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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嫡妻奋斗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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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宫娥相视,竟是无人敢上前。
“怎生都不饿?还是看不上皇后赐的吃食?”惠妃诧异道:“我往昔也给你们吃的,如今却是拿哪门子的架子啊?我母亲与妹妹,也都不是外人,你们不必担心被人嘲笑不懂规矩!”
终于有人站前一步,道:“奴们自然晓得惠妃恩义,然而此时家宴,奴们不便吃。若惠妃许,待宴毕,剩了的残羹冷炙赏奴们些,也是天大恩典了。”
“说得仿佛我素日苛待你们一般。也罢,不愿吃,便不吃。”惠妃说罢,又向十六娘道:“阿央,你可要尝尝咱们皇后厨房里的烹馔?”
十六娘心知阿姊怎生也不会闹喜作呕,这一切不过是她不吃皇后宫中送来食物的理由罢了,自然不会傻到要求去尝尝。再者,以惠妃最重尊卑次序的性子来看,她若有意叫她们吃,怎么也该先问裴王氏,如何会跳过裴王氏同她,先问了宫娥呢。那必是示意她们不要动箸了。
她从前也听闻过宫中种种心计,这宫里的女人们,相较寻常官宦家的妻妾通房,更是要狠个几分。外头的女子,便是再怎么恨,也多半不会要了对头性命去,宫中却并非如此——哪个月,没有个把莫名殒命烧化了的宫娥宫监,哪一朝,没有死在襁褓中的皇子公主与冷宫空锁终致疯癫的妃嫔佳丽。
宫中谁敢随意吃别人宫里送来的吃食呢,怕也只有皇帝,不怕这帮子妃嫔陷害他自己了。
正想着,外头宫娥又来报信儿:“禀惠妃,至尊有口谕说是要过来呢……咱们……”
“至尊要来?”惠妃眉一挑,不胜惊诧道:“我这儿母亲与妹妹在,至尊来,怕不便啊。”
“那……”
“去回了至尊,待母亲与妹妹走了,再……”
“切莫这般!”裴王氏忙道:“十一姊,咱们便是现在走,也无甚大不了的。多了也不过下月初七,仍能进宫陪伴,何必为了我们两个,推至尊出门呢。”
她话音未落,一个男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早就听说,惠妃最是孝敬友悌,果然,为了母亲妹妹不惹嫌,连夫婿都往门外头推了。”
十六娘与裴王氏俱是大惊,忙站起身子行礼。皇帝此时已进了殿,直上主位坐了,笑道:“都是一家人,何需客气?我也不过是听说惠妃刚刚害了喜,才来看看,怎么,现下可好些?”
“自然好些了。”惠妃道:“方才皇后遣人送了十样锦,许是菜色味道有异,奴感到冲了些……”
“她给你送菜?”皇帝有些诧异,随手抄起了惠妃用过的箸子,捡几样看着清淡的菜色尝了尝,才道:“这菜味儿不冲,你怎生会……”
“端出来的时候,许是姜醋葱蒜味儿未曾散尽吧。”惠妃道:“其实这害喜,也无甚大不了的,奴听母亲说,随是哪个女子,有身孕时皆会害喜的,只是多少不同罢了。这样算来,这小娃儿,是极叫做阿娘的省心。”
至尊笑携了惠妃的手,又说了几句,才向裴王氏与十六娘道:“日后你们若进宫,派去抬你们的檐子,便尽可坐了吧。何必走过来,宫门离这儿,说近也不近,坐了檐子,还能早些见着她。”
十六娘刚想谢恩,便听得裴王氏道:“至尊这话,便有些不妥。律令所定之事,如何能因至尊的恩宠便随意废止?这进宫坐檐子,无非是省了片刻时间,然而传出去,未免叫人生了权贵便可不遵法纪的心。如此于至尊,亦不好。”
皇帝却是一怔,因笑道:“裴夫人这般说,确是极有理!我也不曾想到——有这般母亲家教,怪道惠妃经世练达,心意贞洁,远胜旁人呢。”
“至尊枉赞!”惠妃笑吟吟道:“这都是至尊看着奴好,才益发觉得奴好!若是至尊哪日不心悦奴了,怕是要说,惠妃果真是死抠法理,刻板呆滞,好生无趣!”
“这张利嘴啊!”皇帝大笑,随即道:“我哪日会不心悦你?你这腹中孕着的,可是我心心念念的二皇子!”
“至尊之意,若奴生了个小公主,至尊便不喜欢了?”惠妃嗔道:“真真凉了奴的心!”
“哪儿能?只是我膝下子息少,若有个如你般知情达理的聪慧皇儿,那该多好。便是这一胎生不出皇儿来,下一个,再下个,你总得给我添个身后人!”
身后人?
十六娘大为惊异,悄悄抬眼瞥了母亲一眼,但见裴王氏亦是一脸不思议之色。
皇帝说要惠妃为他添身后人,难不成有意将惠妃所诞育之子做太子?
可惠妃却实实未曾有孕……她要的,是六姊所生的孩儿。如若皇帝对她这一胎有这样的期望,万一发现此中奥秘,后果岂非太过严重了么!
十六娘觉得自己额上大概渗出了汗珠儿,每每进宫,她都要受些惊吓。这一日,先是知道自己莽撞叫二郎得罪了兵部尚书,又复发现了阿姊在宫中的步步危惊……
“阿央怎生出汗了?便如此怕热么。”惠妃眼尖,看她态度有异,便出言提点:“凝霜,去替她取个冰盆来放着——至尊可许奴这样擅自做主?”
皇帝抬眼看了十六娘一眼,道:“这是秦家的新妇,惠妃的十六妹,我可没记错吧?”
“至尊圣明,自然无错。”十六娘应道。
“上次人多,我没看清,今日见了,才发现是个不输你姊妹们的美人儿胚子。”皇帝笑道。
不输姊妹……们?那个“们”,怕是六姊吧?十六娘心底下一寒颤,竟不知该谢还是该装傻。
“说来那小秦将军有福气。”皇帝又道:“如此花儿一般的娘子,他若不替我打几个胜仗,为你讨个国公夫人做,便不像话了!”
十六娘听得此语,微微宽怀,强笑道:“至尊太高看奴夫君。”
“怎生算是高看!秦氏将门,哪一代不出几位名将的——啊,便是你夫婿那庶兄,我前几日听兵部的人报上来,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将才。”
“这……奴实是不知。在家中,男子们自然也不讲排兵布阵……”
皇帝大笑,道:“罢了,与女娘们谈这个,是我自讨没趣!倒是一桩,回头我要亲向秦将军提——有这般娘子,日后倘有千金,必也有殊色有才德,与天家做位儿妇如何?”
这样听起来,皇帝似是,还挺关照二郎的……十六娘心中盘算,面上却笑得尽是惊喜,道:“那么,奴亦只好替郎君谢过至尊!这般恩德宠惠,真真叫人心意激荡!”
她有意将面容音调矫作扭捏起来——她好好的一位当家娘子,什么都不缺,可真没有兴趣做下一个六姊。果然,皇帝的眼不露神色地微微眯了一下。
然而,那一刻,惠妃望着她的眼神,却从片刻前的微微忧虑,变了轻松自如。

动手脚

皇帝淹留未久,匆匆吃喝了些,也便走了。惠妃有意叫下头再做了新菜肴,却被他拦着,只道皇后送来的小菜尚一样未动,便不必再浪费。惠妃见他吃得香甜,便也取了箸,吃了些许。
待他走后,惠妃便拖了秦王氏与十六娘至内室,但说母女几个要说些体己话,不叫宫娥们进来。可话她偏是笑吟吟道出的:“你们也饿得久了,那剩下的,便尽数都归了你们吧。这十样锦的菜式,咱们殿阁的小厨房可做不出,今日尽着你们饱口福了!”
那几个宫娥依言退下用饭去。惠妃亲将窗上银篦湘妃竹帘子放下,内室里瞬时便清幽可人起来。
十六娘进内室前便从拥雪手上拿了锦,此时无处可放,自捧在掌中。惠妃自看在眼里,坐下便道:“这是又拿了什么给阿姊?偏你同小鼠一般,尽尽拿着夫家的东西讨好娘家!”
“只是一副锦。”十六娘边说边站起身,将一幅深翠锦样展在了惠妃面前:“阿姊你看,这样的锦,怕宫中也不多见吧?”
“……这,这是织成的?”惠妃讶然,伸了手将锦翻过面:“果然,这是通经断纬的手艺!阿央你从谁那里弄来的,这样的锦,该是二百余年前的古物,却怎的不见旧?难不成如今还有人会织?”
“阿姊猜得正对!”十六娘笑道:“这幅锦,便是咱们家中二叔父之妻杨氏的手艺!”
“杨氏……这手艺真真绝了!”惠妃轻轻点头,赞道:“这锦,是府中女眷人人都有的?”
“我只得了两份,原是要献给阿娘……”十六娘心知自己对那几幅锦的处置是有不妥的,便用了裴王氏的声名讨好,道:“阿娘却道,这般物事少见,要给阿姊才是最好。另一幅……另一幅,我私心扣下了,做了条裙子,却是很怕阿姊怪罪……”
“怪你什么的!难为母亲记挂我呢——有一幅,我便知足了!”惠妃道:“母亲待我向来好,有这样稀罕物事,竟也先念着我。再者,阿央还小,喜欢好看东西,那有什么错儿?那一幅,颜色怕是比这个碧湖素舟艳些吧?”
“是。”十六娘有些脸红,偷眼望了裴王氏一眼,见她毫无不悦之色,心知自己这一把正是挠了痒处。
惠妃竟大笑起来:“看看,我便知道!从小,阿央戴花儿都要戴最红的!如今进宫却穿了素淡衣服,难不成是大夏天的,再穿艳色怕咱们瞧了觉得热么?”
十六娘哪儿敢说穿得素淡是怕皇帝看上眼,只得笑应:“那自然,阿姊试想,这热天里看着穿朱着紫的人过来,岂不更燥得慌!”
“你想得倒多呢。”惠妃笑道:“是个有心思的。”
她话音未落,外头却传来了宫娥的急急叩门声:“禀惠妃!至尊腹中不适,现在已然传了太医了!”
腹中不适……?!
十六娘怔了下,皇帝方才在这边用了饭,此时便腹中不适,难不成皇后送来的十样锦中有些蹊跷?
惠妃亦站起身来,推了门,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奴也不知……只听说,至尊刚刚回去,便,便腹痛难忍……”
“太医可有个说法?”惠妃的面色沉得像铁。
“还……还没。”
惠妃咬了咬嘴唇,扭了头,对裴王氏道:“母亲,我这边要去至尊那里伺候,怕是陪不得你们了。你同阿央,也早些出宫回去歇歇吧。今日的事儿,切莫与任何人提起!”
出得宫门,上了车,十六娘便忙不迭坐到了裴王氏身边:“阿娘!至尊腹痛,同方才吃下的‘十样锦’,有无关系?”
“我猜,该有。”
“这样说来,姚皇后未免太过胆大……无论她知不知晓阿姊的身孕是假,给饭菜下毒,都……太过,张扬了吧?”
裴王氏淡淡一笑,道:“你当你阿姊不知道?旁的我不便同你说,你单想想,为何你阿姊原本不欲动那菜肴,至尊吃了她便也忙不迭地一样样尝过了一遍?”
十六娘唇瓣微张,正欲答话,却终究没答出来。她的口唇颤抖,目光有些散——如若没有猜错,今日这食物中的蹊跷,会是阿姊弄出来的。
若皇后对食物做了手脚,要害的人,必定是阿姊而非至尊。可至尊是叫阿姊的“害喜”,明摆是装出来的“害喜”骗来的。这便证明,只要皇后送了东西来,至尊一定也会来!而且,至尊既然原本不会打算在阿姊这里用饭,便不会随身带着试菜宫人了。
知道至尊要来,还不撤去或许有蹊跷的饭菜,甚至任至尊食用,阿姊要么是能确保饭菜没有蹊跷,要么,就是很有把握——吃了那饭菜,定有不适!如此还会自己吃下去,多半是已经知道饭菜里的机巧算不上可怕吧?
至尊腹痛,便一定想到午膳所用食水有异。想到食水有异,一定想到皇后送给阿姊的十样锦。而“原本已然用罢,只是为了陪至尊”才又动了箸的阿姊若也一样腹痛,可能在菜中动手脚的人,便只剩下了一个——姚皇后。
毕竟,裴惠妃“有身孕”。后宫中哪个女人敢在有娠之时冒险,吃下或许带毒的东西?所以,这手脚,益发便“不可能”是阿姊动的……
“很可怕么?”裴王氏抬起眼,望了十六娘:“想到了吧?这便是女子。世人皆以为男子方工于心计,却不知,女儿狠起来,比哪个男子都毒!你有福气,没有进宫,亦没有同这后宫扯上什么说不清的事儿,如你那不出息的六姊……呵,她当她怀了至尊的龙胎,便是天大福气。可福气也是要算人的,福气太厚,有些人,会薄命的!”
“是呢……”十六娘觉得自己手指冰凉,即便此刻方当盛夏午后,车外蝉声噪得恼人:“至尊不会为这般事情废后,然而姚皇后一吃了这哑巴亏,还定会在裴氏族中报回仇来。儿猜,她纵使不知十一姊是否有娠,却也应知六姊腹中的动静了吧?”
“那定然知道……”裴王氏看着她,微微笑了:“今日至尊的话,你答得极好。同天家的关系,愈是远,便愈安全。”
十六娘轻轻抚住自己胸口,点了头道:“阿娘如此说,儿方觉余悸未消……这样看来,姚皇后定不会放过六姊了?”
“她若是知道惠妃假孕,一定会弄死六娘所孕的孩儿,这样,惠妃到了十月临盆之际,便再也装不下去。这欺君,是死罪。她若不知,也不会放过六娘——毕竟,谁都以为,亲姊妹,总要亲近些的是不是?一俟惠妃生出的是个公主,可六娘正生个儿郎,两下倒换,便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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