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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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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演戏,当然不能想当然尔,得表现出真情实感才行。凤凰的剧本很简单,面对精卫这种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什么才能让她放下防心?当然是和她一般可怜的人。

次日,也就是精卫回到发鸠之山的第二天,即使被那只狐狸搅得非常不愉快,但填海的工作她还在继续着。说来也奇怪,这工作每日往返数十次,按照她原先的性格,只怕不到两天就嫌麻烦,不肯再动。可这活儿很奇怪,一天不动就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她寻思着,莫不是自己得了强迫症?

快中午的时候,精卫从东海返回发鸠,准备停下来歇一会儿,只见一道身影倏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前一天惹人厌的九尾狐!

少女一扭头,一脸的不待见:“你来干嘛?!不经允许就踏入这里,野狐狸懂不懂点规矩!”

“听说发鸠有一味药叫做礜?苍白二色的可以入药?”褒姒冷声发问。

“你、你要干嘛?”精卫皱眉看她,她今天不对劲啊,这九尾平时牙尖嘴利,刚刚她的话明明很冒犯九尾竟然半点反驳之词都没有……太奇怪了。转念一想,她想必是有求于人吧!精卫的下巴抬得老高,这个时候那愚蠢的狐狸反而想到她了,哼哼,晚了!

“知道也不告诉你!”

但下一秒,精卫的脖子就被一只手给卡住了。精卫死命地想要扒开颈间的那只手,但那手力道非常大,指甲几乎刻进肉里面,卡得她呼不过气来!精卫恐惧地看向褒姒,那妖狐竟然还是一副冷漠模样,眸里似有冰冷火焰再燃烧着。

褒姒厉声喝道:“小小一只精卫鸟也敢如此放肆,你说是不说!”

精卫的全身都在颤抖着,可凭着一股意气,她断断续续但声音坚定地说:“不……不,咳,不说!”

这边,褒姒也是怒极,妖狐的尖爪有隐隐长出的趋势,指甲开始变得又细又长。她又加重了手劲:“再问你一遍,说是不说!”

面孔涨的通红,精卫还是咬紧牙关,不说就是不说!

只听耳边咯啦一声,褒姒的一只手转眼间化为利爪,锋利的指甲折射着一股冰冷的寒意。她的手那般用力,精卫雪白的皮肤一下就被划破了,血液从颈间滑落下来……

褒姒一惊,梦中初醒,手像是被血液烫着了猛地缩了回来。痴痴地望着自己染血的双手,褒姒一怔,接着捂脸跪坐下来。

有泪从指间滑落,冲淡了那腥浓的血液……

精卫捂着脖子干咳不已,她转头,一边咳一边大呵道:“咳咳……你、你疯了……么……”

褒姒捂脸痛哭不止,呜咽声中隐约可闻她细微地声音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但是,但是我没办法了啊?”

她抬头,双眼通红,一滴眼泪正好顺着泪线滑了下来,那模样楚楚可怜,即使精卫是个女子,也不由一惊。

一个呛到不行,一个哭得可怜,这样的状态没办法谈话。两人平静了一会儿,率先恢复过来的褒姒哑着嗓子,低垂着头缓缓叙述道。

“凤褚……他快死了。”



事情暴露

听了褒姒的话,精卫先心里一惊,复又升起怀疑之心,就前天去看,凤褚还好好的。半点病痛都没有,更别说死了。

“你别、别说笑了!那只凤凰少说也活了上万年,哪这么容易死?”

褒姒也不争辩,她抬起头来,脸上泪痕犹在,眼圈都是红的。她暗哑的声音淡淡地道:“你可知道前段时间凤褚救了我?”

精卫点点头,就因为前段时间周朝灭亡,褒姒成了有名了的狐狸精嘛,能有谁不知道?

“那好,想必你也肯定知道,我出现在清朝是凤褚带我去的,去那里的目的是代替阳寿未尽的夜青活下来。但你可明白,冒名顶替的行为可是大罪?这行为一旦被他的上司伏羲发现了,就是死罪一条?”

难道……难道被发现了?

听褒姒这么一说,精卫不自觉地望那方面想,有点犹豫地,精卫问道:“……凤褚现在怎么样?”

褒姒叹口气,脸色愈发地忧愁了,就如那下雨连绵时阴沉的天空一般,没有放晴。

“他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伏羲发现这件事情之后,震怒非常,前两天勾错魂的勾魂使者马面已经被处决了,而昨天,天帝突然出现在面前……”说道这里褒姒的声音有点梗咽,努力克制着,她把眼泪忍了下来,“他念在凤褚平时的功绩,赐了一杯毒酒让他自我了断。凤褚自然不敢违抗,于是……”

褒姒再也说不下去了。

精卫看着她这悲伤的模样,又联想到前些时去找凤褚的时候,哪次不是看着凤褚同这九尾在一起?这两人,想必关系非比寻常……她从怀中掏出条帕子,塞到褒姒的手上。

低头啜泣都快烦了的褒姒,突然手中感觉到被人塞了条帕子,心里一喜。果然如他们所想,精卫虽然平时娇蛮跋扈,但内心还很善良,无非是平时被养在温室里面保护的太好,遇见点风雨就难以接受。对付这种人就应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硬办法只会造成负面效果。

“你,你别哭了!前两天和你吵架算我不好行不行……”精卫语气不好,却不断安慰着褒姒,见褒姒仍然哭个不停,遂用着自己不熟悉的抚慰口吻说道,“我带你去找礜石好不好?”

礜生长在山里,正好发鸠也有,但由于这本身就是一块毒石,只有苍白二色的才能入药,所以只要有这种矿物的地方,附近全都是寸草不生的。发鸠之山的山之南,是精卫说居住的地方,虽不说鸟语花香人间仙境,但好歹该有的都有,而山之北呢,便可以找得到礜石。

褒姒在精卫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山的背面,霎时就被山之北的景象给惊呆了。

整片整片的岩石□着,别说树木了,就连颗草都没有,偶尔吹过一阵风,卷着起黄沙迷了人的眼。

“闭眼!这沙要是入了眼眼镜会被毒瞎的!”

闻声,褒姒立刻把眼睛闭上。虽然风沙没有进入眼内,但褒姒还是心有余悸。谁能想到山之南春暖花开,山之北就是这副荒芜之景。

太阳把大地烤的焦热,这热度即使有鞋底的阻隔也能明显的感受到。精卫立即化身为小鸟的模样,可是这苦了褒姒。变成狐狸的模样?……算了吧她还想好好爱护自己的肉垫。

其实原本的目的是把精卫骗到褒姒那边去,但为何要编出这样一个复杂的借口呢?又是礜石又是病死的……褒姒还记得当时在商讨的时,那只无良的凤凰轻轻叹一口气,道:“既然做了就得把本都拿回来,礜石正好我也有用,顺便取回来也挺好的。”

若她能提前知道取礜石的位置这样荒芜的话,当初她绝对不会同意如此闹剧。

俗话说的好,千金难买早知道。早知道的确可以避免很多灾祸,但人生中也难免少了很多乐趣,比如、比如说……采礜石的乐趣。

虽然这一片地都是有毒的荒地,但精卫对这一带熟悉,所以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难,不过为了躲避风沙入体倒是废了一番时间和功夫。

等到采到苍白二色的礜之时,精卫和褒姒早已灰头土脸满身狼藉了。若在人命关天的事情面前,这也不算什么了。用随身携带的小玻璃罐子装好,精卫擦一把额头上的汗,说:“给你,快拿去救命吧。”

“谢谢你了,精卫。”褒姒的脸上泛出一名苦笑,抚了抚脚踝“但我刚刚好像扭伤了……我不想拖后腿,在路上肯定会耗费不少时间的,你……能帮我送去吗?”

不客气地白了褒姒一眼,帮人帮到底,精卫叹口气,拿着那只罐子飞远了。

褒姒坐在原定,确定精卫已经走的够远了后,往地上重重一躺。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演个戏也累死人。果然说了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言来圆么?就像自己一开始用了很长时间才适应了别人叫她褒姒一样。

想那只盈袖善舞的凤凰的话,就不会这么吃力吧。

如褒姒所想,前一秒还和甲先生坐在桌边论道的凤凰,在感觉到精卫的气息之后,立刻钻到床上装病。

什么妆都不画居然被他装的还很像,简直就奇了。

精卫风尘仆仆地赶来,一进门也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就把手中的石头甩给了甲先生,甲先生一板一眼地道谢了。凤凰躺在床上装模作样地问道:“是……褒,咳咳,褒姒回来,来了么?”

“不是她,她扭伤了脚我代替她送过来的。那女人一出现就差点掐死我!不过……她找礜石的时候也挺努力的……”不善于说别人的有点,最后两句精卫的声音压的很低。

凤褚咳了咳,嘴边却泛起一抹笑容:“嗯,她……一直都挺努力的不是么?我昨天喝下毒酒的时候就想啊……要是今天能睁开眼睛再看到她,那一定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奇迹。”

“精卫,其实我原先也不觉得。凤凰一族的寿命很长,很长……长到已经蔑视了生死,但谁知道呢?直到落到现在这副临死的状态我才明白,想要说的话若赶紧说,想要做的事若不赶紧做,想要见的人若不赶紧见,那心中不断退后的明天也许就永远不会降临了。”

精卫见凤褚虽病卧床上,他的眼神却并不迷离,视线微虚,仿若凝视着远方。精卫忍不住拿他现在的虚弱同前几天的活蹦乱跳相比,不禁唏嘘感叹。但另一方面,精卫又不自觉地想起一直扎根于自己心中的心结……

当她还是女娃的时候,她是炎帝的小女儿,一直以来很受父亲宠爱。但父亲事务凡多,总没有时间陪她玩耍,这样就罢了,还不断告诫她不要进入东海之中……

可年幼爱玩的自己哪里经得起诱惑?

她自己也知道,是自己活该,死后化为小鸟后的一切行为都是徒劳。但心里却觉得,不这么做不行。

为何?

精卫扪心自问。

她现在太难堪。也许,也许只为找一个回家的理由吧……

再看看凤凰的模样,想想凤凰说的话,精卫不禁想,她真的需要坚持这种小孩子的意气么?

房间里静悄悄的,偶尔有两声凤褚的咳嗽声与精卫激烈挣扎的思维相伴。

凤褚与甲先生对个眼色,成败在此一举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吱呀一声响在寂静里格外明显。

只见勾魂使者牛头和马面勾肩搭背地走了进来:“哎呀,凤褚,上次真是谢谢你了。来,兄弟我今天来请你喝酒!”

精卫呆呆了看着两人一会,又瞅了瞅凤褚,后者悄悄拉高被子把脸埋起来。

精卫愤怒了!

好你个褒姒,好你个凤褚!竟然敢骗她!




皇上赐婚

按照褒姒的说辞的话,勾魂使者早就已经死了!而精卫看到的却是他们活蹦乱跳勾肩搭背地找凤褚来喝酒……不必说,傻子都能发现被骗了。

精卫只觉得一股怒火往上面蹿,刚刚自己受凤褚左右的思绪简直可笑!恼羞成怒,精卫用力甩门扔了句‘凤褚你给我走着瞧!’就跑了出去。

牛头马面两兄弟愣在那里,眨巴着大眼睛问道:“怎么了?我们……是不是换个时间再来?”

凤褚从床上翻出来,苦笑说:“不是你们来的时机不好,而是我运势不好。”

舒口气,凤褚叹道:“天意弄人啊天意弄人~”

但他语气竟还是平时的轻快调子,让人并不觉得他有半点可惜之意。这个时候褒姒也推门进来了,看了看愣在一旁的牛头马面两兄弟,再瞅了瞅甲先生,甲先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褒姒瞬间了然。

被发现了嘛。

摊手耸肩,即使假哭是她的拿手好戏,但刚刚她还是演得很辛苦。就这一方面说,褒姒和凤褚是同一种人,付出了就得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但这一次无论从感性还是理性,褒姒都不认同演戏坑别人。本来就没期待能有结果的事情,如今事情被发现了,褒姒反而还松口气。

褒姒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接下来该如何?”

凤凰赖在床边,摸摸鼻子,眼神无辜:“嗯,顺其自然,想必精卫现在也不想看见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吧?”这话不知道是安慰褒姒还是安慰自己,凤褚拿起装有礜石的小瓶子,笑容满面喃喃自语道:“……真是个好东西啊~”

随他发神经,褒姒冷哼一声。

等牛头马面走后,凤褚还是赖在褒姒这里骗吃骗喝,用他的话说就是,这里是宫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我干嘛要跑到野外去自己找食吃?那不是傻么?

大清公主的闺房里面,养个大男人……说出去坏名节不说,还得笑死个人。平日里为了掩人耳目,甲先生被养在一只水缸里面。凤凰呢,谅他也不敢拿真面目示人,只得缩小再缩小,直到和一只麻雀差不多大,褒姒手一扬,半点不温柔地把它扔进鸟笼里面。

至于为什么这鸟长的这么奇怪还全身通红,褒姒一律用品种奇特给打发了。

晚上,用过晚膳之后,褒姒拿起一本书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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