惯的事儿极多,偏偏还是个直肠子,一看不惯就要言语指出,做不了文官,当不了商贾,这日子可得怎么过?

宦娘二八年华,比李绩要小上整整八岁,可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宦娘比之李绩要精明通达上许多。这是宦娘的好处,也是她的坏处。女子精明通达,则易生出猜疑提防之心,如宦娘这般自小艰难的,除了娘亲之外,对任何人都存着猜疑之心。便好比人皆道燕王是贤王,她必须看一看才能信。

这样的人,必然恒有烦忧,心上赘累。太过自立自强,对女子而言绝非幸事。幸好如今世道乱了,这道理或许也有可能逆着说了罢。

宦娘略略一思,随即道:“若我没记错的话,燕王府在宫城南侧的求贤道,由荣华道到求贤道,途中将经过一条崇财街。街上有粮店油店等,若是店内还没被抢光,我们可以带回些物资度日。”

李绩沉吟,静默不语。郑甲稍稍犹豫,道:“这不算偷盗么?”

还不待宦娘说话,李绩先道:“到时候看具体情形吧。若是店内有人,我们自然不可硬闯,若是店内无人,尽是尸首,我们拿些物资,也算不上是偷盗。”

几人打定了主意,定于午后启程。

此时无油无盐,众人只能生吃着萝卜等物将就一下,勉强算作是“午饭”。饭罢之后,宦娘安置好了娘亲,便避着众人,独自一人,悄悄出府。

隔壁不远,即是长公主府。

前番地动,每户所余人数,不过十之二三,侯府已经算是幸存人数极多的了。荣华道上的房屋亦基本全部倒塌,立在废墟上极目望去,几乎没有仍好好立着的完整房子,一片萧条。

而此时的徐家,统共剩下不过十来人。宦娘跨过地上的尸体,又迈过因地裂而生出的道道喷着热气的裂缝,小心登上公主府边的断壁残垣,细细打量着这个地方——这里,就是她的“亲人”的居所。纵然已成废墟,也能依稀看出曾有的繁华景象。

在她与娘亲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时候,徐家人或许正添灯开宴,鼎食鸣钟,檐下赏雨;在她挑着烛火,缝补旧衣时,徐家人衮衣玉食,肥甘轻暖;在她们母女为人所闲话,受人刁难诅骂时,徐世韦青云直上,荣昌长公主富贵难言,膝下儿女诸如徐平、徐兰露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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