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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清穿之年贵妃-第2部分

小说: 清穿之年贵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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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身端起药碗,扬手倒进了床后面的恭桶里。
  她捏着鼻子喘息片刻,然后靠在床上细细地想着自己刚刚穿来时的病症。
  头昏、眼皮重、不想说话、肢体无力、站立不稳、嗜睡,继后出现一系列兴奋现象,如睁眼、抬头、谵语等,然后进入麻醉状态。症状和伤风有些类似,没有经历过如此病例的郎中一般都会误诊。
  她知道是有人在中药里给她下了曼陀罗,清醒后就把中药倒进了恭桶。每次吃饭也是小心翼翼地,总是哄着丫鬟先吃一些,然后自己才肯吃。
  几日的试探让她明白那下药的人只是把曼陀罗下在中药里,饭菜里没有下药。她这才大胆地喝水、吃些饭食。
  要想活命,就得进食!
  要想找出幕后的黑手,就要把身体养好!
  她捻起了枚蜜枣放进口中,这才扬声喊道:“吴嬷嬷!”
  吴嬷嬷应声而入!年秋月笑道:“吴嬷嬷,我病了这些日子怎么不见父亲母亲前来看我?”
  难道年秋月不讨父母的喜欢,不能啊?她抬头看看镜中如花似玉般娇俏女孩儿,端的是令人怜爱!
  吴嬷嬷叹口气道:“哎,说来糟心!自从老爷上京城送年礼开始,夫人和小姐就同时病了。小姐的病倒是日渐好转,夫人的病却越来越厉害了,时好时坏,有时候胡说起来,连人也认不清楚了!管家给老爷和在京城的大爷和二爷都去了信,奴婢想着就在这几日就会回来了!”
  顾秋月秉承了原主的情感,对父母很是情深,她心中不由一紧,不觉挺直脊背问道:“母亲的病症是否和我的病症相似?”
  吴嬷嬷道:“是的!开始是小姐感染风寒,夫人服侍了两日也跟着病了,郎中说可能是过了小姐的病气!具体情况奴婢也不甚清楚!”
  顾秋月冷笑一声道:“那郎中倒是尽心!”若不是自己早早发现药中有乾坤,只怕自己和母亲一样早就病得不省人事了!
  顾秋月接着问道:“如今府中谁掌家?”主母病了,总得有人担起中馈琐事。
  吴嬷嬷不屑道:“还有谁?还不是那黄姨娘,她此时倒称心了!”
  年秋月残存的记忆让她迅速在脑海中搜到此人的信息:“黄姨娘?她也配?”
  吴嬷嬷呸了声,似乎是刚刚吃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不配又如何?她爬了老爷的床……”似乎觉察到自己食言,望了眼年秋月连忙改口道:“她虽然只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可是她为老爷生了二小姐,如今也是这年府里的半个主子,她不管家,谁来管家?”
  顾秋月淡然笑道:“如此看来,的确是她最称心了!”
  吴嬷嬷面上好看了许多,往日只要她说到黄姨娘,大小姐就会斥责她尊卑不分,今日非但没有斥责她,小姐还跟着说了一句黄姨娘的不是,吴嬷嬷心下痛快多了!
  “我吃的药是谁买的?谁煎的?”顾秋月望着吴嬷嬷再次问道!
  吴嬷嬷愣了下答道:“是夫人令她身边的龚妈妈派人做的这些事情,煎药时也和夫人的药一起煎的,应该不会有问题的!”顾秋月笑道:“有没有问题现在还不知道,看看再说吧!”
  顾秋月并不理会吴嬷嬷的情绪,自顾道:“吴嬷嬷悄悄地和母亲身边的龚妈妈传个话,就说秋月晚间会过去看望母亲,让她屏退了左右的奴仆,只留她一人在跟前服侍即可!”
  吴嬷嬷皱了皱眉头道:“小姐这才好转,如果又过了夫人的病气,老爷回来岂不要扒了老奴的皮?”
  年秋月笑道:“所以说要悄悄的啊!吴嬷嬷放心,我已经大好了,不碍事的!”
  吴嬷嬷这才不情不愿地办事去了!
  年秋月叫来朝霞和暮云帮她梳洗。在床上呆了太长时间,没病也呆出病来,她得起来走动走动,否则晚间也不能自行到母亲身边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院子里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息,屋檐下换上了崭新的大红灯笼,在风中晃晃荡荡,发出温润
  的光来。年秋月穿着大氅,带着帽子在院子里疾走,沿路没有碰到一个人。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母亲的内室,昏黄灯光下的屋子更显寂静,只有拔步床上的帷幔偶尔轻颤一下,倘若屋子里没有那些浓重的药味,年秋月真以为走进了一间没有人气的房间。
  “母亲,您醒醒,我是秋月啊!”年秋月望着眼前被病痛折磨的憔悴不堪的妇人,触动了内心最柔软的亲情,她语带哽咽,拉着妇人的手摇晃道。
  须臾,妇人睁开深陷的眼皮,她的眼眸乌黑,此时却涣散无光。似乎辨认了许久,她才露齿笑道:“秋月来了!我的乖乖儿,你可算好了!”
  随即,她的脸立即沉下来道:“谁让她进来的?小姐的病刚刚有了起色,过了我的病气如何是好?”龚妈妈正准备回话,年秋月抢着道:“母亲休怪他人,是女儿自己要来的!”
  边说便把脸颊靠在年夫人的手上摩挲着:“女儿好长时间没有看见母亲了,女儿想母亲了!”天性使然,使本来换了灵魂的年秋月对亲情还是如此眷顾,并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这是顾秋月没有想到的。
  年夫人此时除了疲惫外似乎很清醒,她怜爱地抚摸着女儿光洁如玉的脸颊笑道:“还是我儿好福气,这么快病就全好了,母亲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
  年秋月执拗地捂住母亲的嘴巴道:“母亲可不要这样说,女儿保证,只要父亲回来了,母亲的病就会好了!”只有借助外力,才能调查出究竟是谁要害母亲和她的命,古代宅斗最是厉害,她可不能轻举妄动,搞不好连小命就会丢了,还谈什么抓真凶?
  年夫人苦涩一笑道:“托女儿的福,希望我能快点儿好起来!”
  说了这会儿话,年夫人已经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年秋月屏退左右,她则静静地守候在年夫人的身边。
  确切地说,她和这家子还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只是感官上的依恋。可是医者父母心,作为现代医生,她有着良好的医德,即使吾家外百姓得了病她也会尽全力地去帮助她,更何况眼前的病人是她这具身体的母亲,她又怎能见死不救呢?
  只是,她必须做到不被人怀疑,否则年秋月突然会医必遭人诟病,说不定将来进宫还会招来杀身之祸。现代众多的宫斗戏让她明白,在宫中生活,越神秘、越让人摸不着边际,才能生活得越长久。
  等年夫人完全昏睡过去,年秋月这才郑重地为年夫人拿脉。果然,年夫人也有中毒的迹象。
  是谁想要年夫人和她的命,现在还难说。如今最得利的是掌家的黄姨娘,她的嫌疑应该最大,但是无凭无据自是不能瞎说,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确保从今往后,年夫人再不能继续吸食毒药。
  她希望母亲和她一样,只是被人在药里下了毒,如果真是那样,只要暂时停了药不喝,过一段时间就会慢慢痊愈。
  

  ☆、暗害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这么长时间才更新!我会尽量安排时间多更一点儿!亲亲可别放弃我呀!
  年秋月帮年夫人掖好被子,轻轻地走了出去。
  她叫来年夫人身边服侍的龚妈妈,仔细询问母亲平时吃的药都经过那些人的手。龚妈妈在这大宅院里经营了多年,自然知道小姐问话的意思。
  她一时惊醒,肃然道:“夫人和小姐的药从抓到煎,都是老奴亲自分派人做的,应该不会出差错的。不过,夫人一向身子骨虚弱,一年吃药的时候也多,但此次伤风的确时日长了些!”
  年秋月见自己只不过略微提示,龚妈妈就能闻音知意,不觉多看了她一眼,心道难怪母亲倚重她,的确是个聪明的,遂不隐瞒道:“母亲和我此次生病实际上是被人下了药,只是每次分量下的轻,一般郎中亦不会察觉!龚妈妈且给我说说母亲平时的病症。”
  龚妈妈吓得一哆嗦,惊惧道:“毒药?”俄尔,才回年秋月的话:“夫人起病时只是面色潮红、头昏目眩,整天蔫蔫儿的只想睡觉,连话也不想说,后来四肢无力路也走不稳了,有时候还会说胡话,郎中只说是伤风,开了药吃了这些天也没有什么好转。”
  年秋月皱起了眉头,听龚妈妈的描述的病症,母亲和自己一样被人下了曼陀罗,只是还没有见到药,她也不敢妄言。
  年秋月扬起下颌对龚妈妈道:“龚妈妈辛苦了,母亲最是倚重妈妈了,以后母亲和我的药还是由您把关。不知此时能不能把为母亲熬药的药渣拿来我请人瞧瞧可好?最好别让人看见,以免打草惊蛇!”
  龚妈妈心下了然,慌忙答应着去了。
  片刻后,龚妈妈把母亲的药渣包来递给年秋月。年秋月吩咐道:“龚妈妈,如今父亲不在府里,母亲又病着,我便斗胆分派您一件事情,没有我的吩咐,母亲的药暂时停了不服。您每天照样取药熬药,只是药汁全部倒掉即可!”龚妈妈正色道:“我听小姐的!”
  年秋月拿着药渣回到了依香园。她趁丫鬟都睡下后,拿出母亲的药渣。
  她扒开药渣仔细地辨认着残留的中药,终于让她找到了曼陀罗,虽然已经煮烂了,但是她还是准确地找了出来。她看着眼前的药渣,心里五味杂陈,普通官宦之家的内斗尚且你死我活,宫里嫔妃之间的斗争只会更加凶险。
  她呆呆地坐着,望着窗外在风中摇晃的枯树,像极了张扬舞爪的魔鬼,她不由得胆战心惊。她真的不想去哪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她真的很害怕。
  龚妈妈连着两日没有让年夫人服用中药。到了服药的时候,龚妈妈只是给夫人服用了阿胶熬得补品,颜色倒和中药的颜色一致,也没引起别人的怀疑,年夫人的病情却是好转了,昏睡的时间短了,胡说的时间也少了。
  龚妈妈更加信服大小姐了,每天晚上安排小姐前来也更积极了。
  年秋月每天除了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外还天天坚持打太极。对于身体虚弱的女性,太极拳是最适合的锻炼方式。要想抓到真凶,必须先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
  她想出府办件事情,可是黄姨娘却以她病体未愈,不得外出走动为名,把她困在府里不得出去!
  她令人悄悄地观察了府里家丁的布防,果然如她所想,大多数的家丁都分布在自己和母亲的院落里,她想出门难如登天!
  那些家丁害怕父亲的铁腕治理,在黄姨娘的恐吓下,谁还敢轻易放生病的小姐出去,不要命了!
  和黄姨娘开诚布公地打擂台,年秋月还没有那个实力,任何事情她只得悄悄的来!
  年秋月让龚妈妈帮她打掩护,扮作府里买药的丫鬟出了趟门。她必须赶在父亲回来之前做好一件事情,否则等母亲病好了,黄姨娘的罪证也消失了。
  晚间回来,她带回了王氏母女。
  王氏母女是北方来的难民,家乡遭了天灾颗粒不收,准备到京城去找些差事。没成想,男人在路上染了风寒病死了。母女两个在冰天雪地跪着向人乞讨葬夫,三天无人肯出钱相救。
  年秋月碰见了,正好帮了忙。王氏见年秋月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会有甚危险,执意要进府给年秋月当丫鬟,年秋月着实需要这么个人帮忙,就答应带母女二人回来。
  王氏少女时期曾在京城大户人家给人当过丫鬟,换了干净的衣物,俨然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太太,很有些气场。
  她服侍过病人,懂得一些病例,让她充当一下治病的女医应该不成问题。
  腊月十八,父亲和两个哥哥一起回来了。
  父子三个看望了年夫人,年遐龄看着仅仅一月时间就脱了形的夫人有些不忍,令人寻了郎中来把脉,询问了一些情况,亲自给夫人喂了药才回去休息。
  戌时时分,依香园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传来暮云慌乱的叫声:“小姐,不好了,夫人又开始说胡话了!”
  父兄回来了,年秋月没有顾虑,急忙穿戴整洁赶到上院。只见年夫人面颊潮红、瞳孔散大,她此时昂着头,惊恐地向后退着,嘴巴里胡乱地呓语着:“啊,蛇,毒蛇来咬我了!毒蛇!啊……”
  惊悚的尖叫声过后,年夫人就陷入了昏迷,曼陀罗可真厉害!
  须臾,年羹尧才带着郎中匆匆进了内室。
  年秋月知道,郎中照样诊不出病因来,只会继续按着伤风的症状来治疗。毕竟,这里比不得京城,郎中也只能靠猜测和以往的经验来给病人治病。
  年秋月知道只有把那个下毒人揪出来,母亲的才会真正得救,否则,即使她治好了母亲的病症,今后下药人还会继续作恶。
  于是,她隔着屏风悲悲切切地哭泣道:“母亲,你可要好起来啊!女儿可不能没有您啊!”
  年遐龄的柔情一下子被唤醒,他沉声问道:“夫人的病如何?”
  胡郎中治了这些日子,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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