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剑之宿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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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是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自己？”
“……”龙腾微叹了口气，似乎不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直接道，“你还是不愿帮忙吗？”
“隐居之事是早已决定的。”
“唉，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你了，后会有期吧……”
“……”龙成目送龙腾离开，怅然之情油然而生。
房内的忆如看着两人分别，心中暗暗思量：“我是女娲后人，肩上担着拯救天下苍生的重任，是不允许我在此苟且偷生的……我应该以苍生为重，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抛弃他们。”想至此便已暗下决心，缓缓走向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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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凭借大唐本土的军队是无法抵挡燃烧军团的，不管能不能成功，他们都不得不试着向大唐邻边各方势力发出了求援，甚至连龙族那方都收到了他们求援的消息。
七月，炎夏。眼看燃烧军团将至，大唐盟军各自作好准备，出发前往曾经激战过的壕城。龙腾率领三万益州军及陶达三人，加上无伤的两万汉中军，花颜、花剑带领的两万黄金甲，还有壕城原本的两万守军，共九万大军驻守壕城。
这回他们可是精锐尽出，势必要将妖军堵在家门口。
这壕城在上次那一战中由于事出突然，时间紧迫，因此没有来得及修建护城河，现在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休整，已经将其彻底完善了。
大军到此数日后，不落帝国前锋便已到城下二十里下寨，这是飞羽率领的自制十五万食尸鬼。至于其它妖军尚在行军途中，前锋食尸鬼是因为不知疲惫才如此迅速日夜不息地赶到这儿的。不过其它妖军的行军速度也不慢，即使食尸鬼日夜不停地行军，它们也并没有落后太多。
前锋既然已到，那么第一场大战是免不了了。
食尸鬼很直接，营寨刚扎下，这十五万食尸鬼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进攻了。
它们的脚步十分混乱，队伍也同样混乱，都是自顾自地跑，一看就是杂牌军。
而此时的营寨中，只留下数只食尸鬼护卫的飞羽正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摆弄着面前沙地内遍布的木偶，看形状似乎就是正在攻城的食尸鬼大军。
壕城那边，食尸鬼已经到了城下开始猛攻了，它们的战斗力并不太强，但擅长死缠烂打。它们没有痛觉，也没有思想，只是无条件地听从指挥者的命令，因为它们都是由尸体改造的。
守军开始拼命向城下放箭，箭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覆盖下去，食尸鬼大片大片地往下倒，但这也仅仅只是减慢了一点它们进攻的速度。
食尸鬼的优势就是没有思想、不会害怕、不会恐惧，因此也不会逃跑，更谈不上什么士气了，它们只知道一昧地进攻，不管前面有什么，哪怕己方只剩下自己一个，也依然不会放弃进攻，除非制造它们的人命令它们停止进攻。
城中守将很快就看出了这一点，还发现倒下去后的食尸鬼立马就散了，看那碎块，明显是以前缝上去的，而且还有一些腐肉，看着令人作呕。
他们意识到，这些杂牌军很可能是用来消耗他们实力的，后面的正规军一定会在食尸鬼消耗殆尽后开始总攻。此时如果不还击，那么壕城迟早会被攻下，可如果还击，就会消耗大量实力，等会儿肯定抵挡不了正规军的总攻，守将挺难做决定的。
这战斗才刚开始就陷入了被动，对守军可是大大不利的啊。
“将军，羽箭已经用光了！”一名益州兵急急忙忙前来汇报。
由于食尸鬼确实太多，这箭消耗得奇快无比。也正因为如此，龙腾终于作出了决定。
“开城门，准备迎击！”
虽然没有明言，但这次前来的盟军都是十分默契地隐隐以龙腾为首的，所以龙腾下了决定后其他人都毫不迟疑地照办了。
城门打开，无伤首先率两万骑兵冲杀出去，来不及反应的食尸鬼多数都被战马踩踏或撞击成了碎块，由于身形较为矮小，够不着马上的骑兵，于是它们只能任由守军宰割了，倒下前爪子还在四处乱抓。
这倒是令守军始料未及的。
不过就算是单方面的屠杀，也有杀累的时候。冲出来的两万骑兵在不停砍杀过后肌肉已有点酸痛，这食尸鬼不知是不是掺杂了其它的不知名物质，剑劈在其身上感到沉重无比，很快便累了。城上的花颜老将军与儿子花剑见状立马也带着两万骑兵出城来冲杀，刚上来的骑兵冲击力很强，队伍也靠得比较紧，很快便把食尸鬼们冲散，然后分开包围，围成许多小块开始尽情地劈杀。
由于食尸鬼的顽强与骑兵肌肉的酸痛，守军还是有部分伤亡的，只不过伤害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城内的其它五万守军算是他们留下来的预备军，专门用来对付稍后而至的不落帝国正规军的。
随着最后一名食尸鬼的散落，这场仗终于暂时告一段落了，冲出来的骑兵都已疲惫不堪，已基本丧失了战斗力，短时间内是不能杀敌了，有的战马腿上还有不少抓痕，这让马的主人心痛不已。
他们的武器很多都用废了，即使没废掉的也已经岌岌可危，还好城中还有许多备用的兵刃，倒也不太碍事。至于之前用掉的羽箭，地上还残留着很多，他们自然将其一一收回了。
骑兵相继回城，城门“哐啷”一声关了起来。
几日后，身为这场大战主角之一的燃烧军团终于到了。
这是蒙德为了不延误战机而提前拨来的三万大军，它们虽然因为不停行军而有些疲惫，但这并不影响它们昂扬的士气。
城下放眼望去，犹如一片火海，三万大军全身都是清一色的火红色铠甲，连战马也一样是清一色的火红铠甲。而它们每名士兵都有战马，也就是说，每一个都是骑兵！
三万燃烧军团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列着整齐的队伍，所有士兵都直盯着城门，杀气漫天！
建立这样一支纪律严明、身经百战、装备精良的军队，得花费多少物资、多少精力？恐怕光是这三万大军都耗资甚巨，何况它们的总兵力是八十万！
这些是蒙德亲自带出来的直属部队，随他出生入死已不知多少年，为了维持这样一支军队，他几乎耗尽了虽有的资产，没有一点儿私房钱，跟其他当官的是大相径庭的，因此燃烧军团可算是他的心肝、他的毕生心血了，同样也是他最大的骄傲。这三万打前阵的燃烧军团率领者自然就是蒙德了，他腰挎那把霸刀，也是全身火红铠甲，跨着同样火红铠甲火红毛色的战马，站在队伍最前列，也杀气重重地看着城门。
这就是不落帝国的核心主力，燃烧军团了。
城门就是他们的目标。
城上诸将一脸凝重地看着城下的一片“火海”。无伤对身旁的龙腾道：“我们现在能动用的兵力还是比他们多的，但燃烧军团凶名古今皆知，若是硬碰硬，只怕胜算最多只有五成，何况它们后面还有大批的主力，看来我们是不可能守住此城了……”
其他众人都没说话，看来想法都是相同的。
“是啊，确实不可能守住……”龙腾微叹了口气。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撤吧，撤回各自驻地。”
“现在就撤回去？那我们来这儿还有什么意义？何况他们大军就在城下，我们如何能安然撤军？”花剑有点急了，他还想打几场仗呢，前几日杀食尸鬼都是一面倒的，杀得可一点都没劲。
龙腾正要再言，城下忽然传来蒙德的呼声：“此城守将是龙腾吧！我蒙德一向喜欢公平的战斗，不如你派城中的三万精锐下来与我这三万铁骑一较高下如何？”说罢嘴角还扯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龙腾怎能不知蒙德的心思，蒙德喜欢公平的战斗倒是真的，但喜欢并不代表就可以在任何场合这样去做。大唐军的实力蒙德就算不全清楚，大概的实力总还是能推断出来的，因此他自然知道大唐军在数量相等的情况下硬碰硬是绝对斗不过燃烧军团的。
原本龙腾是不打算让蒙德如愿的，但现在的形势下也只能牺牲一部分人还保全大家了。
“好，我答应你！不过不是三万对三万，而是两万对两万，否则我们是坚决不会出城的！”
“可以，两万就两万！”蒙德毫不犹豫便答应了。看来他早就知道对方会讨价还价的，因此及早作了打算。
“你怎么答应他了？”无伤对龙腾的应战很吃惊。
花颜老将军却在此时笑了笑道：“若想安然撤离，断后自然是必不可少的，龙腾将军是想将计就计，让这两万人以‘公平对战’为名来断后吧？”
龙腾点了点头：“是的，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老将军接着道：“既然是断后，那自然是九死一生了，龙腾将军还身负重任，肯定是不能现在出意外的，既然这样，老将愿往。”
龙腾看了花颜一眼：“老将军，我们大唐还需要你，你不能现在就舍身赴险。”
花颜笑道：“龙腾将军不必多言了，老夫征战多年，年纪也不算小了，即使再留着也不会再起多大用，还不如临死再为大唐做点贡献，何况要是随便派几个小将下去迎战，恐怕蒙德也会见疑的吧？”
龙腾沉默了一会儿后道：“非常时刻，我也不会作那无用的矫情姿态了。老将军，大唐不会忘记你的贡献的！”
花剑见自己的父亲要舍身赴死，顿时急了：“爹，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花颜拍了拍儿子的肩：“剑儿，你还年轻，日后的路还长着呢，与其这样白白送死，还不如以后多为国家做点贡献。”
“爹，好男儿就应当为国家战死沙场，怎能在死亡面前退缩呢！”
花颜脸色一板：“你都这么大了，难道还看不清大局吗？这样毫无意义的送死，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这是愚蠢！我花颜奋战一生，可不希望有个如此经不起大事的儿子！”
其他人都知道在这种时候只有作为当事人的父亲才能劝得住儿子，因此都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爹……”花剑还想坚持，但却找不到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了。此时看着父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男子汉大丈夫，即使血溅沙场也不能落一滴泪，快把眼泪擦干，别像个姑娘一样！不就是生离死别吗？有什么好哭的！”
“是，孩儿记住了……”花剑伸手擦干了尚未流出的泪水，默默地站到了一旁。
“好了，就这么定了吧，老夫即刻带兵下去迎战。”花颜正要走，却被军中一人叫住了。
“等等。”
众人回身一看，竟是李泰衣，站在一旁的还有钱奏。
“你们俩有何事啊？”花颜看了看挺立在此的小伙子。
“我们也和你一起去！”开口的是钱奏，随后他走到益州军前放声大喝道，“大哥新来的时候训练的那些兄弟都站出来吧！”
话音刚落，军中立马走出了三百来人。
就剩这么多了。
“弟兄们，我们是大哥亲自调教出来的兵，这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的骄傲，现在我们表现的时候到了，决不能给大哥丢人！我们曾私下立过重誓，倘若大哥有难，我们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保护大哥的安全，现在时候到了，大哥要撤离，需要我们的掩护，我们就坚决不能退缩。大哥一直都以我们为荣，我们也不能让他失望！”
那三百人都高举手中的兵刃，高呼：“抛头颅！洒热血！杀！”
“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不能让那些外来者前进半步！”
“你……你们……”龙腾看着眼前这一群擅作主张的亲兵，露出一丝措手不及的表情。
见到这一幕后，亲兵以外的人几乎条件反射般地看向了还站在龙腾附近的陶达，他们都知道陶达也是这些亲兵中的一员。
陶达见此叹了口气：“你们不用奇怪，我是大哥此战过后剩下来的唯一一个亲手训练的兵了，我负责以后时刻担任大哥的亲卫，不离左右。”虽然嘴里这么说，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深深的失落。他是非常想跟那些兄弟一起去的，可是他们在刚才计划的时候就已经劝过陶达了，让他务必留在龙腾身边。
花颜看着这些斗志激昂的小伙子，不禁露出赞赏与敬佩的笑容：“小伙子们，你们的决定令我十分敬佩，好，今天就由我们来捍卫这大唐的一寸土地！我们走！”
龙腾虽然舍不得这些一手带起来的亲兵，但这种时候又怎么能独将自己的好兵都留起来？既然他们坚决要舍身报国，他也只能同意了。
看着那些缓缓远去的负责断后士兵的背影，其他人纷纷一脸敬意地行了个军礼。
这两万人里有益州军，有汉中军，也有黄金甲。
在这两万人出城后，龙腾又象征性地留下了千来号人守在城内，免得让蒙德发现这是一座空城。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便令大军先撤，他则留下来说几句话再走，以免令蒙德起疑心，毕竟龙腾是三军之首，不露面的话也太诡异了。
“蒙德，我大唐就派这位勇冠三军的老将军花颜来与你们对战！”龙腾对着城下大声说着。
“哦？你不亲自来吗！”蒙德有点意外。
“呵呵，只是一场约战而已，用得着我亲自来吗？”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
