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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斩尘寻缘-第152部分

小说: 斩尘寻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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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背剑的。他还是过过这样的生活的,现在让他翻山越岭行,让他和普通人和平相处问题也是极大。你们总不能一生气就摆谱,等会闹出乱子引起注意也不是你们想见到的不是?”

“好吧,”暗琰极为勉强的答道,“要不是因为未央,鬼理你,秃驴!啊!”忽然一阵极为短促尖锐的声音,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暗琰被木藤飞速拖走,然后倒挂在树枝上。一气呵成,等结束的时候已经没有翻转机会。

“死秃驴,我知道是你。你放我下来,要不然等我恢复了有你好看!放我下来!死秃驴,贼秃驴,混蛋,白痴。变态”重复来重复去却始终没有停过,明净揉揉自己的耳朵,看着未央有些虚弱模样,有些担忧道,“还好吧。”未央先天不足他是知道的,不过却没想到似乎比想象中更加严重。她的大部分实力似乎只能用在压制体内的躁动之中。

“放心。”未央扬脸笑笑,她的脾气本来就不差,只是很难自我控制。随着时光变迁,她越来越能够控制自己时,也就越来越像尔雅与梦璃的结合体,只是比之尔雅更少了优柔寡断,比梦璃更少了些任性妄为。“我休息会就好了。”

至于暗琰那坏脾气。鬼知道到底随了谁。未央自在一旁坐下调息,也不管被挂在树枝上摇摇荡荡的暗琰。反正等他骂够了,知道根本没什么作用之后自然就会乖乖听话尽快恢复源力了。

这样的四人行,最初的最初谁又能够想象到,暗琰与明净彼此互相嫌弃,在危险的时刻却从来没有想过抛弃对方,骆冰晖话少,也难得露出什么情绪,却默默的关心着其中每一个人。未央作为其中实力最弱的,基本上都是被保护的对象,很多决策却都是由她而起,谁也不知道最终的目的地在何方,他们只是一路相伴相行,进行着他们的故事,至于能不能够找到她们,什么时候会再遇见,遇见之后又敢什么,他们也没有想过。或许会分离,明净与骆冰晖继续他们的流浪直到有一天生命逝去,骆冰晖会回到那个山谷,明净会回到凡间;而未央和暗琰找到了她们,一起安定下来,某一天无聊了便又开始他们的行程,谁知道?

文辞静静看着他守护的这片云荒,人间界又在演绎着新的传说,有人生有人死,有人相聚,有人别离,可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看客,看多了,累了,倦了,然后开始睡觉,然后被唤醒。

“文辞,我带酒来看你了。”男子提拉着酒壶,晃晃悠悠的朝着他而走,而闲月一脸平静安然的跟在其身后,“哎呀,你这里真是无聊,你也跟猌如似的尽想着睡觉了,也不怕哪天就一觉不醒了。”

“喝你的酒。”闲月将酒杯凑到男子嘴边,“文辞你别听他的胡说八道,他自己乱七八糟的就看不得别人的好,好像全世界就他最可怜,恨不能所有人都不好过,这世道安静了,他就开始消沉了,你说这算个什么?”

“呵呵”文辞浅笑,“也怪不得他,我也总在回想当年的事情。那时候总不得消停,各种事情不断,总想着有一天一切结束就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架不住安稳太久没一丝起伏不是?现在天下安定,多久没有爆发大的战乱了,他明明可以不用转世得这么勤快的。”

“所以说,”笑忘看似一脸醉意,眼神却是清明,不过借酒发疯而已,喝了多少年的酒,即便一杯倒的人都能够练就千杯不醉了,他何止是千杯不醉这人间就已经没有了能够让他醉的东西,“闲月你什么时候上界?不然帮我从天界带些酒水下来。”

“我就没打算飞升。”闲月依旧好脾气的再一次解释道,“别再问为什么不做仙人长生不老什么的,等我大限将至,寿终正寝的时候你记得带杯水酒到我墓前祭拜祭拜就行。等我投胎转世闲月已死,你就不要再去麻烦那个陌生人了,让她平平凡凡过一生就好。”

笑忘握酒杯的动作一顿,“好哇好哇,一个二个都要抛弃我,我为什么如斯命苦,文辞,你可不能做这等事,否则我让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啊不得好死!边说边往文辞的方向冲,两人滚了一地,哭哭笑笑不得消停,闲月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不知不觉已经泪湿满襟,酒不醉人人自醉,真是,满满的苦意。


第九十章 周而复始

 

“沅珏,你为什么还不能够清醒呢?”润琦无数次的问向只有躯壳没有灵魂的女子,“你说如果我把你的躯体给毁了,你是会灵魂得到救赎还是魂飞魄散呢,抑或着是受到刺激然后暴起一剑杀了我?”

“哎。”润琦叹息,“门主离开了,少门主也离开了,凤炫棱离开了,苏沐离开了,明旌明远离开了,南宫凌峰和萧祁不知高劳什子的神秘,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什么的。文辞去做那什么云荒之神,我说那有什么好做的,以前被困在牢笼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他倒好去一个更加没有未来没有趣味没有希望的牢笼。像我这样多好,老一辈的一个个离开满世界的乱跑,今天还在这里听到消息,明天又跑到那里去了,现在那什么叶生当了掌门,是个人物,大概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退休了,要不然离得远远的,别耽误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让他们相爱相杀去,叶生和凤家那个凤钥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哎,”润琦忍不住又是叹息,“我说我们到底往哪里走才好了,不如去找昊谦得了,听说他那边闹得天翻地覆的,我们去凑个热闹好了。我说,”润琦褪去无所谓,一脸悲伤,“骆冰晖都不愿意和你比试,他要战胜的是人又不是武器,你这是要以身殉剑的节奏?那你倒是给我变成一把剑来着,这样跟着我,我看着都难受。”说了半天,女子依旧是没有一点波动,有时候他真恨不能就这样毁尸灭迹得了,转身离开,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女子眼底深处诡异的亮了好久。

他与她这样的关系到底算不算正常,他希望她能够恢复原状,却也不希望。这么多年的陪伴,只有她才能够让自己全身心的相信,只有她不会别离,他会跟她说自己所有的事情,曾经的,现在的,光明的,黑暗的,能说的不能说的一点点展开在她的眼前。他甚至不确定如果她真的醒过来他会不会想尽办法杀了她,或者她杀了自己。如果是许多年前肯定是前者,不过现在宁愿是后者。

他不会退,不会隐。如果尘缘门不能容他,他就去往另外的地方继续,唯有阴谋诡计与波荡起伏的生活才是属于他的,若终有一天他会死去,定然同样是死在阴谋诡计之下。这算不算死得其所?

男子负手望向远方,在这片天地之下最不缺少的就是故事,最怕的是故事中的人物已经失却了激情,然后结局。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润琦声音有些苍凉,“沅珏。你一定要在我死亡之前清醒好不好,否者多不公平,我们是最为亲密的人。但是真正的交谈屈指可数,我的事都告诉你了,你的事我却只从其他人口中的只言片语,我们甚至没有真正好好的认识过。”

“至少你该告诉我,为什么当初选择的是我。好不好?”润琦这样说道,却永远听不到的回答。

“怎么?”萧祁习惯性的板着一张脸。转头看向南宫凌峰。

“没什么,我们走吧。”南宫凌峰神色一瞬间的恍惚,摇摇头觉得有些荒唐。

萧祁没说什么,提腿就要走,南宫凌峰走了几步却忽然就往折身往另一个方向瞬移而去,萧祁莫名其妙暗骂一声,也赶紧跟上。等萧祁抵达的时候却见屋外地上满是尸体,东西被掀得乱七八糟,萧祁皱眉,然后见着一普通打扮躺在血泊之中的成年汉子,心中若有所思往屋内而去,依旧是尸体以及一个浑身青紫的女体,明显遭受侵犯,而南宫凌峰凌峰身染鲜血,一手怀抱一个婴孩,“帮忙将这对夫妻合葬一处,至于其他,都烧了吧。”

萧祁眉头更是狠狠的皱了皱,不过还是认命的将事情办好了,说到底他还是蛮同情这家人的遭遇。曾经风风火火干大事,动辄伤亡百千人,如今一路行来,心血来潮的时候也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过了一阵侠士隐,风华风华过了,平淡也平淡过了,总的来说日子尚算不错,除了有时候尤其希望能够好好地安安静静的呆着修炼,南宫凌峰能不能不要有事没事拉着自己满世界乱跑!

“这两个小孩子你打算怎么办?”萧祁看着两个奶娃娃心里毛毛的,“你这次未免太过激动。”

南宫凌峰已经平静了下来,十分头疼的对着两个哇哇大哭的小孩子,“照理来说我们应该寻一家条件还可以又生性善良喜爱小孩子的家庭将人给送了去。”

萧祁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叫做照理来说!“这是个不错的注意,他们一直哭一直哭也不是办法,我们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用。”

“可是,”南宫凌峰默默将其中一个小孩子交给一阵手忙脚乱小心翼翼像是抱着一颗定时炸弹似的萧祁,“他们与我有缘,”然后十分高兴道,“我当初就觉得宋荣宋翊两兄妹应该是与我缘分匪浅,只是时机未到,我就想那就等时机到了就好。可是,到最后呢,一个脱离家族,生老病死,一个病怏怏的没药救,居然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怀中,憋屈了好长一阵。没曾想所谓的时机未到居然拖延到了现在,不过总算是到时机了。”南宫凌峰纠结着看两个小屁孩,“我们还是将他们先寄放在尘缘门好了,等大一些再说。”

萧祁默了半天,任小孩子抓着可劲儿抓着自己的头发,僵硬着动都不敢动一下,南宫凌峰小心翼翼的抱起另外一个,两人一对比之下就显得同样不合格的南宫凌峰实在是好太多了,“走吧,小孩子可是相当脆弱的。”南宫凌峰以着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然后萧祁更加小心纠结了,在萧祁看不到的地方,南宫凌峰使劲憋笑,心中默默的为宋荣默哀,一面感叹这孩子当真坚强,这样的姿势肯定一点儿不舒服,他居然也玩的乐呵。

“小孩子是要哄的,你不能总板着一张脸,他看到会害怕,然后就会哭。”

萧祁全身僵硬着扯嘴角好,笑得比哭的还难看,小孩子看了一眼之后,哇哇大哭,一个孩子哭了,连带着另外一个小孩子也哭了起来,两人都是毫无办法,互相责怪,“要你温柔的笑,你那是什么表情,吓鬼么!?”

萧祁沉默。

“成天板着一张脸,你当自己门神啊!”

萧祁继续沉默。

“你这混蛋,谁弄哭的谁负责哄。”

萧祁永久性的保持沉默。不得不说墨玉和梦璃的调教很有效果,萧祁比之原来更加一根筋,而南宫凌峰越来越没有下限。墨玉觉得这不是他的错,他不过是把萧祁扔在秘境由着他自己摸索而已,梦璃也表示他可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管一个只不过不是无关紧要的人物,所以说,此乃天性!

声音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微风吹拂,灰飞漫天而散,唯留孤零零坟址一座,当有一天亲朋好友经过,或者只是一个知道这里有户人家的江湖儿女,叹一声,“事情诡异。“然后无数版本的妖魔鬼怪传言,最后渐渐消散于人们的视野,日子改过的还是过,或者有一点长大的两兄妹终于归家,在父母坟前跪拜,以求原谅,不能床前尽孝,不能年年一柱焚香,另坟头杂草遍生,不能亲自报了那血海深仇。

然后一旁休憩木屋,与孤坟相伴,三四五年以表孝意然后再度入那滚滚红尘,从很久之前开始他们就不只是只有自己,不能够只为自己。

笑忘提着酒袋晃晃悠悠路过,“哎,还记得当初路过的我么,什么时候这里有了座房子我居然不知道,坟头也比当初干净多了,哎,闲月,你带着酒杯没有,相逢是缘,你想我们走过那么多的坟地,偏生就看上这座孤坟了,离别再遇,我又从小孩子长成青年了,来,为时光的流逝干一杯。”

闲月只是温柔笑着,看着,纵着,一世又一世的从他的出生直到死亡,永远的幼年失怙,永远的颠沛流离,时而装作高深莫测模样指点迷津;时而化身杀场大将,万千枯骨;时而世家大族皇子王孙,阴谋诡计当中辗转生存。他不在时,她一遍一遍走过这人间大地,做一个游医,做一个侠女,做一个道士;再相见时,她更多了一个身份,他永远的跟班,她喜欢这样的身份。

他笑她痴傻,骂她疯癫,看她一点点消耗着自己本来虽算漫长却有限的生命,然后有一天她再也不做什么,不主动去帮人,她只是笑着问他,“笑忘,陪我可好?”

他笑着说,“好。”

他们像夫妻一样的生活,携手日出夕阳,一起慢慢变老,这一次他看着她离开,原来自己让她成为了最痛苦的那个人。

笑忘日日守在闲月的墓前,直到死去,这么傻,这么傻的人,他再不可能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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