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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秦汉风骚前传-第54部分

小说: 秦汉风骚前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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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长卷于那特使脚下,疼得那特使嗷嗷直叫,只听蒙恬厉声问道:“公公莫不是弄错了,这如何会是王上的密信?”
那特使见蒙恬的脸色极是害怕,但他深知眼前这位青年将领是王上面前的红人,不得不硬了头皮捧起地上的长卷重新展开解释道:“蒙少帅看这王印……”蒙恬方知刚才气急失态,忙抱拳道:“蒙恬失礼冒犯,公公勿要见怪。劳烦公公回禀王上,王上之命,蒙恬自会遵从!”那特使脸颊上两块肥肉微微一扯,不阴不阳地笑道:“少帅乃是王上倚重的大将,何必对小人如此多礼?羞煞小人了。”
送走了那让人看了浑身不舒服的特使,孔刚一路小跑回到村中,却见蒙恬与那五百铁鹰锐士已然站在树下,不由急吼吼道:“少帅,咱还等些什么?再等都该吃午饭了,这村子里人都死光光了,又不会有人给俺做锅盔……”
马兴没好气地白了孔刚一眼,孔刚这才意识到有些奇怪,凑上前悄悄问马兴道:“这是怎么啦?王上的密信到底说了啥,怎能把少帅气成这样?”马兴摇摇头不答,叹了一口气,只听蒙恬倏地下令道:“众锐士听令,今夜连夜取道罗川古道,三日后与蓝田内史军、虎贲军会军墨家神农山!”
孔刚听得蒙恬命令,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回了头问马兴道:“少帅疯了么?剿墨家不是虎贲军的事吗?北疆告急,俺九原军抛下自家地盘不管,跑去剿什么墨家?俺老孔死也不干!”
话未说完,却听蒙恬冷冷道:“孔刚,你这是要违抗军令吗?“孔刚还是摇头道:”少帅,俺守了大半辈子北疆,你叫俺怎么可能舍得?咱九原军与内史军都去了神农山,万一章邯再守不住九原,难道……难道就这样把大半河南地和北疆的老百姓都送给匈奴人……”马兴忙捂了孔刚的嘴道:“老孔,少帅想不到你说的吗?你就这么小瞧章邯的本事么,也许不会有我们想的这般糟糕呢?只要神农山一役结束,我们再慢慢救回北疆,也并非难事,只是这些时日不知又有多少老百姓……可这是王上的命令,是王上非要先剿墨家不可,你让少帅怎么办?现在下这个命令的最痛苦的不是你,是少帅!”
孔刚这才像泄了气的皮球蹲到树下不说话了,只见蒙恬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孔刚知道蒙恬在安慰他,不由红了眼眶,只听蒙恬淡淡道:“老孔,你若真不愿意去神农山,帮兄弟一件私事可好,把毅儿送回咸阳吧,回去后直接将他送至尉缭将军府上,不可留他一人于家中……”
“少帅……”孔刚应道:”少帅放心,俺一定安然无恙地把小少爷送回咸阳……可是,小少爷武功比俺高,万一他……“却听蒙恬又道:”你素来待他好,也只有你送他,我略可放心些……你记得与他说,我下了军令,若是他胆敢私逃,一切罪责由你承担!他也许会卖你情面的……”
孔刚点了点头,站起身腾腾往里正家里跑去,望着孔刚的背影,马兴与蒙恬对视良久,沉默无言。半晌故去了,只听马兴悠悠叹道:“老孔也真不容易,一家人都死在匈奴人手里,他当初一个人来蓝田参军,一直跟着您鞍前马后,就是想杀匈奴人,杀光匈奴人……给他娘报仇……”
蒙恬微微苦笑,却听孔刚竟已然跑了回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少帅,不得了了……小少爷他……他又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非攻覆机关
蒙恬赶到神农山白松岭王贲大军驻扎的那片林子里时,却见虎贲军军纪稀松散漫,站岗通报的两个将士见是蒙恬前来,也甚是惊讶,完全没有大军盼援军、久旱逢甘霖的作态,甚至连路都懒得带,径直指了不远处丛林中云雾缭绕着炊烟的一棵百年梧桐树道:“昨日跟农家要来了两只鸡,我家侯爷这会儿怕是与弟兄们烤鸡吃呢!”
不过走了三百来步,扑鼻的烤肉香夹着王贲放荡的笑声传来,众人渐渐走近,却听王贲一声高喝“来的是哪个?”只见人影闪过,王贲已施了积跬步瞬间而至,一拳便朝了来人面部袭来,谁知一拳正中蒙恬掌心,像似打进了棉花里,再也拔不出来了。
“阿恬!”王贲惊喜夸张的表情虽不出乎蒙恬的意料,但转眼向来醉卧沙场都睡得着的王少帅竟是眼眶微红,一把将蒙恬熊抱道:“阿恬,想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啦!”
蒙恬知道这兄弟虽说话颠三倒四,但性情率直不善作伪,不由直觉出了大事,正色问道:“阿贲,大战在即,你怎能在此造饭?山上……”却听王贲拍了圆鼓鼓的肚子懒洋洋打断道:“怎么啦?为了跟这些个墨家妖人周旋,兄弟我啃了一个月的干粮愣是没沾一丁点油星子……阿恬,你来的晚,看来我只有把这里边的肉吐出来分你了……”
“你……”蒙恬指了王贲,正要唠叨,却听王贲的亲卫董翳在一旁笑着忙帮王贲解释道:“蒙少帅,小侯爷见您一时高兴,都忘了跟你说喜讯啦!”王贲眉间含笑随着点头,却听董翳笑道:“神农山之役,我们恐怕要不战而胜啦,蒙少帅与内史军来得晚,怕是只能赶上今晚我虎贲军下山摆庆功宴了……”
“不战而胜?什么意思?”蒙恬向一旁的王贲投去疑惑的眼神,却见王贲瞪了眼董翳,唾道:
“董老浑,与把话给我兄弟说清楚些!别学那些个文酸,卖个毛关子,什么狗屁不战而胜!“说着转头向蒙恬自己解释道:“阿恬,知道我围了这神农山整整快两个月了,半月前已破了外围所有机关阵,终于进入悲丝谷,可那墨家悲丝谷内机关阵颇是蹊跷,父亲给的阵图和之前咸阳与你之前一起准备的法子均是派不上用场,我强行攻了两次,死伤了不少弟兄,后来我想,破阵的法门恐怕需要精通墨家机关术才能施为,还是想着于你求救为妥,这才派了斥候前去咸阳……”
“可是那斥候刚刚走,我便收到了一封匿名密信,其中写了墨家机关城内外诸般阵眼与变化所在,我便姑且依信行事,谁知十日之内便连破悲丝谷五个阵眼,眼看机关城大门就在我军面前,谁知三日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贲倏地脸色苍白,望了不远处灰蒙蒙的天空道:“三日前卯时未至,天色突然大变,咕隆隆得也不知是雷声还是地下传来的声音,我正趴在悲丝谷一棵树上睡得正香,只当又要下雨,也懒得理睬,谁知整棵树竟摇了起来,一不小心就把我晃下树去,把我屁股差点摔成四瓣……紧接着整个山也随着颤动起来,越晃越厉害,生生晃倒了我昨夜睡觉的那棵梧桐树,我觉察不对与弟兄们一齐冲到悲丝谷一源泉口,正要钻出洞去,回头却听一声巨响,墨家非攻崖上墨翟所写那“非”与“攻”二字之间突然生出一道极大的裂缝,像似被一道闪电劈开,夹着乌云间刺眼的日光射得我睁不开眼来,耳边传来轰隆隆的闷响声,差点把耳朵给震聋了,待片刻我睁开眼一看,非攻崖已然彻底裂作两块巨石从天而落,将原来墨家机关城那巍峨重楼、高城深池,统统生生压陷入地底,而地面上只余一片废墟……那些墨家贼子恐怕……呼,好险,幸亏我们腿脚快……”
饶是蒙恬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愕然不已,只见他蹙眉问道:“那相里子呢?墨家的巨子,你可曾确认过他的生死?”王贲摇了摇头,无奈道:“我只知之前在机关阵中与我周旋的都是墨家长老宋玉,从未见过墨家相里巨子本人出现,而悲丝谷内机关城覆没,或是山变也未可知,恐有余震,我军不便在悲丝谷久留,所以才撤至白松岭一带……不过我派了十个自告奋勇的兄弟上山去看了,至今还没回来……”
蒙恬沉默不接茬,这时却见一个将士急冲冲地跑来,向王贲挥手急道:“上山的弟兄们回来了!”王贲大喜,只见几个满面土灰的虎贲军将士向这边走来,纷纷向王贲单膝跪倒,而蒙恬却抢先一步问道:“机关城什么情形?找到了多少墨家弟子的尸首?”为首那人认得蒙恬,颔首答道:“回蒙少帅,机关城的城门已然彻底陷入地底,我们找不到入口进不去,无法探知,但已废的机关阵中倒是有许多墨家弟子的尸首,但观其衣着,都是些普通下级弟子,而墨家长老与墨家巨子的尸首,却没找着……”
这话引得蒙恬与王贲面面相觑,“果然是壮士断臂、自保之策!”蒙恬哼声道,却被王贲反驳道:“不可能,我下山以后第一个命令就是将我军分散各处,把住下山所有出口,墨家众人怎能逃脱……”
蒙恬冷冷应道:“墨子老圣人的徒子徒孙,机关城的顶尖匠人,他们下山需要出口么?只怕多得是我们永远找不着的下山密道罢……”王贲哑口无言,沉默片刻,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踩上一脚骂道:“我呸,相里子那厮在暗处与我斗了恁久,就算没有一对一与我正面交手,光是那些个设机关阵的脑子也确实叫王贲我不得不服,然而此举实在让人鄙夷,不管此战结果如何,也当堂堂正正地胜,堂堂正正地败,身为巨子,就算舍得他的徒子徒孙,怎能为了几条进棺材的老命就炸了他祖师爷的机关城?百年墨家机关城,墨者智慧汇聚之所,朝夕间化为乌有,叫我这个外人心头也忒是不舒服!”
众将士附和着王贲一起起哄,却听蒙恬倏地又问:“对了,你刚说你半月前曾收到匿名密信,还留着吗?”王贲点头,给了董翳一个脸色,董翳从怀中取出一张纤薄的帛纸,递于蒙恬手中,蒙恬细细读去,思索片刻道:“连破阵之法详述得如此清清楚楚、简单易行,根本就是专门为你们虎贲军作战习惯设计的一般,写信之人想必极是了解你们虎贲军,又如此精通墨家机关术法,世上竟有这样的人,真是奇事!”
只见王贲凑来笑道:“敢情是小毅儿?”蒙恬一愣,倏地面色一沉,冷冷道:“他半月前与我在一起,不可能是他……哼,阿贲,是兄弟今天莫与我替那孽障,不然别怪我与你翻脸!”
不出王贲意料,果然还是需要陪蒙恬再进悲丝谷一探,谷口一源泉已然断流,夕阳西下,二人踏过重重废去的机关阵,踩着墨家弟子们留下的片片血渍,渐渐走近非攻崖底。
“也不知墨子大师在世,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天下墨者的朝圣之地,这雄伟壮丽的墨家机关城,如今只剩一片残垣断壁,究竟会作何感想?”蒙恬抚摸着非攻崖断石笔直的裂缝,望着即将落下的夕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
“阿恬……”王贲懒洋洋的嗓音把蒙恬从沉思中唤醒,“太阳就快落山了,咱们不宜在此多做逗留。下山喝庆功酒去吧……”蒙恬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王贲打量了蒙恬一会儿,抱了手臂边走边笑道:“你这回来是怎么了?看起来眉头阴气好重,小毅儿又怎么招你了?兄弟,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再说了,你每次打重了,大嫂那儿还得交代,多麻烦……”蒙恬听得这话,眉头一紧,冷冷闷声道:“别说了!”说着竟是撇下王贲,独自一人走远了,王贲挠了挠后脑勺,也不知哪里惹怒了蒙恬,只觉得他越发奇怪。
二人走到山腰岔道口,孔刚已然牵了两匹马在那儿等候蒙恬,夕阳下,蒙恬倏地翻身上马,回头向王贲道:“阿贲,我北疆有急事,先行一步,庆功酒兄弟谢过不喝了,既然虎贲军还要在神农山盘桓数日,兄弟有一事相求。”
王贲莞尔:“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你今天说话好奇怪,成心让我不舒服吗?”却听蒙恬点头道:“若是在神农山撞见毅儿,你无论用什么办法,打也好锁也罢,只要你帮我把他送回咸阳,交给尉缭师伯严加看管,哪怕是弄残了他,我蒙家也绝无二话……”见王贲欲言又止,蒙恬摆手道:“不要问我缘由,此事说来话长,改日定会与你详加解释……”
王贲摊手道:“你的弟弟,你舍得我当然无所谓……只是来日遇见嫂子,万一她不饶我,你可得为我解释。”蒙恬沉默半晌,拍马转身,淡淡道:“她不会计较的,你不必担心……”话音未落,蹄下枯叶随风卷起,蒙少帅二人二骑,已然远去。
楚都寿春。
楚王熊负刍在他富丽堂皇的楚宫殿“召见”了大秦上将军王翦,“商讨”投降交接事宜。瞅着王翦正摸那两小撮花白的小胡子细细打量着自己,熊负刍实在没法相信,他伟大的楚国和他手下那些威武不凡相貌堂堂的大将们竟都是败在眼前这个一身乡土气息的糟老头子手上,“命运啊……真是太公平了。”熊负刍啧啧感伤地叹道。
“照秦王令原先的意思……只要寡人愿意顺服大秦,秦王一定会善待我等六国遗族的吧?他日秦王一统天下,裂土封王,寡人身为楚国王族,世代承袭王爵,想必也会……”熊负刍憨憨地朝王翦一笑,却见被王翦打断,只见老爷子遗憾地摇了摇头,“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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