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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东极夫人-第135部分

小说: 东极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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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可是臣那些天根本没见过都统领,直到准备回汝安,臣才偶然看见都统领的身影,可是,当时,他什么都没有跟臣说。”
  “是啊,他什么都没说。”他为什么不说?乐来兮心里喃喃。
  独孤穹没再说话,大步离开了幽兰居,他的步子很急,乐来兮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禁失声笑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独孤穹没再踏进幽兰居,但是据飞霞说,他已经出了府,不知去向。
  夜晚很快来临,星光满天,璀璨耀眼。
  坐在小榻上的乐来兮看了许久,来到这里,什么都变了,看星星的习惯倒是还完好保留。
  从前一个人,现在,仍是一个人。
  夜半时分,乐来兮睡的晕晕沉沉,忽然觉得有人在抚她的发,摸她的脸。那情形,像在梦中,可又与真的一样。
  迷迷糊糊睁了眼,忽然对上一双正在出神的眼睛,乐来兮顿时吓了一跳,脑子也清醒过来。
  “是你……呵,怎么还没睡?”乐来兮坐起身子,笑道。
  北冥即墨同样慌乱,不知所措的起身掩饰。
  同时。又为乐来兮的话感到不舒服,是你……不是我,还能是谁?难道是司空冷澈?
  一想到这儿,北冥即墨的心就发疼,发怒。一想到她在南楚皇宫,在司空冷澈身边呆了两个月余,他的心就架在火堆上炙烤一般,真的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乐来兮没有看他,下了榻,径自找水喝。
  天还是太热了。尽管屋子里放着两架冰车,还是让人热的口干舌燥。
  小巧玲珑的玉杯,遮住了她的小半个脸,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显然是渴了。看着她一口接着一口的吞咽,北冥即墨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好像他也口渴了呢。
  “给我也倒一杯吧。”北冥即墨望着她,开口道。
  “嗯。”乐来兮点点头,放下杯子,又重新拿了一个,与北冥即墨倒了一杯,捧来。
  望着这一连串的动作。北冥即墨感觉心更热了,嗓子也干的难受。以前,她从不这样的。以前她从不这样在意的,他们共过碗筷,共过水杯,甚至连洁齿的毛刷都共过……
  可是现在,她竟不愿,不再愿意与自己亲密的接触。竟连共杯也不愿了。
  北冥即墨不知自己是怎样接的茶杯,也不知自己如何喝下。仿佛一切都在梦境中,让人怅惘而心碎。
  “富娴。在哪里呢?”坐在小榻上的她,良久开口。
  她在问南荣富娴!为什么?她不是关心这个就是关心那个,什么她心里才会真真正正的看看我,哪怕只是认真的一眼,可惜,她不会!
  北冥即墨陡然起身,背对着她冷道:“你不必知道。”
  “为什么?”乐来兮惊的坐起。
  “不为什么,说你不必知道你就不必知道,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她已经不再是本王的女人,你也无需多虑,她的事,自是有人关心。”
  “嘭”的一声,北冥即墨放下水杯,大步越过纱帘离去。
  “咝咝咝”的几声,水杯开始缝裂,顷刻间,碎成了渣,堆在桌子上,令人甚是惊恐。
  许久,乐来兮盯着那碎成渣的水杯,一动也不动。
  真是好笑!曾几何时,我们之间,竟也像这水杯,碎成了一片……
  次日一早,乐来兮刚合上眼,飞霞便端水进门,乐来兮起身问道:“怎么了?”
  放下玉盆,飞霞急道:“请夫人快些更衣,殿下吩咐,夫人要随他一起进京。”
  他这又是要做什么?押个犯人,还用的着我么?
  “殿下说,只是陛下与娘娘的旨意,三皇子与兰沁公主前日已经在路上了,这回咱们北燕大胜,陛下高兴的要普天同庆。”
  飞霞似是知道乐来兮的迷惑,径自解释。
  普天同庆!真好!
  乐来兮没再说什么,起身简单收拾一番,吃了点膳食,便出了院门。
  到了府门外,北冥即墨早已高高的坐上骏马,眸光似有似无的望向大门里,见乐来兮一行人慢慢走出,随即大手一挥,喊道:“出发!”
  接到命令,前面的队伍已经始动。
  走近马车,乐来兮不由自主的朝一侧望了望,囚车里的人,给她明媚一笑,明明很狼狈,可是笑的仍让人觉得是那么的优雅,还有些妩媚。
  囚车不知何时已经被改成了铁笼,缠绕在司空冷澈脚上、手上的铁链也换成了最粗的,乐来兮禁不住苦笑,这下,可逃不了了。
  飞霞、似锦感受到来自北冥即墨狠戾的目光,纷纷提醒道:“夫人,快上车吧。”
  “夫人,前面的队伍已经全部出发了……”
  乐来兮点点头,上了马车。
  “驾!”
  北冥即墨冷酷一声,很急,很高,听着有些愠怒。当他策马奔腾起,眼里、心里成了一片火海,她宁愿看他,都不愿看我,她不愿再看我……
  
  ☆、第175章 喂水
  
  没走多远,太阳便红灿灿的升起,不到半晌,空气便燥的难忍。
  飞霞与似锦跪坐在两侧,不停的挥扇,冰溶的很快,早起带的一大块冰,已经快化光了。
  “别扇了!”乐来兮不耐烦的一把扯下二人的扇子,随后觉得吓到她们两个,便含歉意的道:“歇歇吧,我不热。”
  飞霞、似锦二人不知何故,见乐来兮突然发了脾气,皆不知所措。
  “夫人……”似锦怯怯的望了乐来兮一眼,记忆中,她很少这样发脾气。
  乐来兮打开车帘,望着地面上的扬起的炙热的尘土,并未理会飞霞、似锦二人。
  突然,她命二人掏出所有巾帕,放在冰盆里浸了又浸,而后,掂着一个锦垫,飞似的跳下马车。
  这一行径,吓了马夫一大跳。
  “夫人!”飞霞、似锦惶恐,不知她要做什么,大喊。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的到的!乐来兮一边跑一边懊悔,铁笼!这么热的天,一个人被关在铁笼里,亏他能想得出来!
  我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到,他是如此的心狠!
  乐来兮逆着队伍奔跑的行为瞬间惊动了所有的人,他们纷纷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炎炎烈日下,像风一样的女子,暗暗猜测,她要做什么?
  队伍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兵丁纷纷后望,终于,见她在囚车旁停了下来。
  想象是一种情景,看见了又是一种。乐来兮望着被烤的快要干瘪的人,心一阵阵发紧。
  尽管,他小心翼翼的让衣袍贴住皮肤。可难免会顾此失彼,此时,他的手腕上已经红成一片。
  “司空冷澈!”乐来兮叫了一声,靠了过去,手刚触到铁笼。便被烫回。
  顿时,乐来兮蹙眉,会这样的烫,竟会这样的烫!
  囚车里的男人不可置信的慢慢抬头,见来人真的是她,突然柔媚笑道:“小兮儿……”
  “快!把这个垫上。”
  囚车太高。仍在行走。乐来兮不得不一边疾走一边抬头。
  司空冷澈照做。
  而后,乐来兮又道:“把你的手腕伸出来。”
  司空冷澈仍照做,见她一边疾走一边与他绑手腕,倏尔笑道:“原来小兮儿竟是如此的舍不得我受苦,此刻就是死。也值了。”
  乐来兮没有理他,小心翼翼的绑完一只又一只,这才道:“脚腕儿,你自己绑吧,我够不到。”
  乐来兮将巾帕递给他,抿了抿唇,颤道:“对不起,我早该想到的。金属的比热容……导热比较快!”
  司空冷澈笑着摇头,“小兮儿为我做这些,我已经很满足了。”
  “殿下有令。加快行军速度!!”突然,高昂一声传来,顿时,囚车的速度果然快了许多。
  司空冷澈急了,“小兮儿,快回到马车上去。快!外面太热了!”
  乐来兮点点头,再一次风一样的跑回马车。
  车夫领了北冥即墨的命令。并不敢停车。飞霞、似锦急的不知所措。
  “来,夫人。您抓住我的手。”似锦扶着车柄,冲乐来兮伸出了手。
  可是马车太高,乐来兮觉得自己无法跳上去。就这样,马车跑,她也跟着跑,很滑稽,很狼狈,突然,她停了下来。
  “算了,飞霞、似锦,你们不用管我,我在下面走着也挺好。”
  听完这句,飞霞、似锦脸色突变,“殿,殿下……”
  北冥即墨脸色通红,不知是怒,还是被晒的,靠近了乐来兮,二话不说一个拦腰将她抱上了骏马。
  “既然夫人喜欢阳光,那就多晒晒。”冷酷的抛下一句,北冥即墨环紧了她,朝前奔去。
  “阳光,确实很好。”乐来兮淡淡的接了一句。
  北冥即墨的手突然一紧,倏尔笑道:“那就好!”
  话毕,带着乐来兮狂奔起。
  狂奔一路,直到后面的队伍已经看不清,北冥即墨这才让马减速,徐徐慢行。
  乐来兮的小脸儿被晒的通红,头皮也被焦灼的发烫。
  忽然,她眯着眼睛,抬起了头,用小手挡着望了望日头,从侧面望去,北冥即墨看见了那张发红的小脸儿,不禁又疼又恼。
  “从前在乐队时,我们也是经常这样被日头暴晒,有时晒着晒着,竟晒出了灵感,作几首好曲。”乐来兮突然喃喃道。
  而后,只觉身后的人猛地一绷,紧了身子。
  北冥即墨心里咯噔一下,突突直跳,她又说从前……
  “你到底想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子,北冥即墨冷冷道。
  乐来兮摇头,散落的发不小心飘到他的脸上,来回摩擦了几次,弄的北冥即墨的心痒痒的。
  倏尔,他抱紧了她。
  “殿下,很热。”顿了片刻,乐来兮将他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的掰开,在他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径自跳下马。
  “你!”北冥即墨弯下腰,惊的又是一身汗。
  “没事!我从前经常这样跳上跳下,我还从树上跳下过呢。”
  不经意的,乐来兮又提到从前。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北冥即墨不想发脾气的,可是他实在忍不住怒吼,从前从前从前,他一个字也不想听!
  为什么要说从前!他想将那该死的从前给统统抹灭!
  乐来兮被他这么一吼,愣在原地,笑容也僵在脸上。
  北冥即墨见她那样,突然有些后悔,顿了顿,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道:“上来吧,前面就是驿站,到里面好好歇歇,吃些饭食。”
  说着,他伸出了手。
  顿了顿。乐来兮收起干涩的笑,抿了抿唇,将手递给他。
  吃了饭,乐来兮便坐在窗边,一直朝外望。
  都这么长时间了。那长长的队伍仍不见影,出了什么事吗?
  北冥即墨一早看破她的心思,刚刚平复的心绪再次乱成一团,终于,他再也忍不住,突然问道:“兮儿。我们,真的无法回到从前了么?”
  乐来兮微怔片刻,回头笑道:“殿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呵……听不懂……听不懂就算了。”北冥即墨喃喃一声,倏尔道:“走吧。我们刚刚绕了道,此时队伍恐怕已经在我们前头了。”
  原来如此,乐来兮点点头,随他一起出了驿站。
  果真,他们真是绕了远道,到了晚间,二人才赶上。
  此时,队伍已经安营扎寨。篝火四起,大铁锅里熬着香浓浓的肉粥。
  “夫人,您回来了!”飞霞见乐来兮走了过来。又见她安然无恙,顿时放下心来。
  似锦捧了杯水,苦着脸道:“夫人定是累坏了。”
  乐来兮笑着摇头,似锦凑了过来,小声道:“夫人,殿下他……”有没有罚您?
  飞霞瞥了她一眼。笑道:“夫人,这是小锅熬出的肉汤。夫人快用些吧。”
  乐来兮接过,迟疑了一下。
  “今晚。是不是人人都吃这个。”
  人人二字,她咬的十分清晰。
  飞霞、似锦相望一眼,点头。
  她们的迟疑,乐来兮瞬间感到,不由得冷笑一声,端着水壶与肉粥,朝队伍后面走去。
  “夫人!”飞霞挡在了她前面,乐来兮蹙眉,“你要做什么?还是他对你们下了命令?”
  飞霞低头,“夫人误会了,婢子陪您。”
  “不用,你们在这里守着,喝粥吧。”
  拿着东西,乐来兮独自走近了囚车。
  “司空冷澈!司空冷澈!”乐来兮喊了两声,囚车里的黑影却没任何动静。
  乐来兮急了,在铁栅栏上拍了又拍,好凉,与白日的烫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乐来兮禁不住苦笑,北冥即墨能想出这样折磨人的法子,也真是人才。
  渐渐的,笼子里人苏醒过来,渴了一天,饿了一天的司空冷澈几乎说不出话来。待看清来人,他笑了,“小兮儿……”他的声音嘶哑而干裂,让人光听着就觉得冒火。
  “来,你过来些,我给你带了水。”
  一听到水这个字,司空冷澈猛的一个激动,笑着,渴望着,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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