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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夭桃秾李-第3部分

小说: 夭桃秾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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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她理亏,忻颜只得又回到位置上重新坐下。
他又笑,尽显风流蕴藉:“陆小姐,请你吃饭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少飞是我最亲的弟弟,他又那么喜欢你,出于兄弟情谊照顾你也是应该的。”说完这话又在心里鄙视了自已一通,安诚啊安诚,你什么时候竟成了这样一个卑鄙小人,为了接近一个女人,三番五次拿弟弟做幌子。可是没办法,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要是用以前追女人的方式,直截了当地说我对你感兴趣,估计她手里的那杯水就该泼过来了。她和旁人不一样,他也想待她和旁人不一样。
忻颜矢口否认:“不是的,安先生,你误会了,我和少飞只是朋友。”
他佯装惊讶:“哦?是我会错意了?那这顿饭我就更应该请了,陆小姐不用替我心疼钱。”
终于见她弯起眉眼笑起来的样子,有颗很可爱的虎牙,皓齿明眸,煞是耀眼:“叫陆小姐太别扭了,安先生你叫我忻颜就好。”
他亦攻进一步:“好,我也希望你直接称呼我安诚。”
“好。”
气氛一度很融洽。他不急,就像切手里那块牛扒,反而很享受这种细水长流的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谈过一次像样的恋爱了,不是不想,而是找不到以往那种心动的感觉。二十八岁,事业正如日中天,感情却跌入了低谷。忻颜的出现,正好填进了那块空荡荡的地方,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好在什么地方,可是她出现的太及时,像是久涸的土地洒了雨露,弥足珍贵。
吃完饭出来,忻颜站在饭店门口等安诚开车过来。
有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捧着一大束康乃馨,走到忻颜面前,问:“小姐,给妈妈买朵花吧。”
忻颜这才想起来,明天是母亲节。
那一大束的粉色康乃馨,沁着淡淡的花清香,很漂亮。
忻颜盯着花发了会呆,卖花姑娘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声:“小姐?”
她这才回过神来,摆摆手,对着卖花姑娘微微一笑:“谢谢,我不需要。”
笑容很安静,像是面前那一大束康乃馨清淡的粉色,不俗不媚,透着几分清新。只是略带着一丝忧伤。
卖花姑娘有些失望,转身要离开。
“等一下,我买一朵。”
安诚沉稳的声音蓦地在身后响起。
忻颜诧异地转身。
安诚走到她身边,眼角带着和暖的笑意,掏出钱包对卖花姑娘:“多少钱一朵?”
上了车之后,安诚忽然将手里那朵包装好的康乃馨递到忻颜面前,笑着说:“送给你的。”
忻颜讶然:“送我?你不送给你妈妈么?”
安诚漫不经心:“我妈不稀罕这个,她喜欢摆弄花草,最痛恨这些花明明长得好好的硬是被人给剪下来卖。刚刚我是看那小姑娘可怜才买下来的,不如送给你吧。”
忻颜怔了一秒,后又笑了笑,和风细雨的:“谢谢。”
伸手接过花,并不介意粉色康乃馨本该是送给母亲的花。
安诚看着她那样子的笑容,呆了一秒。他真是鬼迷心窍了,看她哭的时候他心疼,看她笑的时候他也心疼。也许真是一物克一物,她就是上天安排来克他的。那一刻,他真心觉得,她是不是他挚爱一生的女子尚不得而知,但她已经是他渴望拥有的一个人。
于是冲口而出:“忻颜,跟我在一起吧。”
她一愣:“什么?”
他方才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鲁莽,然而收回是不可能了,他只能继续用话遮掩:“你看我们都是单身……”
向来谈笑风生的他竟然在她面前越说越乱。蓦然住了口,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席卷而来。
忻颜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了他半晌,周身的空气像一杯慢慢冷却的热茶,最后淡淡地说:“安先生,我自己打车回家,你不用送了。”
推门下了车。微凉的空气挤进车厢,让他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努力了一个晚上,结果她还是用那个白开水一样的声音叫他安先生。
低头一看,却发现送她的那枝康乃馨已经被她给带走了。

(四)谁折磨谁

“安诚,你开下门,把包给我。”
忻颜在外面敲了几下门,安诚置若罔闻,走到卧室独自生闷气。
敲门声又响了几下,之后就偃旗息鼓,外面再没声音传来。
打开电视,各大卫视的跨年演唱会正打得热火朝天,热闹纷呈。他觉得没意思,不停地换台,最后停在了影视频道,里面正在播缠缠绵绵的爱情大戏。他盯着里面的女人,温柔似水,一颦一笑万种风情。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被他关在门外的另一个女人,怎么她就那么让人生气呢,既不温柔,也不深情,十足的白开水一杯。竟然还敢问他,“别告诉我,每个跟你上过床的女人你都跟她们在一起了”,这种成心给他添堵的话,也就她能说得出口。
然而过了几分钟他就气不下去了,开始想她,疯狂地想,不可思议地想。昨天拿生病的幌子把她骗了来,她来了,发现他好端端地畅游在游泳池里,又是一副“我想弄死你”的表情。可她从不跟他生气,也不摆脸色,就淡淡地看他一眼,转身就走。安诚浮出水面,一把抓住忻颜的脚踝,就那么把她拖进了泳池里。她不会水,胡乱扑腾,动作既笨拙又可笑。他蓦地将她往水中一按,情不自禁地吻了起来。这一吻酣畅淋漓,她无法呼吸,只能张开嘴迎合他,被迫接受他过渡的空气。
依依不舍地从她唇上离开,忻颜伏在他胸前,大口喘着气,再没有力气跟他反抗。他抱着她上了岸,她骂了一句:“安诚,你这个神经病。”他笑了,算是默认。拿毛巾将她包裹起来,又抱着她进了客厅。
给她找了身干净的衣服,让她去换。忻颜一看,竟还是女人的衣服,抬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拿起衣服进了浴室。他也没解释,那是他堂姐的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后,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说不上有多性感,但是还是让他喉间一时发干。
她想走,拿起手袋,滴了一地的水。刚才连人带包都被他扯进了水里,她当下恨得牙痒痒。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钱包,钥匙,手机。按了下手机解锁键,发现屏幕一片漆黑,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竟然还乐了:“坏了吧?”
忻颜瞪他。
他又说:“你活该。”前不久他送了她一部手机,结果她怎么都不肯收,还特地快递还给他,让他气了好长一阵。
她撇过脸,不搭理他。
安诚于是起身,拿了个盒子递给她,“还好我没扔。拿着吧,不是当礼物送给你的。弄坏了你的手机,算是赔给你的。”
其实特怕她再跟他拧着干一次,说一句,我不要这个,我只要我那一款的。那他真是没辙了。可是她这次没拒绝,伸出手接了过去。他心里一动,想,以后要送她什么东西,是不是先得把她原有的弄坏。
等忻颜开了机,安诚夺过来,把自己的手机号码输进去。通讯录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排在第一位,他竟觉得这样自欺欺人都开心。
她拎了那个湿淋淋的手袋准备离开,他又拿出一瓶红酒,说:“别走了,今天我生日,陪我一会吧。”
他声音很轻,没有强迫,也没有命令,仿佛是个孤单的孩子在请求她留下。
她回头看他一眼,见他的笑容很真挚,眼睛闪着隐隐的清波,于是心软了。却又蓦地清醒过来,说:“我不信,身份证给我看一眼。”他既然能拿生病当幌子骗她来,也必能拿生日当幌子骗她留下来。
他笑了:“你以为狼来了的故事是给我写的么。”却还是拿出身份证递给她,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12月30日。离新的一年只有一天。
忻颜留了下来,拿一杯红酒敬他:“安公子,生日快乐。” 二十九岁了,马上就是而立的年纪。
安诚和她碰了杯,却没有饮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生日礼物呢?”
她侧着头看他:“我不知道是你生日,没有准备。明天补上行不行?”
他说:“行是行,但是你对我不上心,连我生日都不知道,要罚酒三杯。”
她摇头:“我不会喝酒。”
他弯起好看的眉眼:“你喝了三杯酒,我就放你走。”
她信以为真,一仰头就将酒喝了下去。他看着她那副迫不及待要离开他的样子,胸中生了一股火,却并没有表现在面上。喝完酒后她的脸颊飞起嫣红,眼波流转,恁地醉人。他又舍不得放她离开了。不由自主地吻了下去,她开始挣扎,慢慢地亦头晕起来,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他的吻太销魂蚀骨。将她压在沙发上,他迷醉地说:“我现在就想要生日礼物,忻颜,我想要你。”气息就喷在她脸上,似烈焰般灼人。
彼时他和她的关系,仅仅还是一对时常拌嘴的普通朋友。他虽然经常趁人之危偷吻她,却从没得寸进尺过。
忻颜挣扎:“安诚,不可以……”
安诚却又俯身吻了下去,反复辗转,将她要说的话堵了个严实。情/欲和酒精糅合在一起,侵蚀着理智,慢慢地将那场烈焰推升地更高,瞬间就将人烧成了一滩灰烬。
终于还是沉沦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她惊慌失措,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匆忙间穿好自己的衣物,逃一样的想离开他。他既觉得好笑,又觉得不甘,一把扯住她:“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躲什么?”
她看他那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心绪更加纷乱,近乎是央求他:“安诚,求你,忘了吧。你去找别的女人,放过我吧。”
他先是一怔,接着是盛怒。于是放她离开,回到客厅发现她的手袋落在那里,他气急败坏地扔到一边。
下午约了一群朋友跨年,当然,少不了佳人相伴。她不是让他找别的女人吗,他就如她所愿。接到她打来的电话,一遍又一遍,他冷哼一声,置之不理。
半年来,他和她就是这样,她惹怒他,他生气,甚至发誓再不理那个死女人,结果总是自己先回头去找她。
如今倒是又想念起她来了。
她被他关在外面,钱包和钥匙落在他这里,不知有没有地方可去。
叹息了声,安诚拎着她的手袋出门去找她。
要是她还在附近,他就把她领回家来,无论她同他怎么呛,他都好好忍着,跟她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他其实是想跟她好好地在一起。要是有人说他安诚贱骨头他也认了,谁叫老天有意找个女人来亡他。
然而外面找了一圈,根本没有她的影子。打她的电话,关机。
心里略有些失望。她要是服个软,他们之间就不会闹得这么僵。可是服软的从来都是他,她总是没有他也无所谓的样子,她根本就不在乎他。
在寒风里站了一会,越发觉得萧索。这个跨年夜,他二十九岁的第一天,一点意思都没有。又想她现在会在那里,是不是还是无处可去。过会儿觉得是他自己多管闲事,陆忻颜向来离了他也过得好好的,他多余管她呢。
第二天早晨,安诚一起床就给忻颜打了个电话,依然关机。
出去晨练,跑到小区花园的凉亭那里,蓦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停住脚,盯着那个趴在石桌上睡觉的人,眼睛里恨不得喷出火来。陆忻颜,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种折磨他不让他好过的方法。这么冷的天,她宁可在这里趴着睡一个晚上,也不去跟他服个软说几句好话。她这是折磨她自己还是折磨他呢。
安诚顿时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一副尖利的狼牙将那个女人啃食干净。
大步走上前,用力摇醒她,吼道:“陆忻颜,你脑子坏掉了是吧?”
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他,一时还不能清醒。
他一摸她的手,似冰一样的凉。连忙打横抱起她,向自己家门走去。
忻颜清醒过来,挣扎:“安诚,你放我下来。”
他脸色铁青,语气也从未有过的冰冷:“我现在都恨不得一把掐死你,你最好别再火上浇油。”
她难得识趣地缄了口。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很快。原本冰冷的身体也慢慢地暖了起来。
回了家,直接将她送进了浴室,放进浴缸里,说:“你先冲个热水澡。”
他转身出去了。找出感冒药,冲了杯姜茶。自己喝了满满的一杯凉水,这股火才勉强压了下去。
然而半晌都不见她出来。他又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唤了声:“忻颜。”
不见有人应他。他又说:“我进去了。”
还是没人应。他连忙推门进去,发现她躺在浴缸里睡着了,身上的衣服还没脱。
安诚叹了口气,推醒她,口气软了下来:“你洗好澡出来再睡,不然你会感冒的。”
她挣扎着要起身:“我该去上班了。”
他一把将她按了回去,语气又冷了起来:“你这个样子还上什么班,我替你请假。”见她还要反抗,他一挑眉:“怎么,你是想让我帮你洗?”
她这才老实了,瞪着他:“你出去。”
等她洗好澡出来,又强迫她吃下了感冒药和姜茶。不见她有感冒发烧的迹象,他才微微松了口气。对她说:“我给你请假了,你在这里睡一觉吧。我还要上班,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忻颜转身去找自己的手袋,拎在手里,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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