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咒光行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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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桑在石门前站住，恭敬地说道：“圣水使者归来复命！”
门的里面传来一个十分苍老的声音：“你进来吧！”
“是！”阿桑迟疑了一下，又说道：“还有两位客人，想求见大族长！是否……”
里面的人又道：“也让他们进来就是！”
阿桑松了一口气，然后将石门缓缓推开？？面前一位满头灰白的老人正躺坐在一张长椅之上，他身上穿着一件粗布长袍，乍一看去，就像是一个穷困潦倒的糟老头。在他对面，还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安详老人，不同的是，这位老人穿的是一件绣着一黑一白两个六芒星相叠加的正统法师长袍。
阿桑行礼道：“阿桑见过大族长！见过大长老！”
两个老人都点点头，那法师衣着的白发老人微笑道：“阿桑！我们可等得你好苦啊！”
阿桑面有愧色：“是！让大族长和大长老担心了！”
面前的这两个老人，坐在长椅上的便是沙科摩族的大族长？？布依？莫亚，而坐在他对面的老人则是沙科摩族五长老之首？？摩诃？莫亚！
“回来就好！”躺在长椅上的布依坐起身来，看到阿桑身后的自惟乐和拉比，便道，“本来还奇怪你为什么会这么迟才回来，一定是碰到了什么麻烦吧？这两个少年是谁？”
“禀族长……”阿桑从他被恩树威胁分出部分圣水，到拉比威胁他的事情，包括自惟乐要求见族长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至于门口的事情，布依也已经知道了。
布依听完阿桑的话后，有些森冷地看了看拉比，说道：“你就是拉比？哼哼！少年人行事果然是与众不同！阿炽、阿洁二人限制外族之人进入沙堡，是老朽当年定下的规矩，为的就是尽量不与外界事物有所牵连！所以他们二人对两位有所冒犯，还望见谅！但是，这位拉比小兄弟未免太过手辣了一些，年纪轻轻，行事就如此乖张，将来可是很不妙的！”
拉比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说道：“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你要是想替门口那两个大块头出气，尽管来就是！”
布依笑了笑：“老朽要是真想这么做的话，你进门的时候，老朽早就可以动手了！”说着，布依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嘭！”一声，三张座椅在自惟乐等人面前凭空出现，接着又道：“请坐！阿桑，你也坐下吧！”
“谢族长！”阿桑行了一礼，便坐了下来。
拉比也是却之不恭，他坐下来后，发现旁边的自惟乐还呆站着没有就座，便道：“你怎么还不坐？”
“啊？哦！”像是刚从梦里醒来一般，自惟乐也匆忙就座。感觉到椅子的真实存在，自惟乐心中啧啧称奇：“这是什么能力？难道是师父提过的‘空间袋取物’？那就是魔法了？可是我没见他吟唱咒文啊！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听师父讲过，如果是很高明的魔法师，在施放某些魔法的时候，是可以舍弃吟唱的……”
正当自惟乐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时，布依又对拉比说道：“既然少年已经见到老朽的面了，那么应该可以将圣水归还我族了吧？”
“不急！等我的事情问完再说！”拉比不置可否，反是问道：“你就是布依？莫亚？”
旁边的阿桑喝道：“放肆！你怎能直呼我们族长的名讳？”
布依摆了摆手：“没关系！”
拉比突然笑道：“呵呵！果然是真人！我可是听说，您的度量是出了名的！为了不给女王陛下添麻烦，特意把沙科摩全族迁移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刚才我直呼你的名讳，你也不生气，果然是好肚量！”
这些话略含讥刺之意，阿桑已然怒色又起，然而布依和摩诃却都依旧面色如常，布依更是淡淡笑道：“你找老朽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拉比见布依并不生气，心道无聊，便开始讲正经事：“你们的东西，我自然会归还！可是在这之前，我还有几件事情要请教族长！希望族长可以为我解答疑惑！”
“那还要看看老朽这里有没有你想要的答案了！请说！”
“很高兴族长没有拒绝我！”拉比想了想，又道：“首先是第一件事？？听说你们的祖先沙科摩？莫亚，曾经参悟《无界秘篇》的奥义，而经过代代传承，便为今天的‘灰界’之术，有这回事吗？”
这话一问出，在场的人都是或多或少都吃了一惊，其他人惊的是拉比居然会提到《无界秘篇》，自惟乐则是想不到拉比所问，居然跟自己还有一点联系。
布依沉默片刻，便答道：“少年怎么会这么说？《无界秘篇》已消失1000多年，还在不在世上，都是个疑问！我们祖先又上哪里去参悟其中的奥义？至于‘灰界’之术，是祖先自创，若你要把它跟《无界秘篇》联系起来，这误会可就大了！”
拉比大笑道：“哈哈哈……族长是不是太多虑了？我又没有别的意思，《无界秘篇》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感兴趣，族长大可放心！”
布依面色一沉：“少年人，说话可要当心，别说得好像《无界秘篇》就在我们沙科摩族手中似的！”
“哦！言语不当！我道歉！”说着，拉比起身行了一个致歉礼，随后又道：“其实不管《无界秘篇》……算了，不提这个，免得又惹族长生气！总之，我就是想知道，你们沙科摩族人习得‘灰界’之后，是不是真的可以同时使用光明系和黑暗系的能力？”
布依犹豫了一下，答道：“没错，是有此事，不过……”
“是就行了！”拉比不等布依把话说完，又道：“我也不废话了，我要你们传授我‘灰界’之术！”
在场众人脸色俱是一变，都是没有想到拉比会提出这种要求。
布依注视拉比良久，突然笑道：“嘿嘿！老朽真有点糊涂了，山孙一族中，居然会有人想跟他们口中所谓的‘禁忌一族’学习‘灰界’之术？”
“你是山孙一族的人？”自惟乐和阿桑目光都朝拉比扫去，同时惊道。摩诃倒是没什么反应，显然是之前已经察觉到了。
“没错！”拉比很干脆地没有否认。
“这倒奇了！”布依饶有兴致地看着拉比，说道：“你要我老朽传授你‘灰界’之术，就不怕你们一族的人怎么看你吗？尤其是天岛长老会的人，就不怕他们怪罪？”
“少拿那些臭老头来说事！那些老不死的东西把你们当做禁忌，并不代表我也是这样！本少爷想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拉比不耐烦地说着，“一句话，你到底教不教？”
“如果老朽不教呢？”
“不教？”拉比拿出怀里的小瓶子晃了晃，“我想大族长是不会拒绝我的！”
阿桑和摩诃都朝布依看去，只见他满面阴沉，足见他对拉比话里的威胁感到十分不满。
见布依一直没说话，拉比接着又道：“我知道你们的‘灰界’之术从不传给外人，要让族长破例，确实太为难了一些！所以当初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偷走你们的圣水！我听说这玩意儿对你们一族极为重要，虽然不清楚到底做什么用，但是一旦有个闪失，你们一族的人似乎会很困扰。大族长，就请你好好思量思量吧，就算是为了整个族群着想，破例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狡猾的小鬼！”布依心里暗骂，随后考虑了一阵，像是下了决定，于是道：“好，老朽答应你，传授你‘灰界’之术！”
拉比得意一笑：“对了！就要痛快点才行嘛！”
布依无奈地摇摇头，接着向大长老摩诃看去。
摩诃明白布依的意思，便站起身从旁边的书柜中找出一本书，交到拉比的手中，说道：“这本《摩诃记录》是我编著的，里面收录了你们山孙一族，还有罕伊一族的所有绝学，等你能将里面的东西全部记在脑袋里面之后，你就能够自行修炼‘灰界’了！”
拉比脸色一沉，扭头转向布依：“你在敷衍本少爷吗？”
“少年可不要误会，这样做自然有老朽的道理！”布依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你毕竟是个外人，与我们族人的体质实有差别，所以修炼的方法也需要特别的区分，放心吧！老朽不会不讲信用的！”
拉比对布依的话半信半疑，但还是接过《摩诃记录》，说道：“好！我相信族长的为人！”将书收入怀中，又道，“那么我就开始说第二件事；，我就直接问了？？怎样才能扑灭云龙三峰的火焰？”
布依一愣，朝身旁的摩诃看了一眼，只见摩诃也是一脸惊疑。阿桑也是有些意外，而自惟乐还是一脸茫然。
布依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好一会儿才道：“此事……你怎会来问老朽？”
拉比冷冷一笑，说道：“族长这说的什么话？莫非是忘记了！八年前，族长和罗？森大战士，还有现在的赤岛岛主兰语，合力化解了赤岛的灭顶之灾，这么伟大的事情，赤岛之上，人尽皆知，大族长竟然会忘记？布依大族长果然是个很谦虚的人！本少爷十分佩服！”
布依脸色稍凝，说道：“当年的事情，老朽确实有尽过微薄之力，不过那些事情，算来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而且碍于老朽的身份，赤岛之上，几乎就没有人相信老朽曾参与当时的事情，所以少年你说人尽皆知，这话未免也太虚假！不过，你为什么会知道老朽曾参与过当年之事？”
拉比也不隐瞒，答道：“圣女蓓雅殿下曾经对我说起过这件事，对于圣女殿下的话，我从来都不曾怀疑！”
“圣女殿下？”布依更觉意外，又道：“圣女殿下又没有参与当年的事情，怎么会知道？”
“族长这还不明白吗？圣女殿下自多年前定居赤岛之后，就患上了一种奇怪的喉咙病，这种病定期就会发作一次，而且无药可治，令圣女殿下苦不堪言。而那时到现在，也就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暂时缓解圣女的病痛，他每年都会定期到‘清凉小筑’，为圣女殿下治疗……”说到这里，拉比看了一眼布依，“族长应该知道那个为圣女殿下做定期治疗的人是谁吧！”
“原来是石更！”布依恍然大悟：“对了，石老头确实也亲历了当年的事情……”顿了顿，又道：“既然是这样，老朽也不否认了，但是你问的那个问题，老朽实在很困扰该怎么回答你？”
拉比奇道：“有什么好困扰的？”
“因为从以前到现在，都没人知道云龙三峰的火焰该如何扑灭？说句丧气话，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们没办法，不代表本少爷不行！”拉比皱了一下眉头，又道：“本来我也没指望你能回答上，不过当年云龙三峰爆发的始末，这总该能说吧！”
“那件事轰动整个圣地，难道少年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我要听最详细、最真实的！”拉比不耐烦地瞪了一眼还在装傻的布依，“那些外面的传闻，不是言过其实，就是遗漏甚多！而当年知晓全部经过的人，赤聆不知所踪，罗？森大战士远在黄岛，而赤岛岛主兰语，我自然不能直接去找她问，所以，我才来这里找你！”
布依眼睛一眯，心道：“这少年到底什么来历？竟然知晓那么多事情？啧！也罢！当年的事情，也不是多么见不得人，就算全讲出来，想必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现在先将圣水拿回来比较要紧！”
想罢，布依点头道：“好吧！我就把那日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嗯！其他人听听也无妨！”
布依站起身来，双手背后，回忆道：“你们应该都知道吧，云龙三峰，主峰不燃空、左峰沸鳞、右峰宁翼，形成了赤岛的中心，就像‘青云木’之于绿岛一般。长久以来，这个中心一直都非常的安定，但就在十几年前，因为‘第二次黑白战争’，加妙圣地本土涌现出了不少新生的战士，这件事，你们应该都清楚吧？”
“新生战士？”听布依这么一说，自惟乐想起什么，便道：“青云木的‘圣木七子’好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诞生的！”
布依微微点头：“这位小哥说得没错！说来‘第二次黑白战争’不单是为圣地新添了众多出色的战力，也给加妙圣地留下了很多后遗症啊！就说云龙三峰的主人？？赤聆和兰语夫妇……”说到这里，布依故作神秘地问道，“知道他们夫妇原来的真面目是什么吗？”
众人摇头加奇怪，怎么他们还有什么真面目？
布依则继续道：“你们可曾听说过‘蓝火凤凰’和‘赤火苍龙’？”
“我听过，据说是传说中守护云龙三峰的两只神兽……”拉比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咦？蓝火……赤火……难道说那两只神兽就是……”
“没错！”布依赞许地对拉比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过那并不是传说，‘蓝火凤凰’就是兰语，‘赤火苍龙’便是赤聆！”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自惟乐和拉比等人还是小小地吃了一惊。
布依又道：“他们夫妻虽然不像青云木因为诞生‘圣木七子’而留下了后遗症，不过他们为了化为人形，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化为人形？”拉比惑道。
“是啊！因为第二次……”不知想到什么，布依顿了一下，突然一拍额头，自嘲道：“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