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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红楼]如何逃离破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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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威势赫赫。

    贾琰赶紧请人落座,季宽坐下一挥手,随从们自去做了另一桌,不过都是面向他这边。还有一个随从就站在季宽身后不动。孙钊年幼,暗自咂舌,这架子阵势比自己父亲还大些。

    “二位公子怎么来这里了,听说今日楚王在扬州码头下船,二位不去看热闹吗?对了,这位小公子是?”

    孙钟介绍道:“这是舍弟,名钊。年少无知,若有无礼之处,季公子海涵。”

    季宽笑笑打量孙钊一眼,点了点头:“果然书香门第,孙知府家教甚好啊,孙公子倒是过谦了。”听他提到自己父亲,孙钊垂手而立,然后谢过赞誉。

    不过孙家兄弟觉得,这人的口气也真是太大了,居高临下的这种夸人方法还真是

    贾琰扫过他们兄弟,赶紧道:“数年不见,公子此来维扬,琰当尽地主之谊。”

    “客随主便,”季宽示意:“小贾决定即可。”

    酒过三巡,季宽又说起那个话题:“小贾、孙公子还没说,为何不去看热闹呢?”

    贾琰还没说话,那边府学堆里有个学子就道:“楚王乃苏贵妃之子,谁要去攀附他!”季宽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他们这一桌,与那边离着并不远,闻声看过去,似乎是学子们有了分歧。贾琰放下酒杯细听,果然,那边又道:“苏贵妃被指为奸妃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而后陛下纳了淑妃刘氏,又有十皇子阊,何苦还揪着前事不放!”

    “这话不对,倘若有廉耻,被指为奸妃,就该明誓作一贤妃!”那个学子脸红脖子粗:“这些年来,你们何时听过苏贵妃劝谏皇帝早立太子,还不是有私心。女子便是不能做到如前唐徐贤妃一般,也不该做苏妲己!”

    孙钟听不下去了,他扬声道:“这位仁兄,那毕竟是帝王家事,与我等何干。在你位列朝堂再操心不迟吧。”

    那学子猛地转头,贾琰都担心他拧着自己的脖子,他疾步走来、气势汹汹,而后冷笑:“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孙知府的大公子啊,怪不得正该嫉恶如仇的年纪,却同流合污。”孙钊起身就要冲过去,却被贾琰按住,孙钟更是气的满脸通红,这是连他父亲一起扫到了!

    现在三个人都认出来了,这人名叫马璞、字子琢,已经快到三十岁了,乡试几次落榜,平日在府学中,就有些愤世嫉俗之语。

    既然提到了孙高,孙家兄弟就不好出面了,贾琰便道:“此事与孙知府何干,马兄当自重,何况孙兄所言不错,此乃帝王家事,我等臣子,不好对君父之事指手画脚罢。”

    马璞却说:“天子无私事,再说我秉持公心,哪里说的不对吗?”

    季宽的筷子放在桌子上,他攥紧了拳头,那边的护卫也都虎视眈眈,贾琰目光扫到季宽身后的那个人已经挪到马璞身边了。

    他高声道:“马兄此言差矣,马兄穿着里衣,我们都穿着,难道就可以扒光了尊架的衣裳,将你的内衣传扬整个扬州么?何况圣人教导,为尊者讳,你这样大庭广众品评,不说是君父,就是普通长辈家人,难道也是读书人的品格?”

    “正是,哪怕做了言官,我也没听说哪一个如此横加指责后妃女流!”孙钟拍案而起:“你也配说自己是读书人!”

    马璞又想说什么,季宽终于忍不住喝道:“放肆!将他给我扔出去!送到扬州府,叫孙景凌以狂悖论处!”他身后的那个高大护卫像抓小鸡一样伸手就将马璞抓起来了。

    那边府学的学生听着这边的争斗已经围了过来,闻言便道:“国朝并不禁士子们谈论朝政,我等既为秀才也可上书朝廷,你这样才是不妥!”

    “那诸位仁兄想要怎么办?”贾琰站起来,“马兄方才狂言,也不见你们过来劝阻,现在倒是想起自己是秀才,当有体统体面了?”

    “你是何人!”为首的那个喝道:“看你年纪轻轻,有何功名敢来对我们如此说话?便是论年纪,我等也为尔等学兄,你敢如此出言讽刺。”

    “贾琰,贾伯衡。”贾琰冷道:“我是贾伯衡。”

    “你是那个为了友人放弃乡试的贾伯衡?”人群中有人问道:“林探花如海公的弟子贾伯衡?”

    “正是。”贾琰环视:“今日孰是孰非大家都有一本账,倘若今日之事传扬出去,诸位‘学兄’不妨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那些人踌躇半刻,低声互相商量一阵,最后还是灰溜溜地离开,也顾不上马璞。

    让他们这一搅合,孙家兄弟自然气的吃不下饭,季宽也是一脸不悦,贾琰见状干脆叫散了。四个人带着跟着的人在扬州知府衙门散伙,季宽只管跟着贾琰,贾琰没法子只好问道:“不知季公子客居何处?”

    季宽态度悠然,却道:“在下住在驿站里,诶,方才见小贾周全利落,不知尊父母何等样人,能教出小贾这样的妙人。”

    贾琰勉强笑一下:“在下自己当家,父母都不在了,呵。”

    “啊,这,是我失言了。”季宽勒马抱拳:“都是我唐突,对不住。不过方才听说小贾是户部林侍郎的弟子?”

    贾琰摇头:“不知者不怪,季兄并无恶意,有何错处。在下正是林侍郎弟子,不瞒季公子,我于学问一道其实平平,多赖林侍郎是我舅父,这才收下我这个不肖学生。”

    “哦,原来如此。”季宽笑道:“那么等到来年乡试,就看小贾公子桂榜题名了!”

    贾琰一揖,多谢他的吉言。这之后,这个季宽又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贾琰好奇令人去驿站打听过,并没有来过季宽这个人

    不过,原本就是萍水相逢,人家不愿意暴露身份也是有的。贾琰专心准备乡试,端平二十七年八月乡试之后,他与姐姐见面,见了两个外甥。他们姐弟多年来头一次心平气和的说话,贾芬娘说道:世人看重儿子,可谁又知道,明明是她在这房子里生活了十几年,却早晚都要出门

    一朝出了门子,家里也就不是自己的家了。

    她语气中并无怨恨,只有怅然,有了孩子之后她的心性平和许多。贾琰也笑言自己鸠占鹊巢,他说完心中一动,深深的看了姐姐一眼。借着提到姐夫家中已有两子,将来房子住不下的话头,贾琰将金陵的房子折价卖给了姐姐贾芬娘。

    他有种预感,以后他都不会在金陵长住了。

    九月桂榜,贾琰得中金陵乡试第十九名举人,孙钟却落榜了

    与其同时,孙高得到旨意,皇帝让他返京述职,正好带着要去会试的贾琰一道返京。

    端平二十七年十月二十,贾琰带着家人来到了林府门口,却正赶上一个相貌姣好的年轻公子与车里的人说话:“妹妹家来,他日去府里,我亲自来接妹妹!”

    贾琰勒马盯着他,那年轻公子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一脸天真仰头问道:“敢问仁兄来林府是?”

    “贾伯衡来探望舅父舅母。”

    “阿琰哥!”熟悉的声音从车中传来,不是黛玉是谁!

第 25 章() 
黛玉今日从荣府归家;二表哥宝玉自告奋勇要送她回来;说是久未给姑姑姑父问安了;正好一道。车到门口;宝玉下马正在说话;冷不防黛玉就听见了一个略有生疏却又熟悉的声音:贾伯衡探望舅舅舅母。

    “阿琰哥!”黛玉不仅喊出了口;还掀起了车帘;迎面就看见阳光下那个比从前高大许多的身影。她都有些不敢认了,像五岁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又小声道:“阿琰表哥?”

    贾琰看见她才露出笑容;翻身下马,缰绳交到了沈孝手里,径自走到马车前;笑着一揖:“妹妹!”两个人眼中俱是激动;可是黛玉到底还掌得住,看了宝玉一眼;对贾琰无声道:宝玉。

    看着眼前这个长身玉立、丰神俊朗、衣着干练简洁;配饰并无赘余的男子;贾宝玉又看看自己;深觉自己这种膏粱子弟就是流俗!不知这人究竟是谁;自己可否于他相交呢;哎呀蠢物,这样的人物,能瞧上自己么?

    “这位便是荣国府宝二公子吧?”贾琰笑道:“方才不知身份;贾琰若有失礼;二公子海涵。”

    贾宝玉忙道:“不敢。贾琰族兄!你是我的族兄贾琰贾伯衡,对不对?”他脸上就不只是高兴了,还透着些尊敬:“早听说伯衡族兄于上次乡试之时为了友人而放弃功名,着实可敬可叹。今日有幸一见,方知族兄果然风度卓然,我这等庸碌蠢蠹之辈不可相提并论。若不嫌弃,族兄叫我名字就成了!”

    “”贾琰看着贾宝玉,这小子做什么这么激动,他客套道:“直呼其名不妥当,嗯,称呼宝兄弟可否?”

    “好!”宝玉喜不自胜,看见贾琰身后跟着的车队,这才恍然道:“伯衡兄才到京中,又久未与姑姑姑父叙话了,我先回家去,改日再来给姑姑姑父问安,拜会伯衡兄!”说完又道:“如今天冷,妹妹也快回去罢。”

    说完团团一揖,径自去了。

    贾琰看着骑上马告辞而去的背影,还没等说话,林府大管家沈忠一溜小跑的过来:“表少爷一路平安,表少爷快请,太太等着您呢。天冷,姑娘也快回府,千万别吹了冷风!”

    整整三年未见,贾敏看见外甥心中激动自不必说,连林海这样温文尔雅、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拍着外甥的肩膀连道:“好好好,可真是长成大人模样了。”

    他们夫妻临走的时候,这孩子还是少年老成,而今已经十八岁的贾琰骨架抻了起来,虽然显着瘦削些,整个人却精气神十足!怎么看都是个大好男儿呀,林海胸中一股慈父情怀,眼神爱惜,打量到最后说:“真是长大了,都要比舅舅还高了。”

    贾琰由着长辈打量,然后才端正立在厅中,撩起袍子下拜:“不肖外甥贾琰,给舅父大人、舅母大人问安!”说罢叩下头去。

    而自去换衣服的黛玉也赶来正房与贾琰相见,许久未见的亲人互絮寒温且不必说,倒是要先说带人回府的宝玉。

    贾宝玉返回府中面见祖母史太夫人的时候,他母亲二太太王氏、伯母大太太邢氏、姨妈薛太太都在,正围着老太太说话逗趣。他回上房问安,丫头们自然立刻报来:“宝玉回来了!”

    虽然宝玉已经十六了,可在这种长辈宠溺的环境里倒是还像小孩子一样,祖母老太太赶紧叫他过来:“我的儿,大冷的天送你妹妹回家,可给你姑母姑父问安了?”

    听见老太太这么说的时候,王氏略低着头不屑的撇撇嘴,另外两个女人自然都瞧见了,薛太太只能当成没看到似的,而邢氏依旧一脸笑容、所谓事不关己。

    女人的眉眼官司宝玉自是没注意,他行过礼站在祖母身边:“回老太太的话,孙儿今日没去给姑姑姑父问安,老爷常挂在嘴边的那位族兄,考中了金陵第十九名举人的贾伯衡来京城了,今日正好到林家。我想着忙忙乱乱的,倒不如哪一日我专门去林府给长辈问安。”

    他笑道:“孙儿原以为那样的人必是须眉浊物,万万没想到,族兄秀挺英武,非平常人!”

    二太太王氏就道:“你这孩子还学会品评人物了,才见一面从哪里就知道这么多!”宝玉笑着与祖母、母亲说,不信哪日请族兄家来,就知道了他再没说错的。

    “哦,宝玉的族兄,林家姑太太、姑老爷教养长大的那个孩子?”薛太太惊讶道:“才多大点就考上举人了,还是十九名!”

    “姨妈,听老爷说我那族兄比我大上两岁,今年正好十八!”宝玉没想到那么多,随口就说了。薛姨妈闻言点点头,若有所思。

    晚间陪着老太太吃过饭之后,薛姨妈带着丫鬟们回到了客居的荣府梨香院,她女儿宝钗正在窗前写字,闻声放下笔迎了出来。

    “娘,今日怎么才回来?”薛宝钗笑盈盈的扶着母亲坐在上首,自己侍立一旁奉上香茶。

    薛姨妈略饮半盏就将茶杯放下,让丫鬟们都退出去了,她拉着自己女儿坐在身边,笑道:“宝玉不是送你林妹妹回家吗,回来的时候在老太太那里说,他金陵那位族兄,就是二老爷赞不绝口的小贾举人来了。”

    “哦?那宝玉必是要说人家须眉浊物的。”宝钗笑道,却见母亲笑着摆手说宝玉夸人家来着,这可让薛宝钗大吃一惊。

    薛姨妈抚着女儿的头发:“我的儿,你放心,娘必为你仔细筹划。咱们娘俩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一日大似一日,如今看来京中好男儿何其多,便是宝玉这里长辈们不松口,我儿还是能另则东床佳婿。”

    脸色泛红的宝钗迟疑一下,还是说道:“娘,今日说开了,女儿觉得宝玉这边怕是不成的。”

    薛姨妈大惊:“我的儿,何出此言,你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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