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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红楼]如何逃离破船-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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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六口人在一起吃晚饭,林海晚间不知为何还喝了两杯,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贾琰与黛玉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诡异的是贾敏的心情看上去也很好。诶,娘家遇上这种事情,不纠结就不错了,为什么会这样

    “德不配位,所谓君子以厚德载物,没有那个德行,削爵其实是早晚的事情。”贾敏的确不在意:“荣府丢了爵位这件事,自打我知道和平安州有关以后,已经琢磨好些回了。他们虽然没有面前现实,可我已经将方方面面都想清楚,这说不定是最好的结局。”

    好歹贾琏这次也算立功,弃暗投明嘛,他本人在这件事上也的确无辜,皇帝略抬抬手,也就逃过去了。总比一家子捆住上刑场好多了,贾敏思来想去,想要求生,这是唯一的法子。

    所以,老夫老妻两个人心里完全没负担,只要荣府不想死,思来想去就会知道,自请削爵是唯一的办法。

    “怎么能自请削爵呢!”异口同声,邢夫人和王夫人这对互相看不顺眼的妯娌,破天荒的达成一致。虽然她们的目的各不相同:邢夫人自然觉得自己一个填房继室,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么一个将军夫人的诰命;而王夫人觉得,若是爵位没了,那他们以后就不能自称公府了

    她娘家兄长王子腾情况不妙,王夫人当然保证荣府不出问题,可现在似乎贾赦、贾政兄弟得出结论了。这可怎么办,对了,还有老太太!王夫人将期待的目光投在老太太身上,却见王熙凤已经扑过去了:“老太太,您得救救我们琏二爷啊!”

    老太太一直没说话,宝玉却开腔了:“自请削爵是最好的办法,若是不想全家都去死,就这么办。若是不想这么办,谁能想出更好的法子么?风姐姐不用担心,琏二哥一定会平安,老祖宗,您说句话吧。”

    他头一回对家里的事情发表意见,就干脆利落的打碎了母亲的想法,王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子。贾宝玉却不看她,只看着祖母和父亲、伯父,等待着长辈们的决定。宝钗完全没想到宝玉会这么说,明明方才他还说会劝一劝父母亲长的。

    薛宝钗自负聪明,一直觉得宝玉和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可她这次到底看走眼了。

    贾赦沉沉的叹口气:“母亲,我这就回去写奏折吧,按妹婿说的,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说不定琏儿没事,咱们家也能求的一线生机。”

    史太君终于点头了,他们母子三人达成一致,也就轮不到其他人说话。

    次日一早,贾赦早早的去了林府,将奏疏交给休沐的林海:“我没法子递奏折,妹婿帮我送上去罢,一会我就去大理寺,好歹把琏儿换出来。”

    虽然一直推演的就是这样,可事到眼前,林海也有些叹息,百年煊赫公府,也要走到尽头了。

    “舅兄放心,这都交给我吧,”林海接过奏疏:“舅兄先去大理寺,就说自己投案,我随后就到。”

    贾赦自失的一笑:这我都明白。昨日老太太还和我谈了很久,我混账一辈子,如今这个结果,比被人绑着送进大牢要好多了。

    林海亲自将人送出书房,然后回到书房看着奏疏,不行,不能他去送排除亲戚关系,这件事只是一个闲散勋爵因为多年前的事情搅合进了这场流产的政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但是如果由林海送去就显得过于郑重其事了。

    而且,贾琏也不是他带回来的,林海并不是直接经手人,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好像逼迫皇帝让步似的。这不好,林海命人叫来了贾琰,这件事贾琰去做正合适。琰儿既是直接经手人,也是荣府族人、当事人贾赦的外甥女婿,更是皇帝司徒阔的心腹信臣。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林海叹道,只有这样才能兼顾公事和私情,也不会让皇帝以后反感。

    林大学士将所有的情况想了个遍,唯独没想到关于这件事贾琰已经和司徒阔全盘托出了,只是贾琰当时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只说贾琏无辜,他只能作为一个旁证,其他的尚需调查。

    然后岳父就送给贾琰一份厚礼,其中曲折他现在知晓,听完林海的嘱咐,贾琰请他放心。这件事之于贾伯衡倒不是难事,他拿上奏疏带上家仆,向皇城直行而去。

    大好的日子,没想到遇上了忠顺王司徒延,司徒延今日入宫陛见,想要再接再厉,干脆把荣府的人都打落了才好。而且,宁国府贾珍父子向司徒延投诚,他们告诉司徒延,荣府恐怕和平安州有很深的勾连。否则,怎么好巧不巧偏偏在钦差抵达的时候,贾琏也到了平安州呢。

    司徒延觉得这个思路很正确,如果操作得当,不止能打翻荣府这艘破船,还能让林家溅上一身骚!

    “哟,这不是贾参政吗?”司徒延看见了贾琰,啧,幸进之徒,“贾参政拿的什么好东西要给陛下赏阅吗?不止本王有没有这个眼福。”

    贾琰看见他就觉得烦,这就是个神经病:“不敢,下官清贫,只有祖产。并无什么稀世珍宝进贡陛下,倒是王爷您,听说圣上登基至今,没少送好玩意请圣人过目。在下有公事在身,就不陪您闲聊了。”说完一揖,贾琰扬长而去。

    司徒延在背后面目狰狞,嘴里有些不干不净,被金吾卫副指挥使孙钟、和闻讯而来奉命引贾琰去紫宸殿的高亭看了个正着。时也命也,忠顺王失宠也就在眼前了,高亭默默想到,想要利用皇帝的人,除非篡位,基本没有好下场。

    不管出于哪方面考虑,司徒延的好日子都要到头了。他自己就没想到,皇帝只不过是初登基,表示自己爱护宗室才接受了他的示好,否则司徒延反而是皇帝的心腹大患:一个父亲曾经做过太子、如今追封亲王,本人年纪和皇帝仿佛的皇长孙

    这样一个人,不知收敛,还要在朝廷上折腾,皇帝绝对容不得他了。

    “这是一等将军贾赦今早送来臣这里的,”贾琰行礼,将手上的东西交给高亭:“陛下,贾将军他自请削爵。”

    司徒阔眨眨眼,从他父亲开始到现在,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自请削爵的。他好奇心十足的打开奏疏,刚看了几行,好心情就变成了普通心情,最后眉毛皱的死紧。这里头居然还有这种渊源,从三十年前到现在,皇帝看到最后,也得出了和林海一样的结论:造化弄人。

    难怪贾琰说贾琏无辜,的确是谁也没想到,或许贾赦存在投机的心思,可也有同为勋贵,抹不开面子的缘故。但是朝廷自有制度,他们毕竟牵连进来,司徒阔突然问:“伯衡,你怎么看?”

    贾琰沉默一阵:“朝廷自有制度,自有陛下决断。”

    “不求情?”

    “求情,岂不是要求陛下对涉嫌造反的人网开一面吗,”贾琰叹道:“臣受陛下大恩,怎么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上午的阳光照在殿中,司徒阔看着闪烁的光线和殿中的人,刚想开口,外头有人来报:一等将军贾赦前往大理寺投案,可证人贾琏哭着说都是他的过失,怎么能让父亲替换儿子呢。都是有官身的人,大理寺那边求告皇帝,他们不好处理。

    司徒阔思来想去,最后道:“先都关起来,别关一起,一定要看好他们,不能出事。若是证人有个好歹,朕必将大理寺上下人等治罪!”

    贾琰心里一松,皇帝还是相信了他们的态度,愿意饶过荣府。倘若现在就将贾赦、贾琏放出去,外头人只会觉得他们出卖了老勋贵们,人心惶惶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

    “好了,他们一直关着,贾赦、贾琏只做人证,并不会受刑,你大可放心。”司徒阔看着贾琰明显放松的表情笑了一下,紧接着他敛去笑容:“不过有件事,朕还没想好要怎么办,关于定城侯府和宁王一个是近枝宗室、一个是功臣国戚,朕不欲此事闹的太大。”

    了解,贾琰站在下头心想,皇帝不会高兴自己被人指指点点,因为弟弟从各个方面不服气他做皇帝所以造反的。不管真假,这种事情都会伤了皇帝的威信和尊严,所以公开将人抓起来,这就不太合适了。

    “此事,陛下与上皇说过吗?”贾琰自己身为臣子,也不适合谈论将某位宗室怎么处置,“涉及亲王,又是上皇亲子,您的弟弟,怎么也该同上皇、太后交代一二。”全是语气温和的建议,贾琰给自己的定位已经做到了,完全的辅助者角色。

    皇帝踌躇:“朕”他担心自己上了年纪愈发心软的父亲,会不会阻止他针对宁王的行动?何况可不止宁王,还有忠顺王司徒延,还有韩王世子。一群宗室搅合进来,他如果要处理,上皇反对怎么办。

    “上皇最关心者,莫过于陛下。”贾琰笑道:“臣如果记得不错,十二公主也到了选婿的时候吧,之前因为担心朝中动荡所选非人。如今也该择一嘉婿给公主了,陛下何不用这件事开头呢。”

    用十二公主的婚事打开话头,这的确不错,司徒阔点头笑道:“这倒是不错,诶,伯衡可还认得京中健儿吗?能够当驸马的那种。”

    贾琰连连摆手:“臣与京中名门子弟相熟甚少,关于此事,您不妨问问石孟圭?或者召在京诸公主驸马来问问,这样比较容易找出合适的人选。”为公主选驸马,将来小夫妻过得好不好的,贾琰坚决不讨这种麻烦差事。

    宁王和定城侯府惶惶不可终日,定城侯满门闭门谢客,宁王和太妃也不复传言皇帝病重的时候满京城张扬的样子,而陈璂和妻子刘氏也在皇帝返京、段隆被押解进京之后明白了事情恐怕从头到尾都是皇帝设下的圈套。

    更加坐立不安的还有韩王世子,他可是鼓动纵容妻子和表妹探听消息的,既然皇帝早就策划好了,这件事恐怕也会暴露。他该怎么办,坐立不安的世子看着自己年幼的儿子,和妻子肚子里的另一个孩子,最后痛下决心,和韩王全盘托出。

    “啪!”等待着王世子的就是一巴掌,韩王世子被打的一歪,嘴角都是鲜血。韩王抖着手,指着这个孽子说不出话来,好一会他才喘匀气骂道:“你这个作死的小子!”

    这是要命的事情,本朝至今不是没杀过宗室,他韩王也不是有什么大功劳,就是凭借血缘得据高位。而且他还犯过糊涂,和皇帝哥哥对着干,和皇帝侄子立场相悖完了,就算不傻,幽禁满门,韩王一系也就没了。

    父子俩一坐一跪,韩王世子满心都在指望父亲救自己一命,没想到他等来的是韩王抛下的一句话:“自裁罢。”

    世子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您让我自杀?我是您的儿子,父王!”

    韩王眼神发直:“我也是你母亲的丈夫,你兄弟妹妹们的父亲你儿子的祖父!儿啊,你死了,司徒阔就不会追究女眷。可你不死,咱们全家就都不好说了,你忍心看着你的弟妹们沦为幽禁之辈吗?你以为自己是义忠亲王那个身份?子女妻儿还有解除幽禁的一天。”

    “你不必辩解,”韩王突然诡异的笑了:“我本来都放弃了那个念头,你为了什么又和宁王搅到一块,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可不要告诉父王,是为了王府,是为了你的弟弟们。”

    世子不是没想过弟弟们,他也是觉得表弟继位总能给下头的弟弟们安排个合适的爵位;亦或是对于庶出弟弟们,将来把他们赶出王府也更有底气。可这个场合,这个问题直刺内心最不能见人的地方,韩王世子无话可说。

    韩王离开这间屋子,嘱咐看守的心腹侍卫:“不准世子出来,也不准透露消息出去,就让他待在里头。”一贯闲散不着调,偶尔异想天开的韩王,如今才暴露出他和上皇、乃至于皇帝如出一辙的果断,和面临危机时的狠绝。

    宗正寺奏报送过来的时候,司徒阔正带着长子司徒循在上皇、太后跟前尽孝,打发走了司徒循,皇帝就提到了小妹妹的婚事。刚开个头,气氛正好,丧报就来了。司徒阔大为震惊,他连连问道:“难道是疫病吗?”

    要是疫病,京城就得开始防治疫病了,这可不是好顽的。

    不是司徒阔反应慢,他怎么也猜不到自己那个皇叔能干出逼杀亲子的事情,上皇却心有所感,他问宗正三公主驸马:“是不是韩王世子死的不妥当?”

    三驸马小心道:“是,正如上皇所说,韩王世子他、他是上吊死的。”

    “啊!”司徒阔突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后背一凉:“这,”这是丑闻呐,“韩王叔没给他遮掩一二?”

    “回禀陛下,韩王没有遮掩,还告诉臣要如实禀告。”

    上皇挥手让三驸马退下:“按照礼仪治丧吧,嗯,丧仪降一格,以郡王世子的规格来办。皇帝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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