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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与君临天下 作者:桥夕(晋江2013-04-10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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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路的行人也都看到了一个清俊不凡的宽袍男子怀中粉嫩可爱的小女孩儿,有女儿的想自己女儿怎么不是这样的呢?没女儿的想,呀,自己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儿也一样这样宠爱她。
  
  云澜不知道旁人之想,她一路都是高兴的,直到见到了族叔谢贞,才低落下来。
  
  西魏从江陵得到的南方世族文人,按照家世才学,都安排了住处。谢贞自然也得到了一个单独的院落。
  
  云澜坚持不要父亲抱着,自己下地跟在谢宜身边,随着奴仆才了大门,便见谢贞从门内迎了出来。
  
  谢贞此时年仅弱冠,看起来却好似十七八岁的少年,因为他实在是太清瘦了。他乍一见族人,眼泪就流了下来,谢宜也不好过,兄弟俩虽不至于抱头痛哭,但是也是相对感伤至极。
  
  云澜心中也是酸涩不已,却只能装出小孩子的天真来,扯了扯谢贞的衣袍,睁着大眼道:“叔父不要伤心了。”
  
  谢贞这才止住伤感,低头看了看云澜,温和道:“这是兄长家的阿澜?想不到已经这般大了。”
  
  谢宜叹道:“是啊,当日你见阿澜之时,她才满月。如今已经能走会言语了。不管如何,我们族人能在长安重逢是喜事一件,你阿娘之事,待他日我们安定下来,再使人回江南去探寻就是了。”
  
  谢贞想到当日被西魏大军掳来北方,便和母亲王氏分散,心中也是不安至极。哽咽道:“弟实乃不孝,不知阿母如今生死,当真是愧为人子……”
  
  谢宜心中叹息,谢家子弟自来孝悌,而谢贞这支尤其之。遂正色道:“元正,你既忧心老母,便更该保重才是。若是你不安好,待他日南方安定了得了婶娘的消息,她又依靠何人呢?再说,你乃谢氏子弟,岂可一味沉溺于悲伤而不顾眼前的境况?”
  
  云澜知道谢贞的生母王氏此次并没有事情,她应该躲进了寺庙之中求得了生机。随即也一本正经的对谢贞道:“叔父,叔祖母是安好的。”
  
  谢贞也知道谢宜说的有理,在看云澜一本正经的模样,随即摸了摸她的头对谢宜道:“兄长,你和嫂子将阿澜教得极好。”
  
  谢宜自得一笑,让云澜去一边蒲团上坐了,这才道:“元正你可有什么打算?为兄我想在长安置一处屋舍,你也可搬去与我们一同居住。”
  
  谢贞有些疑惑,便道:“兄长莫非打算在北方长居?弟我如今身不由己,得了宇文太师所聘;,兄长你如今尚是自由之身,何不待江南稍微安定之后,便回江南去?。”
  
  谢贞叹了口气道:“江南安定?如今侯景还在金陵城中,他一介匹夫,无力有限,但是搅得江南大乱,可是萧梁皇室是如何应对的?当日里台城之围,梁兵之兵力并不比侯景差,外面也非是没有援兵,但是却与侯景议和。安南侯萧骏劝邵陵王萧纶趁侯景不意之时攻打,但是萧纶没有听从,还有那沾名钓誉的大都督诸柳仲礼,众将请战,他在做什么?充耳不闻不说还依旧招歌姬眠花卧柳饮酒作乐,甚至连其父柳津亲上城墙劝说,他也无动于衷。外来勤王的湘东王麾下的江陵军,更是听说议和后,竟自开回江陵去了。萧梁如此怎能不灭?我们谢氏才遭逢了大劫,满门被屠。如今萧衍已死,侯景在江南行帝王之事,而手握重兵的萧家王爷们在做什么?他们忙于兄弟叔侄间的内讧,无暇东顾!”
  
  谢宜说着想到谢氏全族遭屠,目光中更是流露出恨意来。他平息了气息,看云澜并没有被吓到,才道:“无论如何,江南我是不欲再回了。”
  
  谢贞闻言也是黯然,片刻后又道:“兄长,侯景倒行逆施,早晚会走向末路的。江南毕竟是我们先祖扬名之处,江左谢氏总不能这样飘散了。”
  
  谢宜看着谢贞摇了摇头道:“元正,先祖在江左扬名,并非是让后人守在江左,谢氏的声名也不是就系在江左。你看如今的江南,自宋以来百多年,朝堂之上可有我谢氏立锥之地?若是北方有明君能一展抱负,未尝不是重振我谢氏之处。”
  
  “说得好!”门外传来了男子的略带沧桑的喝彩之声。
  
  谢宜谢贞兄弟两人忙起身,云澜也自蒲团上站起,她暗想道,这人是谁?
  
  “在下虞子山,同两位郎君一样流落北地。”男子同谢宜一样,一身南方人的宽袍。
  
  谢宜和谢贞自然是听说过虞信的,江南备受萧衍看重的文人。
  
  “江南之祸,看起来虽是因侯景狼子野心所致,其实也不过是祸起萧墙罢了。子山失礼了,之前并不见应门的奴仆,便不请自入了,还望见谅。”
  
  谢宜和谢贞忙回了礼,自说了身份,这才让云澜来见礼。
  
  云澜当然知道虞信的,因为一直羁留北方,他后来的诗文成就才流传后世的。“拜见虞伯父。”
  
  虞信看着云澜,眼中露出柔和之色,抬头对着谢宜谢贞道:“便是为了女儿子嗣,也不该再议回江南之事的。”
  ……
  三人说起了正事,也不管云澜一个小丫头是否无聊。幸好自己不是真正的小丫头呢。云澜皱了皱了小鼻子,恰好听见窗格外几个男孩子的争吵之声,耳朵便竖了起来。
  
  “豆卢突,你真是没用,居然要跟着这样的人读书。”男孩子清脆的声音里满是傲慢和轻视。(宇文招,字豆卢突)
  
  “豆罗突,你是兄长,怎么可以如此对待豆卢突?这些南人说的话其实是有道理的。”男孩子的声音居然少见的老成稳重。(宇文直,字豆罗突)
  
  “弥罗突,你不要以为你比我年长就教训我。哼,看我回去告诉阿母,你等着被训吧。”男子的不满地抬高声音。(宇文邕,字弥罗突)
  ……
  这时不仅云澜听清楚屋外男孩子们的对话,三个大人也听到了,三人也没有自矜,整了整衣袍,谢宜牵着云澜出了屋子。
  
  云澜一眼就看到了前日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宇文邕及宇文宪,另外还多了两个男孩子,听他们刚刚的对话,这两个男孩子应该是宇文直和宇文招了。
  
  宇文泰还真是能生儿子啊!想到前世里漂泊中所见的宇文家的那些个王爷们,宇文泰和高欢的强弱立现了——除了一个宇文直,十几个儿子个个厉害无比,可惜宇文邕,自己英明无比,怎么七子无一都是蠢笨至极呢?
  
  宇文泰自己很尊重南方来的士人,他的儿子们自然也不敢轻视了。四个男孩子也不自持身份,对着三人行了礼。
  
  谢贞见过几次宇文泰这四个年龄相近的儿子,便对着谢宜虞信两人介绍了四个男孩子的身份,“他们是宇文太师的公子,四公子邕,五公子宪,六公子直,七公子招。”
  
  宇文招很喜欢谢贞这个将教自己读书习文的先生,又行了礼后,本欲对交好的四哥、五哥显摆下先生的身份,不妨宇文直看见了云澜,双眼一亮,竟然上前就掐住了她的脸颊。
  
  “哇哇哇——”云澜也不管是否丢脸,脸颊一痛,怒气丛生,便大哭了起来。
  
  谢宜心痛女儿,随也不顾宇文直的身份,欲扯开他。宇文邕已经快快地拉开宇文直,冷声道:“豆罗突,你真是太失礼了,你最好快些给谢先生及谢娘子赔罪。否则回府之后,我会告诉阿父大人。”
  
  宇文宪也觉得宇文直太过丢人了,居然欺负人家小小的女郎,恩,叱奴夫人真是太溺爱豆罗突了。恩,不得叱奴夫人喜欢的弥罗突真是很可怜啊……
  
  而宇文招呢,双眼已经红了,若非宇文邕拉着他,他已经扑上去揍宇文直了,混蛋,你吵着要跟来看我的先生,一来居然欺负人家的小女郎,真是太坏了!
  
  云澜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着,缀满泪水的大眼直直看着宇文直,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么?哼,这一幕宇文泰知道了,肯定是对阿父有所歉意的,生了个混蛋儿子一见面就欺负人家三岁不到的女儿,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历史类得小言,开头冷得很,真是冰冻三尺啊,大家多多推荐和鼓励吧~~太冷了,桥夕心中也很怆然啊╮(╯▽╰)╭




3

3、君子如玉气度超群 。。。 
 
 
  云澜伏在谢宜肩膀上,同谢贞挥手告别后,看也没看宇文家的四个小子,就被父亲抱出出了谢贞的小院。
  
  宇文邕看了一眼云澜,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落寞,阿父大人虽然疼爱自己,但是从没有那样抱过自己呢。就是宇文宪、宇文直和宇文招也都很眼红。
  
  “弥罗突,我们回家去吧。”宇文宪想回家去见阿母,对着宇文邕道。
  
  宇文邕整了整衣袖,对着谢贞和虞信两人行了礼后,才带着弟弟们告辞而去的。
  
  “宇文太师的四公子,小小年纪如此稳重知礼,倒是难得。”虞信感叹了一句。
  “宇文太师数子都很不凡,当真是让人惊惧。”谢贞想到宇文泰那一串儿子,心中却思,宇文泰比之江南君主,确实更有明君之风范。
  
  不说这几人的疑惑,但说谢宜云澜父女俩,在长安大街上闲逛着。当然谢宜本是要去看何时的宅子得,不过这不妨碍他哄哄女儿。
  
  此时的长安城,远没有江南建康城的精致与繁华,街上除了汉人,更多的是胡人,身材高大衣着粗俗与汉人大不相同的胡人。就是店铺里叫卖之声,都同江南截然不同的。
  
  “阿父。”云澜扯了扯谢宜的头发,喊醒了沉思的谢宜。
  “是阿父的不是,阿澜饿了吗?阿父带你去吃长安好吃的汤饼,好不好?”谢宜略微带着歉意地道。
  云澜点点头笑道:“也给阿娘带些汤饼。”
  
  “我们阿澜真是个孝顺孩子!”谢宜夸了云澜一句,便让两个家仆一起跟着进了一家客人较多的食肆。
  
  “哟,这位郎君看样子是从南方来的,我们食肆里的各种饼那可是长安城里最有名的了。有不同汤料的汤饼,还有春饼、煎饼、蒸饼等。”店小二是个机灵的小伙子,一双墨中带绿的眼珠很是漂亮。
  
  谢宜抱着云澜找了靠里的一张空桌子坐了,放下云澜在身边坐着,才对胡人小二道:“就来我们来你们店里的招牌汤饼两份。对了,也给我这两个家仆来两份裹肉的蒸饼吧。”
  小二眼中闪过诧异,忙笑着下去了。
  
  云澜看了眼一边两个家奴又感激有高兴地样子,对着父亲一笑,阿父对于身边得用的家仆,当真是好。恩,自己也要将这些学下来才是。
  
  能进这家店中用食的,多是些有些家资的,不过很少有人是谢宜这样的士人。加之谢宜长相,气度极好,云澜也可爱至极。因为他和云澜自进了店内坐定,就收到了店中人目光的洗礼。
  
  其后谢宜进食时的优雅气度,更是让整个店中的客人和小二呆住了。
  
  汤饼其实是手撕的面片放入鸡汤或者其他汤中煮熟的食物,一般人吃起来都会发出声音来,急性子的人吃得更是哧呼哧呼作响。他们几时见过吃汤饼动作行云如流水且不带半点声响的人?当然云澜如今年岁小,她吃食有声音的,不过她的白嫩小爪子抓着汤勺,硬是没有半点声响。
  
  “看那郎君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汉人的两句诗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二楼一雅间之中,一身材高大面目俊朗的男子叹道,只见他一窄身护袍,头顶的发辫用黑色云锦盘在一处结冠,虽然浑身不见其他饰品,但是一身气势相当张扬。
  
  他看了一眼谢宜和云澜,对着身边的侍卫道:“去打听一下那郎君的身份。”
  “是,郡公。”角落里的侍卫一闪而没。
  
  云澜同勺子里的面片较劲,好不容易吃得半饱了,抬头便发现父亲正含笑的看着自己。眨了眨眼,看了看还剩下的半碗汤饼,发下了勺子,两手将碗推到了谢宜的一边:“阿爹,你不够啊,阿澜的都给你。”
  
  谢宜撑不住,哈哈一笑,摸了摸云澜的小脑袋,将女儿剩下的半碗汤饼也优雅的吃了。丝毫没有发觉店中许多女客们的两颊潮红,神思恍惚。
  
  谢宜喊过小二结账,才被告知他们的饭食也有人给付了帐。谢宜这才抬头看向二楼,便见一雅间之中的窗格大开,一男子举杯相邀。
  
  云澜自然也是看到了,她只是觉得那人有些眼熟,但是却不知道是谁,心中暗自猜测那人的身份。
  
  “使君,刚才有人来打听您的身份,奴下和阿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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