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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百徊三千尽-第14部分

小说: 百徊三千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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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师兄妹不甘一番作为都没有就灰头土脸的回道观,于是夜夜蹲在乱葬岗,想要遇到一只鬼,继而超度它。
一连蹲了三天,都没有看到鬼,两师兄妹心灰意冷,只好打道回府。不想在回山的途中遇到一个黑衣男人,那个男人对他们说有位公子正被一妖一鬼纠缠,问他们愿不愿意为民除害。
二人心头一热,顺着那人的指示找到了柳三千一行人,这便有了雁五知前去绊住柳三千,雁十扇将阿阮王止收走的一幕。
毕竟是第一次捉到鬼怪,二人不免有些兴奋,便想请那黑衣人吃个饭,不想那黑衣人却婉拒了,说只想看看那装鬼怪的宝袋。二人当然肯,就将宝袋递了过去。
那人伸手进去,从里面捞出一团红绿的光,将那光捏碎后,又将袋子还给了二人,便告辞了。
阿阮听到这里,只觉心在滴血,那团红绿的光一定就是她和王止的修为了。她捂着胸口,咬牙切齿的问:“那黑衣人……长什么样子……”
大概是她这副样子太过狰狞,雁五知缩了缩肩膀,“那人带着只白底红纹的面具,我们没看见他的长相。”
阿阮心中有气,但顾及王止的生死,也不好再做纠缠,指着雁十扇道:“将你的衣服脱下。”
雁十扇捉紧领口,颤抖道:“你想干什么……”
阿阮朝他呲了呲牙齿,一字一顿到:“难不成你想要我扒了你师妹的衣服?”
雁十扇望了望雁五知惊恐的脸,露出一个哭相,缓缓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又将中衣脱下,正要脱里衣时,阿阮轻咳一声,“好了。”
随后雁十扇才意识道,阿阮不过是想要他的衣服。
于是他指了指衣服上挂着的锦囊,小声道:“鬼姐姐,能不能把那个锦囊还给我?弄丢了我师父会打死我的……”
阿阮将那锦囊取下来,在手里掂了掂,朝雁十扇微微一笑:“那就让你师父打死你好了。”
这座破庙建在半山腰上,阿阮走了许久才寻到一条溪流。阿阮半蹲着,将脸上和头发上粘着的血污洗干净,又脱去一身的脏衣,换上了雁十扇的衣服。
雁十扇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十分宽大,她将袖子挽了好几圈才将手露了出来。
王止当真是一点灵气也没有了,阿阮望着手里的血玉,心里十分难过。她长叹一声,自顾自的说:“小止,等找到老板,老板一定会救活你的。”
她将血玉放在膝上,又去看雁十扇的那只锦囊。
那锦囊圆鼓鼓的,阿阮打开一看,里面装了好些符纸。
她是万万不敢亲手碰那玩意的,便随手拾起一截树枝挑去了那些符纸,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只麻袋,一个土陶罐,几段紫色的拜祭用的香。
那只麻袋她是认出来了,就是困住他们的宝袋,至于其他两个东西,她翻来覆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这就是雁十扇从他师父那儿偷来的宝物?
戏本子里常有的桥段,越是不起眼的东西,越是宝贝!
阿阮又将那些东西一件一件装回锦囊去,最后将陶罐装进去的时候,膝上的血玉居然亮了亮。
“王止?!”她捉起血玉,欢喜的喊了一声。
那血玉却又暗了下去。
她失落的放下血玉,又捞起陶罐。
血玉又亮了亮。
阿阮愣了小会,试着将陶罐靠近血玉,那血玉竟散发出了柔和的红光。
不起眼的东西果然是宝物啊!
阿阮心中一阵激动,连忙将血玉放进陶罐里,又收好锦囊,起身往山下走去。
朝山下的人一打听才知道,这里是桥州,这座山叫五牢山。而桥州距离云州有些距离,走水路至少需要半个月,走山路则需要一个月。
阿阮一听,不由着急,想来他们在宝袋里面应该是待了少则半个月了,加上她之后昏睡的四天,他们与老板失去联络有将近一个月或更久了,这么久的时间里,老板没有找到他们,该着急成什么样了?
阿阮不敢再想下去,此时只有一个想法,便是马上找到老板。
只是老板现在并不一定在云州,人间她又不熟悉,她此刻的心绪十分复杂,脑袋里乱糟糟的,就快炸开了。
几番吸气后,她才渐渐静下心来,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先回云州,这样就算老板不在那里,她也可以打听到老板的去向。
这般打算后,她决定即刻动身。
就在她四处向人打听到码头方向的时候,自身后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这不是小阿阮么,怎穿成这个样子?”
听到这句话,阿阮马上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缓缓转过身,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黑一白两个人。
熟人啊!阿阮哀嚎着跑过去,抓起玉琛的袖子,大大的喊了一声:“玉大哥!”
只见身后的树林里惊起一片飞鸟。
玉琛皱了皱眉,将她推开些,语气温和道:“不要靠近我,你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
阿阮呲了呲牙,眼珠一转,扑到墨迟身边,死死抓住他的袖子,笑嘻嘻的问道:“墨大哥你们怎么在这。”
墨迟面无表情的望了他一眼,冷道:“你还笑得出来,柳老板可是每天都在担忧你。”
阿阮一听,心中好不是滋味,越发想哭。
玉琛朝她微微一笑,“小阿阮莫难过了,我们马上带你去找柳老板。你不知,为了寻到你,我二人可是日日被他折磨。对了,为何要隐去自己和王止的气息?可是在和柳老板闹脾气?”
阿阮一愣,喃喃道:“我没有隐自己的气息。”

初相爱

难道那黑衣人毁他们修为的时候,将他们的气息一并抹去了?
玉琛见她想得苦恼,微笑道:“回去再想吧,再不将你带到柳老板面前,只怕要出大事了。”
阿阮一愣,“出什么大事?”
玉琛笑而不语。
阿阮还想问,却见墨迟冷着脸转身就走:“还不快跟上。”
阿阮吐了吐舌头,小跑着跟上了墨迟。
黑白无常走的路为鬼道,也可以理解成是地府在人间的官道,无论去哪里都甚是方便。
玉琛一路上与阿阮说,柳三千这一个多月将大半人间都走遍了,还请来了狐族凤族的人帮忙。
阿阮一听,心中是万分感动,默默发誓,等回到老板身边,就再也不让他生气了,就算他扣自己的工钱,自己也一定不会抱怨了。
她欠老板的,怕是永生永世也还不清了罢。
走了小会的鬼道,墨迟反过头来,面无表情道:“柳老板就在这里。”
阿阮一抬头,便看到蜀州二字。
玉琛笑道:“我二人还有公务在身,就先走了,小阿阮只要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便能看到一家客栈,柳老板就在里面了。”
墨迟也抱拳,面无表情道:“替我们向柳老板问好。”
也不等阿阮说句话,他二人便进了鬼道,兀自离去了。
“喂……”阿阮郁闷的挠了挠头发,目送了两人一程,便朝玉琛指的路慢慢走去。
而且越走越慢。她想她此刻的样子一定十分狼狈,身上有血腥味不说,衣服还穿的不伦不类。
老板看到自己这幅摸样,会不会嫌弃?
离那客栈大约还有十步的距离时,阿阮忽然不敢走了。
这个心情大概和近乡情怯是一样的。
此刻她很是后悔没把自己弄干净点就来见老板,要是老板一不顺眼就把自己辞退了怎么办?
她干脆蹲了下来,用手指拨着地上的小石子,脑袋里想的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阮。”
她一听到这个声音,心慌乱的跳了跳,连忙站起,朝那声音的方向看去。
白衣,黑发,桃花眼,面色有些憔悴,浑身带着浓浓的倦意。
阿阮手脚无措的呆愣了小会,才轻轻唤道:“老板……”
那头的人抿着唇大步朝她走来,桃花眼里没有一丝暖意,她张了张口,一句话还未说出,手腕便被紧紧的捉住。
柳三千一边拉着她往客栈走,一边道:“今日起便教你些厉害的法术。”
手腕被捏的很痛,她却不敢呼一声痛,默默的跟着柳三千。
他走的太快,身上隐忍的怒气像是时刻会爆发出来。
阿阮有些茫然。
她一点也不熟悉这样的老板。
甚至有些害怕。
前面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兀自拉着她走着。
在过客栈门槛的时候,阿阮全然没有在意脚下的路,一个趔趄,狠狠的摔了一跤。
拉着她手腕的人终于反过头来,默默的将她扶起。
阿阮自觉摔得有些疼,皱着眉将手上的灰尘拍去,抬眼去看柳三千。
那眼那眉,还是她熟悉的老板。
那双眼疲惫又充满悲痛。
阿阮看得有些难过,若是往常,她便可以与他撒撒娇,又或死皮赖脸的挂在他身上,偷偷吃个豆腐什么的,可惜她现在身上的味道着实不好闻,看着老板,怎么也下不去手。
于是她嘿嘿一笑,后退半步,道:“老板,我想洗个澡。”
柳三千好好的望着她,不语。
“那……我让小二给我烧桶水去。”她试探性的看看他,见他没有反应,便转身就走。
下一刻就跌进一个令人窒息的怀抱里。
他将她抱得太紧了,紧到她根本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阿阮浑身一颤栗,脑海中反复出现一句话:老板脑子坏了……老板脑子坏了……
柳三千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轻道:“修为怎么没了?”
她正想说话,却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温热的,湿润的,缓缓滑进她的后背里。
她将脸贴在柳三千的胸口,手指轻轻的捉住柳三千的衣襟,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不再说话。
“如果无论哪一个角色都不能将你保护好,又都一次一次的将你弄丢,让你受伤,那么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太过可笑?”
“阿阮,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阿阮脑子里又一片混乱。
她不能完全理解柳三千所说的话,心头却涌起一股悲伤。
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她不想追究,手指慢慢的松开他衣襟,然后紧紧的回抱他。
“老板,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像是发誓,像是安慰,像是顺了自己的心意。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她只觉得圆满,仿佛什么东西回到了胸口,无悔亦决绝。
柳三千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阿阮,与我在一起吧。”
阿阮心猛地一跳,喜悦,茫然,慌乱,不安,最后都化作决然,变作一个“好”字。
“好……”她忽然明白了,也许在千年前柳三千收留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蜀州的菜系偏麻辣,倒是很合阿阮的口味。
柳三千见她吃得满脸通红还不断吸气,不由莞尔,顺手倒了杯茶水,递到她面前。
阿阮嘿嘿一笑,接过一口饮尽,然后眉一皱:“不如我泡得好。”
柳三千大笑,边笑边点头:“是不如阿阮泡得好。”
阿阮将茶杯放下,豪气云天的一拍桌子,道:“不如来壶酒。”
柳三千正想阻止,店小二却屁颠屁颠的跑来,点头哈腰:“客官要什么酒?”
阿阮一挥手:“竹叶青。”
小二应了一声,便去拿酒了。
“阿阮……”无奈的语气。
阿阮一弯眼睛:“老板别担心,小的酒量可说是千杯不醉!”
柳三千揉了揉眉心,“你从来没喝过酒吧。”
“可是今天高兴!”
柳三千忽一愣,继而抬眼去望她。她的眼太过黑亮,让他忍不住想伸手去遮。
“客官,您的酒。”小二将酒壶端来,又将两个杯子放到二人面前。
阿阮捞起一个杯子,皱眉:“太小,换个碗来。”
小二跟柳三千都一愣。
还是小二先反应过来,面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道:“客官稍等。”
柳三千轻咳一声:“阿阮,别太过了,小心扣你工钱。”
这招对阿阮原是很有用的,现下却是失效了。阿阮厚脸皮的凑过去,“无妨无妨,扣来扣去也是自己人的钱。”
倒是柳三千说不出话来了,大约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姑娘。
阿阮接过小二递来的碗,抬起酒壶替自己和柳三千满上半碗酒,然后豪气的抬起其中一碗,粗着嗓子道:“小的先干为敬!”一仰头,酒水入喉。
柳三千望着面前那碗酒,再望望那位豪气的少女,一时无言。
阿阮一抹下巴,将碗重重的放在桌上,皱眉道:“老板,怎不喝?你不喝,我替你!”语毕又捞起那碗酒,一饮而尽。
柳三千连忙将她手里的碗夺下,柔声道:“不可再喝了。”
阿阮呵呵的笑着,扑倒在柳三千身上,眼睛越发明亮,“老板,我可是千杯不醉。”
他料到阿阮的酒量会很浅,却也没想到她酒量居然浅得这么过分。
无奈叹气,他将阿阮揽在怀里,在她耳边道:“阿阮,你醉了,我们回去。”
阿阮猛地一仰头,露出嫣红的脸庞,双手不自觉的绕到柳三千的脖子上,一股酒气喷在他下巴上,声音呢喃:“老板我没醉。”
那副摸样太过动人,柳三千微微一笑,用手遮住她眼睛,俯下脸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将她拦腰抱起,往客栈走去。
到客栈时,阿阮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柳三千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替她除去鞋子外衣,盖好被子,便要出去。
阿阮忽然坐了起来。
柳三千站在原地,微愕。
阿阮揉了揉眼睛,忽道:“渴了。”
柳三千觉得好笑,却也折回去,替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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