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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东极夫人-第28部分

小说: 东极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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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中,从膳房到园艺,管事,嬷嬷,掌事,等等,五十多口有头有脸的人,将幽兰居的大殿占的满满。
  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乐来兮只是坐在正位上品茶,刚开始,底下一片肃静,时间久了,从后面的几个角落里偶尔便传来几声窃窃私语。
  足足一刻钟的时间,乐来兮终于将那盏茶品完,开口道:“你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声音不凡,清亮有力,“平日里有头有脸,说句不好听但是又实妥的话,你们中间,比主子风光的,大有人在!”
  底下立即一片肃静,连出大气的都没有。
  “本宫新来,很多事情,一知半解,以后,可还要仰仗各位。”说完,乐来兮喊道:“飞霞,念!”
  飞霞打开一张绢帛,开口念道:“从即日起,府内各等婢子、小厮、马夫、府卫、园丁、舞女等,每日饭食,增添两菜一汤,每月例钱,在原来的数目上,翻一番。各宫主子的月俸,赏赐,份例,公中须严格按照等级分制加以分配,不得逾越,也不得亏欠任何一位主子。另外,废除各项不成文的打赏、恩赐,再不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欺压下级,中饱私囊……”
  就在飞霞公布府中革新事宜时,乐来兮仔仔细细的瞅着底下的人,待飞霞读完,底下的人早已经乱成一片。
  乐来兮当做没看见,只问:“都听清楚了吗?”
  没有人回答,众人仍在窃窃私语,仿佛乐来兮犯了大忌。
  乐来兮仍当做没看见,再问:“都听清楚了吗?”
  仍没有人回答,乐来兮这才悠悠的道:“公中,王管事可在?”
  一个高高瘦瘦黑黑的站在前排的男人上前一步,“卑职在。”人群中这才静下一静。
  “哦,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知会你一声,金梯下所有的人罚俸一月。”乐来兮悠悠的道。
  什么?金梯下的人如炸开的马蜂窝,就连王管事也诧异万分,刚抬头,便被一双犀利的目光杀了回来,王管事的懂了。
  “罚俸两个月!”乐来兮声音不大,柔柔的道。
  底下的人突然静了一大半,后面仍有一部分人在窃窃私语,这时,乐来兮又道:“三个月……”声音更小了,站立两旁的飞霞、似锦也刚刚听到。
  奇迹一般,站在最后一排的几个婆子居然不说了,顿时,大殿上下静悄悄的。
  “本宫犹记刚入府时,似乎有位李管事儿,原是比你们还要有脸,结果呢……本宫人微言轻,把我放不放在眼里,没关系。”
  乐来兮冷笑,再次问道:“都清楚了吗?”
  “是!谨遵夫人口谕!!”声音响彻震天,把幽兰居的屋顶快顶破了。
  乐来兮冷笑,“散了吧。”
  等那黑压压的人群散去,站在右边的似锦便嘻嘻哈哈的笑倒在地上,飞霞又是拉扯又是责骂,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她拉起。
  “臭丫头,有这么好笑?”乐来兮瞪了她一眼,只一眼,两人一对,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乐来兮累极了,整个人歪倒在坐榻上……
  到了晚间,府中各大管事遵照“民意”,偷偷的派了几个代表,溜进玉兰轩,将早上在幽兰居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萧汝荷,萧汝荷听后,大怒。
  王管事老泪众横,“夫人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她这是滥用职权,肆意妄为,不仅是打我们的脸,更是羞辱夫人哪!”
  王嬷嬷泪流满面,跟着道:“夫人,我们原是下人,主子打我们的脸又算得上什么?可是,夫人定下的规矩,公平合理,尊卑有序,可是现在,完全大乱,卑的欺辱尊的,下的欺辱上的,这不是明摆着让夫人难堪么?”
  “不要再说了!”萧汝荷大喝,将案子拍的“嘭”的一声,震天响,“你们都回去,本宫自有决断!!”
  王管事等一行人走后,萧汝荷立即捂上胸口,她的心,又恨的难受,发痒,她将牙齿咬的咯咯响,如果可以,她想立刻将乐来兮碎尸万段!
  环儿急了,忙上前抚慰,“夫人,请不要放在心上!明日咱们去告诉正妃,让她好看!”
  萧汝荷立刻扶上环儿的双臂,低沉道:“好环儿,你总是能及时解我心愁烦恨。”
  环儿见她气消大半,又忙道:“主人,今日的忍耐,是为了看敌人明日的报应!”
  萧汝荷重重的点头,愈加渴望明日嫣红初升的太阳……
  几乎一。夜未眠,第二天,天刚刚微亮,萧汝荷便起身梳洗,带着环儿走出了院门,她无法想象,自己是如何忍耐这一。夜的。
  到了玉兰轩,江蒂娥还未起身,萧汝荷便站在大殿门口等了许久。
  江蒂娥很是诧异,片刻后,慌慌张张的走出里间,猜测着她有事。
  果然,刚见到萧汝荷那双红肿的眼睛,无奈的眼神儿,忧愁的面孔,立刻获悉,这件事儿还不是小事。
  “姐姐!”萧汝荷叫一声,跪在了江蒂娥的面前。
  “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江蒂娥连忙扶起了她。
  萧汝荷梨花带雨,哭的甚是伤心,她一边泪雨涟涟,一边低柔的道:“姐姐,您既然已经大好,就将府里的大权接过来吧,您再不接管,这府中就要变天了……”
  江蒂娥大骇,脸色煞白,“汝荷,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汝荷听她叫的亲切,面上又是一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昨日乐来兮革新的事情说了出来,江蒂娥听后,沉默不语。
  这时,萧汝荷又道:“姐姐,妾绝不是为自己的面子,完完全全是为咱们王府着想!殿下长年在外,奔波劳累,咱们做妻妾的更要把府中事宜打理妥当,免去殿下的后顾之忧,可如今,东极姐姐这样胡乱一弄,合府上下尊卑不分,主不主仆不仆的,这要是传出去,安尊王府的脸面,往哪儿搁呀?”
  “这是其一。”顿了顿,萧汝荷又哭泣道:“第二,来而不往非礼也,平日里,这宫主子打发下人与那宫主子送些吃食、礼物,那宫主子打赏这宫主子的下人,原本是规矩,更是体面,现在一概全免,又添上一些中饱私囊的罪名,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其三,如张姬、陶姬等末流姬妾,原是婢女出身,又是,又是……皇后赏的,姐姐,你是知道殿下的,而如今,那两个卑贱的人竟然无比风光,殿下看后会不会愤怒……忧伤?”
  听到这里,江蒂娥已经按捺不住了,因为生气,气流不畅,整个人又剧烈的喘息起来,萧汝荷见状,忙跪倒在地,大喊死罪。
  江蒂娥忙颤颤巍巍的将她搀起,一边又吩咐玲珑,命她去传乐来兮。
  萧汝荷见目的达到,对江蒂娥安抚一番之后,以眼痛为由,带着环儿回了玉兰轩。
  
  ☆、第34章 责问
  
  玲珑走到幽兰居时,乐来兮刚起身梳洗完毕。飞霞带着玲珑踏入大殿,乐来兮瞅了玲珑一眼,便笑道:“走吧。”
  玲珑吃惊无比,“夫人,您怎么知道婢子是代正妃传您……”
  “还真是这样?哈!本宫猜的!”乐来兮笑着走出大殿,不管身后神色诧异的玲珑。
  乐来兮走的很快,玲珑被她远远的甩在身后,跟在飞霞与似锦身后。到了椒兰殿门口时,玲珑这才加速脚步,提前走进大殿去与江蒂娥通报。乐来兮示意飞霞与似锦站在大殿门口,随时注意周围的情况。
  当乐来兮踏进大殿时,江蒂娥正稳稳当当的坐在正位上,那情形,与昨日威风凛凛的自己极其相似,可见有句话说的是极正确的:谋其事,必在其位。
  “妾与正妃姐姐请安,正妃姐姐万福。”乐来兮福身,面上带着温和的笑。
  那笑与从前一样,令江蒂娥极动容的,可是今天,她却强撑着不察,强装着居高临下的模样,“不敢!本宫怎敢当东极夫人的请安纳福?”
  “姐姐此话怎样?”乐来兮故意疑惑不解。
  江蒂娥当真生气了!面上的温度突降三分,严肃的表情自然而然流出,再不需伪装。
  “本宫一直敬你聪明伶俐,识大体,可如今,才过几天,你也学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嘴脸,学会在本宫面前伪装!”
  江蒂娥边说边走下木梯,紫色裹金袖袍用力一甩,从乐来兮眼前划过,乐来兮暗自一惊,心想,她的毒真的被解了吗?
  江蒂娥冷冷的盯着乐来兮,严肃道:“你这两日把府中上下折腾的一团糟乱,还问本宫怎讲?东极夫人,你不能仗着殿下的宠爱,就不顾府中的规矩,你可知,你的肆意妄为,最终会害了殿下!”
  乐来兮决定不再与她游戏,无比认真的回道:“正妃姐姐,请你细说,是我的错,我绝不逃避!”
  江蒂娥见她认真,并不像儿戏的样子,便大概将萧汝荷讲的话一五一十的质问出来,乐来兮听完,便冷笑两声,问道:“姐姐这话,是从她人之口听来的吧?”
  江蒂娥一听急了,忙正色道:“无论从哪里来,这都是事实,你来之前,我将王管事叫来,已经把详细的情况都弄清了,你想抵赖,绝不成。”
  “我从没想过抵赖。”乐来兮正色道:“姐姐以上所说都是事实。”
  “好!”江蒂娥接的干脆,“既然你说是事实,那么从今天起,你身上担的协理权就免了吧,本宫身子已好,以后,安尊王府,再没有协理权一说!”江蒂娥义正言辞,说的天经地义。
  如果可以,乐来兮真的要拍手叫好。但是,她不能。她轻轻的挪动着脚步,在椒兰殿的大殿内转了一转,眼光或停滞,或微眯,似乎,还有几分轻笑。
  江蒂娥闹不清她为何如此,略微思量一下,想到,她大概是不舍。于是,江蒂娥拖着长长的裙摆,来到乐来兮面前。
  乐来兮离她很近,低垂的眸光将紫红的袍子看的真切。江蒂娥正欲急切开口,这时,乐来兮突然抬头,“姐姐,那些话,都是萧夫人说的吧?”
  “你不用看玲珑,她是你的忠仆,这点信任,她还是可以得到的。”乐来兮见她立刻望向玲珑,不由得心中一丝叹息。
  “姐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乐来兮决定不再卖关子,“我与府里的下人增添月钱,改善饭食,不仅不违制,反而体现了我们安尊王府宽厚仁慈,体恤下人,这难道不是好事?那些混乱尊卑秩序的说法,何来有之?”
  “至于破除一些不成文的打赏、恩赐,那是为了杜绝某些管事仗着身份,欺下瞒上,胡作非为,姐姐你可知,府里那些位份低主子,因拿的赏钱少或者拿不出赏钱,在背后如何被别人嚼口舌?府里又有多少小婢女被夺了钱财不敢声张?”
  “至于我恢复张姬、陶姬等人应有份例,并不是想要触怒殿下,惹殿下生气,恰恰是为了殿下的处境着想,姐姐你可知,那些人,是谁的赏赐?她们在安尊王府所受的慢待如果被有心的人传了出去,殿下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只有目光短浅的人,才是做出那般短浅的事!”
  那张强装着冷冰冰的脸,逐渐融化,越过平静,最后变得诧异至极。乐来兮靠近了她,拉住她的手,那双手,仍是冷冰冰的,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江蒂娥极为不解的表情下,乐来兮认真的道:“姐姐,府中大权我早晚会交于你的,但是不是现在,因为,我仍怀疑,你身上的毒,并未被解。”
  “你说什么?”江蒂娥一屁股坐在身后的金丝楠木飞雕椅子上,因为剧烈的晃动,插在高高发髻上的步摇,钗环摇晃不已,正如此刻,她的心。
  “姐姐别怕!”乐来兮安慰道,又瞅了瞅殿外,压低了声音,“这么多年,你其实不是患病,而是中了毒,虽然,到目前为止,这仍然是我的猜测,但是,八九不离十。”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乐来兮一五一十的从湘采柔失心疯说起,一直说到自己的怀疑,她将事情的始末完完本本的说了出来。
  江蒂娥浑身颤抖,已经不能用“惊恐”二字来形容了。
  她不敢相信,竟有这样的事儿,而且这样的事儿,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江蒂娥本是江福海原配夫人慕容雪所生,是江府真真正正的嫡女,可惜,她一生下来,她的母亲慕容雪就因为难产死了。
  因江蒂娥的出世而使慕容雪丧命,因此,江福海十分不待见这个女儿,府里的人便也跟着察言观色,渐渐的,江蒂娥成了被忽略的角色。
  两年后,江福海再娶,新夫人接二连三的为江福海添了两儿三女,江蒂娥便越发被人忘记。
  后来江福海升任宰辅,全家迁入京都,江蒂娥因为体弱多病,被江福海以养病为由,被留在了南郡。
  她很幸运,躲避了大宅内的阴谋毒计,多活了十几年。但是,她也很不幸,因为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阴谋诡计,所以,不知何为防范的她,仍然差点儿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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