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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是妃不卿 作者:月下清言(晋江2014-01-04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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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害怕寂寞。
  
  赵元俨没有错过任非清一闪而过的厌世神色,他颇为意外,如果真的厌世,又怎么会想方设法弄云风露,如果贪恋繁花似锦的生活,又怎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果真是矛盾,
  
  他还从未在这个年纪的女子身上看到这种苍凉的气息。他所见的贵族小姐,只会为生活中的些许小事闷闷不乐,从不关心民生,而那些生活在底层的女孩早就被磨的失去了灵气。任非清是个意外,处事从容,又带有南方女子的灵气与娇弱,虽然她的行事手段老练,但直觉上她并没有商人根深蒂固的市侩之气。
  “药方可以给你,不过禁止外传,如果留入市井,怕不是你一人之责,会连累整个家族。优先权没问题,通商权不可以,这一点没的商量。”
  任非清点点头,露出明亮的笑容,眼睛弯弯的如月牙,仿佛占了便宜的小猫一般:“王爷,我下午约了司徒商隐商议细节,这件事他少不得要出力,不知王爷这边是不是有人全权负责此事,最好同去,确保万无一失。”
  
  赵元俨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抬脚走出亭外,丝毫没被雨水所阻挡,任非清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摸着鼻子暗想:这王爷也太“闲”了吧,还要亲自去?
  
  聚贤楼,任非清原来休息的房间被临时“征用”为“书房”,此时司徒商隐、夙风和姜县令都在,几个人各据一方,互不干涉,却也不显得尴尬。
  姜县令一改往日碌碌无为、唯唯诺诺的形象,捏着小胡子,欣赏着任非清的画作,目光似赞许,又带着欣慰。这幅画中画以山水为背景,远看似景,近看似人,远近近远,构图之巧可称得上是绝作,而这样一幅画不知用的什么颜料,在光影交错处竟还有银色流光闪动,暗藏玄机。
  
  而一旁的夙风坐在棋盘前,自己和自己对弈,一会沉思,一会研究棋谱,自娱自乐的很。站在远处的司徒商隐也不尴尬,打量着屋内的装饰,虽说“书房”的主人是个女的,但整体风格十分大气,如果不是屏风后面的软榻,以及纱雾般的幔帐,到更像是一位成熟男子的书房。
  
  他们都在等一个人,此间,夙心已经换过了三回茶水,屋内的众人也不觉得烦闷,而司徒商隐也一反常态的没有拉着夙心说个不停。
  
  “王爷,请。”任非清并没有直接带着赵元俨去书房,而是先让夙心准备一些吃食,自己则去简单梳洗,换了一身男装。
  任非清会让自己在穿女装时显得温弱娇柔,穿男装时潇洒爽朗,丝毫不见女儿态,年龄小的她让人模糊了性别,到像是教养好的世家子弟。
  赵元俨挑挑眉,露出不满的神色,还没有哪个女的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规矩都上哪去了。任非清则是纳闷,自己又哪惹到这位爷了,难道是因为换了男装,她左右看看,没什么不妥啊。
  
  赵元俨看着任非清不解的神色,又觉得有些好笑,眉眼松了松,其实和刚刚的表情没有任何差别,可任非清依然感觉这位爷的心情又好了。任非清感叹,想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中看出点端倪来,还真是技术活。传闻八王爷不是心怀天下,温文尔雅,不怒自威,好似谪仙般的人物吗?几番接触下来,任非清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三人成虎”,传闻真的不可信……
                      
作者有话要说:  




☆、出谋划策

  
  屋内的人从远处就听见了任非清的脚步声,随着门响,三人齐齐扭头,表情各异。夙风最先起身,走到任非清身旁,对他身后的赵元俨仿佛没看见一般,司徒商隐知道赵元俨的身份,但对方既然没有公开,自己也只好抱拳行礼,而姜县令看见任非清后一脸亲切,随后看见赵元俨则一脸惶恐。
  
  看见各异的表情,任非清恍然大悟,像想起什么一般,指着身后的赵元俨给大家介绍:“这是荣王,赵元俨。”之后,她又用纤细的手指戳戳夙风:“这个红衣服的夙风,我的人。其他的人你都见过,就不再介绍了,好了咱们现在开始吧。”
  
  任非清话音刚落,整个屋子鸦雀无声,陷入一片死寂。哪有人介绍王爷跟介绍,呃,萝卜白菜一样,还直呼名讳。司徒商隐是一脸无奈加担忧,任非清不懂规矩,并不见得荣王就能一再纵容她。夙风则是无所谓的态度,小姐一向随意惯了,没什么等级概念从不把身份尊贵的人高看一等,也不会对身份卑微的人露出轻视之色,在她眼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表情最为可乐的还是姜程姜县令,他已经从惶恐的状态,升级为惊恐了,不过最先开口的人也是他:“世侄女年幼不懂礼数,还请王爷恕罪”边说一边跪下。
  
  赵元俨一挥袖,作势要跪下的姜县令便不由自主的站起来了:“行了,不用装了,出门在外也不需要这些虚礼。”这个老狐狸,深藏不露,差点连自己都蒙蔽了,不过任非清身边的人都有些意思。
  
  赵元俨坐在主座也不开口,众人本是等任非清的消息,没想到请进一尊大神,所以都有所收敛,夙风也不下棋了,而是展开一份非常详细的地图,这份地图显然是新画的,包含了江州、歙州、池州三地的地貌、水脉、枢纽城镇,比起军事地图详细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伯父,现在三地的灾民分布及堤坝情况如何?以池州的现状还能支持多久?”任非清一边指着地图,一边提问。
  姜程先瞄了一眼坐在上座的王爷,没看出任何端倪,随即道:“江州、歙州的灾民现在基本汇入池州,而青阳为池州重县,受灾颇轻,压力也是最大,灾民共有三十余万人。江州最为严重,沿河县城堤坝、房屋基本全毁,歙州次之,受灾地方多达70县,成灾2290万亩,目前,重建不到百分之三,粮食人力短缺,灾情反复,初步预估以各州目前的情况,能够支持不足一月,朝廷支援如若不到,恐怕…”
  姜县令虽然没有说完,但众人都理解他的话,愁眉不展。
  任非清继续道:“现在各地米价,已经涨至三十倍了,朝廷的赈灾款能如期到吗?”
  “这不需要你操心。”赵元俨淡淡地回答道。
  “朝廷赈灾粮,有多少,什么时候到?”
  “五十万旦,后天到达各县,现已经在各州府衙。”在赵元俨说出具体数值时,屋子里的人除了任非清都吃了一惊,杯水车薪,分至各县基本支撑不了几天。
  “我和司徒商隐各出十万旦,这样每个县大概七、八万旦,再加上作假的每个县能有‘三十万旦’,现在屯米不是个好季节。”任非清看着潮湿的房屋,自信地笑笑。
  
  司徒商隐有些底气不足:“这样可行吗?万一被发现引起恐慌怎么办,你就那么肯定苏万三会降价?”
  “会不会露馅就要看王爷的安排了,我们要的就是露‘陷’否则灾民怎么知道朝廷赈灾粮到了。至于苏万三就要看你了,游说这种事我不好插手,我可以把夙风借给你,还有这些商户。”任非清先是看了眼赵元俨,然后把一份名单交给司徒商隐。
  司徒商隐拿过名单一看不由咂舌,任非清的不光人脉广,情报来源也很广,连和苏万三不和的商户也调差的十分清楚。原本她蛰伏的姿态,到也没有引起注意,现在终于开始展露锋芒了。
  
  “伯父,抽调青壮力灾民修筑堤坝和安排放粮的事情就麻烦您多费心了。青阳还好,不过其他几县…”任非清再次抬头看向赵元俨,欲言又止。
  
  “我来安排,姜程全权负责青阳即可。”赵元俨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心中把各州的可用之才回忆了一遍,想着提拔一些年轻官员,负责本次赈灾,江南等地也该‘换水’了。不来则已,一来才发现到处都是问题,现在赈灾顾不上这许多,但是有人敢趁着大灾有所动作,自己也不介意杀鸡儆猴。
  
  之后,几人又商议了青阳赈灾的细节,以及司徒商隐如何去和苏万三谈判,怎么“走露消息”,和灾后重建等大小适宜。
  
  赵元俨这尊大神不走,也没人敢动,众人有不解之处,他总能适时的提示,就连经验最丰富的姜程也不得不佩服赵元俨的处事周全。站得高处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有所不同,光这份气度与学识就足以令人折服。
  
  眼见日头西落,商议才刚刚告一段落,任非清揉揉脑袋,自从聚贤楼初见规模后,自己再也没费过神,一切都上了正轨,没想到此番出力,身体竟有些吃不消。
  
  她的异样别人没有看见,却落入了赵元俨的眼中:“不早了,先散了吧。姜县令将整体细节誊写奏章上报并每日直接向我汇报赈灾各项事宜,司徒先生要是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支援,可以直接找姜县令。任小姐此番也辛苦了,本王记下了。”
  
  众人一一行礼告退,屋子里只剩下任非清和赵元俨,连一向机警的夙风也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并吩咐夙心上些吃食。
  简单的晚膳,白粥,青菜,赵元俨倒是颇有些意外,不像是任非清的作风。
  任非清明白他的意思:“王爷以为我出十万旦粮食,是白来的呢,聚贤楼周转都有问题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委屈,这都是自己辛苦挣来的家业,见过赈灾捐钱的,没见过赈灾倾家荡产的。
  
  看她这幅摸样,赵元俨心情不自觉地好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果然不能只自己一个人犯愁,有人同‘苦’也是好的。独苦苦不如众苦苦,如果地方官员也有这份心就更好了,虽然小妮子不懂礼数,目的又不纯,但结果是好的就行,他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吃饭吧,不会亏待你的。”
  
  任非清听到这句话,眼睛亮了亮,乖乖吃起饭来,她确实有些饿了,比不得这些身强体壮的习武之人。
  
  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家教,这顿饭吃的十分安静,连咀嚼及碗筷的声音都不曾发出,只能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赵元俨虽然低头吃饭,但他同时也在观察任非清,餐桌礼仪已经深入骨髓,不过似乎没有什么等级之分,和自己一桌吃饭,倒也不显得拘谨,想着她和自己叫板的模样,发现自己对她有些过分宽容了。
  任非清磨磨蹭蹭等到赵元俨快用完餐的时候,才放下筷子,叫夙心上茶,她正想着这尊大神赶紧走,别影响自己休息,睡觉对于她来说才是头等大事。
  赵元俨喝着茶,好笑地看着任非清左等右等的模样,想着自己不主动离开,她到底要如何“赶”自己走。
  大约一炷香后,赵元俨看看桌上夙风未下完的棋说道:“过来。”
  
  任非清耷拉着脑袋,慢慢挪过去,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她也不想掩饰,希望这尊大神有些眼色赶紧走。
  赵元俨黑了黑脸,还没有人敢明着给自己摆脸色,不过他却笑得越发儒雅俊逸:“本王又不会吃人,过来下盘棋。”
  “王爷,民女棋艺确实不精,不若我叫夙风陪您?”任非清一边腹诽,一边暗自翻了翻白眼,见过没眼色的,没见过这么讨厌的。
  
  赵元俨神色暗了暗以为任非清故意推脱,毕竟在书画方面她还是有些造诣的:“过来,不要叫我说第三遍。”
  任非清心不甘情不愿的和赵元俨下起棋,头一点一点的,指尖也泛白,手指透明的仿佛没什么血色。
  赵元俨摸着下巴想,她的棋艺确实不怎么样,简直烂透了,警觉性也太差了,自己在这竟然睡着了,算了她也出了不少力,今日先放过她。
  赵元俨本想就这么离去,转念,又叹了一口气,起身将任非清抱到软榻上,给她盖上自己的外衫,又把窗户关小一些。临走前,他又拿走了桌上的地图,想着赵青那边也该回来了,如果此番没猜错,赈灾款被劫也应该有眉目了。
  
  听见关门声后,任非清暮地睁开眼,清亮的目光没有一丝困意,她躺着软榻上,手里攥着长衫的边缘,感觉上面有浅浅的龙涎香和淡淡的体温,不由得有些怪异,她实在想不到堂堂一位王爷竟然如此细心。原本只想装睡,蒙骗他一下,让他赶紧走,没想到赵元俨竟然给自己抱到软榻上,当然她也不可能傻到去睁眼,只好安静地装睡等他离去。
  
  待赵元俨离去后,夙心才敲门进入,看见小姐躺着软榻上发愣,夙心忍不住“噗”地笑了一声。
  任非清的声音幽幽响起:“多大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小心我明天就给你嫁出去。”
  “我没心没肺,我看小姐才是没心没肺呢。”说完又觉得不妥,朝任非清吐吐舌头,整个一小孩心性。
  任非清一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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