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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权臣升职记-第37部分

小说: 权臣升职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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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丫鬟合上门口,万泉转到香柏木山河写意六开红宝掐金屏风的后面,果然一个梳着高髻的华服女子静静的坐在那里。
万泉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娘,我不想嫁。”
安平公主武令月叹了口气,将女儿搂到了怀里,道:“没事,你就算是嫁出去了,等母亲重新回到大明宫,就把你给接回来。”
“说好了?”万泉泪眼婆娑的看着安平。
安平点了点头,道:“一定。”又问:“刚刚的是谁?”
万泉含糊不清的说道:“国子监祭酒胡初蘅。”
安平愣了愣,道:“我说怎么看的眼熟。”
万泉拉着安平说道:“娘,可是我是真的,一天都不想去。”
安平没办法,只好哄着万泉,“乖,你相信娘,噢,等娘大业已成,到时候一定会把你接回来的,你委屈几日。”
万泉这才点了点头,抽了抽鼻涕,拿出手帕将眼泪擦干。
安平看着女儿,有几分怅然,当日还是二圣临朝的时候,她也面对着和万泉一样的情况,但是那时候,她能作弄突厥王子,不想嫁,就没有嫁。
而如今到了万泉,她却是无能为力。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到了万泉出嫁的那一日,也算是十里红妆,给出的是国婚的规格,全部都按照周礼走的,到底也是为了两国的宾交,礼重些,也不为过。
“到突厥之后,别忘了,你身上留着李家的血,武家的血。”宣宗如是跟万泉说道。
万泉低着头,拿着扇子挡着面,穿着隆重的十二破,颜色都是一点一点淡下去的,绣着凤凰和牡丹,凤凰尾羽与牡丹的花蕊,竟然是用宝石拼合而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万泉乌发高盘,黛眉轻扫,步摇流苏交映,十二花钿用鸾、凤、雀、莺、发明、青龙等等上古瑞兽的样式,对挑的红宝金簪看上去也是分外雍容华贵,大方自在。
“臣记得。”万泉在两个宫人的搀扶下,缓缓的跪了下去。
“那就好,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宣宗最后补充了一句。
宫人这才引着万泉往下走,正要把万泉的手交给金燕公主的儿子,南突厥的可汗时,突然人群里银光一闪,利箭撕破人群而出,直逼万泉。
万泉吓傻了。
谁知道这箭擦着万泉的脸飞过,正中南突厥可汗的脖颈,鲜血溅了万泉一脸。
禁卫纷纷拔剑,朝臣原本坐着的,此时也霍地一下站起来。
景照容反应快,直接指挥天水卫的人,道:“护驾。”
人们一乱,反而把持着长弓的人显了出来,这是一个男子,个头不矮,在人群中,鹤立鸡群,那男子见跑不掉,便抽出随身宝剑,向自己的脖子抹去,同时说道:“相爷,属下不辱使命。”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故万泉淡定的那袖子把脸擦干净,跟宫人说的那句“给我打盆水来。”就格外的响亮。
万泉眨巴眨巴眼睛,才反应过来。
胡琼的四儿子胡楠见此情形,大怒,下意识按腰间,居然有长剑,他想都没想,都没想过御前不得佩剑的道理,便拔剑相向,“你一派胡言。”
胡琼彻底、彻底、彻底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没有灵感……
这两天这样,如果写得下去就日更,写不下去,最起码也两天一更
婉儿和女皇我YY起来好容易,然后一写……写不出来
捂脸,我知道为什么遍地都是坑了,因为真心写不下去啊……
相信我的节操,本人不坑文

☆、御史

全场一片哗然。
胡楠的话和行为,不亚于落叶入水,激起层层涟漪。
但凡有几分脑筋的,都能看得出来,这是栽赃。
县主下降和亲,全场禁军,天水卫,洛阳的两州兵卫,监察司的士兵,层层排查,自然不会让胡楠将长剑带入。
更不必说行刺者怎么会大庭广众之下,供出幕后主使?
但是此事一出,突厥便占理,是战是和,周朝可能都需要让一步了,而胡琼,极有可能便成为了一个牺牲品。
若皇帝有意动胡琼,这便是契机,因为他至少需要给南突厥金燕公主一个交代,但也会是拿着胡楠持剑入室的由子发作,若无意,那么便是示恩,以两国交兵的代价,来保全周朝丞相。
初蘅第一反应便是去看郑玖。
这是郑玖的计划吗?郑玖是这一系列的幕后指使吗?她下意识的想法,便是这一切是郑玖在幕后主导。
但是郑玖也是一脸茫然,目瞪口呆的看着胡楠,之后打了一个激灵,回头看着初蘅。
两个人目光交汇,都明白了此事不是对方所为,便齐齐的将疑问的眼神投向了初晓。
“御前动兵戈,你放肆。”杜晴霍然起身,戴着墨绿猫眼石扳指映着日光,熠熠生辉,当真如果猫眼睛一般,扳指宝石中间抹过细长杏仁状的黄色亮带,她将矛头直指胡楠,“你可是要行刺?”
胡楠愣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胡琼出列,跪地,道:“臣冤枉,臣子冤枉,请陛下明察。”说罢,拉着胡楠跪地,两人便重重磕下。
宣宗没有说话。
此时景照容却走到宣宗面前低声说了两句话,宣宗眉头猛地一皱,略点了点头,之后便回到了原位坐了下来。
她此时到不着急了。
这时候她丈夫池筱低声问道:“你说了什么?”他原本便在禁卫任职,对这些事情的大小严重程度,自然是心中有数。
景照容笑了笑,“你一会儿便知。”
初晓目瞪口呆的看着金燕公主,敏锐的扑捉到了她母亲举金杯,轻轻抿了一口,脸上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但是她紧紧地盯着胡楠,隐约有几分茫然和恼怒慢慢的浮上她那虽然经历大漠风霜,但仍保养良好的脸庞。
苍天,初晓险些惊呼。
初晓这种素来没什么心眼的能看得出来,初蘅和郑玖都偏向于算计人心而非算计事的类型,即便是全场都乱哄哄的,士兵来往,突厥这边带来的亲兵也将金燕和初晓挡在身后,但他们仍然将金燕的反应也揽入眼底。
为了突厥的利益,可能牺牲一个儿子不算是什么。
在皇家,亲情素来稀薄。
春秋列国志曾载,齐人为求军职,以示效忠,不惜杀妻烹子。
金燕膝下一女三子,再算上初晓,便是二女三子,除了初晓父亲是周朝人,如出任可汗可能立不住脚,其余随便哪一个推出来,都是可以的。
初蘅下意识的一按桌子。
真是豁得出去。
金燕缓缓的放下酒杯,收敛笑意,眼眶一红,先淡然起身,然后才跌跌撞撞的推开亲卫,扑了过去,抱着儿子的尸体,用突厥话不知道在说什么。
万泉戳在那里,先用袖子擦脸,之后擦不干净,索性拿出帕子,把用来喝交杯酒的银壶轻轻提起,倾倒,之后将脸上的血擦了一个干干净净。
之后便走上高台,行礼道:“圣人,臣受惊,不知可否告退。”
宣宗哪里还有心思在意万泉,神色阴晴不定,也一言不发,冷然看着大明宫里的热闹,听见万泉的话,二话不说的摆了摆手。
万泉告退。
不多时,全场已经被安置了下来,除了突厥的亲卫和天水卫的将士仍旧是剑拔弓张,银弓拉满,箭上弦,盾牌都举了出来,日光之下,银色点点,两者对峙,周服银,突厥服黑,都等着进一步的发话。
金燕抹了抹眼泪,说了一句突厥话,突厥的亲卫便将弓放下。
景照容看向宣宗,宣宗微微的点了点头,景照容便仰头一挥手,打了一个手势,天水卫的人便将弓弦松了,但箭仍旧押在弦上,随时等着再次张弓。
金燕这时候走上高台,腰板笔直,头仰起,玉佩璎珞叮当作响,眼睛通红,却不失一分一毫公主的尊严,胡服剑袖,长发飞扬,如同眼妆晕开之后那一抹红色的凌厉。
“大周皇帝。”她这般开腔,“此事若周朝能予我突厥一个说法,我们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若不行,或不能,那么就别怪我等,刀剑相逼,举倾国之力复之。”
金燕是用汉语说话,语气极端生硬,说的也特别的慢,但是措辞还算是斟酌的不错,有气势,但有进退。
宣宗尚未答话,初蘅便起身说道:“周朝乃天子之国,是为君,突厥为属国,是为臣子,生死之事,周律周法自有定论,自会予公主陛下一个交代,但公主陛下如此咄咄相逼,莫不成是各种自有隐情,怕夜长梦多?”
周围安静了一下,都在考虑这种说法是不是站得住脚。
虽然此时听来有几分诡辩的感觉,但是确实是最有效的一个答案。
金燕冷笑,“胡祭酒什么意思?”
她还是听出来了初蘅的话外之音。
初蘅道:“字面意思。”
金燕马上跟宣宗说道:“我素日听闻周朝乃礼仪之邦,但随便一个臣子,居然跟我如此出言不逊,还影射我不惜杀子求利,此事有辱我突厥颜面,望陛下严查。”
宣宗敲了敲龙椅的扶手,看着云涡之上的八宝宝石,摸着红玉髓,半晌后说道:“此事朕定会给你一个答复,请公主在客栈静待结果。”
他瞥了胡初蘅一眼,又看了看郑玖,眼角余光死死的盯着太子,半晌后不得不叹了口气,起身说道:“都散了吧,先将胡楠胡琼软禁天辰宫,候审,至于和亲一事,着礼部鸿胪寺和突厥再论。”
他在想景照容的话。
——若突厥不愿此时结盟,那么他们等的,就是新主。
太子……已经等不及了吗?宣宗深吸一口气,觉得这个龙椅越发难做。
宣宗发话,愿意的,不愿意的,都只得这般处理了。
金燕也没强行留下,而是转身而去,在出去的时候,被初晓拦下了,
末了宣宗扔下来这么一句,“郑相,景指挥使,胡祭酒,杜统领,你们四个随朕来。”
几人都是一愣,便跟着宣宗去了大明宫的偏殿紫宸殿。
宣宗上座,屏退左右,开口便说道:“这件事你们怎么看?这件事到底谁是幕后的那只黄雀?”他歪这头,“但说无妨。”
景照容说道:“圣人您怎么看?”
郑玖道:“此事为金燕公主自导自演。”
初蘅道:“附议。”
杜晴道:“臣不知,也猜不出来。”
宣宗沉吟了一会儿,跟初蘅说道:“胡祭酒,如今胡相出此事,不如你来查,有些事,别人未必能知道,朕也不想知道,但是你能知道,而且,你是胡家人,这时候再掌着国子监和江州书院,就不合适了。”
初蘅便说道:“臣知道,”她沉吟了片刻,道:“江州书院的夫子冉栗有一女名冉广袖,可当大任。”
宣宗不曾料到初蘅这横来一笔,半晌笑道:“胡爱卿真是举人不虑己家。”
“诚如陛下所言,胡家已经不适合在掌着书院。”初蘅回答道。
握着书院,相当于握着舆论导向,未来的一大批官员。
如今春闱已过,宣宗又防着胡家,她要整倒胡琼,怎么来说,江州书院她都必须得让出去,还不如自己提出来这件事。
而且她已经从江州选了一批人上来,等过几年便可以用了。
宣宗沉吟片刻,便道:“胡御史,不如这件事你和景指挥使两人负责。”
御史大夫,正三品上,唯一美中不足的应该是顶头上司是常希。
不过如今常希已经激流勇退,御史台主事空悬,御史大夫的职位,倒也不是不可以。
初蘅一开始估计会是从三品的刑部左侍郎或者右侍郎,但没想到会去御史台。
她很恭敬的行了一礼,同时也打了一个警钟。
宣宗这是防着她了。
御史台是言官,清水衙门,虽然能弹劾丞相,但是有几个能做到常希那般,将丞相吓得什么都不敢说,泰半都是丞相打击政敌的一把剑,甚至不如国子监的实际权力大。
初蘅更想知道的是,她母亲没死的事情,到底宣宗知道,还是不知道。
她能保证景照容没有说过,杜晴和母亲是至交好友,应该也不会说,但是旁的人,她就不清楚了。
几人定了时间和下一步的审核,宣宗又传了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交代一番,此事便定了。
待郑玖胡初蘅等人都告退之后,景照容单独留了下来,道:“圣人。”
她抬眸看着宣宗。
宣宗沉默片刻,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就这么办吧。”
景照容低头道:“谨诺。”
万泉并没有回宫,也没有回县主府,她从正殿出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往侧殿走,还说道:“我心烦,你们别来烦我。”
她的侍女没敢说什么,低声答应了,留在原地。
万泉从侧殿进去,边走边将衣服解下,打晕了一个侍女,换了衣服,拿了银票和腰牌,径直朝着玄武门去了。
门口的侍卫一拦。
她沉静的把腰牌递了过去,说道:“这是大事,杜统领的大事,你耽误的起吗?”
监察司确实有宫女出任,守卫倒没有疑惑,便将万泉放了出去。
万泉慢悠悠的出了宫,随便在集市上抢了匹马,扔下银子,便打马出洛阳了。
到了天黑的时候,宫里反应过来万泉县主跑了,她已经到了长安洛阳交界的华阴。
安平等在城门口,待万泉过来,母女两人一起往城里走去。
“吓死我了。”万泉这时候才反上来劲,跟自己的母亲比划着,“那箭就这么擦着我的脖子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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