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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部分

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295部分

小说: 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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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靖听得一愣,“君山阵式,没听说过呀!”

    “你听说过,甚至有可能见过,只不过你忘了。”

    “是吗?”尉迟靖努力地回忆了自己所学,只能尴尬地笑笑摇头,“最近学的东西太多了,偶尔漏记一两样也是很正常的,师兄莫要笑我。”

    代宏文面色凝重,又道:“那么,君山大阵总听说过吧?”

    “那当然听说过,当初几个皇子齐聚君山,各出手段,为了宝藏和那个什么地图,战得如火如荼,听说曹煣就是在那一次的大战中败北,而安歌亦是在那一战真正扬名,这么大的事,我当然听说过。”

    “我若告诉你,我曾经在阵中住过三年,你会信吗?”

    尉迟靖怔了下,“这,当然信,不过——”

    代宏文道:“这个君山阵式,便是我模仿君山大阵,而制成的阵法。威力自然不能与当初的燕王制阵所相比,但相信当今世上能解此阵之人,也还是很少的。而当初安歌能够君山大阵,其实也带着很多的偶然性,总之,希望这个阵式能够帮到你。”

    尉迟靖没有想到,自己还能见着君山大阵,学风水大术的,怕是没人愿意错过这样的阵法,当下心中很是激动,重重地点了下头,“听师兄的!”

    代宏文见她如此听话,心头忽然产生了一点点愧疚。

    记起了第一次见到安歌,安歌得知自己有个师兄的时候,也是非常欣喜的,她对他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信甚至是依赖,然而因为各自为各自的国家出力,立场不同,他最终辜负了她的信任。在那样关键的时刻,他并未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但是如今,撇过了家仇国恨,心头留下的,竟然是最纯净的一点温暖。

    代宏文吸了口气,又道:“你看那个高坡。”

    尉迟靖往那边一看,高坡上也是积满积雪,但是明显有人踩踏过的痕迹,布满凌乱的脚步。

    “两日后,和帝与齐国使者便会在那座山头纵观全阵。而你便是站在这座山头,因为你是布阵者,所以你可以选择入阵或者是不入阵,也可以指使别人入阵,对方亦是如此。”代宏文指指斜对面的一座山头,“齐国的破阵者,将会在那里,你们可以彼此看到对方。”

    尉迟靖嗯了声,又道:“代师兄会一直在这里吧?”

    “自然。”代宏文肯定地回答。

    这次除了聂玉郎,还有聂玉朗带来的五百士兵,当下代宏文就把画好的十几张布阵图给聂玉郎,倾刻间,士兵涌下空地,按照图纸挖得挖,铲得铲,拉线的拉线布机关的布机关,好一番热闹景象,聂玉郎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斗阵,在他的心里,这些机关数术不但是阴险之术,更上不得台面,不似他们这些江湖人士,就算是战斗,也只需拿着各自的武器,直接开打便是。

    他走到尉迟靖的身边道:“公主,其实当时您时岔了主意,若您提出,让齐邾两国进行武功比试,这样反而更容易些,公主只要一句话,便是我一个人,也能把齐国的所谓高手打得落花流水。”

    尉迟靖也不指望他懂得术阵的微妙,只是道:“当年姜太公凭着出神入化奇技,才能够创出一番事业。可见术阵是有其过人之处。”

    聂玉郎还是不以为然,若有五百士兵,上去杀一阵,比这痛快多了。

    尉迟靖又道:“这几日去府中看了白老爷子吗?”

    “去了,之前白老爷子一直在想办法救你,甚至还打算向江湖上发召集令,后来是我劝说他,看在和帝的份上,莫要冲动,毕竟和帝也不是无能之人,若他想保公主,不信保不住。”

    听他如此说,尉迟靖实在太意外了,“聂玉郎,你不是一直很讨厌和帝吗?现在怎么改变态度了?还有,你对和帝的评价太高了吧?你怎知他一定会救我?而且救得出我?”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公主,你可莫要冤枉我,我从未对和帝有过很大的意见!其实身为王者,考虑的事情总是比普通人多些,而且我原本就是陈留旧部的人,陈留旧部又是邾国的臣子,我只是为国效力,有些私人感情可以放一放。”

    尉迟靖挑挑眉毛,心想,不知道和帝给这聂玉郎灌什么**汤了。

    不管怎么样,布阵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其实尉迟靖一直在等夏炚的消息,出了这么

    大的事儿,夏炚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可是奉了他的命来到邾国曹炟的身边的,为了那什么尹军内部军事图和布防图,现在她就要被迫嫁人了,夏炚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正在想着,当天晚上,却忽然接到一封信。

    看了信,才知道夏炚并不是不理会她,而是邾国与齐国之事,他实在不好插手,而且夏炚也已经知道了有关斗阵之事,信中也说了有关齐国寻找高人之事,然后语重心长地道:“对方寻找的高人,乃是故旧,想必靖儿你也是知道他的,据朕所知,靖儿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们要准备下一场行动。”

    尉迟靖把通篇信看完,不知为何,夏炚虽说对方是故旧,却没有告诉她那人的名字,大概是想着尉迟靖定是知道对方是谁吧?

    接着又往下看,信中却仅交待了寥寥几句,是说失败后,和帝必然派人送嫁,而在邾国和齐国之间,还有一片如今正在交锋,无主的空地,此片空地因为东且弥国和邾国的连连争战,导致空地上已经没有人家,渐渐荒芜,成为彻头彻尾的演兵战场,偏偏送嫁队伍必是要经过那里,而夏炚应是派人等在那里,会把尉迟靖抢回。

    只是抢回之后又当如何,却没有再交待。尉迟靖将信烧了,忽然想到,只怕届时,的确是不用去齐国了,但也回不了邾国,唯一的去路就是回到夏君的安阳,只是回去后,也只能改名易姓,才能继续生存下去,也仅仅是生存而已,因为从此以后要隐姓埋名,因为夏君这个布局,明显是不想得罪于齐国。

第408章 大家陪她玩玩就算了() 
这样痴痴地反复想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今次一定要赢!只有赢了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但是万一要输了,比起回到夏宫隐姓埋名,还不如就去齐国罢了。。xm

    她不能给陈留旧部丢脸,堂堂的陈留公主,绝不能易姓改名,苟且偷生!

    做了这样的决定后,心下释然。

    只是到了斗法的前一日傍晚,她不由地还是眉头深锁,站在山头之上,可以看出中间空地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看到的模样,但空地太大,积雪不能清空,因此从种种痕迹判断,基本能够寻着那痕迹找到机关所在,这样的话,别说对方有可能是高人,便是普通的术数师,也可能根据痕迹去破阵了髹。

    此时夕阳渐下,然而可以看出是非常晴朗的一日。

    而一旁的代宏文却气定神闲的样子。

    尉迟靖终于忍不住道:“代师兄,你确定这个阵,可以用来斗法吗?蠹”

    代宏文道:“当然。”

    “可是——”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不要害怕,明日必有奇迹。”

    说完,他往临时搭建的帐篷而去,“你也要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打起精神来斗法。”

    说着他掀开帘子进入了,留下尉迟靖独自发愁。

    尉迟靖当晚根本睡不着觉,至半夜的时候,还起身到外面来看,发现风似乎大了些,但是皓月当空,雪地上布阵的痕迹在月光下那样的鲜明。数术在于变幻多端隐而不露,这样的子还怎么斗阵啊!尉迟靖心头满是郁闷,又用千年龟壳和铜钱去占卜自己的未来,然而并不怎么管用,其实一直以来,她不太知道自己的八字是什么。

    叹了口气,她又进入了帐子,直到累极了,才倒在矮榻上睡着。

    这一睡反而又睡得过于深沉。直到帐帘外忽然有人道:“公主,皇上来了!”

    她蓦然惊醒过来,听到帐外声音嘈杂,似乎有很多的人和很多的马蹄声,她赶紧起身穿了厚衣裳,就走了出来,只见已经天光大亮,不远处果然是和帝的辇驾,队伍已经到了近前,代宏文等已经上前施礼,尉迟靖也快走过去,脚踩在帐前的土地上,才惊然发觉出了什么事。

    下雪了!昨晚下雪了!

    她惊喜地往前跑了十几米,站在最佳视角点往山下看去,只见那一片空地,已然如盖了一层白色的毯子,新雪在阳光下五光十色。之前几天一切的痕迹,已经被完美的掩盖。啊,下雪了!

    尉迟靖扭头向代宏文看去,终于明白他为何那样笃定了,想必他昨天就已经推测出会来这一场大雪。

    惊喜来的太突然,她甚至忘了给和帝行礼,直到和帝到了她的面前,她才啊地一声,赶紧跪下,“尉迟靖参见皇上!”

    他将她扶起来,“公主,斗阵马上就要开始,你准备的怎么样?”

    尉迟靖道;“我已经尽力而为。”

    “朕希望你能赢!一会儿,聂玉郎会留在这里,你若有什么事,可叫他去通知朕。”

    “谢谢皇上!”

    说完后,她不能由自主地抬起头,打量着曹炟,今日的他还是一身的深色氅衣,在这新雪之后格外的扎眼,还将他的脸映得更加白晰了,而他此刻也正看着她,神色是淡然的,目光却是柔和稳定的,她忽然问了一个长久以来都想问的问道,“皇上,谢谢您这一切的安排,但是,尉迟靖如此任性,曾不止一次的伤害皇上,皇上为何还要为尉迟靖做这些事?”

    她这个问题事实上很刁钻,她自己也不晓得想要什么样的答案,虽然她的记忆很简单,以前她也并不知道那么多的利害关系,但是从最近所发生的很多事情上,她隐隐感觉到了,各方势力最后之所以集中在她这里,恐怕她这里还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不知道和帝是不是也为了这个原因?

    还有她长得像安歌,不知道和帝是不是为了安歌呢?

    他有一点点,是为了尉迟靖本身,而去做这些吗?

    对比她心中那些复杂的念头,和帝的回答却简单到令人崩溃,“因为你是尉迟靖,是朕的臣民。”

    二人刚说到这里,齐国使者的人,也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山头,距离不是很远,众人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山头上站着的人,除了齐国的使者及其手下人之后,还有和帝派去的侍卫过百,而他们拥在中间,使齐国使者站在一起的人,一身青衣,面色沉静,却是已经许久未见的况离。

    “况离?”和帝的眉微蹙,在他的印象里,况离是绝不应该与尉迟靖对战的,虽然以前他与安歌也对战过。

    直到这时,尉迟靖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况离。

    这个人她是知道的,据说与安歌师出同源。

    她远远地打量着他的时候,他也正向她看过来,之后,他向她礼貌地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

    之后,大家都回到了各自应该在的山头,使者也离开了况离所在的山头,来到和帝所在的山头,二人免不了又是一番客气。

    代宏文今日穿得很厚,像是怕冷。

    尉迟靖观察了下他的面色,并无异常,于是问道:“代师兄,我们如何开始?”

    代宏文道:“原本我是想着,至少在第一天,是不必派人进入阵中的,但是来的人是况离,就不得不小心点。我已经画好了路线图,一会儿公主只需要派五个精干的士兵,拿着这张地图进入阵中,做为触阵者。他们的行动完全依赖这张图纸,在哪里该停多久,在哪里该走多久,应该往哪个方向走甚至是,如何触动阵法,都在图纸里标得很清楚,也就是说,这五个士兵,必须是能够看得懂图纸的人。”

    这点尉迟靖倒不必担心,之前被派来进入阵中帮忙布阵的五百士兵,由聂玉郎带着,如今这些人还在这座山头。

    尉迟靖点点头,“好的。”

    又问,“既然是第一天不必入阵,代师兄竟然因为况离而改变主意,这个况离,当真是很厉害吗?”

    “况离原本与安歌师出同源,他的师傅淳于光是安歌的师父杨公的师弟,但是一直以来,淳于光心术不正,由此在数术上走了歪路,上了邪道。大概是受其师父的影响,况离亦有许多邪门手段,而且他的手段来源不明,我曾经仔细地观察过他,发现他很多手法倒像是传说中的密修。”

    “密修是什么?”尉迟靖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个词儿。

    代宏文见对方那边迟迟没有动静,似乎是在等这边,他们没有派人进入阵中,只怕是要待这边“触阵”之后,才会动手。

    但这次代宏文打定主意,以静制动,以逸代劳。

    因此干脆向尉迟靖仔细地讲述起来,“古有山医命相卜,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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