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宝瞳-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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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下半夜，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市中心，有数处地方突然响起了枪声，但是京城原就是不夜天，那枪声只有两处引起了注意，有警察很快到场，抓了十来个持枪的犯罪份子。
另几处则发生了战斗，墨帮总共伤亡十几人，吴辉重伤，石头重伤。唐壹甚至差点出了意外。
第二天回到京城的墨清梧和顾绵听到这消息脸色都不太好看。
“没想到那个阿虎动作这么迅速！王老刚下了令，他马上就行动了，还派出了八个小队同时下手！看来是早早就安排好的了！”顾绵气怒。他们明明听到了消息，马上就打电话回来让他们做好准备，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伤亡？“还真是个人才！”
她差点就要冲口而出说自已这边的都是蠢材了！
唐壹脸色有点苍白，昨晚是吴辉挡在了她面前，要不然她真是凶多吉少。她咬着牙道：“偷袭我们那一队的领头，似乎叫阿虎，他会古武！”
这话一出，顾绵和墨清梧同时一愣。
怎么又出来一个会古武的？敢情这年头古武已经流行了？不是说那些百年古武世家几乎都灭了吗？不是说只剩这么一个墨家吗？
墨清梧看到顾绵的目光。表情一晒。“墨家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现在他说的墨家，不只是墨老爷子这一脉。还有二房三房的人，还有他们教出来的弟子，这些人本应该都算是墨家的。但是以前墨家的约束很严，即便是进了黑 道，那也只是为自家人谋利。入的是自家的势力，这样加入完全不相干的黑 道势力的，还是第一回遇到。
不过，顾绵收了怒火，淡淡地道：“也不一定是墨家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似乎有些什么划过。只是太快了，没有抓住。
如果是会古武的，那他们的人受伤了也是没办法。只不过连石头都重伤。岂不是说明那人身手比石头高？石头现在是四阶，那个人至少是五阶以上？
顾绵治好了吴辉和石头，便让两人将昨天的事说清楚。却没想到听到的是令她相当意外的真相。
吴辉道：“那个人，是啸虎！”
“什么？啸虎？钟山市三虎帮的啸虎？”顾绵睁大了眼睛，很是意外：“怎么竟然是他？”可是当时她接触过啸虎。他根本就没有内力啊！徐丰如是，刀疤流如是。现在又出来一个啸虎，不是都说练武奇难吗？不是说武学之路漫漫吗？怎么就突然涌现这么多位天才了？竟然短时间内都有大成！
石头并不认识什么啸虎，他想了想道：“那人的功力胜我不止一筹，可是我总感觉很奇怪——”
“哪里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石头犹豫了一下，好像在斟酌用词：“似乎他的内力不是日复一日聚少成多修练上来的，倒像是，倒像是突然拥有的一样，怎么说呢，我看他出手，有点怪异——”
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心头那种怪异的感觉，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皱着眉，很有点苦恼的样子。
墨清梧接口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他控制内力不熟练？”
石头蓦地抬起头来，叫道：“对对对，就是这样子。像我们一天一天练起来的内力，也在一天一天地熟悉着练习着怎么使用，自然不会有那种不知道如何控制内力的情形。可是那啸虎明明就是不熟悉的，像有一招，我看他本是想断了我腿，可是他的动作明显慢了，在我堪堪闪过之后，那内力拍中了地板，地板一大片都烂得不成形了，这可过了。”
这事说起来还真有几分怪异。石头说完就沉默了。
半晌，墨清梧才说道：“看来我们还要去会会这个啸虎。”
但是几天之后他们竟然发现，啸虎失踪了，他们竟然查不到他的踪迹。王老带着王千紫回了东省，没两天就宣布了王千紫与啸虎的婚事，正在道上所有人都以为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时，一向张扬，连生日都要办晚会的王千紫竟然悄悄地嫁了，听说只办了结婚证，然后就跟着丈夫去度蜜月去了。
这肯定不会是去度蜜月，不然怎么竟连他们都找不到他的行踪呢？不知为何，顾绵觉得这件事，啸虎这个人，都没有那么简单。
而就在啸虎和王千紫结婚之后，王老开始有所动作，他派出雷老三等四名得力助手开始以蚕食的手段慢慢地分四个方向朝东省周边徐丰和刀疤流原有的而又还未被墨帮收去的地盘咬去，而且遇到墨帮的人时手段激进，竟是全然不管不顾的样子。
这反而让墨帮的中高层们觉得惊讶而一时按兵不动。墨清梧知道这情况之后皱了皱眉。
他下令，再遇上就硬碰硬打一场，但是就在他们准备大打一场的时候，对方却偃旗息鼓，退了回去。墨帮收队，他们便又跑出来继续吃周边的地盘，再打，再退。
“是要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吗？”墨清梧冷哼。
顾绵靠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道：“这肯定是啸虎出的主意。”上回的交锋，她知道啸虎是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可是他到底是躲到了哪里？这是在躲着他们吗？难道他知道他们会古武，知道他们的身份？不，这应该不可能吧。
“以后斩草可要除根了，”墨清梧低头笑道：“你是不是在想这个？”
顾绵嘟了嘟嘴，有点郁闷地应道：“没错。我似乎总是犯这种错误。”当时虽然啸虎也是突然就跑不见了，但如果那个时候她肯费心去找应该还是找得到的，三虎帮刚灭的时候啸虎如丧家之犬，可比现在当上了苍鹰帮驸马要好找得多。当时如果把他灭了，现在就不会有这些事。
想了想她又道：“这啸虎还真是个人才，我们在Q省听到王重天他们说话的时候，明明才放权给啸虎，不过几天时间他就彻底地得到了王重天的信任，不仅把宠爱的孙女嫁给他，简直还有准备将苍鹰帮交给他的迹象。啧，不容小觑。”
话音刚落，手就被反抓住了，某人有点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可是第二次在我面前夸那个啸虎了。真是个人才？”
“汗，”顾绵黑线：“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就事论事而已。”
“你还是上学去吧，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墨清梧干脆地决定了。
顾绵嘟哝了一句：“小气。”
就他们看来，本来丁儒已经是有所决定的了，但是王千紫和啸虎闪电结婚，苍鹰帮动作频频且没有跟他说过半句，如今丁儒只怕也有了新的想法，暂时按兵不动，不知道是在准备，还是想先看清局势。可以说，啸虎打破了他们的布局，本来墨清梧是应该怒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很平静，甚至隐隐有些兴奋。顾绵想了很久才知道他是这是觉得对手别太弱才斗得过瘾。
墨清梧从来也不是吃素的，他既然放话让顾绵不要理那些事，顾绵也乐得清闲了。虽然想起啸虎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百思不得其解，也还找不到他的踪影，干脆就先不想了。
顾绵终于回到Q大。那些梧桐已经在落叶，她很久没有一个人走在那条林荫道上，踩着落叶安静地走一走了。
而今她在学校里的名声也大，一来是因为她的外貌她的身份，二却是因为她是学校里请假最多的学生。走到哪里都有人看她，有些会直呼其名跟她打招呼，有些则会讨好地要跟她套近乎。
顾绵都不怎么理会，有人叫的话只是微微点个头，要套近乎的则会被她的冷漠吓退。
就在她在校园里悠闲地漫步了十五分钟后，有几人从远处跑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至：“绵绵！”
顾绵抬眼，笑了。
那几人很快跑到她面前，几人都踹着气。姚青靠在她身上，目光有点复杂地说道：“青洲那边有人来找过你。”
第386章 故家的消息
见顾绵似有所悟的目光转了过来，姚青点点头道：“我们去悠休吧。”
“好。”
从校园到美食街，依然到处是青春洋溢的笑脸，还有一对对年轻的情侣。好一段时间没来，悠休的生意竟然火爆，店内无虚席，门外还有一群年轻人等着。当然，他们的专属座位还留着，甚至经过小小的改动，现在几乎是完全的了，全是用玻璃隔了开来。
见顾绵她们坐下，周围还有好多羡慕的目光洒了过来。
“说吧，谁来找我了？”
等到各人点的饮品都送上来了，顾绵才开口问道。
姚青说道：“是顾建芬。”
她？顾绵一时有点意外。“说什么了？”
“她说你奶奶，不，吴珍两天前在浴室不小心滑倒了，摔了一跤，没抢救过来——”
“吴珍死了？”顾绵顿时愣住了。那个嘴巴恶毒，只重男孙的老女人死了？她还以为像吴珍那种刻薄相，那骂起人来精力旺盛的老太婆会祸害千年呢，她竟然死了？
姚青等人有点担忧地望着她。
顾绵见状，嘴角一扯道：“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们以为我会伤心欲绝还是幸灾乐祸？”
两种都不可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她早就把那家人抛到脑后去了，如今她要做的事多得很，而且还都不是小事，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着已经与她毫无关系的一家子。
吴珍摔死，她也只不过是愕然罢了，这么一个恶毒的老太婆死了，似乎跟她也没什么相干。
姚青见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便叹了口气道：“顾建芬说毕竟是家中长辈，希望你能回去看看，参加老太太的葬礼。还有一件事。你外婆被诊出患了绝症，如今也是在拖日子了，让顾建芬顺便带话来，说想见你一面。”
这下子顾绵真的是无语了，怎么一个摔死一个绝症？
她知道自己是心狠的，现在听到这两则消息，她竟然完全没有一点难过悲伤。
上一回自熊玲玲的事出来之后，她的那些个所谓亲戚都已经不敢出来蹦跶了，这一次她相信他们也没这个胆想借着这些丧事再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借机修复与她的关系罢了。可惜，她不愿意。
“还说了什么吗？”
姚青摇了摇头道：“没有了，不过她说这是大孝之事。你一定要去，不然以后对你名声不好听。”
其实在一般人眼中，虽然现在不是古时那个孝字可以压死人的年代，但就算是过继给了别人，但是现在已经了。听到奶奶过世，外婆绝症，于情于理都是应该回去看一下的，不然如果有人传扬出来确实名声不好。
因为不是自己听到，不知道顾建芬什么语气，顾绵也无从分辩她是不是威胁。但是想来顾家现在已经不敢也不会这么蠢。
这事就这么被顾绵抛在脑后了。
果然那两家再没来人，倒是过了几天姚青跟姚妈打电话时，姚妈说了几句。说吴珍的后事已经办好了，姚妈说顾家现在过得比她差得多，顾建华去给人当司机了，宋子琪还是在当售货员，两人的工资加起来不过四五千。要养四个人。如果说他们够节俭那或许还过得下去，但是顾建华如今烟瘾很大。又还要充面子，太便宜的烟不买，所以他自己的工资单单是买烟就去了近半。还有一个顾成也是越长越歪的，天天跑网吧去打游戏，还偷家里的钱，小小年纪谎话连篇，在学校和邻居那边是人见人厌。
宋子琪十分姿色如今只剩下两分，每天都是苦着脸，如同每一个为生活而苦楚的妇人。
宋家那边倒好很多，宋子民夫妇听说勤于赚钱，比以前更脚踏实地，与宋康也多有来往。
只是这一次谷琴的绝症也是要砸钱的，除非家属都同意不治了，顺其自然，能活多长就活多长。但谷琴哪里肯？她觉得自己才六十几岁，在诊出绝症来之前一直吃得下睡得着，肯定是早期，努力一把是可以治好的，她怕死。隔两次谷琴就要闹一次，说是要让宋子民把她送到国外去医治。
宋家的积蓄能有多少？没几天就花去一半了，这种事，就是个无底洞啊。
顾绵听到这些还是没有说什么，更没提要回去看或是帮忙。
晚上躺在墨清梧怀里，她沉默了半晌，涩涩地说道：“梧。”
“嗯。”
“我们两个都是心肠恶毒的人吧？”
“是又怎么样？”
顾绵咬了咬唇道：“我那个外婆，得的好像是跟我妈妈一样的病。”
墨清梧没有说话，只是搂紧她。
“其实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她，你知道的，这种病症跟其它的不同，跟伤口也不同，这种是器官已经快坏死了——”顾绵喃喃地说道：“我不知道能不能——”
她想说的是，即便是能治好，这一种绝症肯定消耗的灵气是不可估量的，她得去找很多很多的极品翡翠，短时间内肯定是找不到的，这要耗很多的时间，还要耗很多的精力。可是凭什么？她为什么要为这么一个从来没有抱过她，没有给过她一点温情，还纵容小女儿勾引了自己大女儿的丈夫、生了私生子还帮忙养着的外婆，为这么一个人去耗费心力？再说，她跟妈妈的病是一样的，凭什么救不了妈妈，却要去救她？
不，她没有那么伟大，她是个自私自利心狠冷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