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巫圣-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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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轻柔的呼唤着我?”
“是谁的声音如此让我心痛?”
“是谁的怀抱这般的温暖让我无比眷恋?”
“我明明记得的,我明明永远不可遗忘的,可为什么我却什么都无法忆起?”
人道轮,在白晟设置的“聚魂”阵法中,有一道接近人形的朦胧魂体,她的身上没有一般鬼魂的幽绿yīn森,反而是透明中漾起点点白芒,是那样的纯洁与高贵,让人有种圣洁不可侵犯之感。而原本安静漂浮在阵法空间凝聚的魂体,此时却犹如突然生出意识般,流露出心痛、眷恋以及急迫的情绪,惘然的四处游荡,却被外方的阵法阻拦。
各异各sè的魂体不由自主的被阵法吸引而来,可在接近后突然被搅成最纯净的魂力,从四面八方融入到阵法内的魂体中,使之逐渐变得更加凝实,显现出妙曼的身躯,模糊不定的面目渐渐化出清晰的轮廓,即便依旧有些朦胧,但那绝世的风姿已经让人惊叹不已,她的美已经超脱可以描绘的极限,可是那身上却流露出更加悲恸的情绪,叹出一声让人无比怜惜的无助:“我是谁?白晟?这名字好熟悉,可他又是谁?”
魂体似乎遗忘了过往记忆,她忘记自己是谁,她唯一的记忆只有一个名字,一想起他,她那没有任何感觉的魂体,就会涌出一股强烈的温暖之意,那个名字深深的刻在她的灵魂中,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忘却……
“我一定要去找他!”魂体突然有种急不可耐的感觉,她不再想继续等待,即便她知道总有一天她记忆中的那个人一定会来解救她,但她却克制不住那份焦急与心痛,她要脱离阵法的束缚。
失去记忆的魂体不知道该如何做,但她却莫名其妙的盘坐下来,虚幻的双手掐动一个玄妙、奇异的印决,忽而阵法犹如被全力激发般,吸引着外方更多的魂体前来,颜sè各异的魂体将阵法包裹,形成一个sè彩斑斓的大彩球,一道道纯粹的魂力如cháo水般渗入阵法,融入到她的身体之中。
外方的人道轮突然轻微的震荡,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冥与圣洁并存的气息,尤其当一点耀目的白光一闪之后,连血晶道力都散发出似惧怕又似亲近的意识波动靠近人道轮,随后不知从哪里突然衍生出无尽的道力不断涌入其中,那种浓郁程度是自白晟得到血晶以来从未有过的浩瀚。
冰棺中环抱梦寒烟熟睡的白晟,不知道为何并没有感应到人道轮的变化,他的唇角逸出一丝浅浅的微笑,但却充满甜蜜、愉悦与幸福的感觉。身处血晶空间,任何人都不能探知白晟的内心,谁都无法知道他梦到什么,但一定是一个不可言喻的美梦,否则怎么会影响到一部分血晶道力,似欢呼雀跃般缠绕着他的身体?
这一rì,沉睡不知多久的白晟缓缓清醒,他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会如此的放松,望着身旁的梦寒烟,他的悲恸似乎减弱许多,只有那愈加浓郁的爱恋。
白晟散出神识探向人道轮,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每一次当他感到颓废与烦躁到快要失控时都会这样做,等他看到梦寒烟的灵魂在缓缓凝聚后,他就徒然变得更加有动力与斗志,激励着他继续前进。可是这一次,白晟的面目中却流露出惶恐与不知所措,往rì可轻松进入的神识,居然被一股柔和的能量强力阻拦,根本再也无法进入。
“啊!”在尝试过许多次之后,白晟发出一声充满暴虐与愤怒的长啸,随之涌荡的血晶道力,将周边的屏障震得轰鸣不断,可依旧韧不可摧!
发泄过后的白晟,尽量平复心中的恐惧与暴戾,开始绞尽脑汁的思索,人道轮虽然是六道轮盘中的一部分,但身怀血晶的他,早已经将之祭炼成自身之物,能与他夺取控制权的只有一种,那便是对天地法则有深切理解与掌控之人。据白晟不完全的推测,以往只有未陨落前的始祖与鸿钧这两个至强者,如今巫族二祖或者统辖洪荒众族的接引圣人,或许已经有了那个实力。
但是让白晟如何都想不明白的却是,这里可是血晶空间,即便是现今两族的掌权人,有悄然突破血晶道力不被他察觉的能力,可为何他却没有丝毫危险,反而只是针对人道轮,如果他们是想通过人道轮中梦寒烟的灵魂控制他的话,将它掌控在手中不是更好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三百七十八章 初见陆压
白晟不放弃的继续查看人道轮,上方确认无误为天地法则之力,但让他感到诧异的却是,阻挡他神识进入的不仅仅是天地法则,还有只属六道轮回的幽冥之力,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居然有大量的血晶道力都缠绕其中,却不受他的cāo控,好似成为dú lì的个体一般。
脱离控制而又无法理解,这样的结果换成任何人都会感到愤懑不已,尤其是对白晟而言更加烦躁与焦急,他宁愿自身受到损伤,也不愿意人道轮发生这样的异变,因为其中有梦寒烟的灵魂,即便他拥有万千种不同的方式可以复活梦寒烟,但前提必须是灵魂的完整,否则他只能是束手无策!
“我到底该如何做?”白晟尽力收敛焦躁的情绪,缓缓平复下来,他明白既成事实,他不能使心继续乱下去,否则只会有害无益。不管是何原因,此时人道轮确实处于封闭状态,而白晟思量过后,想到两个可能破开人道轮的方法。
一是继续修炼自身,将真正可发挥的实力提升到更高的级别,增强与血晶之间的联系,孕育更多的血晶道力,进而运用大神通与血晶道力,强行突破人道轮外方的混杂能量。可是修为从来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即便洪荒一行后白晟拥有不计可数的感悟,能够快速而又稳固的增长,但是这需要时间与充沛的元气辅助。
至于祭炼血晶使之真正成为自身掌控之物,更是无比困难,血晶为何物?那是未开天前就存在的不知名之物,白晟至今都未悉透血晶该归属于什么范畴,是法宝,亦或灵物?虽然他曾经观摩血晶转动创立出《炼神决》,使他能够有较为系统的方法祭炼血晶,但是那种进度却极为缓慢,即便他入定百年《炼神决》都自动运转,可这么许多年来,他能清晰的感应到,如果将血晶比作法宝的话,他甚至未能祭炼到亿分之一。
就算白晟此时因神识的升华,以及血晶再次的异变,让他对血晶的掌控加深许多,但那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凭现在血晶道力的数量,即便加上它独有的威慑之力,也最多能影响到金仙境的强者,根本破不开人道轮上甚至比圣人还要强的封印。有的时候数量大到一定程度时,即便本质相差一些,也会变得异常恐怖,何况人道轮上三种玄奥之力的混杂叠加,给白晟的感觉根本不会比血晶道力的本质弱,甚至要强上许多。
白晟从创立出《炼神决》起,就知道这是他掌控血晶强而有效的法决,但却总被一股奇异的力量阻拦,使这种效率极为低下,原本他以为是始祖塔与青翠竹杖存在血晶空间的缘故,可此时他却明白,那两件至宝的阻力相比来说可谓是微不足道。罪魁祸首便是周边的那一层坚韧屏障,白晟推测如果将它抹去,或许能够使《炼神决》变得真正有效。
“我到底该如何毁灭这个屏障?”白晟伸手覆在屏障之上,眉心深深蹙起,若论起坚韧程度,这屏障虽比不上人道轮外的封印,但因为它是由两族至强者以对天地法则的感悟而化成的“意”,并且掺杂其中同样似自成一系的血晶道力联合形成,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对其无能为力。
这样一来白晟就陷入死结之中,要破人道轮就必须要增强与血晶之间的联系,可要达到这个目的,首先又得破开比人道轮稍弱的屏障。而如果失去血晶道力的辅助,仅凭自身实力的话,白晟最少神识要与曾经的两个至强者之一能够匹敌,否则连施展巧力的手段都没有,结果自然又回到不能一蹴而就的修为之上!
白晟眼眸中的烦躁与暴虐更甚,他虽然有自信自己能够成长到至强者之列,但一想起要耗费的时间他就头疼不已,他不敢确保人道轮的变故是否会对梦寒烟的灵魂造成损害,为达到目标他甚至可以用自身xìng命去赌博,可一旦牵扯到梦寒烟,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抉择。
“难不成真的只能实验第二种方式?”白晟轻喃道,语气中充满忌惮、犹豫与不自信。因为他思虑出的第二种方式,便是收集全部的六道轮盘碎片,以血晶道力将它们祭炼随后凝合,进而凭对其余五道轮的掌控,在六道轮盘融合时侵蚀人道轮外方的封印,达到破开的目的。可不说是否有效,如果真要这么做,白晟就不得不面对一个人,那就是曾经的逍遥散人“陆压道君”!
因为从陆压独闯巫族圣地,击伤所有强者抢夺人道轮的行为,白晟就可以推测出,地巫界明面上的六道轮盘碎片,已经全部落入陆压之手,甚至或许修真界也同样如此。虽然白晟曾对乐善好施、助人与危难的陆压深有好感与敬佩,但此时离洪荒时期已经过去不知多少年,他怎么能确保陆压的xìng情从未改变?
即便白晟能寻到陆压的踪迹,可他却不认为陆压会将六道轮盘的碎片交与他,说不定还会强抢他手中的人道轮。到那时,不说白晟已经恢复清明神识,就算依旧狂妄到自负,也不敢对洪荒时期第一个达到准圣的陆压,有丝毫小觑之意。更别提如今历经大劫而不灭的陆压,他真正的实力又该是何等恐怖?
“实力,实力……”想到这里,白晟心中最后残存的膨胀感被彻底抹消,又恢复以往谨小慎微的心态,现实让他明白,此时的成就比起真正的强者,可以说依旧是天壤之别,一切终究还是要靠实力!
就在白晟沉下心来,打算思考如何快速增强修为时,突然他留在外方的神念被触动,不由惊诧莫名,因他的神识增长与加深对血晶的掌控,血晶空间与外界的时空流速已经到达1:15,而他虽不知沉睡多久但最多不过百天,此时又是谁敢来打扰他,而塔灵为何会传达出一种极度急迫但又阻止他出来的神念?
尤其是当白晟神识探出并未发现异常后,他心中升起jǐng惕没有继续耽搁下去,正当他打算将血晶道力缠身防护时,突然发现此时的道力似乎要比熟睡前多出近乎十倍,当他观察神识运转《炼神决》产生的效果后,目中露出狂喜与震惊,他突然发现祭炼的速度要比往rì至少快上千倍,他开始逐渐有真正掌控血晶的希望,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意外惊喜,甚至在意识进入洪荒感悟时,白晟都没有这种几乎激动到热泪盈眶的喜悦。
白晟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他却知道一点,即便这依旧属于那些神祗般的强者对他的算计,那他也心甘情愿的落入陷阱中,因为人道轮的封印已经断了他诸多的jīng心谋划,他曾为此而耗费无数的心力,可是只不过稍加懈怠却付出这般沉重的代价。但白晟却没有因此颓废与愤怒,只要让他看到可以破开人道轮的希望,即便耗费再多的心力去重新谋划他都无怨无悔,不过这个教训却提醒了他,未到最后的结局,永远都不能再有半点粗心大意,因为他面对的不是一般修行之人,任何松懈或轻视就有可能落得个万劫不复!
白晟暂时放下对血晶又一次异变后的研究,取出青鸾剑握与手中,神念一动肉身出的血晶,环视塔中空间确实空荡无物,但他却没有放下jǐng戒,沉声问道:“塔灵,发生何事?”
“大人,您?”塔灵现身在白晟身前,躬身叹道:“有人要见您!”
白晟听出塔灵话中蕴含的jǐng惕以及担忧,又感应到来自第七层的变化,径直瞬间而去,在看到眼前的情景后,目中露出凝重之sè。第七层原本有两道阶梯,右侧一道是通向上一层可观摩祝融控火,左侧一道则是有着与血晶空间屏障相同的强大阻力,而此时左侧的阶梯已经消失,只留下一个百平米的空间,如今正有一个出乎白晟意料之人伫立其内。
那人身着一件纯黑sè的长袍,深黑sè中微泛幽蓝的长发垂肩,原本应该祥和的面目中闪现出慑人的冷煞,整个人给人一种异常邪恶的感觉,犹如灭绝其余七情六yù只留恶念一般。
在那人灰sè的眼眸移向白晟时,他瞬间感觉到一股骇人的威压,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右手不由用力握紧青鸾剑,强行忍住出手的冲动,凝声道:“陆压?你意yù何为?”
霎时两道灰sè的jīng芒从陆压双眸中shè出,白晟还未来得及躲避就被瞬间笼罩,并且让白晟感到诧异的是,这跟血晶道力有些相似的灰sèjīng芒似乎没有半点破坏力,但却有种身心被看的通透之感,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喜,所以身形右移避开陆压的目光。
陆压并没有出手制止,他恢复正常的眼眸随之移去,深深凝视着白晟的头颅,随后薄唇扯动出一道莫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