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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嫡妻奋斗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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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道:“那哪里是说忘便能忘的?二郎,奴并无意责备你,只是想到,心里头……”
“我知晓。”秦云衡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有些哑:“我明白。”
“……”十六娘轻轻苦笑一下,她也想相信他,然而,做不到。
紧紧揽着她的男人,是丈夫,是秦将军,却不是她的二郎。
那些期待死去了,就像坠下的叶,只能腐烂,再也活转不来。
也便是这样吧,她一心一意在他身上时,他眼中唯有旁人。而如今,无论真假,他待她如珍宝了,她却再不敢心安理得地享受。
其实,就算他在骗她,就算他的好,都是为了维护秦裴二族交好而做出的假象,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只要她能信,至少此刻是欢欣的。
那时拥雪所言,当真是对的。心里头越是清楚,就越是苦。
“二郎,当真会……待奴好一世?”
他不曾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她感受得到。
“那,奴便信了。二郎莫负奴。”
这谎言,是说给谁听呢。是骗他,还是骗自己?
“定不负。”
十六娘俯下头脸,贴着他的颈窝。夏日衣薄,她嗅得到他身上惯用的衣香,也感受得到他有些烫人的体温。
“阿央。”她听到他低声道:“你愿意在我身边,这当真是,最好的事儿了。”
“二郎说笑,奴是你发妻,怎生能不在你身边?”
“我此生……”秦云衡身体微微后仰,看住她,道:“惟望,我死的时候,能有你在身边。”
十六娘失色:“这是什么话?”
他却微微笑了:“既然从军,这命,便悬在刀刃上。是男儿总该有些功业,然而现在,我很怕死在战场上,怕再也见不到你。”

麝香红花

过了几日,十六娘复去秦王氏处问安。如儿犹在,见她便使了个眼色。
十六娘知她有话要说,便趁着秦王氏夸赞鹦鹉“玉娘子”时对她微微点了头。
这鹦鹉玉娘子,是秦家故旧部将自陇西带来的。雪白洁净,学人话亦学得快,得尽秦王氏欢心。十六娘只得随着她夸,待得秦王氏满意了,才脱出身来。
如儿早瞅了个机会立在院门前等她了。
“怎么?”十六娘道。
“娘子,那画……怪奴疏忽,没见着了。”
“……没见着,那是何意?已经丢了?”十六娘不意此事发生得如此之快,道:“你可问过银朱?”
“未曾请娘子示下,是故未问。”如儿道:“奴若冒昧问了,只怕打草惊蛇。”
“……好,便先不问——对了,阿家那仓库的门锁钥匙,都是谁掌着?”
“奴这儿有一把,银朱她们几个也有一把。”
“她们……几个?”
“她们住同一间屋子的,共有四个小婢子。”如儿道:“可要统统查过去?”
“先别,过几日,我叫你问时便只问银朱!”十六娘沉吟一阵子,道:“旁人不必管。”
如儿点了头,适逢院子里小婢子奔出来,道:“阿姊,老夫人唤你进去念书与她听呢。”
“你便去吧。”十六娘不待她告辞,道:“踏雪随我,到灵娘那边一趟子。拥雪便先去备车马,我要出门。”
“……娘子去哪儿?”
“阿兄家中。”
两个黄衫绿裙的婢子对了眼色,各各有惊奇之色,然而十六娘难得沉了脸色,她们又不敢问,只能依着做。
灵娘住得偏,自从她与秦云衡失和,那地方便素少人去了。十六娘自然知道这府上下人们都是什么心意的,人人皆想着趋炎附势,谁会念着已然不招正主儿待见的人呢。
做主母的,她自然不同情灵娘。然而想来,灵娘刚刚从枝上凤凰成了乌眼鸡,只怕自己此去,便很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她之所以带了踏雪,便是有意要避嫌。踏雪生在秦府中,在这府里自是比拥雪更叫人信的。此去见灵娘,又是要旁敲侧击大郎的事儿,两个人是绝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的,若是搞得灵娘闹了起来,有踏雪在,好歹是个见证。
待灵娘身边的婢子给开了门,见是她们两个,竟微微吃了一惊,低声道:“娘子,踏雪姊姊,你们怎生过来了?”
踏雪将手指比在唇边,示意她噤声,才低声道:“这人近来都做些什么?”
婢子蹙了眉,细细思索了一阵子,道:“也未曾做过什么呀。十几天了,她连门都未曾出过几次。”
“十几天之前呢?”十六娘道。
“十几天之前……倒是常在府中走走。那阵子娘子不出沁宁堂,想是未曾见的……”说到此处,婢子才恍然让开了身子,道:“娘子快请进啊。”
“……”十六娘微微蹙了眉:“她可曾与谁人会面过?”
“这奴不知。”婢子颜色变了些,道:“并不都是奴随她出去的。”
“好吧。此事便当无人问过。”十六娘笑了,踏雪忙前行一步,将一枚金制钱塞进那婢子手心里头。
婢子接了钱,便忙不迭去为她们开了房门,又叫道:“乔娘子!娘子来看您了!”
里头窸窸窣窣响着什么声音,十六娘亦不待灵娘迎出来,便推门进去,脆声笑道:“乔娘子,身子可还好?”
言语落地,她才看到从内室走出的灵娘。
相比第一次见面时,灵娘的美艳已然去了大半。她腰腹膨出,行动也有些蹒跚,连面颊都微微肿了起来。
“看起来,近来不大舒服?”
抢在灵娘第一声问安之前,十六娘转着眸子,望住她,道:“有事儿,便叫婢子去同我说。有什么和二郎开不了口的,也叫人和我说。”
“……这是什么意思,娘子?”灵娘看着她,眉微微挑。
“你说呢。”十六娘擦过她身边,朝里走了两步,环视了那屋子一圈,道:“你这孩儿生下,大抵姓不得秦,还要落个奴籍——是何苦,那么急着进府中呢。若是晚个一两年,待同孩儿一同脱了籍,再来也不迟。我是不知,你到底,在急什么?”
“……奴总想孩儿能生长在阿爷身边。”
“哦。”十六娘轻轻应了一声,转过身来,坐在矮榻上,道:“然而,那孩儿空见得自己阿爷,却不能喊他一声……当真,好么?”
“娘子若不介意,有谁不许……不许奴的孩儿唤二郎阿爷?”
“怕是,二郎自己吧。”十六娘支颐,轻声笑道:“不是我说你,灵娘,秦家这样人家,你是不知道的。颜面要比天还大些呢。小孩儿总是不懂事,若是改日在宾客面前还唤他阿爷,便不提坠了面子,至尊那边,言官怕也要多事了。你心里头若有二郎,何必如此逼他?”
“我在逼他?”灵娘不由冷笑:“二郎的心思已经全在娘子身上,娘子……还要来这般刺奴,是想叫奴说什么?说奴这孩儿是个贱种,不配在秦府着生么?!”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啊。若是二郎的亲儿,那自然是该在这府上出生长大,可若,不是呢?”
十六娘的目光直直逼视灵娘。她乌色眸子光泽湛然,如刀戟直逼。
灵娘抿了唇,看不出是怕了还是愤怒,只是面色沉下,许久才道:“娘子这样为难人,叫奴没法儿说话了!”
十六娘并未从她的神情中看出自己希望看到的东西,便也摇摇头,道:“我只是猜猜罢了,你知道,这府上谣言,一向是多。”
“做主母的也信谣言么?”灵娘冷笑:“难怪谣言多呢。”
“我是不信的。不然早一顿板子打你出去了。”十六娘的手指轻轻叩击榻几,道:“且莫说与人私通的名头,便是支使婢子盗窃……也够叫你从这儿走得远远儿的。你说,你进府时叫我那么没颜面,一旦离了秦府,谁能护你周全呢?”
“盗窃?娘子的意思,是有人攀诬奴?”灵娘脸色终于变了。
“是不是攀诬,我不知道。”十六娘站起身,唇角微翘:“不过,你可知道……顾氏是谁么?”
“不知道!”
“……不知道最好。”十六娘又瞥了她一眼,便出去了。
灵娘紧紧攥着拳头,看着十六娘走出屋外,才颓然坐在了地上。
她已经没什么力气能支撑她走到榻边再坐,地上虽凉,却也顾不得了。
十六娘说的话,虽是没头没尾的,却句句都戳在她心中虚着的地方。
二郎对她,手下还算是留情。大抵他亦不能十分确定这孩儿不是他骨血。否则以她所知的秦云衡,那绝不是能忍让旁人折他辱他的!倘真怒起来,便是杀了她也并非不能。
可是,若连他都不能确信,十六娘又怎么会巴巴跑来,质疑她孩儿的父亲是谁呢?这是从哪儿来的消息啊!
好事儿从来不会一起来,可坏事儿绝不会只有一桩——十六娘既能得知这个,只怕也能知道别的。
灵娘但觉背上发冷,在地上坐了一阵子,她才挣扎着站起来,唤进婢子道:“去给我抓药!”
那婢子便是替十六娘开门的那个。经了十六娘和踏雪的问话,再想起前一阵子的种种,她心里早就有了打算。此时看着灵娘,但皮笑肉不笑道:“乔娘子病了?待会子待两位姊姊回来奴再去抓药吧。再说,也没有谁是不经女医看了便要抓药的呀。”
“还要什么女医看!”灵娘笑得发狠,道:“你但去寻些麝香与红花,煮碗汤与我吃了便是!”
婢子一怔,她虽未配人,但麝香与红花是做什么的,多少也知道些。如若乔氏的孩儿真有个万一,她亦怕担上责备,忙道:“乔娘子休发痴!这样东西,哪是您吃得的!您那孩儿……”
“反正也叫人疑是个……”灵娘惨笑,欲泣,声音顿住:“还留着作甚!便是生下来,也过不得一日好日子!”
婢子愣住,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不敢上前去劝灵娘,却也不敢走——女人发起疯来什么不能做?灵娘一俟想不开,一根绳子挂在梁上,她也大可以被痛打一顿逐出秦府了。
两个女子,一个泪眼婆娑,一个目瞪口呆,竟是持在了屋内,无人动弹。
十六娘出了院子,便同踏雪一道往沁宁堂回去。她还需换了衣裳才能出门的。
然而甫一至沁宁堂门口,便看着了在外头左顾右盼的拥雪。十六娘一怔,拥雪早奔了过来,道:“娘子!”
“怎么了?”十六娘牵住她。
“十三姊来了!”拥雪道:“候了好一阵子呢!”
十六娘一怔,道:“那不可好么?省得我去了!”
“哪里好了啊?”拥雪急道:“十三姊她双眼通红的,似是哭了好一阵子了。大概没什么好事儿!”
“……”十六娘怔了一阵子,苦笑道:“罢了,是福是祸,我总不能躲在外头不回去。走吧,看看我那堂姊,能找来多大的麻烦与我!”
拥雪也只好抿着嘴儿苦笑了,同踏雪使个眼色,两个婢子便随着十六娘进了院,却不进房门。
“堂姊来了。”十六娘推门进去,自招呼道:“怎生成了这样?阿兄待你不好么?”
“啊……?”十三娘原本正捏着榻几上的一只玉把件玩着,见她进来,忙将那把件放了,迎上来便跪下:“并不是!娘子!求您……求您救救奴阿爷!”
十六娘被她这话惊住,道:“自家姊妹说的是哪儿话?快起来吧!再者……二叔父是怎么……?”
“奴阿爷没长进,他……素喜赌的。如今不知是欠了谁家银钞,得罪了什么人,竟……被绑了。”
“……绑了?!”十六娘愕然,身后拥雪正捧了冰拔过的三勒浆进来,见此硬生生刹住脚步,险些将那三勒浆泼出来。
“是。”十三娘复又跪下了,泪珠子直坠:“娘子,那帮匪类要的赎金太高,奴阿娘无计可施,才来寻奴。可娘子也知道的,奴夫婿只是个九品的校尉,他哪儿能有那么多钱财呢!”
“所以,你是来……筹钱的?起来吧,”十六娘道:“是要多少?”
“……二百两黄金。”十三娘的声音似是从嗓子眼里头挤出来的。
“二百两黄金?!”十六娘听到自己的声音控不住地拔高:“阿姊,好阿姊,你莫与我玩笑!若是二十两黄金,我勉强凑凑,再卖几样首饰,总给得了你。二百两……二百两,也只好去求我阿爷了!可这事儿如何同阿爷说?他素来最恨二叔父去赌的!”

共消苦夏

十六娘咬着牙,心里头犯着忖度。
这事儿闹起来也忒奇怪了些。如今盛世太平,绑票这般事儿,甚是少见。
再说,那些人开口,便是二百两金子,这不是小数,寻常人家,亦是付不起的。
二叔父纵使与阿爷和解了,也不若裴家另几房叔伯。他手上没钱,那些绑匪何必绑他呢?再者,裴氏到底是大族,怎生也不会轻易放过敢做如此事情的人。
无论怎么想,绑了二叔父,都不是什么明智的事儿。
“十三姊,二叔父……是得罪了哪家达官贵人么?”
十三娘一怔,道:“好娘子,你是知道的,奴阿爷那样的人,便是想得罪,也没那份本事得罪谁呀。”
“那倒奇了。寻常毛贼,居然敢对裴氏子弟下手。”十六娘道:“甚或还提点咱们不许报官……呵,这消息,是谁送去二婶母那里的?”
“奴听阿娘说,那日阿爷取了奴留给她的金簪子出门,想是要当了去赌。奴阿娘又不敢拦,只好由他去,然而当夜阿爷并未回来,奴阿娘只道他是赌得兴起,也未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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