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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蜀山的少年-第126部分

小说: 蜀山的少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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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所至。”说到这里,他谢尚把手按在沉风上,道:“如果我没记错,这是那孩子的剑,沈牧,对不对?你地样貌有八分和他相似。”

张尉不曾听唐谧和白芷薇讲过他与沈牧地事,第一次听说自己和父亲口中不败的将军相似,愣了愣,却知道此时不是想这些地时候,忙说:“可是,谢殿监,我如今已经恢复心力了,让我看不见幻象的那保护之力在天音林遇险之后就消失了。”

谢尚没料到会如此,神色微动,沉吟半晌,说:“没事,虽然麻烦了一点,你还是与其他人不同的。你明白和感受过那种就是面对力量再强大的幻象也毫无感知的状态,对不对;这就够了。你知道,那种心有壁垒的状态你自己也可以建立起来,有两种方法,一是靠强大的心力,蜀山的绝顶高手都可以做到,二是靠一种天生的空灵悟性,对纷乱幻尘的不知不觉,堕天大人属于后一种。而你,本来资质就纯然,现在又体验过那种不迷不惑的感觉,应该可以学得。”

谢尚说完,拔出腰间佩剑,那是一柄窄长的,泛着暗蓝色光泽的银剑,剑锋不动亦有寒气涌出。他横剑胸前,以最平实的起式开始第一招,边演示边说:“你看好了,我先慢慢舞一遍教你招式,之后再教你心决。”

张尉认真看谢尚舞完一遍,对这剑法的招式已经大约明白了五成。这倒不是说谢尚这自创的剑法招式有多简单,而是张尉之前看过蜀山秘洞中的壁画,对剑法的认识已经高于他这个年龄的剑童很多,虽然仍缺乏更多的修习与实战,但是对为何每一招要如此而为的领悟与理解已经颇为不凡。

谢尚见张尉看过这一遍之后神色安然,就知道这少年心中恐怕有了把握,随即手把手指点了一遍,又让他自行演练了两次,看上去已经像模像样,这才开始教授心决。与招式相较之下,这套剑法的心决反而极难,要求剑魂与剑主之间通过心力的沟通,配合招式释放出可以惑乱八识的力量,张尉费尽力气也只掌握了六成,此时三炷香的时间已到,谢尚虽然不是很满意却也只能如此,一拍他的肩头,说:“去吧,这样也该足够了。”

看到有人说上一章采访小白的内容有点像采访李宇春啊,呵呵,是滴,钩子某次看到那个采访,觉得有意思,就记住了,修改修改就用了:P




第三部 三十四 这样就很好 


三十四这样就很好

桓澜走出无量殿的时候,感觉到殿外众人的眼光投向自己,脚步顿了顿,才继续前行。尽管知道被人们认为是蜀山百年不遇的奇才,他仍然不习惯被人瞩目。在还未入蜀山之前,他一直是长兄桓沧身后不气眼儿的幼弟,远离权利中心,生活单纯却也单调。直到进入御剑堂,潜藏在他体内的天赋与才华才显露出来,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被人们艳羡的天才剑童,也不过只是在迷宫般巨大宫殿的一隅,坐看天上流云的孤单少年。

身后有人走进,他没有回头,但整个身体已经自然绷紧,做出防御的反应。有时候,他自己都会讶异自己身体的敏锐,仿佛真的是被上天塑造出来的完美武器。这时,身后那人说:“桓澜,你准备好了么?”

桓澜听到这声音,略略松弛,回头说道:“好了。张尉,这事唐谧他们怎么看?”

“她说尽力去比好了,行一步看一步。”

“那好,这样最好。”桓澜说完,率先走向无量殿前的空场。

空场上原本为狮戏准备的短木庄已经撤去,玄衣与蓝衣的少年各占一角,手按鞘中剑,等待出手的时机。即使是在座的宾客大多出于蜀山,仍然要佩服御剑堂与蜀山调教出来的子弟,只是静立不发,已然毫无破绽,处处皆防,俨然高手的姿态。

桓澜是以剑快出名的,这次萧无极所教授他的剑法名为“破光剑法”,寓意可以击破光的快剑,倒是和他地剑路颇为匹配。但萧无极成名已久。向来以剑法舒展,气势磅礴著称,而如今自创的剑法却是讲究一个“快”子。这多少让桓澜有些讶异。萧无极看出他心中所想,道:“我少年学剑。总是输在一个快字上,别说和你们穆宗主比,就是与司徒宗主比都逊色些,于是开始时我便一味求快,一个把剑的姿势也要练上上百次。只是后来才发现。人地天赋各异,我于此处虽不如人,但在其他地方却强于他人很多而,剑法有趣之处就在于此。不过,从那时起心中便有了一个执念,总是想也以快取胜一回。这些年练剑,对快字忽然有所顿悟,原先一直追求的总是身体之快,而未曾想过其实剑魂也可以让出剑更快。”

桓澜听了有些不解。问道:“澜只知道剑魂可以加强剑地力量,对幻术也有帮助,却不知道可以让剑速更快。”

萧无极并未回答。只是把剑法慢速演示了一遍。桓澜看了,心下大惊。这套剑法全部由蜀山剑法中最锐利的攻击招式组成。却没有一招防守的招式。萧无极收剑以后,看向桓澜。道:“你知道为何没有守招么?因为剑魂在完全暴露于危险的时候,会自发想要抵抗危险,这比任何身体的动作都要快,对方越强大,剑魂地反应就越强烈,而你要学习的就是利用这剑魂自发的抵抗力去驾驭手中的剑,这样就会刺出比光还要快的剑。”

四月的阳光投射到对面少年的脸上,那明朗的样子叫对手也没有办法升起防备之心。桓澜看着那少年,心底有一丝遗憾,如若他是慕容斐就好了,要是能更强就好了,他这样想着,握剑的右手滑下剑柄。这个小动作对于蜀山对决地弟子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含义,暗示对方可以比自己先出剑,是一种不伤人颜面的让招之举。

张尉见了,知道桓澜是因为觉得自己地实力与他不敌,微微一笑道:“多谢。”话落,长剑出鞘,攻向桓澜。这一剑,以桓澜意想不到的气势压倒而来,让他心中既惊又喜,拔剑相迎。张尉从未看见过如此快地反击,犹如电光一闪,自己地剑气已被撕裂,善于潜行的雪殇悄无声息地攻至面前。幸好张尉地剑魂之力甚强,而雪殇一路突进,速度大有减损,加之“幻乱八剑”最讲究的就是防守,他的回剑防着精妙,堪堪架住了这一剑。桓澜一招被防,腕子一转,又是一击,这一剑被回过神来的张尉挡了个正着,张尉的剑魂之力透剑而来,其力量之强也让桓澜颇觉得在意料之外。两招之间,两人已经知道对方绝非敷衍,心中竟都生出些欢喜,抖擞精神,战做一团。

围观众人都对桓澜剑法之快利赞叹不已,相形之下张尉几乎只有防守之力,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只有唐谧和白芷薇不知道该为哪边摇旗呐喊,只觉得双方的剑法都极其匪夷所思,桓澜的剑招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剑路,而张尉的剑法似乎并不具备攻击力,倒是防守起来颇为精妙,与桓澜力敌了四、五个回合仍然可以支撑。

“张尉那小子要输了。”唐谧身边忽然穿来一个低沉的女声。她转头看去,竟然是玉面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侧。

唐谧来不及文问玉面为何会出现在此,问道:“问什么。”

“银狐教的这剑法太高深,远非这小子如今可以掌握。”玉面眼睛盯着战局,说道,“这剑法看上去防御精巧,但似乎只是在和敌人耗时间,这一定不是这剑法的本意。”

唐谧想起在天音林中他们也是在长时间的消耗中陷入了幻境,便说:“可能是耗着耗着就让对手陷入什么陷阱。”

玉面一挑眉毛,脸上的藤蔓纹扭动了一下,说:“哦,那可难着呢。若真是如此,银狐自己恐怕能做到,让个孩子来做,未免有些想当然,不过银狐行事向来如此,全凭一时喜好,倒也不奇怪。”

果然,玉面这话说了还没有片刻,张尉的防守已经渐渐在桓澜犀利迅捷的攻击之下捉襟见肘,一剑放得位置不当,当胸被桓澜斜劈一剑。衣服顿时裂开一条半尺长的口子,鲜血迸发而出。

唐谧和白芷薇没想到桓澜出手如此重,都惊得“啊”了一声。不料桓澜即使这样还不停手,跟着又是一剑刺出。张尉狼狈地挡了这一剑。袍袖又被削掉半截。桓澜还要再攻,却猛地收了剑,说:“有血腥味儿,你伤了么。”

张尉趁机向后纵身一跃,退出战局。拱手道:“对,我输了,桓澜的剑法着实让人佩服。”

桓澜面色不动,道:“张尉,从此以后,我会把你当作对手看待。”

张尉捂着流血地伤口,笑了笑,说:“谢谢。”

萧无极看在眼里,朗声说:“胜负已定。谢殿监还有何可说。”

谢尚脸色铁青,看着桓澜,问:“孩子。你辩错方向了,张尉站在你身后。难不成你的耳识也被削弱了。”

桓澜下意识地一转身。才察觉上当,忙又转回身。不在说话。

谢尚缓慢无声地走到桓澜面前,伸手在桓澜的眼前一晃,只见桓澜地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冷哼了一声,说:“眼识被封住,已经目不见物,想来舌识也封住了,只不过无法证明。还有,你身识也已经被封了大半,你根本就不是拿着剑,你是用内力吸住剑的,对不对。”说到这里,他转向萧无极,问道:“如今他只有耳识和鼻识可用,这样打下去,两三招之内必败,而张尉是自己认败地,两人要是不停手,怎见得就是他输。”

萧无极口气强硬地说:“桓澜不收剑,下一剑就会要了张尉的命,到哪里还能有那两三招。”

谢尚听萧无极这么一说,哈哈笑了起来,说:“好,搞阴谋,耍嘴皮子我都比不过你。可是这蜀山掌门的位子按照堕天大人的遗训就是传于武功最高之人,谁功夫高谁得,这就是硬道理。”话落,再也不给萧无极机会,手中长剑击出。

萧无极知道谢尚的性子,早就防着他出手,见他袭来,挥剑相迎。两剑还未相触,双方便都已经被对方强有力地剑气所抵,半寸也不得再进,谢尚随即换招斜斜劈砍而下,又被萧无极回手防住。

围观的宾客中原本还有人想出来劝架,可是此时,却被都这当世两大高手的对决所吸引,屏息凝神看得仔细。那些离得近的,甚至因为感觉到两人剑气的寒意,被压迫得不自觉向后缓缓退了几步。唯有唐谧和白芷薇心思不在这场比武上,两人一商量,白芷薇跑去看张尉,唐谧则去看桓澜。

桓澜此时已经退至空场一隅,因为眼识被封,不敢随意动弹,蓦然听见唐谧叫他:“离开这里,当心被剑气扫着。”随后,那少女拉起他的手便走。他只觉得被她牵引着在人群中穿梭,明明极其拥挤的地方却撞不到一人,只是与别人的衣衫一擦而过,虽然看不见,也知道是她在为他开路,心下温暖,很想握紧她的手,怎奈身识被削弱,他地手已经不听使唤。

唐谧把桓澜待到人少的地方,看着眼神无焦的少年,关切地问:“怎么,还看不见么,张大头用了什么邪,要不要我把他叫来解除术法。”

“不用,这和术法不完全一样。”桓澜说,“刚才张尉临走时说这状况持续不了很长时间,一会儿就完全消退了。”

唐谧这才放下心来,又问:“那手是真地握不住剑了?”

桓澜点点头,他知道唐谧与张尉甚好,心上掠过一丝不安,解释道:“是,用内力吸住剑很耗内力,坚持不了几招,又看不见了,所以才下手狠的。”

“嗯,明白,桓澜赢得很漂亮。”

桓澜心下一动,忽然鼓起勇气问:“唐谧,你最近一直在避着我吧。”

唐谧被猛地这样一问,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才知道其实这些小P孩远比自己想象地敏感,很多时候已经不能再当小孩子对待,随便敷衍一下就可以了事。她沉吟片刻,说:“我是避着你来着,因为我有很重要地事情需要先去解决,在这之前,我没办法去想其他的事情。”

桓澜一阵沉默,聪明如他,已经知道唐谧地意思。好一会儿,他觉得眼睛开始模糊能看见眼前的一袭红衣,不知怎么,还是忍不住,问:“要是我看不见了,你会一直陪着我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眼睛恢复不过来了?”唐谧便问边伸手在他眼前摇晃,一脸着急的模样。

“不是,是最近看书多了,觉得看东西有点模糊。”桓澜随口说了个托词。

“哦,要近视了,要赶快想办法治疗,现在估计还是假性近视。”唐谧用专家的口气说。

“近视?”

“嗯,是的。”唐谧边说边苦思,道:“先教你做眼保健操吧。”说完把两只手指放在自己的内眼角附近的睛明穴去做示范,转而想起桓澜是看不见的,就点在他的穴位上,说:“保护视力,预防近视,眼保健操,现在开始,第一节按摩睛明穴。”

“唐谧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鬼话呢?”桓澜不解地问,却发觉那少女的手指虽然点在自己的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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