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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不为侍郎妻-第19部分

小说: 不为侍郎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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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静持看到手下将楚阑带到院中,急忙从四方扶手椅上起身,恭敬的对楚阑做了一揖,“楚侍郎肯深夜移步寒舍,寒舍蓬荜生辉。”
楚阑扫他一眼,淡淡道:“深夜找我,有事么?”
柳静持屏退了下人,院落中就剩了楚阑和柳静持两人,晚风阵阵,院子中带着一阵寒意。
柳静持走到院落中的一处夹竹桃树前,虽是深秋,这颗树却是枝繁叶茂,并无半点衰黄的样子。柳静持伸手抚着竹似的枝叶,缓缓道:“人们常说绿叶衬鲜花,但我觉得,鲜花虽是好看,却也只是风采一时,花期一到就谢了,落入土中,再无一点痕迹。最后留在树上,只是叶子而已……”
楚阑只是看着他,并未说话。柳静持顿了顿,转身看向楚阑,又道:“你在宰相身边,深得宰相信任,但是你觉得,你会不会就像那些花朵一样,时候一到,就谢了呢,楚侍郎?”
楚阑淡淡一笑,想是柳静持把他比作绿叶,将花比作自己。示意自己虽是荣极一时,但却极易枯萎,枯萎了之后便是绿叶成阴。他这般暗示自己,也不知是想做些什么。思索半晌,缓缓道:“盛衰荣辱皆是一时,如今我们都为宰相做事,红衰翠减,若是花谢了,那么对绿叶也是苒苒物华休了呢。”
柳静持见楚阑的样子冷哼一声,从袖中拿出一柄短剑,递到楚阑手中,看着楚阑的眼道:“前些日子在邓州出了个杀人案,抓住个女贼,那女贼身上带着把剑,我见到剑觉得眼熟,便带了回来,这似乎是楚大人的东西呢。”
楚阑借着月色看着手中的短剑,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袭来,伴着阵阵微风,一时间只觉得如坠冰窖。
这是……自己当日给落儿的剑……
落儿她,出事了么?
柳静持看着楚阑震惊的神色,颇为满意道:“哦,我忘了说,那姑娘姓沈……”
柳静持话未说完,便感觉到呼吸一滞,楚阑冰冷的指尖已经捏上了他的喉咙。
楚阑墨色的瞳仁中寒光毕现,冷声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柳静持见状心底一颤,有些心虚,但随即又想到,自己官虽然没有楚阑大,但今天晚上他找楚阑是很多下人都知晓的事情,若是楚阑在这杀了他,那么朝廷第一个找的,就是楚阑。随即稳住心神道:“没怎么样,只是关在牢中几日,但是我可不敢保证,她以后会怎么样……”
柳静持只感觉到喉咙又是一紧,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柳静持看着楚阑阴冷的目光,他知道楚阑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故作镇定,“今天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来我府上,我若是死了,你也逃不了干系!”
楚阑冷冷一笑,“那又怎样,你死了之后宰相身边就只有我一个用得到的人,你觉得宰相会保我,还是会杀我?”
楚阑一针见血,柳静持心中一惊。他和楚阑是宰相培养很久的心腹,若是他们都死了,宰相身边无人,那么宰相的地位就岌岌可危,宰相不但不会处置楚阑,还会找办法帮楚阑开脱。
柳静持心中惊恐万分,却又突然想起沈落辞对楚阑很重要,便急声道:“沈落辞现在在我手上,你杀了我,就永远也别想见到她了!”
楚阑闻声一怔,缓缓松开了手,“她现在在哪里?”
柳静持俯在椅子上,一阵咳嗽,心中思索着,看来沈落辞对楚阑果然重要,楚阑竟然会为了沈落辞而杀自己。他与楚阑虽是不和,但几年来楚阑却从来没有动过要杀他的念头。今天楚阑为了沈落辞要杀他,又因为沈落辞放了他,只要自己牢牢抓住这一点,那楚阑还不是任凭他摆布?
柳静持心中想明白了,有底了,也就镇定了许多,没有急着回楚阑的话,眼睛盯着楚阑道:“沈落辞和沈彣是什么关系?”
楚阑将椅子上的柳静持抓起,拌过他的脸,一字一句道:“我问你她在哪里!”
柳静持缓缓道:“你用不着这样看着我,她现在还在我手上,你要是想让她无事,还是松开手的好。”
楚阑没有松手,墨色的瞳中满是杀意,“她若是有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大可以试试看。”
“柳大人,不好了!人跑了!”一位柳府下人跑来,看见楚阑揪着柳静持的衣领,急忙跪下道:“楚大人这是……”
楚阑冷冷的看了那下人一眼,将柳静持丢在椅子上。那下人被楚阑冰冷的目光一看,顿时闭上了嘴,大气都不敢出。
柳静持被楚阑弄得十分狼狈,又被自己的下人看到,心中愤怒难当,厉声对那下人道:“大呼小叫什么,谁让你过来的!不想要命了么?!”
“是是是,小的这就走。”那下人转身正要走,却被楚阑抓住。楚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低声道:“你说谁跑了?”
那下人急忙赔上笑脸道:“没什么,没什么,谁都没……哎呦!”楚阑的手狠狠的捏住他的手腕,几乎要将他骨头捏碎,他吃痛道:“楚大人绕过小的吧!”
楚阑心知柳静持一向待人狠毒,所以手下口风都很紧,如果这个下人这时说了,那么柳静持一定饶不了他,楚阑缓缓道:“今天你撞见柳大人这个样子,你就算不说,你觉得你的他会饶了你么?你想活命么?”
下人点点头。
楚阑道:“你若是想活命,就乖乖回答我的话。你刚才说跑了的,可是一位姓沈的姑娘?”
下人又是点点头。
楚阑松开了那下人的手,对着俯在椅子上的柳静持道:“这下人我带走了。”
说完便看也不看柳静持一眼,走出了院子。
******
那下人跟着楚阑来到了楚府。
楚阑一路上一句话都未说,下人战战兢兢的跟着,也不知道楚阑带自己回去,会把自己怎么样,他只觉得楚阑周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气,让他腿都打哆嗦,连着摔了好几个跟头。
孙管家见到楚阑回来,急忙提着灯走在楚阑身侧,为楚阑照路。又看到楚阑身后跟着的下人,一身柳府的服装,便问道:“楚大人怎么带了柳府的人回来?”
楚阑看了一眼身后的下人,对孙管家道:“他以后不是了,你去给他改个名字,然后在府里找个差事给他做吧。”
那下人自从撞到柳静持和楚阑在花园里的时候,就觉得今日难逃一死,就算楚阑放过他,他也会死在柳静持手上。他以为楚阑带自己回来是要对自己严刑拷打。可是楚阑不但没有对自己严刑拷打,还将自己留在府中,还给自己找了个差事,顿时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多谢楚大人的救命之恩,小的今后一定对楚大人鞠躬尽瘁!绝不二心!”
楚阑看着下人淡淡道:“好了,起来吧。跟孙管家去换身衣服,以后你就是楚府的人了。”
那下人跪在地上,重重的给楚阑磕了个头才起身,跟着孙管家向库房走去。
灼华从楚阑走就不放心,也没去睡觉,就一直在门口等着,此刻见楚阑安然无恙的回来,心终于放下。楚阑看见灼华远远走来,低声道:“我正要去找你。”
灼华刚才看见孙管家带着身着柳府服装的下人去库房换衣服,便对楚阑道:“那下人是柳府的人,你留他在府中可靠么?”
楚阑淡淡道:“他留在柳静持那里是死路一条,我将他带回府中救了他一命,以后他绝对比任何人都可靠。”
灼华点点头,看着楚阑道:“今天柳静持找你是什么事?不会就是为了送你个下人吧?”
“不是,落儿落到柳静持手中了,柳静持今天找我,是想拿落儿威胁我。”
灼华心中一惊,但又想到徐怀瑾在沈落辞身边,徐怀瑾武功高强又十分警惕,柳静持的那些手下是不可能从徐怀瑾眼皮子底下劫持到沈落辞的,便问道:“你见到落辞了?”
楚阑摇头道:“没有。”
“那会不会有诈?”
楚阑又摇了摇头,从袖中拿出一柄短剑,递给灼华道:“这是我以前随身的短剑,落儿这次走,我就放到落儿包裹里了,但是这剑刚才却在柳静持手中。”
灼华在月色下看着那柄短剑,这剑确实是楚阑的,自己离开不过不过五日,沈落辞居然就出了事情。急声道:“那她现在怎样?”
“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刚才那个下人说,落儿已经跑了。”
灼华心想肯定是徐怀瑾又救了沈落辞,放下心来,将短剑还给楚阑,“还好有惊无险。”
楚阑接过短剑,放入袖中,“你回来的时候,落儿在哪里?”
“在邓州。”
楚阑墨色的眼瞳染上一抹忧伤,轻声道:“邓州……那么远了……”看来沈落辞真的是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分别才一个多月,她就已经走了那么远了。
灼华见楚阑神色哀伤,安慰道:“其实我这一路跟着落辞,发觉她心里还是有你的。”
“我知道她心中有我,若是没我,她早就将我杀了……” 楚阑垂下眼帘,“但是她心中对我还有多少情,就还有多少恨。”
“那你就真的打算任她走么?”
楚阑沉默。
灼华看着楚阑,冷声道:“你难道就不怕她做了别人的妻子?”
灼华的话像针一样刺入楚阑心中,她做了别人的妻子……
楚阑轻轻闭上眼,“等我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就去找她……”

骤雨初歇

沈落辞四人连夜赶路,在第二天未时到了唐州。
到唐州时,徐怀瑾已经昏迷不醒了。
叶庭柯这次没住客栈,找了个安全的四合院租了下来,又请来了自己旧友胡大夫为徐怀瑾治病。
胡大夫说徐怀瑾身上的外伤问题不大,只需要调养几日就会好,但是右手经过这几番折腾,估计是废了,再难恢复如初了。
沈落辞听闻悔恨难当,若不是自己,他也不会……
大夫走后,沈落辞就一直陪在徐怀瑾床边,叶庭柯也拉着妍青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了徐怀瑾和沈落辞二人。
徐怀瑾双眼微闭,浓密而纤长的睫毛轻轻的覆在略显苍白的脸上,掩去了眉目间的万种风情。
他当真是风华绝代。她又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就仿佛天上的明月一样淡雅迷人,风姿卓越,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就是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此刻却静静的躺在床上,苍白而又脆弱。
沈落辞不知道,徐怀瑾是什么时候对自己产生感情的。只是自己心中早已有了楚阑,不可能在接受他的感情了,这便是‘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么?
沈落辞微微出神,却发觉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双美眸正静静的看着她,柔声道:“在想什么?”
沈落辞收起思绪,看着他眼波流转,低声道:“没什么,你好些了么?”
徐怀瑾淡淡一笑,“好些了,这几日你都没好好休息过,你去睡会儿吧。”
沈落辞看着他苍白的脸,就连笑容都那么虚弱,便道:“没事,我不累。”
他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怪,“你眼圈都青了,还说不累?”
这几天的提醒吊胆,沈落辞其实也疲惫万分,但是又放心不下徐怀瑾一个人,摇了摇头道:“我不去,你身边没人陪着哪行。”
徐怀瑾原本平静的眼中此刻有万般柔情化开,像一阵微风吹过,柔和而又温暖。他往床里面挪了挪,轻声对沈落辞道:“来。”
沈落辞只觉得他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一不小心就陷了进去,一时间沉溺其中不能自拔。走火入魔般的躺在了他身侧。
等沈落辞反应过来时,徐怀瑾已经将被子轻轻盖到她身上了。
他们四目相对,彼此呼吸都清晰可闻,他们离得那样的近,就连她的鼻翼间都全是他的味道。沈落辞一时间面红耳赤,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她急忙将头埋入枕中,不敢看再他。
徐怀瑾见状轻声一笑,左手温柔的抚着沈落辞的发丝,“你怕什么?”
他的声音像泉水般缓缓流入沈落辞耳中,语调低柔的仿若芙蕖出波,沈落辞心跳的更厉害了,又将脸埋深了一些,嗫啜道:“没……没有……”
徐怀瑾带着一丝无奈轻声道:“你何必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这样埋着头,会闷到的……”
沈落辞还是不敢看他。
他轻轻一叹,“好了,别这样了,我就那么可怕么?”
沈落辞在枕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将头从枕中抬起,对上徐怀瑾的双眼,小声道:“不是……你……”
她的发丝在他的指间流连,他柔声道:“你安心睡会儿吧,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沈落辞刚恢复常色的脸又是一红,急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那是什么?”
沈落辞一时语噎,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她知道他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徐怀瑾笑了笑,手指轻轻抚上她的眉眼,眼眸中带着一丝怜惜,轻声道:“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快睡吧……”
经过这几日的折腾,沈落辞也未曾睡过一个好觉,此时闻声只觉得心中一阵暖意,安宁无比,眼皮一重便沉沉睡去。
******
沈落辞再醒来时已经是戌时了。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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