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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天上仙君一般黑-第7部分

小说: 天上仙君一般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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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回房取了,将根又长又重的金属棒子缩小成手掌大小,才拢着袖口往方才声音来处行去。
不巧,正撞上神色有异的红线匆忙地跑过来。
我刚要庆幸把避雷针变小了不惹眼,却见她只是向我一点头便走远了,瞧着甚为仓皇。心里纳闷,我加快了步子走过去,只见姬玿正僵着脸呆站在一棵槐树下,枝叶的阴影打在他脸上,造成阴郁的错觉。
我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言语间讪讪:“是你啊。”
虽然打听私事不太厚道,但毕竟关乎红线,我仍是问了:“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姬玿别扭地哼了一声,咬着嘴唇的样子有些委屈,“就是表白被拒了而已……”
这二人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转了话题:“你来得正好,避雷针我买来了。”
“哎?”姬玿缓和了表情,接过来把玩了没一阵,直接扔袖子里,有些闷闷地谢我:“麻烦你了。”停了停,又加了一句:“听说因为帮忙的事司命醋了?”
他说的是太子殿下的一只鸡引发的神展开吗?
我冷着脸装傻:“胡扯。”
姬玿稍有了点精神,比划着扯淡起来:“说到离冶仙君,昨儿我和三弟到他府上遛了一圈,你猜我瞧见什么?”
什么?金屋藏娇?死人骨头?
“没兴趣。”我转身便要走。
“先别急着走啊,在他书房里,我不小心瞧见他案上压的一幅画,画的是个女子。”
我的脚步缓了缓,却没停。
姬玿笑呵呵地追上来两步:“是个黑衣女子的背影,头发上系了杏黄穗子,瞧着和你有三分像,却又不大一样。”
黑衣黄穗?杏黄穗子是白云窟门人无疑,黑衣么……
能想到的只有一个我感觉微妙的人。猗苏。
单是想到这个名字,我便不自禁地膈应。口气也不由有些冷厉:“是我师妹猗苏,她仙去好几百年了。”
“猗苏?”姬玿重复了一遍,见我皱眉,颇为惊诧地问:“她怎么惹你了?”
我垂下眼,语气克制,双拳却在袖中紧握:“因为她,我也不至于……这个先不说。若非为了救她,师父不会散了半身修为,更不至于在和肥遗对战时要以身祭剑。但说起来,我很对不住她。”
“有点纠结,我听不明白。”姬玿掀了袍子在一块山石上坐下来,愣愣地望着我。
我仰头看了看天,喉头一梗:阴云沉沉,真是个适合谈起我那亲爱的师妹的好天气。
作者有话要说:【掉书袋时间】
1。小白名字出处:徽;善也。《尔雅·释诂》
2。太子站的那棵槐树兼有“忘怀之意”
3。本章出现的怪物出自《山海经·中山经》:“又东南三百里,曰 丰山 。有兽焉,其状如蝯,赤目、赤喙、黄身,名曰雍和,见则国有大恐。”这货在本文没有凶神那么严重,也就是一般怪物水准,因为凶神……他还没出现_(:з」∠)_
【自我吐槽小剧场7】
本期收到匿名观众提问:喜欢的女人是个战斗狂人,根本不给我出手的机会怎么办?
白剪:那就别出手了,战斗才是浪漫和正义,要是谁和我抢打架,我会先剁了他。
月老:我好像知道提问的是哪位了,为他点一根蜡烛。

、表白有风险

我十四岁的时候,师父收了第二个徒弟,名叫猗苏,本是人间世家贵女。大约正因为出身不凡,那时才十岁的猗苏为人处事就带了点自负的骄矜,礼数虽一直周全,对我却一直不冷不热,全没有小女孩的模样。于是我便也同她不十分热络,只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猗苏根骨奇佳,入门晚我十载,修为却突飞猛进,瞧着那架势是非要追上我才肯罢休。年少气盛,我自然不愿落于人后,加倍努力修炼,一时我二人每日除了练功就是练功,着实苦闷。
某日,我练了剑回房,正撞见同样一身汗湿的猗苏。她神色古怪地瞧了我半晌,猛地冒出一句:“这样不累么?”
我哧地一声笑:“累啊,还不是你逼的。”
语毕,我们一同笑起来。这么一出过后,我同她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虽不至于推心置腹,却也是女孩子间应有的亲密。好了没多久,师父生辰那阵,猗苏便又同我闹翻了,缘故我至今一头雾水,我只知她突然间又回复了初时冷冰冰的模样,不愿同我多说一句,眼里更添了怨色。
莫名其妙。
这是彼时我唯一的感受。于是,我心里也不免置了气,索性不理她。
那时我没有想到猗苏会很快离开人世。
那次我们师徒三人到大荒内寻找一株稀有的草药,半途遇上棵成精的迷谷,困在迷阵了出不去,便用术法强行突围出去,却不料那迷谷精后头还匿着个愈发厉害的弑仙者,是只九尾,而且还是已能化作人形的千岁妖孽。
师父向来不喜妖物,便提了剑直追杀它到一座谷口里的老巢。原本搞定只九尾并不会出什么岔子,哪料这只九尾的居处连着冥府的九泉,阴气森然。猗苏立在块青石上,正舞出了个剑花,脚下一空,便猛地朝湍急的河水里落下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我反应过来时,猗苏的半个身子已经浸在了销金蚀铁的泉水里,而且正被水里森森的鬼魅向下拖。
九泉水和诛仙台的效用是差不多的,落进去的神仙都不一定保得性命在,遑论不过修了半仙之体的猗苏。
师父也顾不上斩杀九尾了,提气奔过去便拉住猗苏,将修为源源不断地从脉门送进去,同时提了真力想将猗苏从水里提出来。
那时我离得远,正要纵跃过去,却见那垂死的九尾一声尖啸,便朝师父冲过去。师父只得侧了身挥剑,雪色剑气将九尾一气从中劈开。待她再回头去看猗苏的时候,不过须臾,猗苏便已经沉得只余肩膀和脑袋尚露在外头,和师父相握的手被泉水侵蚀得露出森森的白骨。
我骇得说不出话来,猗苏却扯出个哭似的笑:“师父,放手吧。”
师父冷哼一声,蹙眉运功,幽绿水波宛若被无形的刀刃切开,其中的怨灵哀嚎退散,猗苏倒是向上浮了些许。
“把另一只手给我。”我回过神,忙到了师傅身旁,向猗苏伸手。
猗苏只是嘲讽地笑了笑,垂下视线看了看自己浸没在水中的右臂,咬着牙摇了摇头:“不成了。师父,放手。”
师父只是固执地用仙力将不断回流的河水挡开。
“洞要塌了!”我只是一回首间,便见得失了主人庇护的九尾穴逐渐分崩离析。四五人合围粗细的石柱子一根根从中间断裂,千斤重的石梁从上轰然落下。
猗苏蓦地唤我:“师姐!”
我怔了怔。
她秀丽的面容因为痛楚而微微扭曲了,嘴唇泛着青白:“代我孝敬师父。”
我张了张口,还没能吐出回答,只见她奋力一挣,自断左臂,很快就被起起伏伏的河水冲得很远。
与此同时,最后一根石柱折断,巨大的石块从头顶砸下,碎石纷飞。
师父面无表情地挥剑,从旁开出一条道路。那时候,我跌跌撞撞地跟在师父身后,心里其实是怔忡与伤感并存的我为猗苏真心实意地难过,但也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着,如果掉进九泉水的是我,师父会不会那么激愤,会不会那么难过?
我一直是知道的,猗苏因为性子与师父更相近,自然也更得喜爱。
在那之前,我可以不在意这一点差别,可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近似于被遗弃的孤寂。偏生我还要怀着这种心态继续侍奉师父,履行猗苏的嘱托。
之后的几十年岁月里,师父仍旧待我如常。只是她心头是否同我一般多了一根刺,我无从知晓。
如今,师父却也去了。只余我一个人。
姬玿听我大致说完,唏嘘了一番道:“看不出你的神经其实没我想的那么粗嘛……”
我不理他,正要起身走人,却听他换上了郑重的语气道:“今日我听说,在大荒封印着的贰负近来似乎不大安生。”
贰负本是蛇身人面的神,因犯了大过而被锁在疏属山。上古时候的事情始末已经被传得变了模样,但贰负武艺超群、性喜杀戮这点确实九重天众君共知的。
我不由皱了眉,有些厌倦:“肥遗那岔才过去不过几百年,不想又一个祸害冒出来。”
“虽说定是要开战的,什么时候却说不准。已经有道德元君前去疏属山勘察,说不准那封印修补一下就可以再用了。”姬玿说得乐观,但显然这话他也不信。
我抿了唇,不无担忧:“开战时,太子爷可是要参战的。”
“爷省得,”姬玿展了眉眼笑起来,极是意气风发,“因而这阵爷要多在昆仑虚修炼,不大会来孽摇了。”
还有,维护他作为男人的尊严,避免见到红线。这另一层意思我并未戳破,便只一颔首:“嗯。”
姬玿挤了挤眉毛:“那么冷淡!”仍旧是笑呵呵地拍了拍我的头,随后洒然转身去了。我分明瞧见他的行止见甚是落寞,可我从来不善于当知心姐姐,只能有些愧疚地目送他远去。
清静下来,我脑子里乱糟糟地晃了半天大劫将至的臆想,最终又绕回了姬玿令人在意的发言:离冶和猗苏有什么关系?
这并不是出于什么嫉妒,纯粹只是觉得如果离冶的内情还要扯上猗苏,麻烦的程度不止翻了一倍。这种情况下,再一味任由离冶掌握主动权,就不大妙了我极度讨厌被掌控的感觉。
思来想去,我决定先将此番历劫的记忆取回来,看看其中是否有什么线索。
我将此事同偃笳一提,他爽快地答应了,立即配了副方子出来给我。虽则庆幸偃笳事不关己、绝不问前问后的做事风格,但我仍然对这看上去简简单单的药方心存怀疑:“真的只要喝一帖?”
偃笳像是凡间江湖郎中自夸一般昂起下巴,哼了一声:“不信你就别喝。”
于是我就乖乖地煎了药服下,进汤源谷灵泉里头冥想去了。

我思绪才清明了些,便被红线从灵泉里唤出来。恍如隔世的感觉叫我缓了一缓才领会红线的话语:
“天帝召集众仙,说是贰负要挣开封印了。”红线抚了抚心口,秀眉微锁,“去开会再说吧。”
我略正仪容,之后就随月老去了第九重天。
这种大会的套路闭着眼也可以摸出来:先陈述如今和平来之不易,追溯往昔;话锋一转把大坏蛋企图毁灭世界的事和盘托出,再慷慨有力地对被惊吓的群众进行安抚,群情激昂后发誓将坏蛋消灭。听各方高层唠叨完,我哈欠已经打了几个,提炼出的有用信息也不过是“少则半月,多则数年”贰负便要出来了。至于那场即将到来的大战么……如我这般才升了上仙的小角色,至多消灭一下同贰负一起出世的中高等凶兽,大boss什么的还是要上神、神君们去刷的。
话说,作为元老级神君的月老会出手么?
听我这般问了,月老捋了他不存在的胡须片刻,沉吟道:“大约不会。”
你个没公德心的……我腹诽一句,却也晓得月老是即便天地覆灭也不会当英雄的那种人,而且还是仗着身份有理由不当英雄的那种。
月老似笑非笑地睨我一眼,口气有些嘲弄:“你是云迤上神的独苗,不出手却是不行。”
我垂了眼没答话,面色有些冷冽。是啊,我还担着个白云窟大弟子的身份,说不准是要被抓进刷boss小分队的。这种时候如果丢了师父的脸面,我还不如真去跳诛仙台算了……
这么一出神,红线同月老便落后我好几步。我楞神片刻,再往前方一看,心下了然:离冶。
他今日长发高束入云纹莲华冠,鬓边的华发愈发明显,一身广袖蓝底瑞锦纹丝裳,风一拂就衣袂翩翩,外表着实仙气凛凛。他看见我,淡淡地笑了,不见亲近亦无疏离:“白剪上仙。”那清贵的声音平静得似第七重咸天的湖水。
“仙君安好。”我礼貌地颔首,不自在地调转目光换了话题,“离辛上神可好?”
离冶拢着袖口向我迈近一步,正是我一垂目就能瞧清他襟口雪状纹路的距离,比寻常客套稍多了几分,却也不逾矩。他半敛含墨的双目静默片刻,似在为什么犹豫不决。他猛地抬眸定定地瞧我,语气有些郁郁:“上仙可否随在下见师尊一面?”
我有些惊诧,却听离冶一字字斟酌着说下去:“师尊不大好了,想见白云窟门人。”
“既是离辛上神之意,白剪自当遵命。”我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下来。一是我的确想见离辛一面,因为离辛上神同我师父的关系让我一直很介怀;二是我直觉离辛在我忘记的过去里,一定扮演了重要角色;三则……我既然回想起了历劫期间的一些事,离冶的请托我现在就很难拒绝。
离冶大约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样爽快,眼里也不由浮上些笑意,熠熠的宛若星子,反而叫我有些不自然。他的声音较方才添了点笑,尾音上扬:“不知上仙何时可随在下前往?”
我望了望天,觉得时间还早,早点解决早点省心,便道:“今日如何?”
离冶显然有些意外,应当是不习惯我主动出击的套路。半晌,他露出兴味盎然的浅笑,凤眼一勾,噙着笑一字字地念:“今日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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