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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天上仙君一般黑-第16部分

小说: 天上仙君一般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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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神游天外,额上猛地一凉。我眨眨眼,却是离冶正俯了身为我画护身符。眼风一扫,旁边姜少室和姬玿都已画完,眉心淡淡泛着荧光。至于偃笳,自然是用不着梵墟的秘法护身。离冶利落地一笔画完,我才要移开脸,却被他按住了肩膀:“别动。”说着,他径自割破手指,在我额心又划了几下。
我有点惊骇,低声问:“这是什么?”
离冶望着我笑了笑,古怪地别开眼,在我身边坐下半晌,才极轻极低地回应:“防止你冲动行事。”
冲动?我向来谨慎得很,甚至过了头。
还没来得及细问,只听一声巨响。
咣!
接着,是九钟低沉而震聋发聩的鸣响。
一,二,三……
九口丰山巨钟齐鸣。
天色晦暗,宛若有血汁翻滚流动。罩在疏属山上空的拿权金色咒语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狠狠撕裂。
“嗡”地一声轰鸣,山石摇撼。
贰负出世。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更新啦
本文设定的最终“凶神”贰负终于要出场了,简单介绍一下这位大神:
贰负和大部分上古神一样也是人面蛇神,喜杀戮,也有说他是跑的最快的神,这个就不可考了
《山海经》里面贰负和他的臣子危一起杀掉了名叫窫窳(yà yǔ)的天神(这天神被复活之后变成了吃人的怪物),之后贰负就被天帝关在了疏属山,束缚住他的右脚,用贰负的头发把双手反绑,捆在山上的树上←总有种监/禁play的感觉对吧【不
至于贰负和危为何要杀掉窫窳,和天帝之间又有什么纠葛,就是留给我们脑补的啦XD
【以上是由存稿箱君带来的上古八卦,嗯哼,存稿箱君表示自己可要比只会写段子的作者博学多了哼!】

、默契

按照传奇小说的路子,凶神出世,自然有济世英豪神君开着金手指、以一人之力与其大战三百回合。
可惜可惜,九重天只有一群狡猾的老家伙,爱惜自身羽翼甚过一切。
是以那道封印一破,神君们精心布置下的一套阵法终于派上用处:这看似被动平静的几个月里,封印中上古天帝的神力其实正一点点转移到疏属山周围,行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叫贰负即使出世,也只能在其中行动。神君们只需在圈子外围小打小闹拖住贰负,便可以叫凶神大人与九重天神仙们打起消耗战。
九重天神君们最不缺的,就是耐性和补给。
以上内部信息,由偃笳神君提供。
偃笳骚气地摇摇折扇,为他的科普讲坛总结陈辞:“所以我们必须待在包围圈外头哦。”
姬玿咳了一声:“这包围圈到底在哪……”
“喏。”偃笳手中的扇子指向了来处。
仔细分辨之下,似乎的确有那么一圈淡淡的金色光辉。
“所以说,我们还在圈子里?”我无语凝噎。
“你当贰负是傻子啊 ?”月老白了我一眼,我算是明白了其中的潜台词:敢情浩浩荡荡杀过来的仙君都是障眼法,用以迷惑贰负。
“若贰负发现包围圈之前我们没能出去呢?”离冶猛地问了一句。
的确。不论是直面贰负还是受其波及,我们这种杂碎纯粹是当炮灰的命。
偃笳笑眯眯地看了离冶片刻,轻飘飘地道:“有我在,就不会出不去。”
离冶一副他最熟稔的君子如玉的神态,闻言只是冷淡地一点头,便继续低下头去把玩一个坠子。苍玉质地的圆润小球,表面浅浅镌刻了古旧图案,一瞧之下层层叠叠有些诡异。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终于依稀记起,这珠子曾经系在离辛身上。初次在凡世见到离冶的时候,他衣摆上似乎隐约也佩了那么一枚玉珠。我飞快地瞧了那珠子一眼,只见它下部的漆黑底色之上有丝缕莹白,缠绕着向上,最终又堙没于玄色中。
不知怎么,我竟对这珠子有微妙的抵触情绪。
离冶与我对上视线,眉头一紧,五指合拢,像是要将玉珠从我的视野中隔离;他旋而涩然地垂下眼微笑,松开手,唇边的弧度恻然得叫我心慌。
我匆匆扭头,手神经质地颤抖起来。
我到底是怎么了?离冶又是怎么回事?
没来得及多想,天空中猛地划过一道红光,接着便是铿铿的轰隆声。
“吉神泰奉。”偃笳低低地说了一句。
展开神识,远处果然有猛烈的气息涌聚。神君泰奉能唤动天地之气的本领着实如传闻中一般厉害。又过了一会儿,风声大作,疏属山下稀疏的草木纷纷被卷上天际,若非有仙障保护,人都可能随风而去。不用偃笳介绍,我们都知晓这是堵山的天愚神君了。一群□□的远古神祇因为一个“旧相识”而齐聚疏属山,也算的千百年的奇事。
一阵风雨呼啸过后,声息稍歇,偃笳合上折扇:“都准备好。”
语音才落,歇脚处对面的一个土丘从中裂成两半,一直头顶长角的巨兽红着眼咆哮而出。
凶兽犀渠。
我将腰间的昆吾剑拔出,习惯性地看看周围人的神色:姜少室显得异常轻松镇定,脸上挂着淡淡的甜笑,用作武器的一只玉铃铛已经快速旋转起来;姬玿双手握住他足有两掌宽的苍梧剑,一脸兴奋兼具紧张;至于偃笳么,自顾自慢悠悠地摇着扇子,唇角含笑。我顿了顿,才看向离冶,他双手拢在广袖之中,下颚微微上昂,并无什么情绪波动。
我猜想自己的神情应当与离冶的相若。
片刻间,犀渠已经用利爪刨出了一个深坑,呼呼喘气,用血红的眼珠警惕地打量我们一行人。
“我来解决。”
语音未落,偃笳已经飘出了几丈远,玉骨折扇向犀渠头顶轻轻巧巧一叩。巨兽眼中杀意与惧意共生,尖锐的犄角携骇人力道向偃笳拱去,同时犀渠竟发足作狂奔之态,向我们身后冲来。
与此同时,红云似的衣袍因风鼓起,偃笳轻松地掠在犀渠前头,“啪”地一声展开扇面,对着巨兽的颈间一划。
我似乎瞧见了扇缘上凛冽的绯色戾气。
皮糙肉厚的犀渠竟在这么一下后倒下了。
下意识地侧头,我与离冶目光相接,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惊异骇然之色。只不过离冶的骇意似乎要稀薄得多,仿佛已见识过偃笳真正的实力。
我瞥了偃笳一眼,见他似笑非笑,桃花眼轻挑,再看对着犀渠伤口咋舌的姬玿,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偃笳之后继续以见神杀神、佛挡杀佛的劲头一路秒杀凶兽,我们四人跟在后头完全是当观众,观摩偃笳神君以飘逸潇洒的一套功夫消灭各色妖物:这厮一敲一扣手腕一翻之间,足以叫我们缠斗片刻的凶兽就倒地不起。大约也只有这时,我才会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偃笳真真切切是位上古神明,姿势即便风骚,他鲜红衣裳卷起的袖风也可杀敌。
再回想一下离冶偶尔展露的一手功夫,的确是深湛得令人生疑。也不知离辛到底是传了修为给他,亦或是有什么门派秘宝。
我胡思乱想间,偃笳已经将只领胡兽剁得没了原形,情状颇令人反胃。
我总觉得这厮其实是在宣泄情绪;如果姬玿不是九重天太子,大约偃笳费不着这么多功夫杀怪,会直接提了扇子把姬玿剁了一遍又一遍……
可说到底,他也是自作自受。
砍了一阵,偃笳收手不干,我们四人也终于能够履行伟大神圣的职责。
叫我觉得有些微妙的是,不知怎么,我们四个就变成了两两搭档的局面,而且我是同离冶联手。这还是其次,叫我难以直视的,莫过于我们之间诡异的同步率和默契。
我冲锋,离冶会先一步摆好仙阵;我急退,离冶也已经在一旁拉开怪物的注意力;离冶只是一侧身,我便自然而然地明白该做什么掩护……
姬玿甚至忍不住偷偷问我:“喂喂,你们是不是整天在一起打架增进感情,够特别的啊。”
我无语凝噎,可也不得不承认:和离冶搭档,就是有股安心感。
这种认知并不令人愉快。心境的变化连带影响了我的行动这一剑挥得就不甚利索,反而引得鸣蛇一摆头颈甩尾直击过来,叫我进退间颇为狼狈。离冶见状不言不语,先手腕一抬,笔尖生光,将蛇怪的七寸点了、潇洒利索地将对方解决后,方默然地盯我一眼,神情虽无多大变化,我却分明读出了些许谴责的意味。
我竟觉得心虚,开口声势都不由弱了几分:“方才走神,抱歉。”
离冶闻言片刻没言语,正当我以为他要冷下脸色的时候,他竟然面色如常地同我错身往前走去,只在与我并排时脚步顿了顿,淡淡道:“脸脏了,擦一擦。”
这一阵春风一阵寒霜似的态度,又一次叫我摸不着头脑。
我也已然习惯这厮反复无常的做派,怔忡片刻后便迅速跟上行进的队伍,该砍就砍,该退就退。
刷完又一批小怪的间隙,姬玿凑过来和我吐槽:“蓬莱阁这丫头是要吓死爷……动不动就往怪面前凑,有时候还会突然消失,害得爷提心吊胆。”
“你不满意就和小姑娘当面提啊。”
姬玿扁着嘴抓头,瞪我:“你还不知道!爷最应付不来这种小姑娘了,说重了怕掉眼泪,说轻了人家哈哈一笑就当没说……”
我很想问他“那你怎么还喜欢上我妹妹这种难弄的小姑娘”,但还是忍住了,便只宽慰他说:“我可比你辛苦多了。”
走在前面的离冶偏生在这时候回头,瞧过来,眼里波光动了动,扬眉。
姬玿立即笑眯眯地蹦开几步:“你们聊,嗯,我还是去找姜少室,别让她跑丢了。”
于是离冶便从善如流地放慢步子,我只得赶上去同他并肩而行。他让人在意的沉默,那颗珠子……有太多我可以问的东西,可我却选择了沉默。兴许是我认为,这些问题即便问了,离冶也难以给出让我满意的答案,只会徒增难堪;又也许,我不过是更愿意这么默默无言地与他丈量土地。
“阿徽。”离冶蓦地出声。
我闻声抬头看他,他却略低头,试探似地牵住我的手。
在凡间暂住的时候,离冶不止一次霸道地拉住我、与我十指相扣;再往前,我们还是各自师父庇护下的弟子时,他的手指也曾在某个时刻突然与我的相接,随后加大了力道、增多了触碰。
可这次不一样。
贴合的掌心、相错的指骨、传递的体温,似乎都在诉说心绪。我能感觉到,他迫切需要我的回应,需要确切的肯定。
我轻轻反握回去。他愣了一瞬,随即更紧更有力地引导我们的十指,定格在互相扣拢的姿态。
然后,他瞥了前面的三人一眼,像要说什么,趁着我凝神听他说话低下头,在我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且打且调/情【不

、突变

然后,他瞥了前面的三人一眼,像要说什么,趁着我凝神听他说话低下头,在我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这就叫做得寸进尺。
我瞪了离冶一眼,心虚地观察前面三人的动静。
离冶在我身旁低声地笑,捏捏我的掌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轻松写意的语调,与此前我所担心的孤绝,又是两个模样。沉在心湖底部的不安竟然悄无声息地增加了分量,我思量了片刻,终于什么都没说。
偃笳这时候拿起终端,听了片刻,示意我们上前,随后用扇子在地上划出一个保护圈:“待在里面别出来,我去去就回。”
下一瞬,他就跑得没影了。
我同另外三人面面相觑,皆是满腹疑窦。
片刻后,姬玿才猛地打破沉默:“诶诶诶!你们什么时候!”眼光却是落在我同离冶的手上。
我下意识地缩手,离冶却已然握得很紧。
姜少室抿嘴一笑,没说话,眼光只在我和离冶之间打转。我大窘,却又怕强行挣开离冶会做出什么更破格的事来,只得再刮离冶一记眼刀,同时干笑,搜肠刮肚地寻找开脱的理由。
离冶盯着我微笑,笑着笑着,眼睛里隐隐浮现一丝忧郁。我尚不及追索这晦暗情绪的出处,偃笳已然一身腥气地回来:“你们沿这条道尽快往圈外去,路上的怪物我大都解决了。”
“发生了什么?”姜少室困惑地盯着偃笳手里染血的玉扇。
“贰负那边出了点变故,我现在就得过去。你们快撤。”偃笳一改往常的懒散,说话利落直接,拍了拍袖子上的尘土,便往戾气浓重的地方飘去了。
离冶的情绪一下子又明显有了转变,他冷静道:“我们尽快撤出圈子,殿下不能有闪失。”
于是我们便各自御风乘云向外急赶。
一路上撞见了不少同样慌忙逃窜的山兽,甚至还有些别的仙君,询问之下,都只说收到了即刻撤退的命令。
情形愈发疑云重重,但也顾不上这许多。
走了一半路程,正巧与蓬莱阁的几个弟子遇见,姜少室便提议同行,若有什么意外也好照应。双方自然无异议,便行色匆匆地一同赶路。
这么折腾极耗费灵力,过了一会儿便要稍作休整。
离冶一空下来便把玩那苍玉珠子,一遍遍摩挲玉石表面,动作里透出股焦灼。
我同他不过相隔数寸、并肩盘坐,可此刻却有种隔了数重山水的恍惚感。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而这我所不知晓的秘辛正在折磨着他,也折磨着我。
“咣”
猛地一声巨响,宛若重物坠地。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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