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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百徊三千尽-第1部分

小说: 百徊三千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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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徊三千尽
 作者:茶泽欢

文案 

阿阮本是地府一无业游魂,无前生,无后世。孤魂野鬼几百年,
终是遇上了她命中注定的。。。。。。老板。
她每天的任务就是煮煮小茶,翻翻戏本子,看看貌美的老板。
作为一坨鬼魂,这样的人生也着实圆满。
不过从她第一次到人间的时候开始,她圆满的人生正式偏离了。
各种神仙妖魔纷纷登场,纷纷扭曲了她的人生观价值观。
她细细一想,觉得,作为一坨鬼魂,这样的人生也着实丰富了。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天作之和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阮,柳三千 ┃ 配角:修罗王,扶摇,敖曲,寒月 ┃ 其它:这绝对不是一个悲剧



楔子和人情债

楔子
地府这几日颇为热闹。
大约是那黄泉路尽头的茶馆要招一名帮工。
要说地府里茶馆无数,招工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了,但那茶馆面前加上了忘川二字,招工这事却又普通不起来。
因为那忘川茶馆的老板,样貌十分俊俏,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眼,甚是勾人。
阿阮坐在鬼柳树下,托着下巴,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的女鬼,有些疑惑。
为什么茶馆的老板长得俊美些,招工这事就变得特殊了?
没有人替她解答这个问题,原先带着她一起来的女鬼已经飘进了那应聘队伍中。唔,现在应该已经冲到前五行了吧。
百般无聊的阿阮扯了几片柳树叶,三两下编成一只小指环。
编的兴来之时,她忽觉身边多了一份压迫感,于是缓缓回头。
一黑一白的两个男子。
白衣笑得温和,黑衣面无表情,长的都很俊朗。
她大约知道来者是何人了,扔下草环,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比她更快的,却是一副招魂幡。
那招魂幡搭在她的肩上,令她一步也动弹不了,且一股灼热感沿着肩膀扩及全身。
她憋了一眼的血泪,吃痛而呼。
那呼痛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站在应聘队伍的最末排的女鬼恰是听到了,慢悠悠的反过头,看了一眼,然后一愣,继而双手捂住胸口,惊恐大喊:“黑白无常来了!”
是以,话音刚落,原先那将茶馆围得严严实实且兴致高昂的女鬼一哄而散。
那速度叫一个快啊,快到令人误以为刚才的喧闹只是一场错觉。
茶馆里缓缓走出一名白衣男子。
二十来岁的模样,长相俊美,一双桃花眼最是好看。
那男子揉着额角,懒懒道:“墨兄玉兄又出来吓小鬼们了。”
墨迟一边将锁魂链绕在阿阮的脖子上,一边道:“柳老板,扰了你招帮手了,见谅。”
玉琛也朝他拱手,二人正待离去。
“且慢。”那柳老板缓缓开了口。
二人回过头,等他下文。
柳老板弯了弯嘴角:“这孩子我看着挺顺眼,不如留给我吧。”
阿阮闻言,面带惊愕,抬头望了他一眼,几乎落泪。
孤魂野鬼几百年,到头来,倒是有人肯收留。
墨迟微微一愣,“这……恐怕不妥吧?这小鬼是拘魂书上写明了要捉的。”
柳老板笑意不减:“她便是我要招的人。”
几经交涉,阿阮终是留在了忘川茶馆。
黑白无常离去后,柳老板转身道:“小鬼,同我回去吧。”
阿阮却垂着头,站在原地。
柳老板走了几步,又反过头去看她。却见她脚下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一时吃惊,走近些才反应过来,这孩子哭了。
阿阮满脸血泪,一头扎进柳老板的怀里,哭喊:“多谢老板收留!”
鬼怪甚少有悲,可谓没心没肺,无情无绪。倘若大悲,便会流出血泪。
柳老板嘴里哀呼着“衣服脏了”,却依旧轻轻揉了揉阿阮的头,心叹,到底是个苦命孩子。
此后,忘川茶楼便多了一名手脚麻利的小帮工。
日后每论及此事,地府众女鬼皆要唏嘘一番,愤恨扼腕,大呼那黑白无常来时万万不该逃去了。
而岁岁年年,阿阮这一待,便是千年时光。
一人情债
那场雨连着下了两个月之久。
屋里燃着一把玲珑香,合着外面淅沥的雨声,令人生出几分倦意来。
阿阮伏在桌上,有些浅困。
门口的竹铃微微一响,她睁开眼,抬头去看。
半合着的门一推就开,探进来的先是一把滴着水的纸伞,伞上画着几枝桃花,此时沾着雨水,倒是有几分鲜艳。
她以手背掩去一个哈欠,熟练的拿过椅子上放着的狐裘,道了声:“老板回来了?”
门口的人弹了弹被雨沾湿的衣裳,进了门,懒懒道:“回来了。”
阿阮走过去,替他接过伞,又将狐裘递去,好奇道:“带了什么回来?”
那人松松的披着狐裘,一把乌黑青丝绻在肩上,桃花眼微垂,道:“倒是带了些好东西,还有你喜欢的桂花酥,景月楼的。”
阿阮一听,有些欢喜,将伞随意一放,从炉子上取出一壶沉香酿,斟了半杯,递与斜坐在椅子上的人。
那人接过,小啜了一口,朝她微微一笑,从袖间摸出一只青玉色的锦囊。
阿阮咧嘴,伸手去接,对着锦囊一吹气,那巴掌大的锦囊便化成半人高的布袋。布袋里装着各类茶叶,最后一盒,是她的桂花酥。
一见那桂花酥,阿阮便笑开了眼,自顾拈了一块放嘴里,声音含糊不清道:“柳三千,多谢你了。”
须知,她一欢喜,就喜欢喊别人的全名。
柳三千不甚在意,懒懒的望着她吃,又给自己倒了半杯沉香酿。
阿阮吃到第三块的时候,门外几声清脆,正是那竹铃作响。
她将口里嚼着的粗粗咽下,沾了糕屑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匆匆去开门。
门外站着三人,一黑一白,后面一个垂着头看不大真。
阿阮侧身让他们进屋,甜甜的朝白衣唤:“玉大哥!”然后颤巍巍地看了一眼黑衣,讪笑:“墨大哥……”
墨迟朝她点了点头,皱着眉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抱怨道:“这雨下到何时才到头啊。”
玉琛携着身后的人进了屋,见到柳三千,笑道:“柳老板今日生意倒是冷清么。”
柳三千微微一笑,“掐到这个时候黑白无常会来,谁还敢来光顾我的店子。”
玉琛同他身后的人坐到一张桌上,唤道:“小阿阮,来壶好茶呀!”
阿阮走过去,偷偷瞥了一眼玉琛身边的人,唔,倒是个清秀的女子,看年龄也不过是桃李年华。
墨迟也坐了过去,望了眼柜台上的茶叶,淡道:“就来壶桥州瓜片吧。”
柳三千嗤笑:“你倒是会挑。”
须臾间,阿阮将煮好的茶水端出来,分与了桌上三人,偏头问柳三千:“老板要么?”
柳三千转了转指尖的酒杯,声音懒懒:“我便不要了。”
墨迟拿起茶杯大饮了一口,玉琛见了,大笑:“你要了人家的好茶,却又这般牛饮!叫柳老板好生心痛了。”
阿阮站在一边,见那女子垂着头,动也不动,便捉了茶杯放到她面前,脆声道:“姑娘喝上一口,去去凡间浊气吧。”
那女子抬头望她,露出一双干净淡然的眼,声音轻柔:“抱歉,小女不喜瓜片,因是喝惯了蜀地的竹叶青,可否麻烦姑娘替小女泡上一壶来?”
阿阮倒是一愣。
千年来,黑白无常经常拘着鬼魂到店里喝茶。那些被拘的鬼魂大约可归作三种,一种生有可恋,哭哭啼啼;一种惨遭横死,嚎啕大哭;还有一种絮絮叨叨,聒噪不已。
是以,她也算阅鬼无数,却独独不见过这般安静且又眼中无悲,还会主动与她要茶水的鬼魂。
墨迟见她微愕,淡道:“竹叶青也来上一壶吧。”又替她解释:“此女子上一世为虞芷上仙,此番刚刚在人间历完劫,等禀过阎王,返了修为后,便要升仙归位了。”
阿阮一听此女子是位上仙,不由又多看了两眼。那虞芷虽修为记忆未曾归体,但仙气却也隐隐流露了几分。
柳三千含笑,“阿阮快去煮茶吧,那壶桥州瓜片可是要见底了。”
墨迟面色不变,淡然饮下最后一杯茶,再淡淡扫了一眼阿阮。
后者捂着心口,大觉心痛,愤愤离去。
待阿阮走后,那虞芷拢了拢袖子,朝柳三千微微一笑,“柳老板。”
柳三千也莞尔:“虞芷上仙。”
虞芷摆手:“小女修为记忆尚未全归,也就算不得是上仙,身份也还是那人间帝姬。”
柳三千嗤笑一声:“虞芷当真未恢复记忆?”
虞芷不置可否:“其余记不起,只记得柳老板前世欠小女一个不大不小人情。”
听闻“人情”二字,柳三千扶额微叹:“人情这玩意,当真烦人。”
虞芷又是一笑:“我这世为凡间帝姬,承了紫微星君好些恩情,可如今未能报答他分毫便要归了仙位,于是心中总有不安又万分歉意,便想要要柳老板帮我个忙,算作我报个浅恩。”
柳三千拈这杯子,垂着眼眸,似是苦恼。
玉琛撑着下巴听他们你言我语,摆出一副似是听戏般的神情,眼见柳三千默了,抚掌而笑:“我看柳老板这副摸样,算是应了吧?”
柳三千叹气:“玉兄墨兄颇不厚道,也不知虞芷上仙许了你们什么好处。”而后眼眸一转,望着虞芷认真道:“虞芷,你可是要我插手那连时雨?”
虞芷朝他一福:“的确是此事,还得劳烦柳老板了。”
阿阮煮了竹叶青端来时,却见屋子里的三人都不见了。
柳三千窝在椅子里,桃花眼微弯,笑吟吟的望着她。
阿阮被他望得有些吃不消,连忙摆下手里端的,连连后退好几步,干干的唤了声:“老板……”
她依稀记得,上次自己打翻一只青瓷杯时,老板也是这般笑吟吟的看了她一天的。那笑,唔,十分慎人。
柳三千笑看了一眼桌上的才茶,道:“喝茶的人走了,你将茶端给我吧。”
阿阮又颤巍巍的端了茶盘,送到柳三千面前。
一不小心,将一两滴茶水晃到了他袖子上。
这回,阿阮的心彻底寒了。
孰知,柳三千并未在意,接过茶杯,抿了小口。阿阮立在原地,垂头不语。
柳三千喝了小半杯的茶,抬头扫了一眼立在自己面前的柱子,轻笑:“阿阮,收拾东西吧。”
阿阮面色发白,一双过于黑亮的眼紧紧盯着椅子上的人,下一刻却是抱着柳三千的腿大哭起来,那哭声万分响彻,为地道的鬼哭狼嚎。
由于那哭声太过刺耳,柳三千微微皱眉,只依稀听到几句“我不走”“阿阮再也不敢了”“魂飞魄散也不走”,语气里那番决心,那番悔悟,可令天地动容。
柳三千莞尔,伸手摸了摸脚下的那颗小脑袋,柔声道:“你哭做什么?谁要赶你走了?”
阿阮抬起布满悲伤的脸,沙哑道:“老板叫阿阮收拾东西,不就是要赶阿阮走?”
柳三千好笑地摇了摇头,弯腰将她扶起来,道:“我是叫你收拾些东西,而后随我去凡间一趟。”
阿阮瞬间收起脸上的悲痛,换上一副惊讶的表情:“凡间?做什么?”
柳三千却是不答,从袖间摸出一只木偶递与阿阮,道:“凡间阳气重,恐你魂体承不住,我之前做了这副木偶,等去了凡间你便附在上面,先暂时当做你的身躯吧。”
阿阮好奇接过,细看那木偶,却见那木偶雕琢的甚是精致,不仅眉目与她相像,就连衣服花式也雕了出来,当下心花怒放,道了声“柳三千你当真是好人”便跑到自己屋了。
柳三千握着茶杯微微一笑,抬眼去看她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又稍作失神。

皇城凄

阿阮设想过好些凡间的景象。
如集市热闹,小贩吆喝,路人来来往往,路过摊位不断驻足。
如戏台歌舞升平,文人王族分席而坐,谈笑风生。
又如寻常人家,和睦围坐于饭桌前,孩童欢笑,好不温情。
可当看见一路死尸,草草掩埋,遍地乞丐流民困于城外时,阿阮不禁有些失落。她的好兴致烟消云散,故只能一路沉默。
柳三千拈了个隐诀,携着她进了皇城。
那号称凡间最繁华、最华贵的皇城,如今却甚为冷凄。
街道不见行人踪迹,家家门户紧闭。无喧嚣,无繁华,令人错以为这是一座空城。
天色暗青,落着一场不停歇的寒雨。
阿阮扯了扯柳三千的衣袖,低声问:“老板,这真的是皇城么?”
柳三千将纸伞朝她偏去一些,叹:“南边涝灾甚是严重,流民往北边聚集,途中又生瘟疫。城内之人恐流民涌进城内,又恐瘟疫蔓延,故足不出户,是以皇城凄凄。”
阿阮皱眉:“这场雨甚是古怪,倒是老板,你为何要来这皇城?”
柳三千淡笑:“寻人。”
凤仪殿前,一片残梅在寒雨零落,红白纷纷,遍地暗香。
身披凤袍的女子立在一枝梅花前,面容温婉,眼里却含悲。
撑伞的宫娥劝道:“娘娘勿要伤悲了,冬雨甚寒,进屋吧。”
那女子正要说话,偏头之时却是一怔,叹息道:“回屋吧,你且去煮壶茶来。”
宫娥道了声“是”,将她送到屋檐下便退去了。
女子静静站于原地,片刻后莞尔:“想不到来的人竟是你。”
蒙蒙雨帘见渐渐浮出两个身影来,着狐裘的男子单手撑伞,桃花眼含笑,青丝缱绻,神情懒懒;伞下的少女,碧衣盈盈,上身着了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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