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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算心诀-第5部分

小说: 算心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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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边流了大滩的血,吓了我一跳,任谁见了都心疼……”

想起前些天黎熏抱怨时那张忿忿不平的脸,黎荩皱眉,他这孪生弟弟只要一生气,烦人的话就特别多。那日虽按吩咐叫人守了门,但还是被照料沐悠狐起居的黎熏发现了,把人救了起来,后来他问起,黎熏便是一脸主子怪罪我顶着的表情。罢了,反正主子真要追究,他也跟着一起扛。黎荩摇摇头,加快脚步往那处僻静的厢房走去。

轻轻扣一下门,听里面没什么动静,黎荩推门而入,就见欺菲小巧的身影迎面跑出来,抓住了他的手满脸欣喜:“熏,你来的正好,沐哥哥醒了!”

看来是黎熏让这孩子留在这里的,被主子知道又得多条看管不严之过了。黎荩无奈一笑,也不去纠正欺菲认识上的错误,由着他把他拉到里屋去。

见到躺在床上沐悠狐,黎荩愣了愣。

那人此时已经醒了,盖着被,淡金棕的长发杂乱的散在褥上,美丽的脸庞因消瘦看起来更小,皮肤苍白得刺眼。几日不见,只知他染了风邪,却不知他病得不轻。

沐悠狐看见黎荩也没说话,充满倦意的脸上只有那双近乎金色的眼依然神采奕奕,对他轻柔的弯起来,微笑着。

黎荩这才回以微笑,在床边坐下来,问:“好些了吗?”

沐悠狐点点头,侧头叫一旁的欺菲出去。欺菲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走了。沐悠狐歇了歇,才轻声道:“谢谢你,为上次那些女侍的事求情……”

说着,他小咳几声,嗓子略沙。黎荩盖好他头上滑下的凉帕,顺便试了试额头,烧正退,还有些烫手。

“不必客气,倒是你病着,怎么没人照顾?”

“人是有的,我只想清净点,就都让她们出去了。”沐悠狐笑笑。

黎荩顿了顿,叹气:“沐公子,听我句劝,以后别跟主上硬碰,吃亏的总是你自己。”

闻言,沐悠狐不作声。黎荩继续说道:“主上是个孤僻的人,从来处事手段强硬,说一不二,谁越跟他强他越怒,其实他只是太过保护自己,所以才不断伤害接近他的人。所以,沐公子,你别恨他。”

黎荩的表情有些忧虑,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沐悠狐依然微笑,稍稍偏过头,视线转向紧闭着的窗子,呆了一会儿,岔开话题。

“这几日,有客来吧?”

“是旋天门的门主夫妇到访,宫里上下都忙着接应呢。”黎荩也不奇怪他知道,没有隐瞒的回答了,“旋天门与寒漠宫并为天山两大势力,之间渊源颇深,现任门主寻浩然更是主上的胞弟,快到那个日子,自然是要来的。主上近来事务缠身,我也不能久留,这就要走了。”

沐悠狐轻叹,垂下眼帘:“也对,那日已近,菲儿也该过生日了……”

接下来直到黎荩起身离开,他都没再说话。欺菲很快就回了屋里,坐在床边望着他。

“沐哥哥,你还是不舒服吗?脸色好差……”

沐悠狐微笑着摸摸他的脸:“没事,睡一下就好了。”

由欺菲守在床边,他侧过身子睡下,闭上眼,又想起刚才黎荩的话。

恨寻漠然吗?他不知道。

那男人蛮横的夺去了他在的清白,尊严,还有就像发生在昨天却又仿佛是百年之前的那些快乐生活,他该是恨他的。只是自那夜有某种孤寂从寻漠然身上渗入了他心底,纠结凝固成复杂的情绪,他就发现自己再不能恨他。

怨愤、不屑、哀伤、怜悯,只是无法恨,纵然那人对他万般无情。

病去如抽丝,潮湿烦人的雨期终于过去,沐悠狐也和转暖的天气一样逐渐恢复着。

这天,他独自在园子里走了走,发现甚少见到人,才记起这些日子寒漠宫繁忙不比往常。也好,人少清净,沐悠狐在庭院的池边坐下,任久违的阳光温和的沐浴在身上。

他不喜欢寒漠宫,但是他喜欢这里的风光。

视线定格在远方洁白的雪峰,微微的眯起了眼。

天山,如其名,仿佛是离天最近的地方,头顶一片无际的湛蓝,清澈如西湖水般醉人,就连阳光也像未受过污染的,纯净得像能透明进心深处去,漾开温暖的气息。这样的气息令他想起映荷轩春天和煦的风,浮动着丝丝的花香,有着江南最温柔的味道。陷入回忆的沐悠狐的嘴角泛起一抹清丽的浅笑。

映荷轩的桃花,满树嫣红,盛开了多少,谢了多少?

来到这里一个月了,视线无数次越过被云絮围绕的高耸山峰,寻找着自己梦回的故里,明明知道那远在层峦叠嶂的千万里外,也止不住的思念。只是那个地方,今生不知还能不能够回去。

沐悠狐收回视线,俯首,淡淡的微笑里饱含苦涩。他却不知道,在不远处的廊下,正有一人为此景驻足凝望。

回到阔别已久的寒漠宫,寻浩然不过是想趁着好天气四下散会儿步,无意间这一幕闯入眼帘。那个坐在池边的人模样是个男子,罕见的金棕长发随意束起,零落的发丝下有一付非常好看的侧脸。他安静的望着远方,像要同身上的阳光融化在一起,整个人剔透如水晶,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着,却又有一种没落的悲伤,教人没来由的怜惜。

寻浩然决定过去看个仔细。他一边寻思着他是宫里的什么人,一边靠近。这时,那人突然站了起来,一转身,正巧撞上走来的寻浩然。见了他,那人一愣,用目光打量着,有些意外的错愕。而本打算开口的寻浩然在定睛之时,也讷讷的说不出话来,眼神中满是惊。

纤长身形轻盈闲静,面容宛如女子白皙秀丽,尤其是那双颜色极淡的眼睛,或许是光线的关系,让人感觉折射出透明的浅金色。寻浩然自认为见过绝色不少,但他今天才知道,真能配上“绝色”二字的,竟是一个年轻男子。

沐悠狐并不认识这个男人,却也不觉得眼生。因为在这个人的眉目之间,他隐约见到了另一张脸的影子,只是稍一推算,他已了解了对方的身份来历,应该就是黎荩口中的寻浩然。

“在下冒昧了,还请旋天门主见谅。”

听到这样有礼柔和的致谦,寻浩然才回过神来。他笑着摇头,借机问道:“你是……?”

金眼的男子有些犹豫,还是着回答了:“我叫沐悠狐。”

沐悠狐?这个名字似有耳闻,寻浩然心下琢磨,却脑中空空,一时全然想不起来。正打算再问些什么,便见一个男孩飞快的跑过来,抓住了那人的手抱怨:

“沐哥哥,原来你在这里!病才好也不知道注意休息……”

寻浩然这才发现,他的气色不佳,显然是大病初愈的样子。而他望着那孩子的眼神,一片温柔如水。

欺菲看了眼一动不动盯着沐悠狐的陌生男人,戒备地拉起沐悠狐就走,“快回去啦,熏送来的药汤都要凉了!”

拗不过欺菲的坚持,沐悠狐转头冲寻浩然微微一笑表示告辞,由欺菲拉着走远了。

寻浩然却呆了。那一笑,只是在他的唇角一闪而过,却有出尘之丽逸入他心间,神经如被一指轻拨的琴弦,赫然震动,心音久久回旋。

在椅上优雅地坐了许久,叶飘絮望着依然管自己埋头书写的寻漠然,淡淡的哼了一声。

“客来访,主却不理不睬,未免太过失礼吧?”

寻漠然笔不停,也未抬头,只扔过一句开门见山:“有什么事就快说。”

叶飘絮柳眉微簇,颇为不悦站起身来:“事倒是没有,只是难得有心情想找你叙旧。”

她走到书桌前,故意将照明的光线挡了个严严实实:“看来你很讨厌见到我,我却不知好歹来撞冰山。”

眼前的事物顿暗,寻漠然终于搁下笔,面无表情的抬头望了望顶上那张微恼的漂亮脸蛋,然后靠进椅背里,双手交叉在胸前,却不说话。

叶飘絮见状,脸上慢慢绽开笑来,转身绕过桌子,半倚着寻漠然椅子的把手,俯下身去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漠然,我常想着你。”

寻漠然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的平静:“叶飘絮,别忘了你已嫁作人妇。”

闻言叶飘絮笑得讽刺,她稍欠起身,道:“笑话,你可有把我当弟妹看?你也别忘了以前你我是如何风花雪月,这会儿反倒装起正人君子来了。”

她顿了顿,别有用意的盯着他的侧脸:“还是说,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

寻漠然眼皮也没动一下,话语中有着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我很忙,没空理会一个自己丈夫满足不了的怨妇,请回吧,门主夫人。”

听到故意着重的尊称,叶飘絮不怒反笑,站起身来:“这么急着赶我走,怕是被我说中了!寒漠宫主向来无情,我再留也是自讨没趣,罢了,如你所愿,我这就告辞。”

行至门口,她边开门边回头看了眼复而提笔书写的寻漠然,特意叹道:“不过我倒是挺可怜那个倒霉的新宠,落在你手里,也不知有几天好日子过。”

寻漠然不变冷漠,只是手下笔尖稍稍一顿,便听见关门的声响,有脚步匆匆远去。

叶飘絮板着端丽的脸穿过廊下,狠狠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见寻浩然在,也不理会的径自走进来。刚坐下,就听见一阵讪笑:

“脸色这么难看,这次碰的钉子可不小啊。”

心情恶劣的白了丈夫一眼,叶飘絮反击:“少在一旁说风凉话,有本事你去收服他啊!”

寻浩然冷笑出声:“悠哉哉的任自己妻子去勾引别的男人,恐怕天下也没人能像我戴绿帽也戴得那么风凉吧?”

“只可惜我被早早赶人,可见他已对我失去兴趣,这对你我的目的恐怕都不是什么有利的事。”想起适才的冷遇,叶飘絮脸色更暗,卸下一份圆滑的伪装,女子独有的妒色滑过眉眼。

与眼前这个男子的一纸婚约,宛如一张契约,不过是挂着夫妻之名的陌路人,同床异梦各有所求。若不是七年前的那道死讯传来,眼见那人心神冰冷,她也不会答应寻浩然的婚事。只因要成为她的丈夫的人与他血脉相承,容貌间残影叠现,而且这样她也不用嫁离天山,能有一个长远的身份与那人相处。

却是花自飘零水自流,叹十多年的光阴,眼见痴怨惘然,芳华耗尽,奈何她真爱的人,依然无心。

叶飘絮的怒状引来寻浩然嗤哼,语气森然:“寒漠宫本就是我的,若不是他,我又何需落到如此境地?!寻漠然的今天全是从我手中夺去的,我定要毁了他,方解心头之恨!”

没错,从十四年前那个冰冷孤僻的少年出现在寒漠宫开始,他就注定失去了一切。寻浩然至今不懂,为何向来严肃的父亲独宠于寻漠然,甚至蒙了心眼的生生夺去自己已定的继承权,传他掌位。包括寻潇然,那个美丽温柔的姐姐,也曾对他关怀备至,最终却被他逼死。

那人不过是父亲外面寻欢残留下的孽种,为何每个人都对他那么好,为何天不灭他,反将自己的人生为他铺路?寻浩然恨,教他怎能不恨!万般无奈,他应了母亲的提议,娶旋天门主之女叶飘絮。

旋天门与寒漠宫历来是天山地域两大势力,之间联姻不断,上任的宫主夫人便世出旋天门。叶飘絮与他互为表亲,加上当时旋天门主膝下无子,他自然就是继任之选。但即使到了今天,寻浩然想要的仍不是这些。

利用旋天门的势力,他唯一想得到的,是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还有对那人复仇的快感……

“劝你最好别忘了你我联手前的约定,事成之后,你要寒漠宫,我要寻漠然。若你敢违约伤他分毫,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一抬眼,迎上叶飘絮带笑的脸,美目之中流转阴冷狡诈。威胁字字不假,寻浩然却不惧怕,一笑敷衍而过,不应答。随手端起茶盏,却又想到另一件事,他话锋一转:

“对了,今日我在院中遇见一个人,自称沐悠狐,飘絮,你对这个名字有何印象?”

闻言,叶飘絮眉目一动,侧头思索片刻,问道:“他可是个年及二十的男子?”

“不错。”寻浩然心下疑惑,难道她也见过,又听叶飘絮问:

“那人身形样貌如何?”

“他身材纤长,样貌秀丽,只是皮肤极白,头发和眼瞳的颜色也比平常人淡许多,甚为古怪……”说着,脑海里慢慢浮起一付鲜活的美丽容貌,在雨后的阳光里对他淡淡地笑,清似虹却朦胧如雾。

忽然叶飘絮低低的笑出声来:“都说赫赫有名的‘神算’是个白子,看来确是他了。”

是了,难怪总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寻浩然恍然醒悟的点着头,有一丝意外。没想到这个传说中未卜先知,能机关算尽世事通知的人物,竟是如天人般的超然。

“前些时候江湖上传言‘神算’沐悠狐人陷寒漠宫,原来并非空穴来风。”不觉寻浩然的失神,叶飘絮思量道,“只是寻漠然掳他来做什么?有必要查一查……只怕此人有碍我们的计划,还是想法子除掉他为好……”

“不!”

打断她话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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