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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不为侍郎妻-第63部分

小说: 不为侍郎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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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娴语的话刺地沈落辞耳膜嗡嗡作响,她呕的眼泪都滴了出来,手紧紧的扣着墙壁,指甲都被齐齐折断,破碎不堪,她此刻恨不得杀了王娴语,可是她却无力这样做,原来失了楚阑和徐怀瑾的保护,她竟是这样脆弱不堪……
王娴语看着沈落辞痛苦的神情,心情一扫往日的阴霾,变得顺畅无比,悠闲的喝了一口茶。
只是这愉快并没有持续多久,她远远的便看到灼华走来,心中一凛,皱起了眉头,“灼华公子今个儿是想来堂中用餐么?”
灼华看到沈落辞痛苦的蹲在地上干呕,以为王娴语给沈落辞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心中一惊,面带寒霜的看向王娴语,冷声道:“你给她吃了什么?!”
王娴语轻哼一声,“没什么,只不过熬了锅‘冬笋炆猫肉’,却不知妹妹这般虚弱,连这都吃不下。”
灼华看了一眼桌上的汤,并无异样,便也不再理会王娴语,转身搀起了依旧在瑟瑟发抖的沈落辞,扶着她向屋外走去。
王娴本想最后再对沈落辞威逼利诱,使她无法告诉楚阑今晚的事情,却没想到灼华会过来搅局,心中一急,气急败坏的喊道:“灼华!我好心请妹妹吃饭,你现在一声不响的把她带走是什么意思?你还懂不懂分寸?!”
灼华没有回头,只是冷声道:“二夫人身体欠佳,享用不了大夫人准备的晚餐,大夫人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王娴语急的跺了跺脚,向上前拦住他们,却被春晖抓住,春晖轻轻的对王娴语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去,王娴语这才止住了脚步。但是眼看着那背影越来越远,今天的好计划全部都泡了汤,心中愈发的愤怒,一甩袖子将桌上的饭菜全部都打落在了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
春晖本想到了自己房中在与王娴语细细商议今天的事情,但是看王娴语现在的情况,心知不说话是不行了,走到王娴语身边,低声道:“夫人今天只是请二夫人吃饭,是二夫人自己身体不好,夫人又何必这般生气?”
春晖这话一针见血,王娴语顿时清醒了过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虽然与预想有些不同,但是好歹解了自己多日以来积攒的怨气,而且,只是一锅汤而已,自己一没下毒,二没放药,楚阑若是追究,也追究不出什么,渐渐冷静了下来,看了一眼周围沉默的下人,自言自语道:“嗯,灼华太没分寸了,我一时间有些性急,被他这么一搅,我也没心情吃饭了,你们把这些收拾了,我先回屋了。”
说完便拉着春晖走出了屋外,下人急忙开始收拾地上的残羹,等王娴语走远了,才低声商量起来,“哎,你说,今天的事情若是楚大人问起来该怎么说?”
另一个下人将碎碗扫起,“还能怎么说,如实说呗,这两位夫人我们都得罪不起!”
发问的下人急忙点头,“对,那就如实说,如实说。”

斜阳深院(上)

流萤担忧的门外守着,见到灼华扶着沈落辞过来,便急忙跑上前去,看到沈落辞的样子,几乎哭了出来,哽咽道:“小姐,你怎么了……”
沈落辞也不回话,依旧在瑟瑟发抖,灼华皱了皱眉,低声对沈落辞道:“那不是你的那只猫,你的那只猫现在在他那里。”
沈落辞此刻的状态根本听不清灼华说的是什么,只听见了‘猫’,又猛地蹲下身子,呕了起来。
灼华心知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若是不让沈落辞看见那只猫,沈落辞是不会好的,想了想便对流萤道:“你先扶她回房休息,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流萤点点头,那手帕轻轻擦着沈落辞嘴角的污渍,搀扶着她走向屋内。
灼华转身疾步走出了院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隐隐约约已经能看到星光,月亮的影子却是淡淡地一抹,看不清楚。
徐怀瑾租住的房子并不算太远,灼华不消片刻便已感到,却见屋子黑乎乎的一团,并不像旁边几家那样亮着烛火,心中一寒,难道徐怀瑾不在家么?算了,不在便不在把,先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只猫了。
灼华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越过了墙头,走到里屋门前,发现门并没有锁,心下觉得有些蹊跷,但还是推开了房门。
刚刚推开房门却见徐怀瑾站在屋内,转头看着他,轻声道:“昨天不是刚送了药来么?怎么今晚又来了?”
灼华看着昏暗的屋内,皱了皱眉道:“你怎么不点灯?”
徐怀瑾不着痕迹的转过眼去,“我都要睡了,还点什么灯呢。”顿了顿,还是拿起了蜡烛点上,“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这突如其来的光亮让灼华有些不适应,垂下眼道:“你的猫呢?”
“见你来了,就钻到床底下去了。”徐怀瑾的眼睛看向暗处,淡淡地回应。
“给我看看。”
徐怀瑾不知道灼华为什么提起小猫,皱起了眉,但还是俯下身去,轻轻的从床底抱出了小猫,小猫两只爪子紧紧的抓着徐怀瑾的胳膊,警惕的看着灼华。
灼华本来并不敢十分肯定王娴语杀的那只猫是不是沈落辞的,此刻见小猫安然无恙的蜷缩在徐怀瑾怀里,便放下心来,道:“我要带这只猫回去一趟,待会儿再给你送过来。”
说着便想从徐怀瑾怀中抱过小猫,但是小猫见陌生人接近,紧张的挣扎起来,尖锐的爪子刺破了徐怀瑾的胳膊,青衫中晕出了两道鲜红的血印,徐怀瑾急忙安抚着小猫激动的情绪,抬头看着灼华道:“为什么要带猫回去?”
灼华避重就轻的说道:“王娴语不知从哪弄了只猫,煲了一锅汤给沈落辞喝,误让沈落辞以为是她的猫,所以现在我必须带这只猫回去,不然她无法安心。”
虽然灼华并没有说出沈落辞的状况,但是徐怀瑾还是听出了其中惊险,脸色顿时苍白,“楚阑呢?!他怎么能让落儿与王娴语单独在一起?!”
灼华急忙解释,“楚阑他奉宰相之命去了商州一趟,现在并不在府中,你先把猫给我吧。”
灼华这么着急的要猫,那么沈落辞此刻的情况必定十分不好,徐怀瑾深知沈落辞的性格,便将猫递给了灼华,小猫紧张的抓着灼华,‘喵呜喵呜’的叫着,灼华也顾不上猫的叫,回头对徐怀瑾道:“我先走了。”一个转身便跃出了墙外。
徐怀瑾听着那猫的叫声越来越远,心中疼痛万分,他不敢想象沈落辞今日究竟受了怎样的委屈,他再也坐不住,灭了烛火,融入了夜色中。
******
流萤将屋内的炉子又烧的旺了一些,但还是止不住沈落辞的颤抖,她急的在屋内来回渡着脚步,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真在着急间,她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猫叫,想打开门看看情况,却见沈落辞一个箭步就跑出了屋外,她急忙跟在后面,远远便看见灼华抱着一个毛团跑过来,心中有些疑惑,难道今天沈落辞这样的情况是与猫有关么?
小猫见到沈落辞,便使劲在灼华怀中挣扎了起来,想要去找沈落辞,灼华见状放开了小猫,小猫飞快的投入沈落辞那熟悉的怀抱,一双碧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沈落辞。
沈落辞抱着小猫,再难掩饰住内心的悲痛,多日来的委屈与压抑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蹲下身子痛哭了起来。
流萤想上去安慰,却被灼华拦住,灼华轻声道:“让她哭会儿吧,她压抑太久了。”
流萤点头退到了一旁,瞥眼却看见一袭青衫失魂落魄的站在远处,眼睛薄雾弥漫,定定的看着痛哭的沈落辞,长发随着晚风肆意飘荡,无端地扬起万缕愁绪。
流萤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顿时呆在了原地,灼华感觉到了身旁流萤的异样,顺着流萤的目光望去,看见徐怀瑾时心中一惊,呼道:“你怎么来了?!”
徐怀瑾却恍若未闻,看着痛哭的沈落辞,心里如同被利刃划过,痛的几乎窒息,他缓步走到沈落辞面前,轻轻蹲下了身子,拢起她凌乱的发丝,声音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落儿……”
沈落辞听到徐怀瑾的声音,抽搐的肩膀僵了僵,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想看清眼前的青衫,却被泪水蒙着,模糊一片。
徐怀瑾心痛的抱住了她,小猫跃到了一旁。这许久不曾感受过的温暖让沈落辞的心中一阵悸动,双眼很快又被泪水覆盖,唇颤抖的说不出话。
她的眼神脆弱而又无助,徐怀瑾心如刀绞。她究竟受了怎样的委屈才会这样失声痛哭?他无法这样看着她再痛苦下去,蓦地抱起了她,手拭去了她眼角残余的泪珠,柔声道:“落儿,我们回家去,我带你回家……”
沈落辞跌落到熟悉的怀抱中,淡淡的桂香在鼻翼间萦绕,让她觉得无比安宁,她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好想就这样睡过去,好好地睡一觉,在他的怀里……
远处的灼华本是不想打扰这一切的,毕竟他们那么多日未曾相见了,可是此刻看到徐怀瑾抱着沈落辞就要走出院门,他再也无法置身事外,疾步上前挡在了徐怀瑾面前,“你不能带她走。”
一贯冷淡的语调让徐怀瑾的身形顿了顿,怀中的娇柔随之一颤,徐怀瑾的心又无端的被牵扯起来,丝丝的冷风拂过他的衣角,青色的衣袍上泛起了细微的褶痕,他凝眸望了沈落辞一眼,又重新迈开了脚步。
灼华目光一沉,袖口里闪出一缕寒芒,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入,刺着那颗已经麻木的心,他的指腹顶住尖锐的银锋,将匕首往回收了收,让那缕寒芒不再那么刺眼,声音中带着几丝僵硬道:“我不想与你动手。”
院中小屋的灯火忽明忽暗,将这夜色绞碎,肆意地抛了满窗。
徐怀瑾回眸看着灼华黑色的身影,熟悉中又透出几丝陌生,那匕首虽然没有掏出来,但是徐怀瑾已然是看到了,或许在灼华眼里,他从来都是陌生的。
“我也不想。”
徐怀瑾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抱着沈落辞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身子依旧朝着院门的方向,没有转身,答案已经是十分明显了。
灼华没有再说话,他知道此刻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的,寒芒如星闪烁,映得皎月都黯然失色,刺耳的破空声不和谐地扰乱了寂静的夜空,飞快地划向那袭单薄的青衫。
凉气从四面八方涌来,窗口上悬挂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徐怀瑾却没有动,兀自站在月色下,眉宇间是几分平静的淡然。
尖锐的刀刃终是在徐怀瑾肩头停住了,亲吻着他细致如瓷的颈,墨色的长发被风扬起,缠绕地想要拥上颈间的锋利,但又如此不堪一击,轻易的,便断了……
断掉的发丝犹带着光泽,却脆弱的无法盈握,悄悄地、飘向那袭黑衣,渐渐隐去,直到被吞没。
冰冷的刀刃晃得眼睛生疼,徐怀瑾微微垂下长睫,看着怀中的人儿,灼华又将匕首贴入他颈间几分。

斜阳深院(下)

匕首在轻易地便划破了徐怀瑾的皮肤,殷红的鲜血如同细细的河流,很快就掩盖住了匕首的锋芒,只要再往前一分,就是他淡青色的血管了……
真的要这样么?
灼华的手开始颤抖,徐怀瑾还是没有动,只是看着他。
流萤看着这场景,心‘突突’地跳个不停,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害怕自己若是说话,灼华拿捏不稳,匕首就真的割断徐怀瑾的喉咙了,如果徐怀瑾因此死了,那么沈落辞就再也好不起来了,但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她隔了那么远都能看到徐怀瑾的脸色苍白的可怕,殷红的血液不知疲倦的流着,像是要把他的生命都流淌干净,灼华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流萤有些着急了。
正巧在这时,小猫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绵柔的嗓音划破了凝固的空气,死气沉沉的夜仿佛又活了过来。
沈落辞的身子随着这叫声猛地一颤,鼻翼间淡淡的香气已经夹杂着少许血腥,那个绝望的夜仿佛又浮现在她眼前,她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她不能,再逃避了……
那么久以来,他一直是她避风的港湾,无论她是多么的彷徨无助,他总会静静地守候在她身边,驱走一切寒冷与噩梦,与她十指相扣。只要她累了就可以随时躲进他的怀里,而他的怀抱,也随时都为她张开。
只是如今,她要做的不是躲进他温暖的怀抱中,而是,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中又添上一刀,她别无选择,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淡而又冷静,“放我下来。”
她能感觉到抱着她的手臂僵了僵,却又将她抱得更紧,颈上的鲜血汩汩而流,将他的青袍染成诡异的紫色,眸中雾色渐浓,低头凝视着她,声音中有一触即碎的脆弱,“跟我走……”
沈落辞别过脸去,不敢看他,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我是楚阑的妻。”
寒凉的空气将徐怀瑾笼罩,他犹如置身冰窖中,四肢都失去了知觉,“楚阑的妻……”
他喃喃重复了一遍沈落辞的话,声音轻的像一阵叹气,整个人脆弱的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颈上的鲜血是他唯一的颜色。
灼华见状缓缓收回了匕首,他本以为沈落辞会和徐怀瑾走,但是既然没有的话,那么他就不必在干涉了,因为他知道,徐怀瑾是不会强迫沈落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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