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惊华:戾王宠姬-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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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儿想甩开祁冥夜,却因这句话而忘了挣扎。这句话好像提醒了她什么,难道月儿是因为圣灵石才接近东昭王的么?不,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圣灵石在东昭王身上。“至少有了圣灵石,圣女就有所依仗。”
“那你现在……?”
没有圣灵石,诸事易行都变难了。例如圣池为各朝巫师恢复灵力,若有圣灵石,配合上她的灵力则事半功倍。现如今,她只能借助圣灵芝的药性帮助各朝巫师恢复灵力。如此,药师爷爷种植五十年的圣灵芝就花费在此事上,再有圣灵芝就得再等五十年。
“你想好将圣灵石还我了么?”
她只关心圣灵石,见他如此寂寞的表情还无动于衷,她果真不是‘十一’。
“不,我要将圣灵石带在身上。”他感觉到自己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添了,可她却不知疼痛般毫无表情。
欲甩开东昭王的手,眼见着圣灵石装着他系在腰间的芙蓉袋内而不可得。微儿有些不悦,才一挣脱便欲去抢。
东昭王似早有防备似的,在微儿出手时点住她的肩井穴让她无法动惮。
“只要我叫出声,东昭就会落得一个无法洗清的罪名。”微儿皱眉,东昭王愈来愈近的俊颜让她有了不安。
祁冥夜并未停止靠近的距离,彼此相隔寸许,他道:“我相信你不会的。”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如此说,微儿能感觉到呼吸被东昭王给挡回来。
“凭什么?”说完,祁冥夜温柔的笑了。接着吻住了微儿,双手紧紧揽住她、抱住她。
他要记着这甜美的味道,或许很久很久,他都尝不到了。
微儿无法动惮,只能任由祁冥夜肆意摆布。可是渐渐地,她感觉到自己颜颊发烫,一股无力感瞬间袭遍全身。
良久,祁冥夜松开她。当他瞧到微儿绯红的颜颊,湿润的丽眸时,顿觉就若东昭落下个无法洗清的罪名也是值得的。
伸手细描她的颜廓,祁冥夜轻轻地说:“微儿,微儿,你不是我的十一。”
合指一点,他解开了微儿穴道。
而微儿沉浸在祁冥夜寂寞消沉的语色里,想恼怒东昭王的羞辱,可见祁冥夜离去的身影,此时此刻她更想哭。
泪水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涌出眼眶,她站到祁冥夜方才站过的地方。下颌微抬,视线正好落到轻轻飘扬的黄丝带上。有那么瞬间,她仿佛看到一整树的黄丝带,在一个熟悉到陌生的院墙里随风飘扬……。
‘喵……’
踏雪来到扭着细腰走过来,蹭着微儿的脚畔。
微儿低头看着它,接着抱起它,幽幽的问了一句,“你叫底叫什么名字?
‘喵……’
在圣池之事完毕后,微儿站在山腰处的翠幽台上见到东昭巫师风宇哲神色匆匆的离去。
离鸢与他在一凸石处陷些相撞。离鸢明显不高兴,风宇哲说了些什么后作揖而去。
"东昭巫师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胆敢在灵境冒冒失失。"一站到微儿身边离鸢便开始抱怨,"差点就撞上我了。"
风送来芬芳的花香气息,些许嫣红拂过弱肩,"他本就是个不正常的人,你何必与他计较?"不能怪微儿这样断言,回想圣池首日便因他心绪不静而停止正事。
第094章 多年旧事
那便不提他了,离鸢疑惑的嘲讽道:"我方才见到月儿了,也不知她用了何种手段,竟得东昭王青睐,成了他口中的爱姬。"
月儿是有目的接近东昭王,只是她也吃不透月儿的用意。而且诸王不时便会离开灵境,她得思计将圣灵石夺回来。毕竟再有十年,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怎样的变迁,圣灵石在灵境,才是最好的归属。且虽不知东昭王如何得到的圣灵石,是她遗失则乃事实。找回圣灵石,是她的责任。
偏她脑海里浮现的不是水湘月,而是那夜祁冥夜落寞孤寂的背影。她是怎么了,每忆及此幕,她的心总似揪扯一般?低眉浅声,"他们都要走了是么?"
"你说谁?"离鸢有瞬怔神,反应过来后笑道,"是啊,都结束了不走干嘛。再见又得下一个十年。"
"下一个十年,好久呀!"微儿低声似呢喃。
"那不一定呢。"离鸢已惯了微儿冷冷的反应,并未觉查到她淡淡的哀愁,依旧自说自话,"十年前咱们还是孩子,现在咱们都长大了。而且三君十年一聚,也是惠利百姓。比如今年三君就各自边境问题做了新协定,东昭不得再牵制楚都用水问题,赫连亦不能因联姻关系多管闲事等等。听说在圆桌会议上东昭和赫连剑拔弩张,对各自利益互不相让,最后还是长老们出面协调才平定下来。"
离鸢说的是东昭与赫连边界一交界处的一片连延山脉,那里地处险要,尖石奇峰嶙峋,虽常有猛兽出没,却是处兵家必争之地。楚都因为历来靠着东昭河源灌饮性命,不敢掺和进来,故此每逢三君问鼎灵境都缄口不言,抑或两不相帮。
“还是没有结果罢。”微儿轻轻念叨一句。
离鸢浅笑,“能有什么结果?无非还是表面上听从灵境安排,私底下斗个你死我活。这次我瞧着赫连新君登基,东昭王该警惕起来了,那赫连百里一瞧就是个难缠的主儿。从前总议论东昭最有可能占据那片连延山脉,目下看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远处云涛汹涌,不时能见着涛下青浪,层层叠叠,叠叠层层。
“微儿,有个事儿我还不知你记不记得?”
离鸢话峰微转,微儿眸色轻瞟,听着离鸢说:“你还记得数年前的某日,咱们到玄门外附近找采枫叶扎草环玩儿的事情么?”
自小与离鸢常去玄门外采枫叶扎草环,她自是记得。螓首略点,“咱们常去,怎么了?”
“我在一山坳里见到一少年浑身是伤的晕倒,便叫你去瞧看。”
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她吓了一跳。
“你可还记得那少年的样貌?”
微儿低头想了想,只依稀记得那少年甚是狼狈,且还糊涂。因为他虚弱的睡过来后,只拉着她手里的枫叶叫灵草。她问他是想要灵草么?他用嘶哑的声音说他要灵草。
灵草是药师爷爷园子里一种长在石壁上的长叶草,根与叶都呈灵芝色,故称灵草。虽不能起死回生,但亦有保命不死之效。
她让离鸢看着他,自己到药师爷爷那里盗了一株灵草给那少年。为此,爷爷罚她不准再出玄门,直到稍微年长,尹哥带她下山去安楼住进尹微园。
“多年旧事,你提起来做什么?”微儿淡淡的问了句。
离鸢却道出一让她惊震之语,“你不觉得那个少年很像东昭王祁冥夜么?”
微儿摇摇头,“不可能,若是东昭王,他怎会不知异时擅闯灵境会落得何种下场?”
“若不是东昭王,他又岂会知道灵草在灵境?”
离鸢问得微儿无语,然微儿还是有些生疑,“兴许是别人呢。”
离鸢耸耸肩,也并不以为意。她之所以提及此事,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也许罢。对了,师傅不是让你回去看你的母亲么?你是怎么打算的?若是你要去镜花府,我也陪着你一起去。”她担心微儿会被欺负,毕竟那里是水湘月的地盘。
“你不用带孩子么?”
一说到孩子,离鸢就忍不住心酸。有好几次她抱着孩子去见微儿,看着微儿将孩子抱在怀里的模样。她口中说着厌恶孩子,可她瞧见的却是微儿眼中溢露的慈怜。母女天性,分隔不开。“师傅新替小意找了奶娘,我见过了,是个很不错的妇人,她总会比我这个无经验的强上百倍。”实则是师傅担心看不住她总是抱着孩子往灵峰跑,担心总会出事,这才将小意抱给别人带。
“你不在,小意该哭了。”微儿徒然心疼的掀起唇叶,怀里似乎还能感受到小意的体温。
该哭的是你微儿。离鸢这样想,却不敢这样说,“放心罢,小意会平平安安长大的。”
微儿能听出离鸢语气里的期待和憧憬,虽说两人相处的日子不长,但能得离鸢如此喜爱,灵境未来的圣女一定会乖巧懂事的。
三君离开的日子定在后日晌午,这样的别离以往再正常不过,然灵峰上空却凭添了一缕忧丝。
踏雪趴在小榻上睡得很安稳,微儿依着小榻瞧向窗外,思绪早已不知飞向了何处。
美鱼进出一趟又一趟,丝毫未曾影响微儿轻叹拧眉。
“圣姑,圣姑。”
听到美鱼唤自己,微儿偏过头瞧到美鱼手端一碗飘香的蛋羹,又听她道:“奴婢做了碗蛋羹,圣姑午饭用得少,这会子该饿了。”圣姑向来吃得清淡,她想煮些好东西也无用武之地。
本不觉着饿,美鱼一说还真有些饿了,端在手里吃起来,“美鱼,水姑娘住在灵峰时可有提及过家人如何?”
一听此名,美鱼有些怯怕和厌恶。但圣姑问话,她不能不答,“有是有,但也不是什么正经事。”
咽下一口鸡蛋羹,微儿抬眼看向她,“都是什么事?”
美鱼尴尬的笑了笑,“奴婢们常犯错,水姑娘常说什么镜花府的下等奴才都比奴婢们懂规矩。”原话比这更难听,还说也不知圣姑是如何教导她们,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
第095章 丧失灵力
“只有这些?”微儿有些失望。
美鱼点头肯定,“只有这些。”
吃下一碗鸡蛋羹,微儿下了灵峰上连峰桥。她想好了,她要去瞧瞧镜花府的奴才是不是比她灵峰的奴婢们懂规矩。
去见了爷爷,告诉他自己答应去镜花府的事,起程日子就选在三君离开灵境的次日。
回去途中,见到离鸢神色匆匆的从连峰桥上下来,微儿问她,“你怎么了,离鸢?”
离鸢喘了口粗气,说:“小意生病了,奶娘说高烧不止,现下正在药师长老院里。”
离鸢离去,微儿来不及犹豫也跟了上去。
药师长老道云是仅次爷爷道清的长老,他生性淡泊,不喜纷乱之事。依他自己所言,自己空顶着长老誉名,只为得一清闲。
一院门大开,离鸢冲进去就见药师长老端坐在蒲团上,面前平放着已经安睡的小意。
“怎么样?小意怎么了?”
面对离鸢的莽撞,道云已见怪不怪。他站起身,弹了弹腰下袍子,“别着急,小意不打紧。”
可离鸢并未因药师长老的话而放松神经,她怒视着一旁的奶娘,“你怎么看孩子的,才几天你就给看出发热来了,你要不要命啦。”
奶娘直吓得跪到在地。
道云一把拉住发怒的离鸢,“你别乱发脾性,这不关奶娘的事。”
一听这话,离鸢终于开始冷静,疑惑的看着道云,“怎么回事?”
道云捋着胡须说:“这孩子体内灵力过剩,又因她年纪太小不黯世事,不懂得调理,才会导致体内灵力胡窜乱了秩序。我已让她平静下来,再服几碗竹芯与独色菇熬煮的水,便能控制住她体内的灵力不再她不懂事的年纪胡窜。”
离鸢理亏的看了一眼奶娘,好在她是个爽快的女子,敢错敢认,“你起来吧,这事的确与你无关,对不起啦。”
“小妇人不敢。”奶娘起身,却不敢看离鸢。
已道歉的离鸢不再理会奶娘,对药师说:“我还是不放心,等小意身子全然无恙我再把她交给奶娘照看,这几日还是让我来罢。”
“你来照看小意,谁去为小意采竹芯和独色菇煮水呀?”药师言道:“我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做呢,其实这事也不急,不然明儿我看着小意,你再去采竹芯和独色菇。”
“不行,小意有半点不好我就睡不着觉。”离鸢在药师长老声落时大喊,她皱眉思虑,看着微儿时顿时释笑,“微儿,竹芯和独色菇你去采好不好?我看着孩子,你去采竹芯和独色菇,你也不希望小意有事是不是?”
瞧着离鸢期待和担忧的眼神,微儿又看了看孩子。是的,她不想小意有事,“好,我去采竹芯和独色菇。”
“竹芯要采绒竹竹芯,独色菇长在枯松枝叶下,趁着天色尚早,你快去快回罢。”道云且说且为微儿拎了个药篮递过去。
微儿接过竹篮,转身离开,可走了两步她又驻步回头,“药师爷爷。”
“嗯,什么事?”
微儿就这样看着道云,又摇摇头,“没事。”
这回瞧着微儿拎着竹篮消失在门口,离鸢疑惑的眨眼,“微儿好像要问什么,她到底想问什么呢?”
道云叹息道:“最好什么都不要问。”
绒竹花一开即败,花絮似绒,故称绒竹。年幼时她曾被绒竹花絮呛进喉咙里,尽管有药师爷爷的医治,也过了半旬嗓子才恢复。
至于那独色菇生长的地方,微儿曾和药师爷爷到访过,采了一大篮子拎回去晒得干干的。至于后来做什么用途,微儿就没在意了。
更没想到的是竹芯与独色菇一起煮水,竟能压制小意体内的灵力过剩。
步行在连峰桥上,微儿还没走几步,便觉着桥的那头在晃。抬眼瞧去,见三君与三巫师由尹哥领前正面走来。
她的视线只在尹哥身上停留片刻,随即全然落到东昭王祁冥夜的身上,紧接着越走越近,眸光又停在他腰间的芙蓉袋上,那芙蓉袋里装着本属于她的圣灵石。
“微儿,你怎么拎着药师长老的药篮子?”叶尹因先前与水湘月一起合作让微儿撞破而解释不清,此时还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