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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天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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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子,三人没有任何动作,不管是正义的警官还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乔觅打量着他们,当看清二人神色,他不禁微诧,暗忖:刚才开始谢警官就不对劲了,现在连姜医生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脸惨白,活见鬼的模样。
乔觅再三观察,没有看到半个魂体,他确认车子里的人还活着。
“救人。”
话罢,乔觅拉上二人往跑车走去,他探头一看,车内有一男一女,已经失去了意识,耷拉着脑袋靠在弹出的安全气囊上,碰撞过分激烈,血腥味充斥车厢内,汽油刺鼻的味道也很浓烈。乔觅扳了扳车门,卡住了,他把苦力一号推上去:“开门。”
谢锐堂打了一激灵,终于没有说话,抓住车门使劲扳动两下,车门应声而开,他和乔觅小心翼翼地将满脸血的男驾驶员拖出来,副驾座上的女人却没有这么好运,右腿被变形的车体截断了,车子着火焚烧,他们狼狈地将断腿的女人拖出来,对伤处捆绑止血,想要打电话求助,却连这是什么鬼地方都弄不清楚。
“姜医生,你来看看她。”乔觅转头看向被拖出来的男人,却见姜故平并未对躺在地上的男人进行急救,反而从男人身上搜出一只完好的手机来,拨了一通号码,用流利的英语报出一串情况,包括地点。
姜故平打完电话便颓然跪落,双手紧紧揪住发丝把前额抵到地面上,低声呜咽着,全身颤抖。
谢锐堂恍悟,指着那张血淋淋的脸,不太确定地问:“你?这是你?”
“咦?你是说……”乔觅仔细端详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男人,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脸容,只是稍微年轻,确是姜故平没错。
蜷伏在地上的人并没有回话,可是低微压抑的悲泣声却似乎是一种肯定。
谢锐堂失神地喃喃:“都是我们经历过,最可怕的事情,刚才是我……现在是他……接着……”
“我。”乔觅努力思考在自己二十多年的生命中,经历过的最可怕的事情,最后释怀地笑了:“那就不用担心,除了病得就要死,我也没有遇到过特别可怕的事情了。”
谢锐堂无法像乔觅那般轻松,他认为今天无论是谁令他们再度经历痛苦,相信乔觅绝不可能轻易过关的。他感觉全身乏力,靠住路边栏栅坐落,双目无神地注视着被烈火吞噬的车体,脑海中不断闪过家人被溺毙的画面,与他们活着时候的快乐笑靥不住交错,非要将他此刻脆弱的神经绞断,倾刻间他仿佛苍老了二十年。
姜故平翻过身来,愣视着燃烧中的跑车,火光映亮他空洞无神的双眼,他嘴里念念有词,细细倾听,似乎不断重复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相信……
乔觅看着他们,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是仰头看着夜空,笼罩大地的墨色似乎要吞没般深邃。蓦地,妖异的红月从墨色中冒出,除了它,还有满天星辰。乔觅迅速将视线下移,火光不再来自燃烧的汽车,四周环绕的火盆烧得正旺,照亮雕饰繁复图案的石台。或许是原来所处的位置使然,姜故平和谢锐堂都留在高台下了,只有他站在通往石台的最后一级台阶上,将台上一切景色尽揽眼内。
石台正后方,脸戴可怖的木刻面具、身穿妖艳红衣的古装男人正对月高声吟唱奇怪乐曲,石台中央白衣白发的男人双手高举一柄匕首,锋利刃面闪烁着冷芒,他专注地凝望眼前哇哇啼哭的初生婴孩,目光悲悯无奈。
乔觅支了支眼镜,思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有我的事么?
作者有话要说:呃,孟少下一章才有机会显神威……飘走……
30、第二十九章
目睹这样诡秘的情景,唯一需要救助的就是那个只会哇哇啼哭的小婴儿,眼看利刃随时落下来夺去脆弱的小生命,乔觅虽然不明白这事和自己有何关联,还动了恻隐之心。
那两个人似乎将全副心神贯注其中,根本没有注意到突兀地出现在石台上的乔觅,直至他的身影冲向祭坛中央,红衣人急了,颂唱的速度变得更快,白衣人蓦然抬眸注视着朝这边冲来的身影,剔透的银眸似乎有所期待,一瞬不瞬地盯紧来人。
随着红衣人高昂的一个尾音,红袖迫不及待地甩下,白衣人的匕首随即刺落,乔觅原来只想抱走孩子,这时候已经赶不及了,便用尽全力向前一跃,双手一握。
利刃在夜色中划开淡淡光弧,狠狠钉落,割破皮肉,尖端刺进婴儿脆弱的小胸膛,然而剩余部分却被紧攥在苍白骨感的双掌中,不让匕首再前进半分。鲜血自指缝间涌出,浓浓血腥味令乔觅不太赞赏地轻蹙眉头,却换来银眸感激的一瞥。
小婴儿哭得更惨,乔觅狠狠松一口气,眼见石台后方的红衣人气急败坏地怒吼着冲向这边,他赶忙推开眼前凶手,顾不得洁白衣裳被染上两道血掌印是多么的触目惊心,他抱起婴儿逃命去。
“你逃不掉的!”红衣人高声呼喝,嘴里再次吐出奇怪音韵。
某种不知明的古老语言钻进耳内,竟似蕴含魔力,教人头昏脑胀,乔觅刚才跑到台阶前,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为了不给小婴儿摔着,他扭转身体让背部狠狠撞向地面,疼痛还未消去,那满身煞气的红衣人又再靠近,乔觅考虑各种逃命方案,可是除了滚下台阶,似乎没有别的生路了。
不过那台阶梯就目测已经有五十级以上,乔觅顿觉生存希望渺茫,预感要在这个未知事件中落难了。
轻轻叹息,乔觅对怀里小婴儿说:“我要是回不去,他们肯定不会自动自觉打扫院子,又要荒废掉了。唉,出门时忘了收衣服呢,也来不及熬补汤,还有翻译也没有弄好……好想回去。”
婴儿不哭了,瞪大眼睛盯紧乔觅,像待在母亲怀抱里一样安心,竟然扯唇露出‘无齿’的甜笑。
乔觅不觉跟着笑了笑,红衣人已经走到跟前伸手抢婴儿,他赶忙闪避,护住孩子不给抢去。
拉扯间,红衣人发狠了,又踢又踹但乔觅没有松手的意思,最后红衣人反身冲向白衣人,似乎准备夺取匕首行凶,见状,乔觅赶忙往阶梯爬去,高声求救:“姜医生,谢警官,这里有杀人犯!”
平静的声音自空旷高台上荡开,打破黑夜的宁静,四周似乎都乱了,阶梯下果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和姜故平忧心的高声呼喊:“乔觅!乔觅!你还好吗?等等我,这就来了!”
乔觅稍微安心,就听身后起了争执,回头一看,白衣人不愿把匕首交给红衣人,一阵推搡,银白的眼眸突然又朝这边看来,乔觅迎着那云淡风轻般怡人恬然的笑靥,感受到其中的信赖与鼓励,他大惑不解,直至白衣人突然扬高匕首,将带血的利刃没入胸膛。洁白衣袂扬动,白衣人脚下打了个踉跄,站住了,没有倒下。
红衣人对白衣人的举动显得不以为然,径自上前从那胸膛中拔出已经全部没入至只剩手柄的匕首,并没有鲜血喷涌的场面,甚至把刃上鲜血抹去了,又是一柄明铮铮地泛着寒意的利器。戴着狰狞面具的脸再度转向乔觅与婴儿,红衣人周身洋溢着杀意,犹如修罗恶鬼,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只是这份令人心寒的恶意来不及让乔觅害怕,他的全部注意力被另一人吸引去了。
那个纯净洁白得刺目的白衣人陡然泛起莹莹白光,周身笼罩在像云又像雾的朦胧光晕中,变得飘渺,变得不真实。倏地,他的身体在漆黑夜幕中崩分离析,点点白光像夏夜萤火,又似蒲公英子随风飘散,夜风将他逐一带走,消散在空气中,不留半点痕迹。
铛——匕首落地,一道纤影冒然浮现,袅袅婷婷踏出两步,华衣丽裳、珠翠萦绕,淡淡一声轻叹,她甚至未曾回头,下一刻便化作轻烟,也随那光影消失了。
红衣人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变故,身躯如秋风中落叶般瑟瑟发抖,声音也受到影响,几不成言:“怎会……怎会这样!”颓丧无力的身影猛地崩紧,他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陌生的瘦弱男人身上,似乎有所醒悟:“竟然是你!竟然是你!竟然……”
一切归于宁静,新的喧闹又逐渐靠近,乔觅还未从早前的异像中回过神来,高台上却突然刮起怪风,耳边听到风声呜咽,鬼哭神号般,似乎要将高台上的一切毁灭。火盆翻倒,铜鼓石磬啷当乱响,不管琐碎玩意还是庞大物件,通通随风而动,不知要被卷向何方。
乔觅抱住婴儿匍匐地上,虽然不至于被刮到天上去,却也很不好受。
那个人站在狂风中,黑发搅扬,红衣狷舞,火炎般妖烧炙人,他矮身捡起地上几乎被风带走的匕首,狠狠往掌心一划,握紧冒血的伤口,鲜血从指间挤出滴落,被风卷起,雾气似地萦绕着红衣人,消去了,又换成新的,血腥的红越发浓重。
面具后的黑眸满含骇人恨意,狠狠地桎在乔觅身上,仿佛能看透他的肉身直锁灵魂深处,深沉声线透过狂风清晰传进耳中。
“姜尧以血为咒,要你永生永世千灾百难,不得善终!”
红衣人举臂狂啸,他仍旧猖獗地狂笑,任狂风刮走他的鲜血,将他的面具掀走。
乔觅愕然惊怔,不敢置信地呢喃:“姜医生?”
注视着那张跟姜故平有几分神似的脸,乔觅不知该如何反应,所有一切都脱离他的理解范围了,他只有眼巴巴看着这一切发展。怀中婴儿突然不安地躁动,似乎有一股不知明的力量要将其带走,乔觅惊觉异常,双臂揽得更紧。
笑声染满凄厉,狂风生生地扭曲红衣人的躯体,将他拧成一团,不似人形,凝固在脸上的阴森冷意在挤压中变形,脑汁与骨血揉成糊状,整段血肉迅速被强风撕碎吞噬,化成血雾。洋洋洒洒布满石台,包括仅余的两个活人身上。
乔觅缩起脑袋,让脸不至于喷上血雾,就这一刻怀中婴儿突然被强蛮的力道卷走,带入狂风中,乔觅伸出手捞抓,却抓不住一丝半缕,其实被强风掀掉几片指甲,要不是及时赶上姜故平和谢锐堂拉了他一把,恐怕这只手就要废了。
虽然不明白事情始末,但姜故平和谢锐堂看到眼前被卷进风中的婴孩凄惨地啼哭着,大量鲜血从他小小的身躯挤出,眼看是活不成了,而乔觅的目光紧紧追随,竟然有不顾一切上前救助的意思。他们二话不说,一人掩住乔觅的眼睛,另一个捂住他的耳朵,不让他接触这残忍的一幕。
二人挟住乔觅往台阶下撤走,避免被那阵怪风波及。
边走着,乔觅似乎已经恢复正常,双脚也配合走动,姜故平和谢锐堂老实松了一口气,想起刚才看见那一幕,不禁头皮发麻。
“这是你的过去?”谢锐堂哑声问,他怎么看这地方都不像现代,心想这乔觅真够邪门。
乔觅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也对,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过去。”
一句话说得夹枪带棍,乔觅听了,苍白的脸上扯起淡笑:“我不记得,说不定我就是那个小婴儿,回头我问问孟少,他们可能会有办法弄清楚。”
但那个婴儿还能活吗?谢锐堂蹙紧眉头审视乔觅沧然的笑脸,直觉他没有说谎,却怎么也无法释怀。
对象是乔觅,姜故平就盲目多了,立即维护:“喂,谢呆子,你少在这胡搅蛮缠,虽然你和我都经历到真实的过去,但不一定乔觅也是呀,你也不想想这次事情有多古怪,说不定是那些鬼怪特地弄出来整我们的。”
虽然姜故平有偏帮的意思,但说得也不全错,况且乔觅之前也说未曾遇到过特别可怕的事情,或许是乔觅的过去太小儿科,鬼怪不甘心,特地整出这样恐怖的东西来吓唬人也不无可能。
想罢,谢锐堂接受了,就不再追问。
三人踉踉跄跄地走着这几十级台阶,汗流浃背,只盼快点抵达地面,突然脚下踩空,冷不防又跌进无边黑暗中,神秘的高台和怪风被隔绝,留下一串惊叫。
与之前不一样,黑暗把他们全部吞没,失去了意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乔觅抬起沉重的眼皮,入目是近在咫长的脸庞,黑发黑眸,睫毛长且翘,鼻子够挺,薄薄的唇角带着一丝玩味又不怀好意的坏笑,这家伙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人。
心里有了总结,乔觅想退开,却发现四肢无法动弹,讶异地转头探看,发现四肢被拉张缚绑,旁边的谢锐党和姜故平也被如法炮制了,他们还未清醒。经历沙滩、公路、奇怪的石台以后,现在他们身处影影绰绰的树林深处。
连番诡变难分虚实,乔觅着实弄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于是礼貌地向已经退开的男人打招呼:“你好。”
男人微愕,紧接着笑答:“你好。”
“我是乔觅。”
“我是夏津。”男人答罢,打量着乔觅过分平静的脸,莞尔失笑:“真有趣,你好像不会害怕。”
乔觅自认这时候怕不怕都无法改变现状,就回以微笑:“因为我还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哦?你们被缚在这里,你认为我想干什么?”男人环手抱胸,兴味地笑问。
乔觅直截了当地说:“想放了我们。”
“……”夏津轻挑眉毛打量乔觅无辜的表情,竟然感觉不到丝毫挑衅,不禁暗忖:这人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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