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尽情已倾系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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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两个并肩坐着，却都没有开口。冷寒偷偷打量了自己皇兄一眼，每次出征的时候，皇兄都是这样，静静地坐着，却什么都不说。“皇兄！”他不说话，冷寒只是自己先开口，好像每次都是这样。冷然仿佛被这声呼唤拉回了思绪，偏头看着自己的弟弟。唇角微勾，带了温柔的笑容。“这么些年，小寒都已经二十二了，已经长大了呢！”说着温柔地理了理冷寒有些凌乱的发丝，如兄亦如母。冷寒微微有些怔住，他们从小就没有母妃了，从来都是皇兄照顾自己。明明皇兄比自己只大两岁，怎么总把自己当小孩子呢！
“皇兄，我长大了就可以保护皇兄了啊！”冷寒抓着他的衣袖，带了难得的孩子气，眼睛却透露出他是认真的。这是他七岁时就发誓要做到的，他一定要保护好他。所以，他要帮他守护好泠玥。
冷然带了淡淡的无可奈何的笑，从冷寒七岁，他九岁发生那件暗杀事件开始，他就拿他没有办法了。他一心认定是他对不起自己，所以那么拼命的练武，要保护自己的想法也从来没有改变。自己是不能够习武了，但小寒也没有必要总怪他自己吧！每次自己这样说，他都不听。自己也就只能任他这样了。如今，他要去战场，自己能够做的也就只有派人暗中保护了。知道他武功很高，但战场不是单打独斗，以防万一。即使他已经打过很多仗了，冷然派人暗中保护的行为还是没有改变，或许是自己图个安心吧！
冷寒静静听着自己皇兄的叮嘱，皇兄说话很温柔，想的也很周到，即使自己每次出征他都会说，冷寒也不觉得烦。皇兄那么温柔的人，一定会幸福的。这样想着，冷寒眼中突然浮现一抹忧伤。他多希望自己的皇兄能和他爱的人在一起，只是皇兄为了这泠玥和那个承诺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即使自己劝过皇兄，他也总是避过不谈。发觉自己的思绪远了，冷寒忙将它拉回来。
两人零零星星地说着话，天就慢慢地暗了下来。冷然觉得他应该早点回去休息，毕竟明日就要出征了。遂开口让他回去。若是以前，冷寒可能会住在他以前住的宫殿，如今已经成家，总不能让王妃一个人呆在寒王府吧！冷寒知道自己皇兄的想法，随着站了起来。
“皇兄，我会平安归来的！”说着给了冷然一个拥抱，然后转身离开了皇宫。冷然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他离开，我等着你们平安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与上一篇的关系其实很容易看出，不过我并没有要接上文的意思。先前就说过是系列文，不是那种按一定时间顺序来写的。下一篇写的皇帝冷然的前缘往事，还有这系列文中可能会侧重冷然和冷寒两兄弟，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人可能会觉得太好了，但我设置的确实是如此，他们是彼此之间最重要的人，有很多原因造成的。

☆、咫尺天涯一念间


“皇兄，你去找她吧！”冷然听到自己唯一的弟弟这样对自己说。他说的那个人，名叫江玥汐，是他心中一直，也是唯一愧疚的人。然而，冷然却只是摇了摇头，他不能那样做，他有着自己的责任和承诺。
冷寒微微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劝了。他了解自己的哥哥，虽然一直那么温和，但如果是他不想去做的事情，谁劝也没有用。但是，冷寒心中却一直很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皇兄是不是就可以活得更好。年少时，皇兄因为救自己而永远不能习武了。所以自己从那时起拼命地练武，他要让自己强大到足够保护皇兄。既然皇兄不能习武，自己就替他那份也做了。
看到冷寒离开，冷然只是自己一人坐在御花园中。他知道自己弟弟心里在想什么，一直都知道。他总觉得欠了自己，只是自己是兄长，怎么能不护着自己的弟弟呢！况且，自己只有他这一个至亲的人了。这天下，自己答应了父皇要管理好，就不能失了自己的承诺，至于她，只要她生活的好，自己也就不去打扰了。
冷寒与江玥汐相识是在一次外出巡查。冷然是微服出巡的，冷寒一直随身跟着，按他的意思是要保护他。所以，冷寒很清楚自己哥哥与江玥汐的事情，才会那样劝他。
很平常的相遇，一个是温文儒雅的少年公子，一个是温婉的美丽女子。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却成了知音。那种能过谈心的知己，却从不问对方的身份。结伴出游，正巧那时冷寒有其他的事情，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和暗中保护的侍卫。
他们的感情，平平淡淡如流水，却是涤荡在心间。并肩行走在洛水河畔，纷飞柳絮惹离人愁思，然而对于结伴游玩的男男女女却凭添几分风流雅韵。端的是，不同际遇不同思绪。对于那时的他们，绿柳枝增了他眉间的几度温和，添了她笑靥里的几分纯真。
虽是佳人在侧，他却不是因佳人误事之人。旁晚将她送回她住的客栈，便转身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刚进入所住的客栈房间，就看到冷寒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如何？”冷然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温声问道。
“皇兄所料不错。”
冷然闻言带了一抹笑意，“这洛国到也有趣，偏言这洛水是他们所有，怎么就不言它洛国是泠玥的洛水孕育而成的呢！”看着自己兄长的神情，冷寒知道自己的兄长感兴趣了。不过，他也有着相同的想法，这洛水属泠玥，那就只能属于泠玥，无论哪个国家，都休想占去。感觉到身边的暴戾之气，冷然将手放在冷寒的肩上，微微摇了摇头。自从小寒去军队之后，身上的暴戾之气便增了几分，不过却从没有像今日这样在自己身边显露。看来是那洛国的心思惹怒了这位泠玥的王爷呢！这样想着，冷然却带了几分笑意。自己这弟弟，有时候还真的像小孩子，尤其是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总藏不住心思。
对于那些想对泠玥不利的人和国家，就像是见到仇人一般。虽然先前有的国家想趁自己刚继位侵占泠玥，如今却还是太平。这个国家，自己是肯定要守住的。如果自己不管，重担就压在小寒身上了，自己怎么忍心呢！
感觉到肩上的动作，冷寒瞬间敛了暴戾之气，眼中多了几分温暖。自己要护的泠玥安定，也要护皇兄安全。
“小寒今年十八了吧！”冷寒不知道自己皇兄怎么突然将话题引到了自己的年龄上，感觉前后没有关系啊！微带疑惑看向冷然，他想说什么？
“可以娶妻了呢！”饶是冷寒有心里准备，也没有想到他说的是这个啊！而且，“皇兄自己都没有娶妻呢！”自己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先呢！况且，又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哪里还谈什么娶妻呀！见到自己兄长的笑容，冷寒突然明白过来，他又是逗自己玩。皇兄啊！你能不能找其他人玩啊！冷寒忍不住在心里喊了一句。没事就喜欢玩，还总是找自己，偏偏自己竟然每次都信。有这样无良的哥哥吗！
虽然这样想着，冷寒也想到一件事情，自己皇兄已经弱冠了，该娶妻了吧！如果父皇和母妃在的话，一定会让他娶妻的。只是，自己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总不能让皇兄娶不喜欢的人吧！
“皇兄，你什么时候娶妻呢？”冷寒也就直接问了出来，皇兄娶妻也就是立皇后啊！那可是泠玥的大事，自己真的挺好奇的。
冷然闻言微微怔了一下，刚刚还说小寒到了娶妻的年龄了，自己也就更是可以了吧！带了淡淡的笑容，温和说道：“可能快了吧！”这到让冷寒有些惊讶了，自己怎么没有听说啊！不过，见自己皇兄已经有些累了，也就没有问了，叮嘱他早点休息。皇兄不似他，因为不能习武了，身体一向比较虚弱。
见冷寒已经离开，冷然也就准备休息了。他确实不似冷寒那般精力旺盛，通常也就很少出去游玩。这次出来，也是因为有事情，同时也是许久未离开皇宫，想出来走走。脑海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也就这样睡着了。
见到自己兄长与一个女子交谈着，冷寒特意拉开了一段距离。不近不远地跟着。突然想起皇兄昨晚说的那句“可能快了吧！”，不会是指这个女子吧！他看到出皇兄是带着笑容的，说明皇兄对这个女子应该是有些喜欢的，即使不是喜欢，也是把她当成朋友。只是，皇兄是泠玥的皇帝，又怎么能娶一个普通女子呢！那些大臣肯定会反对的。但看皇兄的样子，好像是根本不担心。既然想不通，冷寒也就不去想了，反正只要自己的哥哥幸福就好了。
“泠公子，你会去看花会吗？”冷然在她面前用的名字是泠然，泠玥的泠。而她，自然也没有用真名，用的名字是姜玥汐，同音不同字。那时的他们，可能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可能知道对方的身份。
“既然玥汐邀请，十日后的洛城花会，泠某自然会去的。”折扇轻摇，带着吸引所有女子的温和笑容。女子也带了笑容，显得有些开心。或许真的是被这个人吸引了吧，视线不自觉就落在他身上了。江玥汐看着自己身旁的男子，如斯想到。自己见过各式各样的人，这个人却不一样。第一感觉是温和，但在他身边却给人很强的安全感，隐隐还有着王者的霸气。因为冷然只有在朝堂才会显露，所以不是那么容易察觉，江玥汐也只是察觉一点点而已。
洛城，位于洛水河畔，是泠玥北方的经济繁华城市。而洛城最闻名的当属花会，三月百花竞开，是洛城最热闹的时期。此时，往往有各地文人墨客和江湖侠士都来到这个地方。不仅仅是泠玥的人，甚至其他国家的人也会慕名而来。泠玥自然是不会阻止那些人来的，这点气度，作为皇帝的冷然还是有的。这也是泠然一直比较强大的原因，皇帝爱才，也善于用人。所以泠玥聚集了各国的人才。
所以，即使有其他国家入侵，也只是小规模的，真正拼全力，他们还是不敢的。这个情况，作为王爷的冷寒夜很清楚，因为是皇兄，才有那么多人愿意为泠玥效力。即使皇兄不会武，他依旧能够做得很好，他依旧是那个人人称赞的明君。而自己，只需要帮助他守护泠玥和保护他的安全就可以了。
都言光阴如流水，却也真的是没有说错，转眼已到一年一度的洛城花会。冷寒已经习惯自己兄长身边出现的那个女子了。她也没有什么不好，只要对皇兄好，他就会接纳的。
在这繁闹的花会，冷寒的冷漠自然能挡去很多女子的接近，而冷然，因为身边有江玥汐，也就没有那么多人接近了。这花会，自然也是男女相识相会的好机会。那些才子佳人，都在这里寻找有缘人。
冷然携着江玥汐一路观赏者各种各样的花，时不时交谈几句自己对那些花的看法。看法相同时相视一笑，即使看法不同，也只是各自阐述，并不争论。或许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是很少与人争论的。当两人转了一圈回来后，竟见到冷寒独自一人坐在荫蔽的小亭里。周身泛着寒意，不让他人接近的意思明显。冷然温和对江玥汐说了一声“我去看看。”便向小亭走去。
那周身的寒气，在冷然接近的瞬间消失了。冷寒即使冷漠，对于自己的兄长却从来都不会。见冷然在自己身旁坐下，冷寒看了一眼一旁等着的江玥汐，开口说道：“哥哥，你就自己去玩吧！我只是无事在这里坐坐而已。”因为不想暴露身份，冷然让他叫哥哥，而不能叫皇兄。
“不想去玩吗？”冷然温和开口，虽然知道自己的弟弟一向不这么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没想到他对于这花会也那么不感兴趣。见他仍然点头，冷然带了戏谑的笑，“真的不去吗？以后可不要说是哥哥不与你去玩哦！”
看到自己兄长这样的笑容，冷寒本想答应去的。因为当自己哥哥露出这样的笑容时，若自己还不同意，总觉得不会有好事。但是，看到在一边等着的江玥汐，冷寒还是点头。为了自己哥哥的幸福，自己吃亏也没有关系的。见冷寒仍然不为所动，冷然叹了口气，通常小寒都会去的啊！今日怎么就坚持不去呢？注意到他看向自己身后的视线，了然地叹气，他不会是觉得会打扰到自己和玥汐吧！伸手轻轻地敲了敲冷寒的头，如果娶了妻连自己的弟弟都不要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真的是想太多了啊！如若自己要娶玥汐，他们两个肯定得好好相处嘛！
“你是我弟弟，没有什么可影响的。如果真的不想去，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一会回来找你。”冷然说这站了起来，见到冷寒点头才离开小亭子。
江玥汐见他出来才迎上去，关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冷然摇了摇头，温和回道：“小寒觉得会打扰我们，不愿意一起逛逛。”眼中带了笑意和宠爱。江玥汐看出来了，他对于那个弟弟，很关心。她理解地开口：“我会努力和他好好相处的。”
冷然与她一起走着，“小寒就是这样，让他在那里呆会吧！”两人也就没有继续那个话题了，一边逛着，一边看着周围的小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